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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制剂失效后被迫标记了(近代现代)——雲少

时间:2022-02-06 09:55:28  作者:雲少
  奚野将烂成两片的毛衣扔在季言礼脸上:“这个也还你!”
  季言礼突然安静下来,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不起波澜的水。
  他看着奚野说:“我不走,我要把话说明白,我拿你的东西,都是你不要的,我可以还你,用旧的东西,我买新的,让你亲手再扔一次。”
  奚野大口大口地喘气,手指下意识地扣紧胸口的位置,眼里一片漫开的血色。
  “这个扳指,我的确没有拿,”季言礼静静道,“从头到尾,我也没有说是你拿的,如果你坚持认为是我拿的,也行,我打一辈子工也赔你,可以么?奚叔叔,那个扳指多少钱?”
  奚辰的脸色变得青紫,他喉咙里吞吐了一下,摆摆手:“不是这个问题,季家教,说什么也轮不到你赔。”
  “您可以说说看。”
  奚辰近乎痛苦地拿指节揉了揉眉心:“季家教,那个是原本是下个月要上拍卖会的东西,五百万起拍,市价预估在两千五百万左右……”
  难怪奚辰不愿说,难怪奚辰如此生气。
  一股莫大的讽刺冷飕飕地袭过季言礼的胸膛,像是嘲笑他刚刚那句“打工一辈子”。
  打工一辈子能挣多少钱?好大言不惭地要赔人家的扳指,简直跟个笑话一样!
  羞辱感剧烈得几乎让人几乎站不住,季言礼张了张嘴,想到自己还借了钱去交医药费,想到下个学期的学费原本还指望家教费,突然发现自己一文不值。
  他能说什么呢?他能赔得起什么呢?他的尊严又值几个钱?
  他除了走,还能怎么办呢?
  季言礼默默地拎起自己的书包,给奚辰鞠了一躬,什么都没说,转身走进了夜色里。
  *
  深夜,奚家别墅依然到处亮着,高高的穹顶下悬着枝形吊灯。
  奚野一个人盘腿坐在地上,将一地的碎纸拢在一起,手边是固体胶、透明胶、还有双面胶,他先一点点把照片拼起来,拼完以后再两面粘好。
  “宝贝,别踩。”奚野低着头道。
  宝贝嗅了嗅纸片,依旧迈着小爪子走来走去,奚野叹了口气,伸手把它抱在腿上。
  宝贝趴在他膝盖上,毛茸茸的脑袋歪着看他,不动了。
  “你能看懂这个么?”奚野拿起一个横杠的数学纸,低声跟它说话,“0的绝对值是……所以我们后面那张碎片,上面第一个字写的是0.”
  宝贝呜了一声。
  “可是那张在哪呢?”奚野看着堆积如小山的碎纸,喃喃道,“你帮我看看好不好?”
  “……我不是故意剪掉你的衣服的。”奚野手上的翻捡工作停住了,低头看着它。
  “我知道,皮卡丘,很好看的,你喜欢是不是?我也很喜欢。”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宝贝又呜呜了两声,支起身子,伸舌头舔掉他脸上连绵不断流下来的,温热微咸的液体。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傲娇。
 
 
第25章 
  季言礼再也没有去过奚家。
  他把剩余的家教费退给了奚辰,同时也没有再继续给任景秋家教,任景秋在微信上给他发了十万八千条消息,哭天抢地撒泼打滚要学长继续带他,发誓说没有学长他真的会垫底的。
  可季言礼只觉得累了,或许其他打工比家教更难,更辛苦,更不公平,也更不赚钱。
  但身体上的累,总比心上的累要好得多。
  季以禾在饭桌上问了好多次,究竟出了什么事,季言礼只好把最轻巧的,最无关紧要的部分,草草跟她提了一嘴。
  “就不应该教他。”季以禾说,把脸埋到饭碗里,“哥哥,你就是做得太多了,你要是只当一个家教,就什么事儿也没有了。”
  季言礼想,他难道不是只当了一个家教么?他做了什么多余的事情,以至于自己都没有认识到么?
  “哥哥,就快中考了,”季言礼认真道,夹了肉到季言礼碗里,“你不要想这些事了,好不好?”
  季言礼点了点头,勉强对她笑了笑。
  中考前一个月,大家都在拼命算自己的易感期和发情期时间,有些不幸撞上日子的,都提前购买了能推迟生理期的药物,以免影响考试的发挥。
  季言礼认真算了,考试比他的发情期正好早一周左右,不至于要吃药。
  他停下了所有的打工,专心开始学习,三次模拟考都稳坐年级第一,班主任单独把他叫到办公室,鼓励他不要松劲儿,争取一鼓作气拿下市状元。
  夏天燥热的风吹起教室深蓝色的窗帘,走廊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变成教室里一个个低着头的背影,笔杆的沙沙声逐渐爬满洁白的纸。
  仿佛只是一低头一抬头,窗外的天空就由炽白变深红。
  季言礼再也没有在学校遇到过奚野,仿佛这个人凭空消失了,在季以禾坚持不要季言礼来初一部等她,而是反过来,她去初三部等季言礼以后,他就更失去了见到奚野的机会。
  见不到也好,见到了又该说什么呢?
  *
  中考前一周,奚野在初三部的走廊上站着。
  离放学还有十分钟,他翘了课,提前溜出教室,靠着围栏发呆,看着天际绕着圈飞翔的白鸟。
  这个角度能看见窗前伏案写字的学长,他总是坐得很端正,削瘦的腰杆笔挺,短袖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季言礼不会看到他,因为季言礼不会走神往窗外看。
  快放学了,奚野无聊地转身往厕所去,突然听到里面有人说话,断断续续地,分化以后他的听力好到能捕捉隔壁房间蚊子振翅的嗡鸣。
  他听见了季言礼的名字。
  “药管用么……”
  “管用,一吃必发情,药劲奇大,不管用你找我,假一赔十。”
  “行……钱我网上转你。”
  “你小心一点,这东西放久了有股咸味,现兑现喝。”
  “没事,季言礼好搞得很,还状元呢,中考他别想参加……”
  一个拖长的男声从厕所门口传来,斜长的黑影投在厕所瓷砖上:“……谁好搞?”
  两个贼眉鼠眼的男生站在小便池前猛地一哆嗦,矮受的那个把透明的药剂瓶放进口袋,另一个高个子挡在他身前“害”了一声:“没什么,走了走了。”
  “走了?”奚野黑漆漆的眼睛看得让人心里发毛,脸上似笑非笑,“别走了吧。”
  两个初三年级的学生,一个beta一个alpha,竟然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那个卖药的拿着拖把自保,满头是血跌跌撞撞往外跑了,奚野眼皮都不抬一下,单手提着浑身发颤的邱斌,一脚将其踹在厕所外的走廊上,邱斌后脊撞在坚硬的地面上,大叫着滚爬在地上。
  “你放过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你!”邱斌抱着头大喊,奚野毫不留情,拳拳到肉,骨节和鼻梁相撞的闷响混杂飞溅的血珠。
  一个凶猛的下勾拳,夹杂凌厉的风声,邱斌躲闪不及,硬生生咬掉舌头的一块肉,痛得差点昏死过去。
  “你疯了!”他含糊不清地喊,满嘴从齿缝间喷血,用手毫无意识地拼命遮着头脸,像条肥胖的蠕虫左右扭动着,却被奚野的膝盖紧紧摁在地上。
  “你个疯子!杀人了!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打我!?”
  下课铃响起,音乐短暂地吞没了他的呼救声。
  奚野骑在他身上,胃里一阵阵犯恶心,混乱中邱斌口袋里的玻璃药瓶碎了,强烈的挥发性让周围空气中充斥着过量的催情剂,从肺部涌入血液,从血液横冲直撞地扎入腺体。
  而奚野什么都注意不到,只知道狂卷的愤怒澎湃地充斥着脑海,炽热的火从内而外要把人烤焦般烧灼着他的神经。
  他的眼睛一点点从深黑变得赤红,肾上腺素在擂鼓般的心跳中疯狂分泌。
  “我答应了要保护他。”
  哪怕我说不要他。
  哪怕他不要我了。
  邱斌逐渐失去了意识,断裂的鼻梁和受到重击的腺体,双重夹击下他几乎没能撑过一分钟就昏死过去。
  奚野的理智在逐渐爆发的易感期中变得游离和模糊,他只闻到足够让人兴奋的血腥味,像是挑起凶性的野兽,只知道獠牙和利爪攻击敌人薄弱的部位,只在越发凶狠的撞击中勃发的战意!
  几个老师扑过来摁倒了他,成年Alpha的力量如铁钳如枷锁,他四肢受擒,几乎发狂,可他突然看到人群中季言礼的人影,纤瘦挺拔,浅色的瞳孔隔着银色的镜片,安静注视着他。
  他无声地喊,学长,我来保护你啦。
  你可不可以原谅我。
  他听到季言礼对身边的教导主任说,神情疏离冷漠,语气平和得像是论证一道数学题:
  “我只看见奚野动手打了人。”
  哪怕只有一次呢,哪怕只有一次,季言礼站在他这边。
  奚野口中发出可怖嘶哑的嚎叫,他痛得什么都看不清,也什么都感知不到了,他挣脱了身边所有Alpha的掌控,抠起地上瓷砖的碎片,朝季言礼的方向猛地扔了出去。
  他没想砸中季言礼,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季言礼的眼镜碎了,瓷砖直接冲着他的眼睛砸了过去,像一发导弹,承载着命运的恶意,几个老师和同学尖叫着围住了季言礼,他细长的指缝中渗出鲜红的血。
  奚野重新被恶狠狠掀起来摁在地上,爆发的Alpha老师咆哮着卸掉了他肩膀和手肘的关节,剧痛从四肢百骸和心口涌进脑海,腺体的疼痛夺取了所有的理智。
  他仰头只看见玫瑰色的晚霞和澄澈的晚风。
  他最后的念头是,终于,学长要恨我一辈子了。
  *
  奚辰带着清溪制药的首席律师直接找到了邱斌的家长,奚野和普通Alpha不同的超攻击性易感期,或者学术上称为“超感期”,一旦出现无差别攻击人的状况,通常下场是在等同于精神病院的疗养院与世隔绝度过余生,去任何公共场所都将受到严格监控,并不得不每天注射足够影响大脑运作的过量镇定剂。
  而与之相对,邱斌利用omega的发情期来算计同学,使用法律上列为刑法禁药的烈性催情剂,有口袋里的物证和奚野的人证,同样足以让他背上一辈子的污点,被所有高中拒收,并判处3-10年不等的有期徒刑。
  两方都选择私下处理,将此事降格为同学纠纷,不上法庭,奚家负担邱斌腺体永久性损伤的医药费,而邱斌永不得出现在横江,双方都对此事严格保密,不向任何人泄露。
  奚野从易感期中再次恢复神智,已经是一周后的事情,他第一件事就是问日期,是不是中考完了,季言礼考得怎么样。
  然后他被告知季言礼中考毫无意外地获得了年级第一,哪怕蒙着一只眼,歪着头写完了卷子,还竟然真是市状元,返校宣讲去了,横江一中门口拉着大横幅“热烈祝贺我校季言礼同学获得735分的好成绩!荣获横江市第一!”
  奚野倒回枕头上,捂着眼,哑着嗓子笑了。
  ……
  就他妈离谱。
  没一个能打的。
  他想了很久,还是觉得高兴,只要季言礼考好了,突然什么都不必遗憾了。
  他掏出手机,仔仔细细编辑了一条很长很长的消息,他道了歉,他解释了一切的原因,他说了邱斌的暗算,也说了自己意外的两次易感期。
  消息却发送失败了。
  一个鲜红的、刺目的感叹号。
  季言礼拉黑了他。
  季言礼……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交集。
  心情从山巅直冲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他盯着手机看了很久,才知道不必解释,也求不得原谅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卷 结束啦。下一章开始卷二=w= 
  系系有话说:呜呜呜呜呜呜最近都没有评论了,我哭得好大声(眼泪汪汪)
  ====================
  #卷二折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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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模拟考轰轰烈烈地拉开序幕,新高三们个个剑拔弩张,排位置从1号到798号,按成绩排列,由高到低,一共27个考场。
  季言礼,永恒的,1考场1座位,连带着那个座位都显得熠熠生辉,跟什么黄金宝座似的。
  而他后面永远跟着学委傅时新。
  傅时新一边拿着一个保温杯喝水,盛夏的余温中,他周遭依然透着股湿冷的凉气:“哎,坐你后面我压力实在很大,我哪里配当学委呢,应该给你当。”
  季言礼温和地笑:“不至于。”
  傅时新一根根慢条斯理掏出磨尖的铅笔,整齐地摆在桌角,然后开始拿指腹搓橡皮,把搓下来的灰色橡皮灰扫到季言礼的位置前,一边凉飕飕说:“哎我这次是不行喽,我暑假什么都没学,知识都忘光了。”
  季言礼:“……不至于。”
  胖子热气腾腾满头大汗,迈着肥硕的步子地从前门探头进来:“丽丽!我来观摩你的学神之气!”
  季言礼叹了口气,揉着太阳穴,说了第三遍:“不至于。”
  胖子使劲招手:“快,快把你的手给我搓一搓,小福星手,求我这次进前五百,你发点功力给我,使劲啊!用力啊!”
  季言礼的手被胖子热乎乎抓着,觉得自己像个明明没怀却被逼着产仔的大肚婆,配合道:“发了发了,快考了你赶紧走。”
  一个黑影罩在了他的桌子上,有指节扣响窗户的笃笃声。
  季言礼扭头看去,奚野微笑着站在门口,看着胖子赤诚火热地死死抓着季言礼的手按在胸口,闭目虔诚祈福。
  季言礼神使鬼差解释道:“沈庞是omega。”
  奚野似笑非笑:“学长,OO恋很苦的,不至于。”
  季言礼一直到考完都不知道奚野来找他做什么,因为很快就打预备铃考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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