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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师尊不要捡(穿越重生)——山隐水迢

时间:2022-02-10 15:03:39  作者:山隐水迢
  沈折雪自动忽视掉巫山云雨那句,温声道:“我自然不会拦你,但我只是想要问一问,你愿意和我们一起攻上含山,拿回你的剑体吗?”
  谢逐春猛地抬起头,甚至来不及掩盖他那已经红透了的眼圈。
  “成为我的战友,拿回含山。”沈折雪道:“再也不会留下你一人,我以沈折雪的身份来问,你能不能,与我一道实现这个心愿?”
  谢逐春抹了把眼睛,深吸几口气,缓了许久。
  末了他道:“妈|的,再信你一次。”
  沈折雪便笑了。
  而谢逐春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转头又说起一事。
  他上前一步,忽然十分严肃地对沈折雪说:“你好歹以前也是含山掌门,要不给我争口气,也给你们广大师尊都争口气,你可知道那些话本里师尊就没几个在上头的,你徒弟那么喜欢你,给你睡一下又怎么了?”
  沈折雪眨眨眼,话题转换太快,他一时居然没能反应过来。
  谢逐春恨铁不成钢道:“而且乔檀的那些绝版册子里有写,魔物那方面……比较恐怖,我觉得你就算真就给他睡了,现在又要打仗,还是让你徒弟悠着点。”
  他痛定思痛,“不行,你肯定说不出口,我来说!”
  “等等等等!”沈折雪一把抓住他,瞳孔地震道:“……这些年来你都看了些什么?”
  “我以前不知道。”谢逐春认真道:“是乔——”
  “沈长老!”
  还窝在树上的乔檀忽然大喝一声,灵巧地跳了下来。
  她闪身站到两人之间,赶紧对沈折雪道:“北山书院的山长今儿散课后会来拜访,我先来给他老人家探探道!”
  沈折雪:盯。
  乔檀打了个哈哈,她这般神情时,仿佛还是几年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姑娘,而后她捏了捏袖边,却显出了几分踌躇来。
  她没有直视沈折雪,道:“其实我还有一个事儿……嗯,谢师兄,时哥,还有周大哥,都好像很熟悉相辜春掌门嘛,我们就……”
  沈折雪明了了她的意思,含笑等着她说下去。
  “就……我们只是在各路话本子里知道你们,是传说里的人物啊,那、那……”她终于抬起眼,道出了心中的疑问:“那您还是我们的沈长老吗?”
  语气竟是委屈又满是担忧。
  这也是曾经听过沈折雪讲课,和他切磋过,一起吃过暖锅的太清宗弟子的心中一问。
  从内门到外门弟子,再到北山书院的学生,他们都想知道,是不是那传说里的相辜春相代掌门回来了,他们就失去那调香煮锅,授课深入浅出,风趣而不失严格的沈长老。
  问完这有些冒犯的疑难,乔檀低下了头。
  她不是那个嚣张又横冲直撞的丫头片子了,可却还幼稚地问这没有道理的问题。
  她几乎也想要扭头跑掉,却听得面前的沈折雪道:“那这样罢,此次事了,我们太清宗就和各大宗门来一次四方界大联考。”
  乔檀倏然睁大眼,便见沈折雪笑道:“到时候可不要来找我画重点。”
  半晌后,乔檀用力点头,在泪眼婆娑中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
  等到他们逐个离去,沈折雪袖手站在庭中,一时百感交集。
  时渊将写好的诸多后续布置拿在手中,缓步来到院内,从身后将沈折雪环在双臂间。
  他知道有些人是要沈折雪亲自来见,他便没有露面。
  但其实他也多少能感知到院中的动静。
  沈折雪微微向后靠了靠,稍偏过头便能贴着时渊的脸,呼吸温热,沈折雪叹道:“我好像挺容易说哭他们啊。”
  “是师尊太好。”时渊蹭了蹭他的鬓角,道:“师尊怎么这样好。”
  “你这说的……”沈折雪怪不好意思,又觉得他这动作像极了家里的猫猫,而时渊身高肩阔,靠起来真是又服帖又有安全感。
  怎么每次都长这样高。
  沈折雪心中正纳闷,突然谢逐春方才那段荤话就跳回了识海。
  他脸上发烫,情不自禁想:众所周知话本子都是基于想象,真见过的少之又少,所以魔族的那啥应该也不是书里描述的那种……这四方界也没个科学公式啊要不以后我来写一本……欸?我在想什么?!
  然后他后知后觉意识到,时渊和他的识海互通,这互通在心念变强时,好像还挺灵敏。
  沈折雪心惊肉跳地移过视线,发现他家徒弟的耳垂已经红的快要滴血。
  时渊面上一派冷静,但内心必然已经如烟花炸开,因为他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
  “师尊,那书考吗?”他诚恳问道;“弟子定会努力。”
  ——你努力什么,努力给为师提供魔族样本的参考数据吗?!
  “唔。”时渊也去过现代,虽然那时他不过是只猫,但也是一只文理皆通的学霸猫,于是他道:“弟子会竭尽全力协助师尊。”
  沈折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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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正式打上含山准备锤渣男小boss√
 
 
第100章 兵戈
  璞清九十六年杪春,万只灵鸽自太清宗振翅而起,飞遍整个四方界。
  帝子降兮全宗遭邪流灵智渗透,含山投邪宗之证据,昭告各地大小修真宗门,并四方界人间城池皆可知悉。
  千年前大阵异变的内幕公之于众,天下哗然。
  三日后,四方界老字号“春祁”下令各地分号暂停与含山有关世家的交易往来,仅留供百姓过活的凡间门面。
  与修士相关商道皆已封闭,商铺全部撤出北界,其中尤其慎防于灵石流通。
  同时其掌柜表示,世家若愿迷途知返,向太清交代旧日作为,或可从宽处理,过往文书契约仍然算数。
  此后零星有小世家投靠太清宗,然大世家表态者寥寥。
  而比起含山以药材要挟百姓的做法,太清宗随之的作为足以写入修真医道史册。
  月魄镜汇聚百姓夙愿,夙愿托于灵气,凡人灵气本就微弱,骤然被抽去如此大的量,身体必然支撑不住。
  成千上万参与问卦的百姓体虚气弱,如染重病。
  太清宗悬壶峰弟子广散于人间各地,辅以新研制出的药方及医术疏导,解问卦祸事,且不收银两灵石,一时青衫弟子“医仙”美名于四方界传颂。
  南界变乱,魔族骤然北上,与当地修士发生冲突,魔将迅速围拢灵脉药林,重兵把守,同时又与云沧世家、廊凤等本地世家缔约,不伤城中百姓。
  然而仍有部分世家与含山联系密切,城主连夜关闭城门,拒绝商谈,魔族围城环野,成僵持之局。
  同月末,太清宗修士举兵伐含山邪修。
  太清剑修一剑劈开含山护山大阵,虽那剑气确实强悍,但护山大阵如此不堪一击,依然令众人瞠目。
  含山护山大阵运转灵石本就依仗灵脉及世家上供,如今两条来路断绝,难免后继无力。
  再加之太清修士竟发觉含山大阵的阵法老旧,修真阵法迭代多次,他们却依然用的是近千年前的阵屏,更还有多处疏漏,不堪一击也无甚奇怪。
  而显然桑岐已放弃了用护山大阵作为屏障抵御,当太清宗修士突破大阵杀入含山山脚,面对他的是成百上千的红衣弟子。
  衣有焰纹者有之,纯衣薄裳者有之,竟是内外门弟子蜂拥而上,围成了含山的灵屏。
  “疯了吧!”谢逐春迎风而立,朝那红云滚霞般的弟子人墙大骂一声。
  沈折雪凝眸看去,沉声道:“不,他们并非自愿。”
  “哈?那这是什么情况?”
  谢逐春极目远眺,却在下一刻没了声。
  他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看向站在最前的红衣弟子,分明看到其中三两弟子面色惨白,脸颊湿漉,竟是握剑向前的同时在止不住地哭泣。
  红云间有邪息弥漫,沈折雪冷声道:“他们已邪息入体,怕是桑岐告诉他们如果不为含山而战,就会死于疯癫邪化。”
  “姓桑的这个鳖|孙!”谢逐春啐了口,“这怎么打,总不能真的宰了这群小崽子吧!”
  “师尊。”时渊御剑前来,自上空翩然落地,站在沈折雪身旁,运风灵于掌中,道:“阵法已准备好。”
  沈折雪颔首,对谢逐春道:“站远点。”
  含山的战力众人心知肚明,他们曾经也确实有上修界大能镇守,至少就算相饮离已故去,还是有不少人愿意为这座他一手建起的宗门,而选择留在含山。
  然而这些年来含山行事作风大变,连辜春剑灵都待不下去,况且心高气傲的上修界修士。
  便是在宗门教个书都会被世家弟子挑三拣四,且受制于诸方还不能发作,于是在近三百年来纷纷流散。
  这宗门做的不像宗门,与世家关联太过密切,从不缺灵石法器,而这也同时导致门下弟子多为世家子弟,寻常百姓出身的,除非天资绝顶才有可能入含山内门。
  宗内资源分配差别极大,内门弟子一个任务便可得天材地宝,其余弟子连想接个任务都需走动关系。
  时渊在那群红衣弟子中,望见了数张熟悉的面孔。
  也难怪大世家依附含山的态度坚决,他们族中的后生晚辈皆被把控于桑岐手中。
  而至于其余庶出弟子,更是被丢到人墙最前,用来赌太清宗拿他们无可奈何。
  邪流灵智对邪息的操控力远超当前四方界的认知,开灵智后,“它”便开始知道与修士合谋。
  但也是灵智生出的缘故,它在慢慢接近于四方界生灵,便或多或少受法则钳制,实力再不复往日。
  再加上问卦中与天道博弈的耗损,确实令其力有不逮,不然眼下一个邪涡灌顶,局面将更加混乱。
  沈折雪眯眼看向含山已将要结成的剑阵,对时渊点了点头。
  同时谢逐春等人向四面退开几丈,让出一片空地。
  风灵绕在沈折雪周身,时渊以指为笔,灵力化为卷轴,凭空描绘出一扇巨大的阵圈。
  阵圈的正前方,沈折雪青衣猎猎,灵息向四野扫荡。
  白发依风扬起,露出干净无一物的耳廓。
  远处,严远寒合上眼复又睁开,将那刻意做成太古封邪样式的银枝钉捏碎在了手心。
  寒冰剑刃自沈折雪灵根深处消散,冰凉的气息向外溢出。
  这第一重的封印被解开了。
  所有曾发过血誓看管“沈峰主”的修士在此刻一齐抬起头,太清宗内诸人更是重重长叹一声,感慨这兜兜转转后的谬误。
  沈折雪体内灵力沸腾,银花自手臂、背脊处攀援而出。他翻手捏诀,身后时渊绘制出的阵圈在缓慢转动。
  几息后,时渊从红镯中取出只白瓷瓶,削掉瓶颈,将其中暗红血液泼上阵圈中心。
  含山弟子内忽起躁动,邪息成丝成缕地向外渗透,又仿佛被吸引一般,朝沈折雪方向飘来。
  瓷瓶中的血是时渊一早取好,他如今已知晓自己是邪流灵智留在四方界的一副备用躯壳,他的血在某种程度上与邪流无异,且更接近于邪流本源。
  水有高处往低处流的特性,时渊的阵法用他的血形成了一个召引的塌陷,将含山弟子体内的邪息拔出并引来。
  这还是他和师尊从当年太古封邪阵的运作原理中,琢磨出来的方法。
  而含山都能以百姓为靶,他们会拿修士的命来阻止太清宗更是意料之中。
  邪息缓缓汇融,逐渐凝成稀释过的墨汁颜色。
  退于外侧的谢逐春担忧地看向沈折雪那边,道:“真的没事么,他现在的身体已经不能再被重伤了。”
  一旁闻殊音道:“相信相……相信沈长老罢。”
  记忆复苏后,沈折雪对太古封邪术有了全新的了解,他毕竟当年亲身开启过大阵,对内里运作逻辑更是了然于心。
  他本可以直接将含山弟子体内的邪息拔除,然而此时他需避免过度使用这副躯壳,于是在时渊将邪流引入阵圈后,才开始净化邪息。
  解开一重封印使沈折雪灵力在最短的时间内抵达一个巅峰,邪息的净化不过三四回吐息的功夫就已完成。
  沈折雪在时渊风灵的掩护下向后退去,被一拥而上的太清宗修士护在了后方。
  太清宗戒律长老一马当先,剑意横掠,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刻痕,向对面含山弟子道:“如愿弃暗投明,过此界,从此与这藏污纳垢的含山一刀两断。”
  弟子们似乎还未回过神,但他们分明感受到那如附骨之蛆般的邪息已荡然无存,又听的太清宗长老如此说来,更是诧异非常。
  他们面面相觑,皆不敢动作。
  半晌后,忽而有一人闪身而出,大步走向那条界线。
  此人不是生面孔,正是那在廊风城镜阵中,用勺子砸扁走魑脑袋的厨修。
  当初各自回宗后,太清宗的那位吹笛子乐修虽不记得事儿了,却在自己的乐谱后翻到了一张纸条。
  后来这乐修便曾联络过这厨修,相处后觉得挺合得来,当时两宗互挖墙脚是常事,便问他可愿来太清修炼。
  对方犹豫再三还是没有选择离开。
  不是因为他对含山有多深刻的感情,而是他在此地已付出太多,深陷其中,要轻言舍弃谈何容易。
  直到含山掌门召集他们,在他们体内种下邪息,并命令弟子们作为含山的人屏,他才惊觉自己从前多么的天真。
  在成为厨修前,他早已与家族疏远,含山收下他也不过把他当做打杂做饭的小厮来用,如今他算是孑然一身,再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何况让他违背本心,与太清宗刀剑相向,他本就不愿,只是为了自己一条小命才不得已为之。
  性命之前,没有人能够要求别人进行取舍,这是太残酷也太艰难的要求。
  但假如给他们一个最基本的许诺,还是有人会重新去抉择,听从于内心的声音。
  厨修大踏步迈过界线,含山弟子屏气凝神,生怕这厨修下一秒就爆体而亡或被剑气劈掉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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