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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和死对头在一起了(近代现代)——草履

时间:2022-02-08 10:29:07  作者:草履
  “喜欢。”
  窦惊澜犯困,靠着他在他耳边眼睛半阖,偶尔回答他的问题,始终没睡。
  直到兴奋结束的江汜伸手过来,拿温暖的掌心捂他的眼睛,说:“睡吧。”
  雨幕遮盖周遭所有的景物,这片天地仿佛被封锁,他们待在安静温暖的沙发上依偎着睡去。
  中午江汜是被饿醒的。
  雨还在下。
  他睁开眼睛,闻到一点从厨房里溢出来的甜味,跟着味道进去,自然地拿碗去盛。
  动作时,戒指和碗沿磕到,发出一声响。
  他原地站定,对着空碗笑,被人从背后抱住:“吃饭了。”
  江汜转头看他,问:“这是准备拖字决吗,大忙人。送个戒指,让我再等两年?”
  窦惊澜抱着他没有松开,答非所问:“我们去选时间吗?”
  江汜:“什么时间?”
  窦惊澜低声道:“结婚的时间。”
  *
  先拍生活照、写真、婚纱照。
  照片要拍好几天,行程比较满,窦惊澜干脆请了年假。
  江汜担忧地说:“会不会以后有事了没法回来?”
  窦惊澜捏捏他:“不准咒自己,年假就是拿来用的。”
  摄影团队靠私人飞机蹭了好几站自驾游。
  在冰岛轰鸣的巨大瀑布前,戴着毛线帽的Alpha们鼻尖相抵。
  江汜蹲在水边捞水喝,被窦惊澜挡住嘴。
  冰岛有很多毛衣店,他们在里面挑来挑去,江汜披了一件比自己大一倍的衣服从背后把人裹住,吓窦惊澜一跳。
  路上赶路,江汜在飞机里睡着,亮橙色刺目的光照到他的眼皮,窦惊澜坐在他对面看报纸,弯腰给他戴眼罩。
  在布达佩斯旧火车的铁轨旁,江汜慢悠悠地嚼一包从小朋友手里捞来的软糖。
  偶然地落下来一只鸟。
  窦惊澜在身后抓拍。
  鸟留下鸟屎离开,跟出来一连串连锁反应,江汜茫然、震惊、扒拉头发的鲜活表情是最好的展现形式。
  懊恼的他在水龙头下洗头,窦惊澜含笑用手捧水浇他。
  晚上睡觉,摄影师半夜跟到酒店房间。
  江汜把人堵在玄关:“这么敬业啊,晚上也要拍吗?他都睡了。”
  摄影师:“这不是您的要求吗,我在这里待一会儿,如果没有能拍的我就离开。”
  江汜:“行。”
  他放人进门,转身把电话调成静音,去阳台接。
  窦惊澜趁他离开,悄悄起身,示意摄影师不要说话,轻轻嘘一声。
  那边。
  陆子川:“听说你要结婚了?”
  他作为人类混得风生水起,相比窦惊澜的每天为手术忙得焦头烂额,在中医院调配药物的他作为研发人员,每天按时定点打卡上下班,补贴一应俱全。
  以至于江汜捏着手里的烟,最终没点,牙有点痒痒,还是没说什么:“嗯,你来不来。”
  陆子川:“结婚对象是谁?”
  江汜:“……什么意思,你是来拱火的吗。”
  陆子川:“那你可太误会我了,我只是来提醒你。”
  江汜早就学会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更何况窦惊澜不会崩:“你说。”
  陆子川:“窦惊澜可能不像你想的那么正常。”
  江汜:“?”
  陆子川:“那三年他去哪你问过吗?”
  江汜摩挲着自己的戒指:“那当然,他都告诉我了,治病嘛,岛上他住的屋子我也去过。”
  陆子川:“窦惊澜在你失忆的时候一直有意地把你们的关系往恋爱的方向带,你就没怀疑过吗?”
  江汜顺着他说:“所以呢?”
  陆子川:“他对你的爱太恐怖了,如果以后你们发生口角,你想走都走不了,这不是很可怕吗?”
  江汜对着酒店楼下的夜景笑得满不在乎:“我今年都二十七了,还怕这些?再说了,就算他这样,我也心甘情愿啊。陪伴不是假的,互相照顾不是假的,爱我又不是假的,比起他……我才更像疯的那个吧?”
  陆子川那边沉默下去。
  布达佩斯八月份的天气凉爽安逸,多瑙河畔,水流安静地在城市中流淌。
  江汜拽了一下身上窦惊澜的外套,慢悠悠地说:“怎么今天才想起来跟我说这事?有什么让你拖到现在的理由吗?”
  陆子川:“让我想想怎么敷衍你……嗯,那当然是有原因的……只不过不是拖到现在,而是现在刚好能拿来用。”
  江汜等着他的回答,没等到:“不说挂了。”
  电话挂掉的那个瞬间,他听见陆子川的声音。
  “因为有人要求婚嘛,我只是个拖延时间的工具人。”
  江汜还没来得及转过身,就被人握住手。
  窦惊澜不知道怎么时候醒的,现在跪在他面前,说:“你手好凉,站多久了?”
  江汜:“我还以为你一跪下就要开始说台词呢。”
  窦惊澜:“本来就没按流程来,这样也不按流程了,可以吗?”
  江汜扬扬眉毛。
  窦惊澜从下往上仰视着他,说:“从一开始我就很忙,对不起。”
  江汜看他握着自己右手的手。
  那上面,和自己同款的戒指闪着光。
  他自己偷偷抱怨过,也不舒服了很久,最后还是选择接受,因为那是他爱的人喜欢的事业,是他努力数年的节点。
  更何况那是救人的行业。
  “嗯,知道,别道歉了,再道我烦了,又不是你的错。”
  在一旁拍照的摄影师笑出了声,急忙稳住胸前的炮筒。
  窦惊澜笑着讨饶:“嗯,不道。”
  他说下去。
  “我没想让你等这么久。我无数次庆幸那么小的时候遇到你,也无数次庆幸我们现在走到一起,明明是我选择的职业,可从你身边离开的时候,我总是不舍。”
  “就像陆子川说的,我总是不满足。我想你每天醒来看到的那个人都是我,或者我醒来看到的人是你;我想陪你从现在一直到我老死,可能老到牙都掉光,互相数对方的头发;我想成为你最重要的那个人,在你之后的人生里都陪在你身边。”
  “我永远爱你。”
  “你愿意……给我一个和你共度余生的机会吗?”
  远处夜空响起烟花的尖啸,十二点刚过,布达佩斯正式进入八月二十日,国庆节拉开序幕。
  人们张灯结彩,多瑙河畔的烟火表演开始,这是布达佩斯三个国庆日中,最热闹的一个。
  多瑙河在灯光和烟花的辉映下,宛如闪光的古老星河,见证旅人忠诚的誓言。
  江汜背对盛大的烟火,握紧他的手,先回答他前一句:“你已经是了。”
  你已经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然后说。
  “好。”
  *
  他们选九月份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
  婚礼没请很多人。
  双方的亲人,亲人家属,加上现在还在联系的朋友,一些同事,将近三四十人。
  婚礼布置在汕城靠海的酒店,酒店后方是大片满是绿意的草地,山崖附近听得到下面不断撞击的海浪声,可以远远遥望海湾街方向。
  从山脚上来的路上点缀着娇艳欲滴的婚礼花束,酒店门口的花架一路蔓延向酒店后面华美盛大的山崖。宾客在门口由侍童泊车。
  魏晨曦和窦米最先到。
  已经收拾妥当的江汜在门口接到他们俩。
  相比往常,他今天难得穿了一身高调闪亮的西装,剪裁得体又合身,胸前细长的两条银色线条仿佛细流,从肩头下流,在腰部隐没,仔细看才发现,那是拼凑的碎钻。
  Alpha的身材被贴身的西装勾勒得一览无余。
  魏晨曦夸赞道:“这衣服真好看!最近加盟的设计公司要是有这个水平我就不愁营业额了。”
  江汜:“这种水平?有点难啊,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做衣服师傅的联系方式。”
  魏晨曦:“真的?谢谢汜哥!”
  她挂在窦米臂弯里和江汜“告状”:“今天结了婚我就是法律意义上的妹妹了,我要告状,你看她怎么都不愿意穿长裙!明明那么好看!我今天走的时候劝了她好久!”
  江汜试探地投过去一个眼神。
  窦米示意江汜别理这个人来疯。
  江汜意会:“怎么舒服怎么来。就像你喜欢穿裙子,她喜欢穿长裤,一样的。怎么在我婚礼上还气鼓鼓的,太不给面子了,你是妹妹她就不是了?不都很美吗?”
  两个人登对的白色衣服。
  一个白色连身裙,细碎的碎花点缀在弧度圆润的裙身上,胸针点缀一抹清新的抹茶色。
  一个白色西装,海藻般的长发垂到腰部,细窄的黑色腰带勾勒腰线,分割视觉上下。
  谁看了不说一对璧人。
  魏晨曦小计谋不成,吐吐舌头,靠着窦米的肩膀不再闹腾。
  窦米四处看了看,趁着没别人,率先皱起眉头:“我哥呢?他怎么没和你一起迎宾?别告诉我他现在一个电话被……叫走了吧?”
  再怎么说,这也太……
  江汜连忙解释:“没,马上过来,他去接科室的人,听说他结婚都要来呢,得再等等。”
  窦米摸着魏晨曦的头发笑他:“汜哥帅的,别紧张。”
  江汜啧了一声:“这么明显?”
  魏晨曦跟着笑:“明显得跟我俩说话都不太自在了。”
  江汜嘴硬:“别五十步笑百步啊,我看你们俩结婚的时候紧不紧张,现在就会笑我。”
  魏晨曦冲他做了个鬼脸。
  江汜瞄到门口远远来了辆出租:“来时候吃东西垫肚子了吗?去里面吃点东西吧。”
  魏晨曦:“没问题!听说这个酒店的东西好吃,我特意空着肚子来的!”
  江汜笑着赶人:“快去吧,多吃点看看能不能给我吃回本。”
  魏晨曦拉着窦米亲亲热热地去坐席。
  江汜从酒店台阶向下到门口接人,出租车上下来的郑悔手里带着东西下来,一身低调简单的银灰色西装。
  江汜:“怎么还带东西来?这就见外了吧。”
  郑悔把手里的盒子递过去,探头看了看里面:“你才是跟我见外,东西不贵,收下吧。你看谁像你结婚一样,份子都不随,门口都没记婚礼簿的。”
  江汜:“这就污蔑我了啊,我这边的份子都提前给过了,你属于窦惊澜那边的,这归他管。”
  郑悔难得开个玩笑:“我怎么就算窦惊澜那边的了?难道不是你这边的?”
  江汜:“你先认识的窦惊澜啊,另一个死了的才算吧……”
  郑悔知道他说的是谁,自然地揭过去:“明白,那我进去了。”
  江汜:“陈墨没和你一起吗?”
  郑悔含糊道:“……这几天生我气呢。”
  江汜看他不想说,自动转移话题:“最近身体怎么样?”
  郑悔笑着说:“挺好的,超过平均健康线了。你怎么和医生结婚,别的没学到,职业病倒是学来了?”
  江汜:“我一个非专业都学来了你还不在意?多注意点嘛。”
  郑悔点点头。
  江汜又问:“那彪叔呢?他今天也忙?这不是周天吗?”
  郑悔:“他忙不住,去接阿姨和我妈了。”
  他口里的阿姨就是江沚。
  江汜:“那估计快了,我先送你过去。”
  等到他出来,前后两辆车停在门口,副驾先下来一个人。
  那个人和他穿同款的西装,手上的钻戒因为转身忽闪明亮,看到他出来,视线紧跟过来。
  即使这视线跟随了江汜数年,现在被他这样一看,还是反射性地头皮发麻。
  窦惊澜站定,等着同事下车,和江汜隔空对视一会儿,朝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不太符合他的人设。
  但鲜活生动。
  江汜从早上刚起忙到现在,终于在这几秒里觉得落到了实处。
  他们……要结婚了。
  科室的领导也来了,他一眼认出江汜,在门口寒暄很久。
  江汜早已习惯这样的客套,干脆真话掺假,假话放真,笑着说:“您能让我家属稍微不那么忙我就谢天谢地了。”
  领导个子不高,听这话直点头:“那肯定的,窦医生在医院的表现我们大家都看得见嘛,最近刚巧也是评职称的时候,早就有所打算了。”
  江汜听他回答就知道有数,也不多画饼,让侍从把人带进去。
  他刚要和下一位说话,把同事带到坐席、从里面走出来的窦惊澜适时地在他耳边说:“我的前辈,是位盲人。”
  江汜看着眼前矮小、满头银发的老人,蹲下来握住她长满老年斑的手,说:“您好,欢迎您来我们的婚礼。”
  老人闭着眼睛,听见他的话,柔软松弛的嘴唇勾出一个弧度:“你好啊。”
  江汜不知道为什么,挨近她就觉得安心,自然地问:“您姓什么?让我怎么称呼。”
  想来和江汜打招呼的秘书和同事看到这幕,没有过来,走到窦惊澜面前:“你好?”
  窦惊澜向他们点头,把人带进去,离开前附耳江汜道:“去那边说吧。”
  江汜带着老人坐在花坛边上。
  老人姓张。
  江汜在几句话里认了个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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