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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凶又娇(近代现代)——糯叽叽的糖糕

时间:2022-02-06 09:47:45  作者:糯叽叽的糖糕
  老李和他寒暄了一阵后,非得拉着时映星到班级里给他现在带着的那帮猴孩子介绍一下他,尴尬的时映星脚趾扣地。
  但走进教室站在讲台上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这一幕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好像很多年前老李也是像现在这样满脸的骄傲自豪拉着他的得意门生介绍给他们这帮猴孩子看的。
  只不过那时候坐在讲台底下一脸崇拜的人是他们。
  时映星从学校离开的时候正好赶上一中中午午休放学。
  他站在不远处看见一群十六七岁的男孩儿女孩儿清一色的蓝白色校服,素面朝天扎着素净的马尾辫嘻嘻闹闹的从校门口走出来。
  他突然想起来高中总去的那家饭店老板总是望着他们感叹十六七岁的年纪真好。
  那时候时映星没什么感觉,只是听一听就过去了。
  七月的阳光越过跳动的红绿灯越过熙熙攘攘的斑马线越过路边苍翠繁茂的银杏树落在那一张张明媚朝气的脸上,仿佛发着光一般。
  时映星在这一刻忽然理解了那个老板的那句话。
  十六七岁的年纪真的很好。
  敢爱敢恨,热烈而明媚。
  可以毫无顾忌炙热而沸腾的去爱一个人恨一个人,可以肆无忌惮地流眼泪开怀大笑,永远怀揣着希望和无畏的勇气。
  时映星在家的几天被楚然催的头疼,干脆把第二天下午的飞机票改签成了早班。
  时年尚知道他要走也跟着起了个大早要送他去机场,时映星劝了几句实在犟不过他。
  路上时年尚问他一会儿路过一中附近要吃什么早饭。
  时映星其实早起没什么胃口,他这个人以前上学的时候就饮食不规律,到了国外读研没人管他了,时常忙着忙着就忘记吃饭,这两年的胃似乎越发不好了。
  他感觉胃里泛着酸水整个人都有点犯恶心想了想才说:“一会儿在前面那个岔路口放我下来,我随便买点吃吃算了。”
  从车上下来就闻到了一股食物的香气,他本来是不太饿的但闻到这股香气好像确实有点饿了。
  沿着熟悉的长街一路往前走,依旧是几年前的模样熙熙攘攘的人头攒动,来吃早饭的都是周围的街坊邻居或者穿着校服行色匆匆的学生,长街一路蜿蜒与尽头的金灿灿的朝阳连成一线。
  时映星走到一家卖粢饭团的老店铺前停下,没想到之前推着早餐车卖粢饭团的老爷爷现如今开了一家店铺。
  阳光从玻璃窗户里透过,被镂空的纱窗分割成斑驳黯淡的光点。
  大概是确实上了年纪,时映星问他还记不记得之前他上学的时候总来这家店买粢饭团的时候老爷爷摇了摇头,“我在这里卖了三十多年的了,哪里还会每个人都记得。”
  时映星笑了笑没说话,却下意识脱口而出:“不要放辣和花生。”
  他说出口的瞬间自己都愣了一下。
  好像有些东西嘴上说着都忘了,谎话说了太多遍就连他自己都快信了,可某些记忆却总会在生活的细枝末节里偷偷跑出来提醒着他根本没忘。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个名字早就被他埋藏在了心底最深处,成了一根融入骨血的刺,他甚至都要淡忘了这根刺的存在,可偏偏只要想起就会被扎的鲜血淋漓溃败腐烂。
  时映星刚下飞机出出站口就看见站在人群里手里拿着写着时映星三个字的接机牌,拼命朝他招手的楚然。
  在那一瞬间他非常后悔回国的这个决定。
  楚然送他去公寓的一路上又是给他开门又是给他调整靠背,直到他第十次问他空调温度怎么样的时候,时映星实在忍不住了搭了搭眉骨主动开口:“想干什么直说。”
  楚然正愁找不到话头提起这件事,见时映星主动问起赶紧顺着台阶上去,在等红绿灯的间隙从包里翻出了一叠文件夹递给他,“你先看看。”
  时映星接过文件夹低下头看了一下里面的文件,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最后合上文件夹把他放在了一边不说话了。
  楚然见他不说话沉默了几分钟后实在憋不住开口问他:“看完了之后有什么想法吗?”
  时映星撑着下巴懒散撒的靠在车窗边表情有些冷淡:“没什么想法。”
  “别介啊!”听时映星一副兴致淡淡的模样楚然有点慌了,“你要是没什么想法还有谁能有想法啊?”
  时映星低头刷着手机敷衍道:“所以你是想让我去帮忙打这场官司?”
  楚然点了点头:“正有此意。”
  “你看的那个女人是现在娱乐圈一线小花,之前在圈子里混的是风生水起,后来听人说好像是攀上了另一位金.主结果惹恼了前任现在被黑的很惨,尤其是对头那家公司来头还不小,他们那家公司法务部门有个名号叫什么……什么西城必胜客,十几年来打的大大小小的官司几乎未尝败绩。”
  时映星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忽然挑眉重复了刚才他话里的两个字:“听说,你听谁说的?”
  楚然:“这不都是听坊间谣传的吗?”
  “你也知道是谣传的了,那还信?”时映星的表情有点沉了下来:“不确定真假的东西就别随口说出口,每个人随便一句所谓的谣言就能诋毁掉一个人。”
  楚然沉默了几秒钟才开口:“你说的也是,我个学法的人还会信这种没有实据的传言确实不应该,回去把民法典再背一遍。”
  时映星被他逗笑了,“所以你找到我了?就对我这么有自信?”
  楚然也笑了:“废话不对你自信还能对谁自信啊,而且我和你说人家点名要你接手的。”
  “点名要我接手?”时映星皱眉:“她怎么知道我的?”
  楚然把车停在了小区门口,拔下钥匙解开安全带,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身旁的时映星,“不是她,是这家公司的总裁点名要你接手的。”
  时映星解开安全带的手一顿,就听见楚然继续在耳边念叨着:“听说那个总裁还挺年轻的,姓沈,叫什么沈锵吧?”
  *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就重逢,沈锵老牵线人了
  PS:虽然但是好像不是大学就能重逢……
 
 
第87章 破镜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时映星愣了一下, 转过头看着楚然皱眉重复了一遍刚才从他口中说出的那个名字:“沈锵?”
  楚然刚要打开车门,听见时映星有些错愕的语气怔了一秒,随即点了点头:“对啊, 沈锵。”
  “你应该知道的吧?”楚然有点奇怪:“这沈家就是在江城发的家啊, 他们家沈老爷子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狠角色, 沈氏在他这辈就走了下坡路,硬是在他手里几年内起死回生叱咤商海几十年,就是晚年经历挺唏嘘的,好在他长孙争气沈氏这几年的态势倒是越来越猛了,什么产业都要分一杯羹,爪子都伸到人老美碗里去了, ”楚然又想起了什么:“听说沈家那个小孙子不是最近也从外国回来了吗?”
  “不是我说,你到底是不是江城人, 怎么这消息还没我一个外地人灵通?”
  “你说谁要回来了?”
  时映星忽然没头没尾来了这么一句,他被弄得有点懵唔了一声点点头, “对啊我听我一个圈子里的朋友说的, ”他摸着下巴思忖了几秒:“好像是做风投的,这两年沈氏投资的几个大项目都和他有关, 不过他眼光毒辣确实有野心也有这个资本……”
  他顿了顿忽然压低了嗓子说:“听说沈老爷子还挺喜欢这个小孙子的,你说会不会回国以后来一场亲兄弟反目成仇的夺权大戏?”
  楚然越说越来劲儿, 说到后面才发觉旁边的时映星似乎已经沉默很久了,他扭过头碰了碰他的胳膊:“你在想什么呢,从刚才就一直走神?”
  时映星哦了一声, 神情有些淡:“没什么。”
  他推开车门径直走下车, 从后备箱里拿出了自己的行李箱, 楚然刚下车就听见时映星推着行李箱走了过来, “别送我了, 我找得到路。”
  说着就要走,楚然突然叫住了他。
  他转过身就看见楚然胳膊撑在车窗边看着他的表情有点无奈,“你找得到路,”他伸出手晃了晃手里的钥匙,“但开的了门吗?”
  时映星抬手搭了搭额角也被自己给蠢到了,接过钥匙朝着楚然招了招手,“路上小心。”
  公寓装修风格偏冷色调显得有些冷清,时映星收拾了一下卫生,翻找冰箱的时候才发现里面空荡荡一片,本来是想半路让楚然捎自己去趟附近的商场顺道买点日用品,可谁知道他突然提起沈家的事,他脑子一刹一片空白,到家才想起来这茬。
  时映星神情疲倦的揉了揉眉心骨。
  他还以为过去了这么多年他早就释怀了,谁知道再次提起那个人相关的一丝一毫还是能让他寂静的心海泛起涟漪。
  从七年前那次分别后,那个人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他们之间最后的一条消息停留在了那年的落霞后再无瓜葛。
  像是人间蒸发一般无迹可寻,时映星有时候甚至在想,会不会那几年只不过是他做的一场黄粱美梦而已。
  梦醒了,梦的人就该消失了。
  收拾完公寓差不多傍晚五点多,时映星感觉空荡荡的胃又开始泛起了酸水,那种熟悉的恶心感涌了上来,他撑着膝盖微微弓着腰试图缓解胃痉挛带来的疼痛,瘦削的后背尾椎骨凛冽的透过薄薄的衬衫清晰而锋利。
  他忍着胃疼在公寓里找了一圈钥匙最后才发现居然是插在门上忘记拔下来了。
  他都快被气笑了。
  楚然安排的公寓楼在二环不论是交通还是娱乐都很方便,离附近的商场打车就几公里的距离。
  恰好赶上晚高峰就这几公里的距离硬是堵了大半个小时才到,他下了车直奔商场内,逛了逛日用品区买了点最基本的东西,想着其他的以后再慢慢购置也不着急。
  逛到零食区他拿了两提罐装雪碧又买了点能缓解胃疼的苏打饼干,刚转身的时候就听见离他不远处有个小男孩儿抱着一个男人的大腿撒娇:“我想吃这个。”
  “可以吗?”
  “可以吗?”
  “可以吗?”
  ……
  小男孩儿大概就三四岁的模样,执着不懈的用自己肉乎乎的小脸蹭着男人的大腿,时映星看着觉得有趣就多注意了两眼,刚推着购物车想转身离开的时候就听见被小男孩儿抱着大腿的那个男人开口说话了。
  “撒娇也没用,你知道我不吃这套。”
  男人的声音带着笑意,却让时映星的心跳在那一瞬漏了一拍,下意识的转身朝着身后看去。
  那道身影挺拔如竹,穿着白色的衬衫黑色的长裤,尾端被扎进了裤子里勾勒出纤韧清晰的腰线,衬衫的袖口半挽在小臂处肤色有些苍白。
  两个人只隔着几米的距离,可却好像隔着一整个无法跨越的青春与无端消失的那几年。
  沈星移隔着不远处微微转过了身子,眉骨清冽神情寡淡又懒散,那双桃花眼微微低着头眯眼时,漆黑的眼睫勾勒出浓墨重彩的弧度。
  十七岁少年的脸与现在重合在了一起。
  好像一切都变了又好像只是过了一个短暂的课间而已。
  时映星在那一刻感觉指尖发凉,浑身的血液好像都快冻结了,怔愣的看着沈星移还有抱着他大腿的那个小男孩儿怔愣在了原地。
  直到沈星移拍了拍小男孩儿的脑袋,动了动脚下的步子朝着他在的方向走来,时映星转身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落荒而逃。
  沈星移抬头望了一眼时映星离开的方向微微皱了皱眉,就感觉裤子被人扯了扯,“小叔叔,我想吃巧克腻,”沈了了捏起胖嘟嘟的小手比了比,表示他真的就是只吃一点点。
  沈星移勾了勾唇角还没来得及说话,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沈锵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带着他惯常不正经的语调:“怎么样,我儿子还活着吧?”
  “会喘气,还要吃巧克力。”沈星移说。
  “我靠那可别给他买了,别回去我又得被我妈念叨了。”
  沈星移低头看了一眼眼巴巴望着他的沈了了又指了指手机,轻轻摇了摇头,沈了了可怜兮兮的瘪了瘪嘴但却没有闹脾气。
  沈锵在电话那头忽然诶了一声,“差点忘了跟你说了,你那个时映星也来北京了。”
  沈星移握着手机的指尖一紧。
  “你说你现在也基本在沈氏站稳了脚跟,老爷子也退居幕后不管事了,现在终于是没人能管得住你了,怎么从回国就没见你有什么动静了?”沈锵在电话那头自说自话,“我还以为你回国是为了找他的,结果现在看来好像是我猜错了。”沈锵调侃道:“怎么?已经放下了?”
  沈星移握着的指尖收紧又松开,像他错了拍的呼吸声难以察觉的尾音有些细微的颤抖,“我知道了。”
  沈锵轻笑了一声,“还是不敢了?怕他怪你无声无息消失了这么多年还是怕他早就释怀放下了过去种种?”
  沈锵带着揶揄笑意的声音透过听筒落进沈星移耳朵里,精准而狠戾的刺中了他心里最害怕的几种可能。
  喻白在得知那件事砸了他的手机销了他的卡,他才发现原来他和时映星之间的联系竟然那么薄弱,天南地北就是少年如何也跨不过的距离。
  那年高三他选择跟着沈念去了北京,原因很简单,能够留在国内。
  沈念不知道和喻白说了什么,喻白居然同意了这件事。
  可后来他才发现跟着沈念才是他做的最错的选择。
  那时候两个人之间吵得很凶,沈念后来妥协说只要完成了学业以后就不会再管他了。
  沈念似乎觉得只要几年过去了再不能忘怀的人与事总能逐渐淡忘,他把沈星移送去了国外。
  一切兜兜转转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他把心思全放在学习上,大三的时候他修满了学分提前毕业,在意识到沈念一而再再而三搪塞他之前的许诺,他只能去找老爷子说有回国的打算,可老爷子头一次默认了沈念的意思,让他进入沈氏在国外的企业美其名曰学习实则却是把他软.禁在了国外。
  有一次他问沈念:“是因为你那个儿子彻底没希望了所以你才想起我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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