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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言之诚(推理悬疑)——楚寒衣青

时间:2022-02-08 10:44:04  作者:楚寒衣青
  想要杀人,想要违法犯罪,关硝酸银什么事情?
  车子不能撞死人?菜刀不能砍死人?就算用毒药毒死人,硝酸银也不是见效最快毒性最高的那一种!他做那期视频,是纯粹的科普,纯粹的做好事,纯粹的——蹭点热度。
  谁他妈知道一个接一个人想不开,就和硝酸银杠上了,过不去了是吧?
  还有其他那么多人也做了关于硝酸银的视频,怎么没人跑去他们底下闹?
  为什么没人跑去另外那些人底下闹,蔡言其实心里清楚。
  他做的硝酸银视频不突出,本来不应该会有人记得他。
  但他随后又做了一个视频——《实探22年悬案》,这个视频很突出,突出到让他直接红了,这几天来,各种商业推广视频合作都找了上来,直到今天。
  枪打出头鸟。
  他再度咒骂一声,犹豫片刻,他点开自己的视频,视频的弹幕已经全部变了。
  原本大喊“666”的网友们忽然之间讥诮刻薄,愤怒躁郁,好像全部的错,都是他做出这期视频的错:
  “Up主是不是有病,这种危险化学药剂能够随便科普吗?”
  能淘宝买到的化学药剂不能科普吗?把脑子里的水晃晃倒干净行不行,你他妈吃什么化学药剂你都会死!
  “都是吃人血馒头的主。”
  我认得你ID,一天前你不才大喊警察废物,高手在民间?一天之后查案的高手就变成吃人血馒头了?转进如风进退自若啊兄弟。
  “Up主去看看明超老师的法律科普视频吧,那个视频才是真正关切社会舆论,关切如何解决问题的有价值的视频。”
  我他妈……我他妈不说脏话,但大家都是蹭热度,他蹭的还是我做的《22年悬案》视频里案子的热度,所有法律问题都是基于我给出的细节上分析的,怎么,还蹭出了高贵感?
  蔡言几欲吐血,一时之间愤怒大涨,但骂他的弹幕和评论实在太多了。这些言论间,也夹杂着对辛永初的咒骂,好像只过了一夜,世界就来了场颠倒翻转,原本孤狼追凶、英雄主义的辛永初变成了奶糖杀人魔,应该千刀万剐的罪犯。
  他在愤怒的同时,也不由自主地怀疑:
  是不是我做的视频真的也点问题?……可是我只是想要推进事情的进展。再说,也不是我一个人做,都来掐我干什么!现在不应该是同心协力,要求警方抓紧破案吗?大家最开始的诉求不是很统一吗?
  他心里着实憋屈,憋了半天,突然看见一行弹幕弹过:
  “没人觉得他后个视频里的线索太多了吗?好多应该都是警方内部才会有的记录吧,他是怎么拿到的?是不是有办案警察违反规定,把案子线索给他说了?”
  这时私信叮咚。
  蔡言看了一眼,有个小号给他留言:
  “我知道你是谁。花田区2号楼。”
  蔡言看到这里时候,握鼠标的手指僵硬了下。
  他看着自电脑右下角再度弹出来的实时新闻:《奶糖中毒案新添受害者,母亲与脑瘫儿在反锁门窗的家中被害》;又看着越来越多的弹幕。
  越来越多。
  越来越多……
  半晌,他从座位上站起来,打开房门,蔡恒木正在外头的沙发上看报纸,他问:
  “爸,你最近有没有……感觉有什么奇怪的事情?”
  “什么奇怪的事情?”蔡恒木鼻梁架着老花眼镜,莫名其妙,“我能感觉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没什么,我就是有点担心。”蔡言心烦意乱,“汤志学的案子推进到底怎么样了,不是说已经重新启动了吗?”
  “不知道。”
  “这是你的案子,你怎么能不知道?”
  “我早就不办这个案子了,我知道个什么劲。”蔡恒木无所谓翻阅报刊。
  “我不信你一点内幕消息都没有。”
  “有也不告诉你。”蔡恒木。
  “爸!”蔡言喊起来,“我是你儿子,你不告诉我告诉谁?告诉袁越吗?人家袁越牛逼,他现在就是主办这个案子的刑警队长,不需要你再手把手地带他锻炼身体,给他讲刑侦故事!都什么年纪了,你还避着我和袁越讲悄悄话,你有这个必要吗?”
  “这又关袁越什么事情。”蔡恒木不耐烦,“我看你就是平常网络上的八卦没看够,要来我这里再套点八卦去,我告诉你,没有八卦。”
  “我是八卦吗?我是关心案件进展!”蔡言不管不顾指责父亲,“要不是你当年没把案子办好,至于闹出现在这么多事情吗?这些年你但凡把吃喝嫖赌,旅游浪荡的时间和金钱花在案子上,这案子早就办好了!辛永初一个普通人,都坚持追凶22年,你这个警察,这么多年来到底干了什么有价值的事情!”
  “我干了什么不用你来评价。”蔡恒木冷硬回答,“你一个家里蹲的,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我不是家里蹲!”蔡言气疯了,“我是做视频的Up主,我也在赚钱过日子,好吗?”
  “没有正式工作,天天在家里对着电脑,不是家里蹲是什么?”蔡恒木依然老一套。
  就在父子两又要发生熟悉的冲突的时候,门铃被按响了。
  只响了两声,既刻消失。
  蔡言想到那条私信,心头一紧,赶在父亲面前打开门。
  门外没有人,只有一份隆起的,像包裹了什么东西的报纸。
  报纸里头……
  他蹲下来,拨开报纸,看见一头死猫,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一股想吐的欲望冲上脑海,冲得他两眼发酸。
  “又是你的快递?”蔡恒木的声音在家里响起。
  “嗯。”蔡言含混说。
  “别天天上网买东西了,都不是什么好货。”蔡恒木又数落。
  “我知道了,快过年了,爸你最近也少出门。要出门也记得和我说。”
  蔡言交代完,掩起门,带着死猫下楼,本来想丢进垃圾桶,最后没忍心,找了个灌丛,挖坑把它埋了。
 
 
第五十五章 莫得感情的打证机。
  纪询在户籍科旁听到一半,已经对钱树茂这个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于是他又给霍染因发了条消息:“临时发生了个意外,我现在还需要一个搜查令,打一个过来。”
  “一个小时后派人带给你。”霍染因,“我这个打证机好用吗?”
  纪询被幽默到了:“很好用,要是你能自己服务上门,就更好了。”
  *
  刑警队长的效率就是高,不用一小时,仅仅四十五分钟后,纪询就拿到了他需要的搜查令。搜查令当然不是霍染因带来的,霍染因还忙着,实在抽不开身,带着来的,是霍染因队伍里主要负责技术工作的眼镜刑警。
  都把办公室的技术工种给派了出来,可见现在人手短缺到什么程度。
  但这不是值得在意的地方。
  值得在意的是,户口簿上独身一人的钱树茂的家里,还住着另外两个人。
  一位三十出头的女性,以及一个八岁大的孩子。
  孩子被母亲赶进房间里做玩耍,至于这位母亲,则神色镇定,坐在沙发上招待他们。
  纪询不是警察,毫无开口的欲望,只自顾自地打量着房子,将同冯嘉美沟通的任务尽数丢给眼镜刑警。
  眼镜刑警开始时很流程地问:“你的名字?和钱树茂是什么关系?”
  “我叫冯嘉美,和老钱是同居恋爱关系。你们突然上门来,是不是……”她面色苍白,放在膝盖上的两手轻轻交握,“我家老钱犯了什么事情?”
  她是个年轻的母亲,更是个年轻的女人。
  当她心怀不安的时候,楚楚动人的风情便显露出来:“对了,警官怎么称呼?”
  “我叫钟小谨。”眼镜刑警说。
  “一定是严谨谨慎的谨。”
  “是这个。”钟小谨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屋子里装修奢华,翡翠雕刻的佛像大喇喇摆在厅堂的边桌做摆件,刚才进门时候,纪询还看到了书房里的椅子。
  世界上最好的椅子品牌,一把人体工学椅子要一万块钱。
  同样是装修,有人花十几万,有人花几十万,这家应该花数百万吧。
  他拿目光四下闲逛着,将钟小谨警官继续丢给冯嘉美女士,钟警官开始询问冯嘉美,最近钱树茂是否有什么异样,在生活中是否招惹了什么敌人,林林总总,都是些常规问题。
  冯嘉美的回答也一般常规。
  她不太了解钱树茂的工作和朋友,他们的家庭里,钱树茂是不怎么将工作上的事情和她说的,她也不爱问,反正问了也听不懂。她平常,就在家里带带孩子,有时候出门打打牌做做美容。
  突然之间,房门开了。
  呆在房间里的小男孩跑出来,直奔关着门的书房去,当他的手碰到门把时,一直和和气气同钟小谨说话的冯嘉美回头大声呵斥:“不准进书房!耳朵聋了啊,没听见我让你好好呆在房间里做作业吗?”
  孩子被凶到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当场嚎啕大哭起来:“哇,妈妈骂我——”
  “不好意思,钟警官,我的孩子比较娇气,都是我平常没教好的缘故。”再转回头时候,冯嘉美又变得和气温柔了。
  钟小谨显然没有多少应付女人的经验,有点尴尬,又有点脸红,屁股不甚自在地在沙发上挪挪:“没有,没有,有时候孩子就是很调皮……”
  纪询在这时候插话:“为什么不让进书房?家里还有一个地方要对孩子保密吗?”
  冯嘉美笑笑:“书房是老钱工作的地方。孩子还小,担心他把东西弄乱了。毕竟老钱脾气不太好。”
  “那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吗?”
  “啊,要不等老钱回来……”
  “冯女士,”钟小谨突然清醒,“我们有搜查令,必须搜查屋子里的每个角落。”
  “——当然。”冯嘉美说,“你们随意。”
  纪询走进去。
  书房收拾得妥妥当当,架子上的每本书都在自己的位置上,茶几和地毯也不见一点散碎的小东西,只有书房里的书桌,放着些用过的纸笔。如果说这间屋子主人最常停留在哪里,毫无疑问,就是书桌前。
  纪询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
  “呦。”
  他吹声口哨。
  抽屉里,一瓶子硝酸银,以及一袋奶糖,一个针孔注射器。
  一声惊呼自后传来,是冯嘉美。
  跟进来的她看见了抽屉里的东西,满脸惊讶:“家里怎么会有这些?”
  “对于这点,我也很好奇。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请来钱树茂先生回答一下。”纪询说。
  “我给他打电话,让他快点回来。”冯嘉美有些不安,接着她又补充,“现在网上炒的那么沸沸扬扬,他也许就是好奇……就是好奇,没别的,警官你别多想。”
  “但很不幸。”纪询接上话,“在一个小时前,钱树茂先生车祸身亡。”
  *
  2月3日,晚9:47分,宁市。
  袁越回到宁市。
  他是来拜访一位和案子的重要相关人员——当年同为受害者,因为这起抢劫杀人事故,直接破产的孙福景。
  当年便有四十的孙福景,到今年已是六十多的老人。
  他到访的时候,家里只有孙福景一个人,穿着中式棉袄、手戴佛珠的孙福景面白体丰,精神健硕,眼角嘴角都有深深的笑纹,看得出来,日常爽朗爱笑。
  他请袁越坐下,又去倒茶。
  袁越注意到,客厅里摆着一尊妈祖神像,神像面前有一个香炉,香炉上正燃着三支香,满室的檀香味道,便自这三支袅袅冒着烟的香中溢出。
  “年轻的时候不信神,破产之后就开始求神拜佛了。”孙福景自嘲笑笑,“希望钱财如浮云,家人自平安吧。”
  “令夫人开办的教育机构现在收入应该不错吧。”袁越收回目光,问。
  孙福景只是笑笑:“我一个失信黑户,管不了这些了,都是我老婆去打理的。现在我就是个吃老婆软饭的男人。”
  袁越:“孙先生,这次来找你,是有些事情想要再向你了解一番。”
  “是哪些事情呢?”
  “二十二年前的抢劫杀人案,你还记得吗?”
  “这是我人生的转折点,我怎么可能不记得?”孙福景回答,但他又说,“不过毕竟过去了二十二年,我也只是自以为印象深刻,不敢打包票说每个细节都记得一般无二。”
  “记忆模糊是难免的。”袁越点点头,“你还记得对方当年是什么时候冲入你家的吗?”
  “大概九点半。”
  “为什么记得这牢?”
  “因为我戴了手表,我倒下去的时候把胳膊藏在脸下,看见了时间。”
  “进来的是几个人?”
  “两个人。”
  “为什么这么肯定?”
  “我听见了他们的交谈声。”
  “你当时说他们的特征是……”
  “一个有北方口音,一个头发很长,手臂上有纹身。”
  二十二年过去了,在说起这两个明显特征的时候,孙福景依然口齿清晰,不假思索。
  “我们现在已经调查出杀死汤志学的两位重要嫌犯的身份,但他们都有9点半前后的不在场证明。”袁越缓缓说。
  孙福景也很意外。
  他低头思索半天:“有没有这种可能性……当年的凶犯不是两个人,是四个人,两个人到了汤志学家,两个人到了我家,然后他们彼此串供,互相做伪证?我记得有个视频分析过,作案的人都是建筑工人,那些建筑工人本来就吃一起、睡一起,彼此串供的可能性非常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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