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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师尊不要捡(穿越重生)——山隐水迢

时间:2022-02-10 15:03:39  作者:山隐水迢
  魔族修炼方式不同于修者,不走生杀道的话,逼得就是血脉里的这点力量,且极其容易走火入魔。
  当时沈折雪预料到时渊的血统会影响他,却不想会影响至此。
  “所以你找上魔主了?”沈折雪蓦地拔高音量,魔族血脉共鸣,时渊选择主修魔道便是在大大咧咧地告诉他那魔主爹自己的方位。
  “嗯。”时渊点了点头。
  “那你——”
  魔主对时渊的三年夺舍计划沈折雪没有忘,邪流封印了魔主的铭印,只要时渊小心谨慎便不会引来魔族的视线。
  可如今他血脉完全觉醒,魔族那边定然有所察觉。
  时渊头埋得更低,手掌在红镯上一抹,低声道:“师尊,我错了,请师尊先看此物,这是我在魔族书窟中找到的记载,有关三宗下的太古封印。”
  “不要转移话题。”沈折雪将那封皮泛黄的手札撂在桌上,抬眼却见时渊正正看着他,那目光深邃含波,沈折雪方一接触便像是被灼烧一般移开视线。
  讪讪拿起了那手札,他心道:好嘛,徒弟大了不听话了,不想说是吧,你师尊有的是办法,一会儿打一架就知根知底了,犯不着在这里耽误时间。
  他便翻起了那手札。
  手札似是千年前一位魔修所写,这魔修精通阵法,曾担任过魔族的一方领主,主持了许多与阵法相关的重大事宜,其中居然就包括太古封邪阵。
  “这……”沈折雪愈看眉头愈紧。
  阵修书写惯于用阵法符号,手札上切实的文字并不多,沈折雪翻到后半部分,眉头渐渐锁紧,“他的意思是,三宗下的太古封邪印是一个单开门,且只能开一次?”
  千年封印如何落成已成了修真界的半个迷。
  且不说究竟还有多少参与封印的修士活着,满修真界都知道不论是太古灭邪还是太古封邪印,触发的条件都只有一个——
  仙庭真仙。
  仙庭真仙在如今的四方界已然绝迹,因为他们全部已战亡在了千年前用命燃烧出的太古阵法上。
  手札内记载,在太古灭邪阵出现前,邪流肆虐人间,万千生灵朝不保夕,那是修真界最黑暗的一段历史,只有被动的救援,修士们对付邪流毫无办法。
  直到机缘巧合下某位仙庭真仙在制止邪流时,引动上古阵法,竟真能将邪流涤除,但这真仙亦魂飞魄散,化于天地间。
  此后数次堪称毁天灭地的灾祸中,这个阵法便成了破开十死无生局面的保命杀招。
  但仙庭崩塌后,逃下来的真仙不过寥寥几十人,如此用命来填的阵法根本不能长久,于是剩下的真仙与修真界谋划改造太古灭邪阵。
  “最初他们的计划是利用邪流会流向地脉薄弱处的原理,以真仙的躯壳为媒介,引渡邪流源源不断流入灭邪阵法中,再调度地脉灵气,在他们的逻辑中,媒介本身与太古灭邪阵生生不息,以达到持续净化的功能。”
  时渊在虚空中划出了阵法的大致结构和灵流走向,沈折雪凝眸看了片刻,道:“所以其实‘封邪’,并不是指把他们全部储存封印起来,而是在一个密闭的环境里净化。”
  “没错。”时渊点头,而沈折雪翻到手札的最后一页,“但是这个阵在实际操作时出了问题,三宗分别是三个阵眼,然而阵法灭邪的能力没有发动,最后导致的结果是,大部分邪流被关在了阵法里却没有办法消除。”
  “而且当年这魔族与四方界合作,南界负责收容这次阵法中需要躲避的百姓。”
  时渊又画出四方界的地图,灵力线落在南界上,“千年前封印发动时,全修真界的邪流被强制吸引,向三宗汇聚,但是涤除的阵法没有启动,南界地动不止,修真界几乎毁于一旦。”
  沈折雪笃定道:“是阵眼出了问题。”
  一如手札中的魔修所言,尽管是仙庭真仙作为阵眼,另有十余上修界修士护持,但阵法依然出现了意外。
  就在他们以为修真界将土崩瓦解时,含山方向的阵法却单方面启动了。
  据这魔修描述,那一日北界的天空像是泼了墨,封印的银光冲天而起,太清宗下大阵相继回响,而帝子降兮的阵法一直没有相和。
  邪流向西界涌动,直到半个时辰后,西界的封印以一种十分诡异的方式发动了。
  “天河血池,亘古一锁。”
  沈折雪喃喃着这位魔修的措辞,“也就是说,这个封印的残缺是因为三方同时开启的条件没有达成。”
  不过有人将‘灭邪’的初衷临时改成了“封邪”,大阵因为这个‘锁’再也不能打开,虽然没有达到源源不断消灭邪流的目的,也避免了毁灭,还使在四方界的邪流量减少了一半。
  “我记得有记载当年三宗的选址是临时决定,后来封印落成,三宗也随之正式建宗,这样看来,现在三大宗门的洞天福地是因为这个阵还是在产生作用。”
  沈折雪伸手点在帝子降兮所在的西界,“所以当年西界封印下究竟发生了什么,难道真的是……”
  小秘境的夜风胡乱翻着手札的黄页,最后一页上这位魔修在“邪流灵智”的字眼上圈了重重的几笔。
  这本手札给沈折雪带来了太大的震撼,而更令他感到一阵寒意的是,既然三宗下阵法已被彻底封锁,那么他这个“沈峰主”怎么可能进去的了?
  “师尊。”时渊单手按在沈折雪的手背上。
  徒弟的手掌覆盖紧紧贴着他,体温便顺着掌心传了过来,沈折雪定了定神,道:“所以即便是三宗,也根本不可能打开封印,他们守的只是一个象征,但显然——”
  沈折雪叹道:“他们连这个象征也没有守住。”
  不论是针对帝子降兮的镜阵,还是针对含山有云的鬼阵,目的都是为了冲破封印放出邪流,而这背后又全都是邪流灵智的影子。
  那么三宗在其中又是怎样的态度,抬起上修界又与此有何关联?
  一条暗线隐隐在沈折雪脑中串起。
  时渊抬手在沈折雪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沈折雪移了视线过来,端看他半晌,苦笑道:“没想到牵扯这么大,好像把你也扯进来了。”
  “皆在局中。”时渊低声答了一句,很有话本子里的台词的味道。
  沈折雪默了片刻,眯了眯眼,倏然出手如电,一道灵力点去。
  时渊合上双目,任由那灵力冲来,沈折雪五指收合,那寒冰灵线正停在时渊额前。
  沈折雪挑眉道:“不躲?”
  冰线化为了碎末,而就在此时,沈折雪感到腰间一紧。
  有风悄悄潜来。
  时渊知晓他的意图,犹豫片刻,道:“师尊,我只是……不知如何说。”
  “怎么,怕我知道了坐不住要跳起来揍你?”沈折雪放缓呼吸,尽量心平气和地问:“你现在在魔族是什么处境?时渊,别瞒着我。”
  他放低了语气,刹那时渊心里就软的一塌糊涂。
  随后时渊下定决心般对沈折雪道:“师尊,三年前我去南界时,魔主已深受仙庭法术反噬,浑浑噩噩,他手下的魔将妄图篡权,我暗中插手,整治了魔族,然后……”
  时渊不愧是个写话本子的大手,还真会设悬念,沈折雪屏住呼吸,心想徒弟不论说出什么来,自己都要冷静,先安抚住然后再一起想对策。
  只听徒弟淡然道:“然后,我现在算是魔主。”
  沈折雪脱口而出:“哦,魔主啊,没事,我们可以……”
  他一顿,瞪圆了眼几乎要石凳上窜起来,“你说什么?!”
  时渊的手在灵镯上一抹,摸出一块血色的灵玺,其上魔纹纠葛,花纹繁复,乃是可号令天下魔族的王玺。
  “嗯,师尊。”时渊将王玺向沈折雪那边推了推,“要不,师尊给我收着?”
  沈折雪:我这是在做梦吧?
  --------------------
  作者有话要说:
  沈(恍恍惚惚):就像是一场梦,醒来还是很感动。
  ——
  下一本预收开起来了!!
  【外凶煞内温柔大魔剑尊攻X外清冷内疯批病弱剑灵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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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抵达
  沈折雪凌乱了,夜风飒飒扫过枝头,风中抖搂的皆是他不知从何讲起的呐呐。
  足有七八次呼吸的功夫,他都未能从时渊那句“我是魔主”的陈述里回过神。
  眼前乍黑乍白,一时宛若魂魄离体,飘荡在石桌上端端正正摆着的血色王玺上,一扭头又能看见自己目瞪口呆的傻瓜模样。
  “这、这……”沈折雪几乎无法措出一句完整的句子,以至于需要单手比划一下配合气氛。他的视线在时渊与王玺间来回,这才道:“你如何做到?”
  红艳艳的王玺似乎经过特殊处理,未外漏出丁点魔气,其上魔纹嚣张狂放,其姿态安静如鸡。
  时渊正视他,深深看进他眼底,道:“颇多波折,好在如愿。”
  轻飘飘八个字,仿佛拿下魔主之位并不是甚么大难处,不过像是费了些功夫完成了沈折雪布置下来的一篇道法分析题。
  “不对不对。”沈折雪厘清了思路,指节敲在桌上,“魔将实力不可小觑,你年纪尚小,他们如何肯服你。”
  时渊唇边不自主扬起抹笑来。
  师尊并未因修魔或魔族的身份而产生非我族类的忌惮,反而这般迫切的问到他在魔族的处境。
  他配合着沈折雪的语速,极尽干脆地说:“魔将并非皆有叛心,至少有半数只认血脉。”
  魔主费尽心机也要夺舍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便是为了这血脉的缘故。
  “至于其余不臣之心的魔将,受利趋势是一种,长年受魔主淫威的亦是一种——”时渊冷静地讲述,“何况魔主在近几年已然有疯癫之势,该杀的他已杀了大半,剩下的不过负隅顽抗,并不难治。”
  沈折雪默不作声地盯着他。时渊撑了须臾,道:“……还是有些难度。”
  寒气自石凳下蔓延开,寒冰居然将时渊双足牢牢固定在了地上。
  沈折雪眯眼一笑,大有你不说清就不要走了的架势。
  时渊思来想去,从红镯中取出一本薄薄的册子,倒转过来推到沈折雪面前。
  沈折雪瞥眼扫了一眼封面,是本非常烂大街的修士的故事,且与魔族相关,因为封面上那特意加大号的“魔”字使这书的整体风格都颇为奇特。
  在沈折雪不解的目光中,时渊解释道:“这书是某同行以弟子经历改写所成,有夸大和倒置,经历却是八九不离十。”
  沈折雪默了,半晌道:“这你也敢讲?”
  “正是因为太过离奇,所以销量很不好,已不再复印了。”
  沈折雪:“……”
  他将书收到玉牌中,抬眼看向浮出鱼肚白的远处,深深觉得这一夜未免太过波澜起伏,他道:“天亮了,先回去。”
  沈折雪站起身,却见时渊还端正坐在原地,“怎么了?”
  “师尊,徒儿腿动不了。”时渊忍俊不禁道。
  玩了,脑子彻底不好使了。沈折雪扶额,解去时渊脚下的冰凌,伸手过去,“没冻麻吧,下次可不能再这样,我又不会怪你怎样。”
  时渊抬手去握,袖口滑下一截,露出手腕上的红镯,以及缠绕在红镯上的三朵冰花。
  一朵有豁口的梅,两片晶莹剔透的灵花,皆用冰封住,分别串在细细的红线上,与那红镯密密匝匝地纠葛。
  沈折雪将时渊拉起来,身侧的手不自在握紧了,又转过身飞快道:“快些,不要让人发现。”
  话罢突然感觉这句哪哪都不对味。
  他迥自琢磨了片刻,也没琢磨出个好歹来,只一同与时渊出了秘境。
  金色的朝霞从灵舟窗外洒来,沈折雪睁开眼,起身探向窗外,停泊在四方界交汇处上空的百叶灵舟已离去大半。
  太清宗打头的几只灵舟亦在缓缓移动,是即将起帆的风势。
  沈折雪揉了揉脖颈,时渊将早起的吃食在桌上摆好,此时一只纸鹤蹦蹦跶跶从窗口跳了进来。
  时渊弹指一点灵光过去,那纸鹤口出人言,是乔檀的声音:“时哥,赶紧的,我们三缺一,来一把不?”
  沈折雪盯了那折的皱皱巴巴的纸鹤,道:“三缺一?”
  “沈长老?!”纸鹤登时抱紧了自己。
  “罢了。”沈折雪摆手,“知道你们无聊,但今日傍晚就要到了,你们悠着点。”
  乔檀嘿嘿一声,“就说沈长老最好啦!”纸鹤里还传来谢逐春的声音,“拜托,两位姑奶奶你们留一点烧鹅给师兄我好吗,我不能光吃白水配瓜子啊。”
  “你去吧时渊。”沈折雪将纸鹤弹走,“我留下看看话本子。”
  时渊面颊微红,点了点头撤了出去。
  这一刹那沈折雪便又觉得时渊还是自己那个面薄的弟子,什么魔主啊才是不真实。
  乔檀的灵舟从沈折雪的灵舟旁悠悠荡过,隐约可听见她的笑声。
  五年,沈折雪想。
  果真是飞鸿踏雪,当时的小丫头变成了明丽的少女,而时渊等人也终究是要渡过那段注定短暂的少年时光。
  ……就是怎么就成魔主了呢。
  沈折雪按着头靠在窗边,将时渊给的那话本子拿出来,就着晨光读了起来。
  他带着十二分的严肃,不知还以为他读的是高深莫测的道书。
  灵舟一日千里,但在正式飘入西界后速度显然放缓了下来,每行进一段时间就会停下来接受帝子降兮的机关傀儡的查验,硬闯只会触发机关的无差别攻击。
  至于要查验的并非什么玄玄仙器,而是每个步入帝子降兮之人的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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