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传闻(近代现代)——余酲

时间:2022-02-10 15:18:20  作者:余酲
  “想抽烟了?”江若指阳台,“室内禁烟,你可以去那里抽。”
  被问到这是谁定的禁烟规矩,江若摊手道:“我租的房子,当然是我定的规矩。”
  席与风笑了声,忽然觉得释然。
  如果这就是平等的先决条件,如果这就是相濡以沫的第一步。
  此刻两人都不困,睡过一觉的江若尤其精神,点开一部电影,音量调低,边看边和席与风说话。
  主要聊明年的一些安排。
  《悬崖》刚在厦市拿下金鸡奖最佳影片,明年《皮囊》会参加戛纳主竞赛单元,关注度带来的压力日益增长,春节后许导的电影,他必须交上一份完美的答卷。
  席与风认真聆听,并不对江若的选择发表意见,只提醒他不要太拼,应该把身体健康放在第一位。
  江若听了大翻白眼:“也不知道是谁,忙工作忙到发烧。”
  席与风递过去一个“彼此彼此”的眼神。
  后来话题又绕回去,江若问:“这两年也演了不少角色,你最喜欢哪个?”
  席与风深深看他一眼,答案尽在不言中。
  江若假装没懂:“他们都说我演的角色都和我本人很像,是这样吗?”
  “不像。”席与风说,“你就是你。”
  “真的?”
  “嗯。”
  “我还挺想接一些和我本人反差大的角色。”
  “以后可以尝试。”
  被熟悉的词语触动心弦,江若笑着看席与风:“说起来,你还记不记得,欠我很多个以后?”
  席与风当然记得。
  非但记得,还能准确分辨当时和现在的区别。
  当时的江若即便失望也不敢说,有种打落牙齿和血吞的乖顺,如今的江若,则能够理直气壮地“找他麻烦”,“抱怨”他不守诺。
  席与风可以确定,自己更喜欢这样心直口快,肆无忌惮的江若。
  也因此产生后怕,关于先前急于把人追回时的强势态度。
  江若那样骄傲,如何能忍受控制、逼迫,甚至威胁到人身自由的追回方式?再浓烈的爱,也经不住一再失望的蹉磨。
  幸而江若愿意给他提示,愿意再试一次,否则他们俩真会走到陌路。
  于是答应江若会兑现承诺之后,席与风又接连答应了其他要求。
  “你也看到了,作为男朋友,我有自己的主见,不可能事事顺你的意。”江若说,“我还会管东管西,比如会让你出去抽烟。”
  席与风干脆道:“以后都出去抽。”
  “我希望两个人的事都有商有量,不要总是你单方面决定。”
  “可以。”
  “不准不回短信,在忙的话忙完了也要回。”
  “好。”
  “生病了要告诉我,不准自己一个人扛。”
  “……嗯。”
  “下次去吃烧烤,你不准留在车上,要跟我一起进店。”
  “……”
  “行不行?”
  “……行。”
  江若在席与风的底线边缘反复试探,并在席与风的“退让”中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当然要投桃报李。
  江若侧过身,一手搭在席与风肩膀,下巴压在手背上。
  席与风一转脸,两人鼻尖几乎相撞,视线磁铁般吸在一起。
  “还有,”江若看着他,眼尾洇开两抹红,“偶尔我也会犯懒,不想自己做……”
  他说得很慢,最后两个字几乎是气音,席与风从他的嘴形判断出是哪个词,呼吸陡然一滞。
  再起时有如实质,灼烫地喷在脸侧。
  江若听见席与风说“没关系”,还有“我帮你”。
  玻璃淋浴间,哗哗的水流声,蒸腾弥漫的热气。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自后颈出发,沿着脊骨向下移动,一寸一寸,抵达目的地。
  即将深入探索时,江若忽然想起什么,艰难地仰头,微喘着问:“这一年,你真的没、没找别人?”
  隔着氤氲水雾,席与风看向江若的眼神,迷离亦是迷恋。
  此刻才是真正的克制,真实的隐忍。
  江若也不是没察觉到席与风身体某个部分的反应,尤其是在触碰发生之后。
  就着将人完全嵌入怀中的姿势,席与风低头去吻江若,手上动作不停,直冲进去,将一声闷哼堵在唇齿间。
  沉哑的嗓音响在耳边,席与风说:“等下你试试……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那两个字,是kuo zhang
 
 
第六十二章 我也是
  起初,江若并不明白这种事情,要怎么“试”出来。
  后来他被翻来覆去地折腾,身体不是紧绷着,就是处在崩溃的边缘。所有感官敏感度拉满,随着席与风的牵引,发出他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呻吟,每一个毛孔都跟着尾音震颤。
  在这种事情上,席与风重新拿回了掌控权。无论是起初的准备,还是后来的进入正题,江若几乎像一只任由摆弄的玩偶,间或提出反对意见,也是因为姿势不对劲,而他身体柔韧,可以调整得让两人都舒服。
  他们从淋浴间,到洗手台,再回到客厅的沙发。
  好在这屋里的家居用品多为江若搬来后添置,包括沙发巾和脚下的地毯,不然事后面对种种污迹,就算拿消毒液擦上一万次,江若都无颜面对房东。
  月上中天的时候,两人重新来到卫生间。
  江若累得腿软站不住,席与风一手扶他,一手在他身上摩挲,状似擦洗。
  洗着洗着又要擦枪走火,感觉到某种反应的江若扭头,没什么威力地瞪身后的人:“你就这么有劲?”
  席与风神色平静地看着他,问:“现在信了?”
  这阵仗,容不得江若不信。
  席与风在阳台抽完一支烟回到房间,江若正躺在床上睁眼看天花板。
  走近,还能听见他在咕哝:“都是男的,凭什么差距这么大?”
  说的是席与风和他在精力和持久度上的差距,以及席与风凭什么可以只用两根手指,就让他死去活来这件事。
  对此席与风表现得挺谦虚:“我还怕弄疼你。”
  江若偏过头看他,些微羞涩的真诚语气:“虽然没有对比,但是除了那一次,和你的每一次……都很舒服。”
  “那一次”是哪次不言而喻。
  还没来得及后悔,席与风的关注点就被吸引到了别处。
  “没有对比?”他问,“你不是有炮友?”
  江若吸一口气,猛地扯被子把脸蒙住。
  完全是扯了谎逃避耍赖的举动。
  席与风难得较真,追问:“是陈沐新?”
  江若隔着被子回答“不是”,又说“没有”,声音模糊但足够听清。
  外面的人没了动静,以为这事算是应付过去,江若悄悄探出一只眼睛。
  然后就被外面守株待兔的人顺势掀了被子,一个占有欲十足的吻劈头盖脸落下来。
  黑暗中,席与风说:“他喜欢你。”
  嗓音发闷,是一种看不见的沉郁。
  江若忍不住笑:“喜欢我的人那么多,我都要回应?”
  席与风又吻住江若,在只有两个人的密闭空间里,用命令的口吻,说着请求的话语:“不可以。”
  次日周末,江若决定在家休息。
  他的休息方式无非吃东西,看电影。
  挑了部歌舞电影,江若坐在沙发上看了会儿,不由自主地随着音乐的节拍和旋律扭动身体。
  抬腿的时候,脚腕被制,江若仰头看去,是坐在另一边的席与风,用惯拿烟的左手,将他握住。
  动了两下没抽出来,江若几分懊恼地看着他:“你今天不用上班?”
  席与风不答,修长手指越过凸出的脚踝,沿着小腿肚向上,抵达膝弯。
  虎口掐住,再稍稍用力一推,就是一个方便不过的姿势。
  江若的呼吸早就乱了,正在他思考究竟是顺从地沉溺享受,还是为明天能顺利爬起来反抗一波时,乍响的手机铃声打断旖旎。
  是席与风的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让席与风自接起电话就阴沉的脸色更冷了几分。
  放下手机的同时,席与风松开手,站起来,说:“有点事,我先走了。”
  江若问:“公司里的事?”
  “不是。”
  “那你要去哪里?”
  “医院。”
  “在医院的,是你的……父亲?”
  “嗯,有人闹事。”
  说着,席与风拿起丢在沙发上的大衣。
  待他穿上,转身,发现江若也站了起来,拿起同样被丢在一旁的羽绒服。
  “我和你一起去。”江若比他还快地走向门口,“放心我不会添乱,到地方我就在车上等你。”
  话是这样说,等到了医院,施明煦着急忙慌地迎上来说明情况,席与风一面走一面听,乘电梯到达顶层单人病房,径直推门进去。
  里头窗帘大开,席成礼一身病号服坐在轮椅上,比刚进医院时胖了,却显得虚浮。
  看见席与风,席成礼没好气地说:“想见你一面比登天还难,倒是听说你弟弟在这儿,立马就过来了。”
  席与风走到桌前,拿暖壶倒水:“席望尘做事不着调,我担心他冲撞你。”
  “冲撞?”席成礼又哼一声,“他再不着调,能有你狠,把亲生父亲撞残,软禁在医院?”
  水流声停,席与风捧着水走过来,送到席成礼嘴边。
  他没有回答席成礼的问题,而是说:“这里每天来来去去那么多人,你以为其中有多少是真的关心你?”
  “他们都巴不得你早点死。”
  似是被席与风的话慑住,席成礼嘴唇一抖,险被呛到。
  他不是不知道外面变天了,也不是不清楚现在他的命运掌握在席与风手上。只是久居高位养成的习性,让他难以接受这处处受制的现状,和一眼往得到头的惨淡生活。
  可他更怕死。
  人在遇到危险时,总能迅速判断形势。
  咽下冰凉的一口水,席成礼说:“你弟弟……席望尘早就不想跟你争,他只想要回属于他们的股份,那是他们母子安身立命的根本。”
  席与风淡声道:“属于他们?我怎么记得,席家的一切都来自乔家,倘若真走到瓜分财产的地步,和那位姓萧的女士,又有什么关系?”
  席成礼睁大眼睛看席与风,似是没想到他如此绝情。
  看懂他的意思,席与风说:“绝情的是你,你不是很信那些所谓的因果报应?”
  他直起腰,将水杯放回桌上:“是你身体力行地教会我,为了想要的东西,可以不择手段。”
  “你且在这儿安心躺着,别再动歪脑筋,否则我不介意让席家改姓。反正我从来也不在乎姓席还是姓乔。”
  到病房外,刚才不知道躲哪里去的萧茵母子俩现身,看见席与风,席望尘瑟缩着往后退,萧茵则昂首挺胸地上前。
  “席与风,你站住……你给我站住!”
  “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席成礼把房子过给你了?”
  席与风压根没打算理她,避之不及地绕过去。
  冷漠的态度轻易挑起了萧茵的怒火,她加快脚步上前,伸手要去拉他,被突然从旁边走道拐出来的人挡住去路。
  江若张开双臂,拦在萧茵面前:“别碰他。”
  席与风愣了下。他没有想到江若会出现在这里。
  后来席与风让江若先去楼下等,并且拉上施明煦守在一旁,江若才犹豫地退到楼梯口,时不时探出脑袋看这边的情况。
  说是单独聊两句,其实席与风和萧茵没什么可讲。
  至多算是给她一次忏悔的机会。
  然而萧茵是什么人,二十多年前她就罔顾廉耻,如今走投无路,又何必伪装。
  眼看到手的荣华富贵没了,人身安全都受到威胁,她今天带着儿子混进医院,是想求席成礼替他们母子俩谋条生路。
  直到确认席与风手里的是房产转让协议,萧茵顿时清醒。现下他们母子俩在席与风眼里,无异于一根手指就能摁死的两只蚂蚁。
  理智告诉她该做小伏低,甚至跪地求饶,可她咽不下这口气。
  她破罐破摔地哼道:“想要的东西都到手了,现在可以毫无顾忌了吧?”
  席与风冷眼看她,不说话。
  萧茵最恨他这副冷漠的样子,让她想起乔葭月,那个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总是昂着头用眼角睨她,仿佛在说——我才是正经的席夫人,你算个什么东西?
  可正牌夫人怎么了,还不是输给我?
  生了个好儿子又如何,还不是无福消受这泼天富贵?
  “任你再有本事,你妈还不是死在我前面?”萧茵笑起来,在最狼狈的时候,将毕生最得意的“成就”道出,“她拼了命的想要席成礼看她一眼,席成礼的眼里却只有我。”
  她笑得几近疯狂,“乔葭月穷其一生得不到的东西,我萧茵唾手可得……就凭这一点,她这辈子都比不过我!”
  到楼下,那猖狂又绝望的笑声,仿佛还回荡在耳畔。
  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席与风抬眼望着黑压压的天空,直到一柄伞罩在头顶。
  偏过头,看到江若伸手出去接雨,然后被凉得迅速缩回手。
  “出门的时候天色就不好,果然下雨了。”江若也扭头,看着席与风,语气轻快地说,“幸好带了伞,我们走吧。”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