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凌紧抿双唇,低眸不语。她只是想她多吃些。
曾初雪见她又是沉默,便开始咄咄逼人道:“江公子不说说为何那夜抱我回来?又为何明知危险却不躲开?你我之间并没有以死相救的交情吧?”
秦凌碍于曾新在场无法辩解。也无需辩解,她二人心知肚明。曾初雪当着曾新的面,说着这些明知故问的气话,就是要让她有口难辩。
曾新见她俩呛起了火药味,心中琢磨着这是吵架了吗?这江秦凌也是,自己的妹妹哪里不好了?居然还冷落她。这几日他是看出来了,这俩人是在互相置气呢。
至于为什么置气他现在也猜出来了。一定是江秦凌不想在和妹妹在一起了。
难道是因为自己打了她,把账都算到妹妹身上了?曾新越想越气,这么没气度的男人,配不上自己的妹妹。
曾新阴阳怪气道:“无功不受禄,多谢江兄好--”
话没说完,曾初雪对他凶道:“就你话多。”
曾新深吸一口,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哪里话多了!他这是在帮她找气场呢,这么不识哥哥的好心呢。
曾新气的不再说话,扯过椅子坐下就开始吃饭。
秦凌还杵在那里不动,曾初雪带着几分恼怒看着她。
迎着曾初雪愤愤的眼神,秦凌将食盒放下声音放低了声音道:“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说罢便转身出了门,刚走到院门外。曾初雪便追了出来,秦凌听到脚步声停了下来,曾初雪攫住她的手腕没有停留继续往前走。
秦凌任由她拉着。
直到到了秦凌的房内,曾初雪才松开手。关上房门,又拉着秦凌去了内间。她让秦凌坐在床榻边上,秦凌不知她要做什么,便照她的要求坐下。
“你是不是又不想要我了?”话一说出口,曾初雪的眼睛里就盈满了委屈的泪水。
曾初雪的话让秦凌心头一紧,她怎么可能会不要她呢。强忍着去抱住她的冲动,看着眼眸里满含泪水的委屈的曾初雪,她的心顷刻就乱了。
手抬到半空,却又收了回来。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待她了。
就在秦凌思忖之际,曾初雪将她扑倒在了床上,秦凌想要将她推开,可有什么东西低落在了秦凌的脸颊上。秦凌看着身体上方的人,眼里满是伤心。她心如刀绞,根本不舍得在推开她,让她在伤心了。
曾初雪不在看她,慢慢的趴伏在她的身上。听着秦凌的心跳,软软的道:“我记起来了。”
秦凌眼睛一瞬睁大了一些,她的雪儿恢复了以前的记忆了。
曾初雪将双臂搭在两侧,这是她小时候睡觉的姿势,趴在秦凌身上睡觉的姿势。
秦凌试探的问道:“可还记得我们待的那座山叫什么?”
曾初雪抬起头道:“罗武山。”
秦凌眉眼弯起,高兴的又问道:“房门前有几棵树?”
“一棵。”曾初雪皱起眉头,这是不信她吗。
秦凌还想再问,曾初雪不满道:“我那时才不过五岁,又不是十五岁。”
秦凌笑着揽住了身上的曾初雪道:“记得我就好。”
曾初雪又贴在了秦凌身上,闷闷的道:“你说要教我吹埙可还算数?”
秦凌忽然想起将她送走的前夜,她答应过曾初雪第二天教她吹埙的,她没能做到。
秦凌眼睛看向曾初雪的小脑袋,眼神怜爱的用手抚摸道:“算数。”
曾初雪又在她身上蹭了蹭:“那你还要继续故意不理我吗?”
到底是谁置气的呢。秦凌无奈轻笑一声道:“不会了。”她疼爱还来不及呢。
入秋的夜晚总是带着些丝丝的凉意。风也来的急了一些,有些不牢固的枯叶就被打落飘了到了窗台。新月的光亮有些昏暗,但并不妨碍室内人的心情。
躺下后的江星辰,轻拍着哄着怀里的萧景音入睡。萧景音将纤细的葱白手指探在江星辰的怀里,时不时的动一下。江星辰也是无奈,怎得自己的夫人有这样的嗜好呢。
过了一会儿,萧景音半晌没有在动手指,江星辰以为她睡着了。低眸看了一眼,却看见昏暗的光亮下,一双明亮的眼睛在看着她。
江星辰弯唇笑道:“阿音睡不着吗?”
萧景音不答,江星辰贴近她的樱唇,吻了吻道:“有--”
萧景音抽出手指,翻身压住她,吻住了方才亲她的柔唇。江星辰自然是迎合着,两具曼妙的身躯,一瞬便被点燃,纠缠在了一起。
唇舌的吮吸声,紊乱的呼吸声,以及萧景音发出的浅吟声。让本来静谧的房间,变的躁动喧闹。江星辰翻身又将她压在了身下,她听不得萧景音在床上的声音,萦绕在耳畔的每一声都像催丨情的烈药,让她癫狂。
可身下的人却在一瞬间又将她压在了床榻。江星辰想要夺回主动权,却被萧景音框在了身下,江星辰用不解的眼神看向萧景音,萧景音轻喘着附在她耳边道:“今夜让你体会一下,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
江星辰瞬间明白了萧景音的意图。这么久了,她还是完璧之身。
萧景音不需要学江星辰,她也可以“洞房”,甚至会比江星辰做的更好。书是给人看的,但每个人的理解各不相同。
她将江星辰中衣剥离,唇舌在江星辰的肩颈处游走,纤细白嫩手指摩挲在胸口。江星辰忍不住从喉间溢出了呻丨吟声。
她咬住自己的下唇,阻止自己在发出类似的声响。萧景音见状,妩媚的轻笑一声,灵巧的香舌撬开了江星辰的齿关,与将江星辰共舞起来,解救了她的薄唇。
空隙见,笑着对着江星辰道:“这么好听,为什么要压抑着自己。”
第47章 钦差大臣
调换了位置的江星辰,愣愣的看着身体上方的人,一副软软任人欺负的模样,萧景音的吻也更加的炙热缠绵起来。
本该凉爽的秋夜,却因两人的存在而显得异常的燥热。
鸣虫已渐歇,夜风也温柔了,室内的空气却开始潮湿起来。
结束的时候江星辰眼角有些红润,萧景音还在不断的亲吻着江星辰红肿的薄唇,她方才居然因为江星辰的到达颤抖之际,从胸腔流窜出了一股异样的感觉。瞬间通到了全身,十指最为明显。
这感觉太令她着迷了。
为江星辰收拾完后,萧景音又躺在了江星辰的怀里。此刻她身心舒畅,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她此前不是没有动过要江星辰的念头,只是每次都被她压住,江星辰的吻让她难以招架。又因今日被发现收藏手札一事,江星辰像无事一般,却害得她紧张了许久。今日在被“拿捏”之前她先占据了主动权。
说来也好笑,萧景音觉得自己太弱了。她在睡前居然挣扎了那么久,还是江星辰先动的口,她才下定了决心。
二人温存了一番,江星辰顶着一脸的红晕,看着萧景音一脸得意,和爱意横流的水眸,她没有说话。这多像她第一次拥有萧景音那时候的样子。
她也感受到了,床笫之上的另一番“要命”的滋味。
翌日早膳过后,萧皇派人传唤江星辰。说是要商量给她安排职务。
江星辰心里打鼓,萧国的皇帝指派任职,何曾需要与她商量。可别是什么要紧的官职,她只想混水摸鱼,最好能不上朝的那种,她还能多出时间来处理江家宅院以及江家的生意,又能陪着她的阿音。她可不想劳累她的阿音来处理江府的杂乱事宜。又累又费心神的。
江星辰晨起的时候,并没有觉得身体有何不适。萧景音从昨夜后,看她的目光就一直有些不同。江星辰来不及细细琢磨萧景音的意图,便匆匆去了皇宫。
萧皇端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江星辰行跪拜礼后,抬眼望了一眼萧皇。她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因为她看到萧皇眼睛里满含宠溺的笑意,到有几分看萧景音的感觉。
江星辰心里发憷,这转变也太大了,从吹胡子瞪眼,到现在的眉眼含笑。变化的幅度有点大,着实让江星辰不得不惊讶。只一个状元而已,何故至于如此。
萧皇见江星辰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开怀道:“星辰不必拘束,你是音儿的驸马。也是朕的半个儿子。如今又考取状元,把阿音交给你朕很宽心。”
这还是萧皇第一次喊江星辰的名字。江星辰手指捏住衣襟,还是有点不适。
萧皇又道:“你的文章朕看过了,才华当得起状元,只是其中的几个错字。”
江星辰急忙跪下道:“儿臣知罪。”
萧皇肯定是知道了她故意写了错字,之前招驸马之时她就用了这些小伎俩,现在萧皇当她的面说出来。她若还不知道自己犯了错,那就不是江星辰了。
萧皇见她认错的态度积极,但他不明白别人都爱这这权势,为何她却想要撇开。
江星辰不等萧皇便说出了萧皇所想。
江星辰道:“儿臣并不是不想为官,只是父王想儿臣接管江家,若在朝中为官,便不能为父王分担。”
萧皇站起身来,走到她的身旁问道:“那为何又答应了来参加科举。”
江星辰抿唇不语,她总不能说是见不得萧景音被人冷嘲热讽吧。萧国重文轻商,萧皇这个始俑者自然清楚。还有上次他的意有所指。见江星辰沉默,他便知道了。
到是对他的音儿上心。
萧皇看着她,等待她的下文。江星辰又将身子伏低了一些,依旧不语。
萧皇将手背在身后,故意说道:“怎么,与你父王相比,替朕来分担国事就那么不重要了?”
江星辰惶恐,不知萧皇为何突然说出此话,她解释道:“父皇有济济博学多才的文臣,有赤胆忠心骁勇善战的大将,而父王只有星辰一个。星辰自知资质愚笨,怕不能为父皇分忧,反倒添乱。”
萧皇笑了笑道:“可如今你也是朕的博学多才的文臣了。”
江星辰抿唇。
萧皇道:“起来吧。”
江星辰起身,抬眼看了一眼萧皇,见萧皇并没有生气的迹象。心下也放松一些。
萧皇回坐到龙椅上,将一份折子打开对江星辰道:“这是固宁县递上来的折子。说是前些日子天降陨石,民间多传天降异象,要改朝换代。”
江星辰听到改朝换代,惊了一瞬。萧国皇室虽骄奢淫逸,但改朝换代不至于。破船还有三千钉,怕是有人故意掀起波浪,制造谣喙。
江星辰把折子接过,仔细的读过之后。萧皇便问她该如何处理,江星辰垂眸思忖了一会,答道:“回父皇,若想要破除浮言,就需探其究竟,从源处查起。陨石是否是真的陨石,传言又从何处而出。”
萧皇点点头,让人拿来了一把宝剑。对江星辰道:“这是游鹤剑,可斩奸佞,也可斩不臣之心之人。”
萧皇面色变的凝重,沉声道:“江星辰接旨。”
江星辰闻言,拂袖跪拜。
“朕命你为钦差大臣,与禹哲圣一起去秘密查办此事。”萧皇说完,内侍官便将游鹤剑递了过去。
江星辰双手接过游鹤剑,用手抚了抚,剑柄处有一明显的飞鹤,姿态游逸逍遥,翻转过来却是一只呼风唤雨,翻搅四海云雾的水龙。
当了钦差大臣,还不能声张,不过剑倒是不错。
见江星辰接过剑后,萧皇便道:“禹哲圣已经在宫门口等着了,即刻便启程吧。”
江星辰怔了一瞬,现在就去?她还没有知会她的阿音呢。
见江星辰迟疑,萧皇道:“音儿那边朕会与她说的。你安心去便是。”
江星辰也不敢再有迟疑,行礼后便退了出去。出了御书房便有侍卫在门口等待,江星辰随着指引见到了禹哲圣。
禹哲圣行礼道:“驸马。”
江星辰回礼道:“禹兄。”
二人在牢里分开之后便没有在见过,如今二人见面,一个前科状元,一个今科状元。倒是没什么话说,只能废话寒暄。
二人只带了几名萧皇派的侍卫,一路快马加鞭,疾行到达了固宁县。他们乔装打扮成商人,找了一家干净的客栈住下。
禹哲圣问她如何查起,江星辰还是因为没有亲自与萧景音说一声,而有些分心。
禹哲圣再次叫了一声:“驸马?”
江星辰回过神,眨了眨眼睛道:“啊,禹兄方才说什么?”
禹哲圣调侃道:“才离开几日,驸马是在想公主吗?”
江星辰尴尬的笑道:“出来的急,没有知会她一声,有些担心。”
禹哲圣笑道:“公主在京中,府内都有侍卫家丁。莫要担心了,现在该担心的是我们,陛下能将此事交给我们,事情肯定是没有那么简单。”
江星辰定了定神情道:“是,陨石一事不过是噱头。明日我们先去落陨的地方查看一下吧。”
她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测,有人想借陨石坠落,大肆宣扬改朝换代一事,是想为作乱之时招兵买马,顺天而为寻得一个由头和便利。
禹哲圣因连日骑马身体酸痛难忍,听到江星辰说明日去查看,他便起身告辞。他需要好好休息休息。
夜里丑时与寅时交汇的时间段里,江星辰隐约听到门外有响动。她小心翼翼起身,拿起床边的游鹤剑,轻脚挪到门侧处,屏住呼吸。
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江星辰听到脚步声虽乱却有章法,像是训练有素之人。就在江星辰还在猜测是什么人的时候,门缝里伸出了一把短刀的到刃,轻轻的别开了她房门的门栓。
借着月色,江星辰看到一个贼头贼脑之人,进了房间。
那人进来的一瞬便僵住了身体,江星辰将游鹤剑抵在他的脖子上。那人双手慌忙抬起道:“好汉饶命,我只是走错了门。”
江星辰嗤笑:“走错门?开门的手法倒是不错。”
那人被戳破后,反而不紧张了,讪笑道:“年岁不好,生活所迫,顺点值钱的东西,换点吃食。”
江星辰不信他:“外面的人也是你一伙的?”
偷点东西用得着那么多人,还都是练家子。
那人眼珠子转了转道:“对呀,你快放了我,不然我那些兄弟可对你不客气了。”
35/76 首页 上一页 33 34 35 36 37 3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