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秦凌笑容慢慢褪去。果然,下一刻曾初雪将斟满酒盅的酒杯端了起来。她道:“我们来喝交杯酒。”
秦凌看了她一眼,神情严肃了些道:“你不可喝酒。”
喝了酒不知道还会怎样,若是贪杯,在出现上次那种情况,她怕是要克制不住了。到时往哪里逃?新婚之夜,新郎不在洞房里?传出去对曾初雪的名声怕是更不好听了。
曾初雪嘟囔道:“我不会喝醉的。”新婚之夜,她还有正事要做呢,怎会醉呢。况且这只是喜酒,不是烈酒。
见秦凌没反应,她又道:“你不是答应父亲要尊礼的吗?”搬出曾父,秦凌这才有所动容。
秦凌接过酒盏后,曾初雪又弯起了眉眼。二人喝了交杯酒,曾初雪才动了筷子。秦凌要给她布菜,她道她自己来,秦凌便在一旁看着她吃。
新婚之夜,吃也是有讲究的。
曾初雪吃了些清淡的菜,又喝了几口汤,一顿饭,只用了一盏茶的功夫...
她起身对秦凌道:“我吃好了,我们休息吧。”
作者有话要说:
lsp江星辰:“夫人辛苦了。”
萧景音:“夫人才是辛苦。”
曾初雪:“我也准备要开菜了,迫不及待的那种。”
秦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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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一个假娶,一个真嫁
秦凌微微皱眉道:“才吃好,怎能直接入睡。”
曾初雪笑眼道:“不睡,想躺会,坐一天乏了。”
秦凌看了看她身上厚重繁琐的衣物和钗环,拉着她去了梳妆台。扶着曾初雪坐下后,小心的将她头饰上的钗钗环环都拿下来。
对着曾初雪道:“将外衣脱了吧。”
曾初雪脸咻的一下就红了,昏暗的红烛光影下,秦凌并没有看到。见曾初雪不动,她又道:“穿着不难受吗?”
曾初雪穿的新娘喜服,因材质特殊,在外人看起极为的庄重,但在秦凌看来却有些沉重。她见曾初雪都不敢大幅度的扭动,便猜测的衣物不甚舒适。
曾初雪闻言,抬起头,眼中似有小心思藏在里面。她道:“难受啊,这一身穿的好累。”
顿了一下她又道:“你帮我脱吧。”
秦凌闻言,看向她,怎么得脱衣还要她来。曾初雪的喜服肩膀处有一层不薄不厚的红色刺绣云肩,上面绣着祥纹图式。外衫肩臂两侧还秀着鸳鸯戏水图,预示着夫妻恩爱,美满的未来。繁琐的裙摆折页处绣着精致的牡丹花,灼灼盛开着。秦凌看着又觉得衣物确实繁重了些,里三层,外三层,虽轻薄等架不住它多。
曾初雪略等了一会,看着秦凌还是接过了伸过去的柔白手指,扶她起来后。将她的外衣喜服一层一层的脱了下来,放置在了一旁的搁置衣物的架子上。只着了一身红色中衣的曾初雪故意打了个哈欠道:“有些困了。”
见曾初雪困倦了,秦凌道:“去歇息吧。”
曾初雪去了床榻上躺好,等着秦凌脱了外衣上床,她好进行下一步。可秦凌站在床榻前,外衣也不脱,一点都没有要躺上去的迹象。曾初雪疑惑的问道:“你不睡吗?”
秦凌闻言,从今晚该如何渡过思绪中回神,她道:“你先睡,我--”
曾初雪打断她道:“我头疼,你上来帮我揉揉。”新婚之夜,不上床?
秦凌这才缓慢的上了床榻,曾初雪往里靠了靠。秦凌坐在床榻边,想让曾初雪靠过去,曾初雪却不依道:“你将外衣脱了,天冷,冰。”
秦凌抿了抿唇,将外衣脱下后,上了床榻。曾初雪这才躺在她的腿上,秦凌轻柔的帮她揉着额叶,缓解她本就没有的头疾。曾初雪眯着好看的眼睛,睫毛忽闪忽闪的,很是享受。秦凌想要摒除杂乱的心思,却又忍不住的看向她的娇俏的脸庞,和穿着一身红色中衣盈盈一握的腰身。
这一看就更乱了。
秦凌滚动了喉咙,紧张的做了吞咽的动作,曾初雪耳朵灵敏的捕捉到了她吞咽的声响。她睁开眼睛与秦凌对视,秦凌看着曾初雪睁开的眼神,纯洁懵懂的模样。她慌乱的挪开了自己带有欲念的眼神,此时她心里乱极了,像做了坏事被人抓了个现成。手中的力度也变得稍重了一些,曾初雪被她按的嗯了一声。她的手顿时颤抖的撤开了。
曾初雪见她挪开手,笑着道:“舒服多了,不揉了,睡吧。”她拽过锦被,准备盖在自己的身上。秦凌还楞着不动,她又道:“过来躺下。”
秦凌想要下床,方找好理由,还没开口曾初雪就将她按在了床上。用她的习惯的姿势,睡在了她的怀中。秦凌无奈思忖着等她睡着吧在下床吧。
曾初雪在她怀中贪婪的嗅着秦凌身上的味道,喃喃道:“好久没有闻到你身上的味道了。”这小半个月内秦凌都没有去见她,当然闻不到了。今日拜堂除了将她从花轿中抱下来,有过短暂的接触,其余的时候两人都是各执着一端牵红。
秦凌抿着双唇不知该说些什么,索性也就沉默了起来。许久后,曾初雪没了动静,秦凌低头看了一眼,却发现曾初雪并没有睡着,正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秦凌把目光瞥向别处,不一会儿,一直处于纷乱思绪的秦凌,忽然觉得脖颈处一阵温热,旋即疼痛传来。她稍稍低头便看到曾初雪的脑袋正附在上面。不用猜也知道她在做什么。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曾初雪正用灵巧的舌尖舔舐着,她反应过来,叫了一声:“雪儿。”气息紊乱又焦急。
曾初雪闻言,闷闷的嗯了一声后,抬起头。唇上莹润的光泽,在告诉秦凌方才是真的。曾初雪微微挪动身体,整个人都伏在了她的身上,看着秦凌有些紧张的神情,她低声道:“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不想要我吗?”
秦凌好似被一道闷雷劈中般,怔楞住。
看着秦凌的反应,曾初雪并不觉得奇怪。这么久以来一直以她妹妹的身份,来遮掩着隐藏着对她的爱意,她没有发觉很正常。加之她又长了一副纯情乖巧的模样,除了夜晚会与她亲近的睡在一起,其余时候都是有分寸的与她接触。秦凌误以为她恢复了记忆,贪恋小时候的温馨,也就并无察觉她里面隐藏的另一层感情。
没等秦凌回答,她便继续道:“可我想要你。”
秦凌更是一阵茫然不知所措。
曾初雪慢慢的靠近了她的唇,就在即将贴上之时,秦凌及时的撇开了脸。她紧张拒绝道:“不可。”
曾初雪闻言,神情有些沮丧的问道:“为何不可?”
秦凌滚动了干涩的喉咙道:“你还要嫁人。”
曾初雪闻言笑着低声道:“我不是已经嫁了,你还想我嫁给谁?再说现在是我要你。”
有了肌肤之亲,谁要谁有什么区别吗。
秦凌抿住双唇,她想的不是这样的,嫁给她只是权宜之计。她没有想过事情会这样发展,她虽有渴望但但理智不允许自己那样做。
曾初雪又继续道:“我们已经成亲了,你不把自己交给我,还想交给谁?还是说你还有其他喜欢的人?”
“没有。”秦凌脱口而出。
曾初雪将伸出手,抚摸着秦凌的微红的脸颊,笑着对她道:“没有什么?”
没有喜欢别人,只喜欢她一个。
秦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正过脸。看到曾初雪的眼中,波光流动,灼灼的目光将她锁定住,今夜似是在劫难逃。
曾初雪看着她的眼睛,听到秦凌的答案,她低声道:“我也只喜欢你。是想与共度余生的喜欢,是想得到你的喜欢。”
曾初雪不等秦凌从震惊中回过神,垂眸看向她的唇,旋即吻上了去,温度烫人。
曾初雪用灼热的唇研磨着她的唇瓣,秦凌却迟迟没有回应。直到曾初雪撬开她的齿关与她的舌尖触碰,她才被迫与她纠缠在了一起。曾初雪有耐心的吻着她,在得到她的回应后,她勾起唇角,更加肆无忌惮的开始了她的侵占...
一旦默认了身上的人对她的行为,便如洪水般,难以阻挡。秦凌也被勾起了欲念,短短的几句话,她确认了身上的人儿也喜欢着她。她此前所有的防备一瞬间轰然倒塌。曾初雪说她想要得到她,她亦是,比她更想。
热烈的缠绵亲吻后,秦凌将身上的人反压在了身下。
她轻喘着对身下的人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最后确认与她在一起,不能在嫁给别人了。她也不在被自己之前的想法所束缚了,她想要曾初雪,此刻迫切的想。
曾初雪喘息着,坚定的道:“我不会后悔的。”
所有的理智在曾初雪的话音落后都荡然无存。她积压了许久的爱意此时全部涌了出来,即便曾初雪此时喊停,她也不会停下了。
一个假娶,一个真嫁,洞房花烛。
一室旖旎,一夜温香缠绵。
江星辰今晨醒来之时发现自己浑身酸软疼痛,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昨晚之事。她坐起身子,看着怀中的美人正睡的香甜。低头吻了吻萧景音的唇,想要出声唤她起床,却发现自己发的声音沙哑低闷。
萧景音感觉到身边人的动作,醒了过来。看着江星辰自我怀疑的神情。她略带歉疚的道:“昨夜你喝醉了,我将你带回来的。”
江星辰看着萧景音思索着,为何喝醉了会浑身酸痛,嗓音沙哑。萧景音又低低的解释道:“你醉了让我给你脱衣服,我一时没忍住...”
是谁要脱谁的衣服?江星辰脑海里随即闪现出了昨晚星星点点的片段。她喝多了被萧景音扶回了房间,上了床,最后的片段便是她哭着说不要了,随后便昏了过去...
江星辰的脸顿时灼烧了起来,她沉默的下了床,心里当即决定以后绝不会在喝醉酒了。
三日后,秦凌带着新娶进门的夫人回到了曾宅。曾父曾母也一直等待着她们,二人眼神对撞间,不似之前那般闪闪躲躲,她们正大光明的表达着自己对对方的倾慕之意。曾父曾母也对这个女婿改观了不少,只要她对自己家的姑娘好,在生个胖娃娃,他们也就放心了。
曾新在她们大婚第二日便启程回了京城,上面给他安排了差事。没有派去边疆,而是留在了京中,去了兵部。此刻应该还在路上。
江星辰本想在嘉陵多待几日,却不料京中来了人,说江远鸣涉嫌军马与军粮作假案。来的人还算客气,没有为难江远鸣,只是说传唤他去大理寺问话。江家生意从不与军队有交集,为何会说江远鸣涉嫌粮草案。江远鸣询问了家中其他人,是否与军队有生意来往,都说没有。江星辰心中疑惑,便也一道回了京城。
她身为大理寺少卿,本应参与办案,但为避嫌,顾行只让她旁听。她听的仔细,是与东域国边境部队,购进一批战马,毛色虽纯,但不经练。拉出去陪着骑兵训练了几日便倒地不起,与先前的马匹对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还有军中的粮食,粟米中掺有大量的麸糠。供应给军队粮食的袋子上注的是江家的商标,而战马也是与粮食一起经由一家商贾置办的。
江远鸣作为一个外姓王爷,虽在朝中没有权利。但有江星辰与萧景音的身份摆在那里,所以也没有人敢故意刁难他。只是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收监暂押是少不了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大改文章,需要停更几日。脑子不够用,实在忙不过来...
感谢大家的喜欢和留言,比心心~
曾初雪:“你生?”
秦凌:“...”
萧景音:“对不起嘛,一时没忍住。”
江星辰:“我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让你帮我脱衣服?”
第61章 劣质粟米
秦凌带着曾初雪在一处客栈落脚后,她将曾初雪的鞋子脱掉,放在自己的腿上轻柔的给她按摩着小腿,连日来的骑马奔走,秦凌有些心疼。曾初雪倒不觉得苦,能跟着秦凌一起去哪她都是开心的。
二人因江远鸣被收押在大理寺,来到江家与军队交易的商号所在地,求证一些事情。江家商号虽是统一的江字,但在江字的下方会有商号铺子的编号。所以江星辰看到大理寺给出的粮食袋子后,便让秦凌去了这家商号查问。而才新婚的曾初雪自然不想和秦凌分开,秦凌便把她带在了身边,因马车太慢,所以两人都是骑马去的。
曾初雪被揉捏着小腿,斜躺在床榻上,舒服的哼唧出来。秦凌笑笑,转过头看了一眼床榻上的曾初雪,一脸享受的小模样。感觉到秦凌在看着她,曾初雪睁开了眼,也看向她。秦凌唇角微扬,转过头继续给她捏着小腿,舒缓连日来踩着马镫的酸疼。
曾初雪将腿收回,坐起了身子,秦凌松开了手,转过头去看她。曾初雪将身子附了过来,骑坐在了她的腿上,捧起了秦凌的脸,仔细端详了一会幽幽的道:“你都不想亲亲我吗?”
自从那日洞房后,秦凌就没有在与她有亲昵,最多也只是亲亲额头。后来又一直赶路,不是住在客栈就是住在野外。曾初雪觉得秦凌是不想亲她,或者说她没那么爱她。其实不然,那晚秦凌要了曾初雪后,当时曾初雪面露痛苦,疼的眼泪都出来了,缓了一会却还让秦凌继续。秦凌心疼,后一日秦凌便没有在动她的念头了。曾初雪疼,她更心疼,避免自己□□攀升,她有意的不再与她亲昵,夜晚也只是抱着她睡,而无其它的动作。
曾初雪说完,秦凌笑着亲了亲曾初雪的唇口。秦凌亲完后,曾初雪脸上淡淡失落的神情也没有减少多少。秦凌安抚她道:“雪儿乖,用完善,今日早些休息。明日--”
话还没说完,曾初雪就吻了上去,堵住让她早些休息的润唇。没一会便撬开了秦凌的齿关,与她缠绕在一起,秦凌回应着身上的人,却在被推到的一瞬,不着痕迹的与她分离开来。
曾初雪没有出声,起了身躺在了她的旁边,转过脸去,不在理她。秦凌舔了舔唇,小声的唤道:“雪儿。”
唤了几声,曾初雪依旧不理她,秦凌无奈起身去了外面。
过了一会,秦凌回来了,身后还跟着端着菜肴和糕点的小二,秦凌让小二把饭菜放在桌上。小二放好菜后退了出去,秦凌把门关上就坐在了饭桌旁,她倒好两盏茶,嘴里念叨着:“泗州挂炉山鸡,肉末烧饼,糖醋荷藕,荷包蟹肉...”
此时有什么声音,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晌午的时候,两人为了早些赶到泗州,只吃了一些干粮,此时也正到了晚膳的时候。曾初雪嗅着空气中的香气,听着秦凌说着菜的名字,肚子不争气的开始叫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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