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辰眼瞅着她的小动作,却“无计可施”,只能宠溺的注视着。此刻她的夫人对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可下一刻她便又后悔了,因为萧景音的动作从轻柔变成了肆虐的撩拨,点火。萧景音已经许久没有尝到江星辰的滋味了。
江星辰恢复记忆几天后,江远鸣赶到了淮州府邸,看到自己的女儿江星辰安好的站在了他的眼前,激动的手都颤抖了起来,眼中泪水打着转,难为情的掩面哭泣了起来。这是从江星辰的母亲去世后第一次哭。
想到此前白发人送黑发人,到今日看到女儿好好的活着,悲喜交加让他老泪纵横。
江星辰看着父亲的白发,心中的愧疚难以言说,扑通跪在了地上,自责道:“是孩儿不孝,让父亲担心难过了。”
萧景音也随着跪在了地上:“是景音不好,没有护好星辰。”
江远鸣这边还没扶起她二人,秦凌又跪在了地上:“是孩儿的错,没有早一点去星辰的身边保护她。”
曾初雪看着三人都跪下了,虽自己没有错,但也跟着跪下了。秦凌说她有错,那她是她的妻子,横竖她俩是一体的,秦凌有错,那她便也有错。
江远鸣看着四人跪在地上,一时无措的不知该扶谁的时候,小江毅跑了进来,看着爹爹娘亲,大伯伯母都跪在地上,以为在玩什么游戏,屈膝也朝着祖父跪了下来。小家伙学的有模有样,抬起头看着大家,逗的几人都笑了起来。
江远鸣把江毅抱了起来后,让其她人也别跪着了,他道:“都起来吧,不是准备了午膳了吗,为父还饿着呢。”
几人一听江远鸣饿着呢,赶紧起来,一起去了正厅。
一家人,祖孙三代全都在,其乐融融。
几日后,江星辰回了京城,撤掉了府中的丧幡,萧景音又命人重新粉刷了府邸,去一去晦气。萧景祁得知江星辰还活着后,没有关心也就算了,却停了江星辰的职务,只挂了个尚书的虚名。理由是驸马久未上朝,不熟悉政事,身体又未康复,予以回府修养。
不得不说这正合了江星辰的意,江星辰每日待在府中修养,闲事逗儿陪妻,好不惬意。
只是好景不长,冬日到来,东域国的使臣来访,打破了这难得的美好光景。
江星辰奉命与禹哲圣迎接东域国使臣,萧景祁要求不能丢了萧国的礼仪气度,又要想办法震慑住他们。这可给江星辰出了个难题。
作者有话要说:
江星辰:“我连我自己都嫉妒。”
萧景音:“...”
曾初雪:“虽然知道自己没有错,但是我家的跪着,我也就得跟着跪着。不然显得我不合群。”
秦凌:“...”
第77章 解相思
一场大雪后,整个京城都进入了白色的国度。
京城驸马府,屋内燃着火炉偶有噼啪作响的炭火声。屋内祥和静谧,细细听还能听到研墨的声响。萧景音的纤手握着江毅的小手,在临摹着江星辰为他写的论语摘抄。曾初雪则在一旁看着他们,为江毅研墨着江星辰使用的红丝砚。
江星辰带着秦凌从院外走进来,老远萧景音便听到了她的脚步声,她附在江毅的耳边小声道:“爹爹回来了,要写的仔细些了。”
听到娘亲的话,江毅圆溜溜的小眼停在某处,没有回应萧景音,但下一刻写的更加认真了。江星辰从门外进来,看着江毅认真的小模样,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只紫毫笔来,笔杆稍短了些。江星辰走到书案前,放在了桌案边。是为江毅找专人做的。
江毅抬起头,软糯的奶音唤道:“爹爹。”
江星辰笑眼温声问道:“写到何处了?”
江毅看看自己写的字,又抬起头回道:“写到,先进于礼乐,野人也;后进于礼乐,君子也。如用之,则吾从先进。这里。”
江星辰点头。进了房间这一会儿,身上的大氅便显得多余了,她准备解下之时,萧景音走了过去,解下她大氅的系带,帮她脱下来。
这时江毅小脑袋垂着,似在思索问题,等萧景音帮江星辰将大氅脱下来时,江毅开口问道:“爹爹,为何孔先生要先选学习礼乐之人?”
江星辰脱了大氅后,身上轻松了许多,理了理衣袖,看着自己的夫人,此刻很想抱一会儿。听到江毅发问,她转过目光看向江毅,反问道:“毅儿可知未先习礼乐之人如何当上官的?”
江毅思考了片刻回道:“多为世袭荫封。”
江星辰颔首,道:“那些没有这些待遇之人,为官之时就已经学会了怎样为官,相比那些未先习得礼乐之人不知道怎样为官的,你若为考核官员,你选用哪一个?”
江毅顿悟回道:“毅儿懂了。”
江星辰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拿起桌案上江毅写的字,点点头肯定道:“毅儿的字又进步了些。”
江毅露出白净的乳牙,冲着萧景音挤了挤眼。萧景音莞尔,笑着摇了摇头。
秦凌自进了屋就被曾初雪又拉了出去,说是要与秦凌去厨房看看今日的菜色。到了门外,曾初雪踮起脚尖吻上了秦凌的柔唇,一吻过后,曾初雪委屈道:“几日未回府,见了我也不见你有多高兴,你不想我吗?”
秦凌听到了曾初雪的小情绪,将身上的大氅解下,披在了她的身上。弯腰打横抱起后,径直朝着自己的院落走去。才进了屋,便迫不急的的解了曾初雪的束带,从门口,吻到床前。秦凌抽出空隙喘息着在她耳边问道:“夫人想要我多想念?”
用膳之时,秦凌和曾初雪姗姗来迟,江星辰问道:“你们不是去膳房看菜色了吗,怎么才过来?”
桌下,萧景音轻轻踢了她一脚,江星辰顿住一瞬,看着曾初雪一脸羞涩的模样,在看看自己的阿姐,秦凌像无事一般,回道:“我身体有些不适,让雪儿瞧了瞧。”
江星辰紧张的问道:“哪里不舒服?”
秦凌张了口还未出声,曾初雪替她回道:“心病。无妨,我给她扎几针就好了。”
江星辰点点头:“嗯,明日东域国使臣来京,该置办的已经置办的差不多了,兄长就在府内好好休息吧,这几日辛苦了。”
“不行!”秦凌果断的拒绝道。上次坠江之事,现在想起还心有余悸。她不敢在放她一个人出去了。
曾初雪急忙道:“她没什么大问题,看到我,病就自然好了。”她也是害怕的,跟在皇帝身边,最不安全了。
江星辰转过头看向曾初雪,突然明白了什么。低下了头,萧景音见状,神情自然道:“那就辛苦兄长陪着星辰了,后日我也会跟着进宫的。”
东域国使臣是他们国最得宠的皇子,东荀衍与太子东荀休。
太子东荀休是东域国皇帝与朝臣之女所生。后废皇后被逼另立这位朝臣之女为后,而东荀衍则是故去的废皇后所生。
让萧景音进宫,是去观赏两国的切磋比武。
用比武的胜利来震慑压制东域国,这计策是萧景祁自己想出来的,而比武的主将是曾新。萧景祁还命曾新选了不少的武将和侍卫待命。
而让萧景音去的最大原因,是东域国使臣都是带着各自的太子妃与王妃一起来访。据说各个倾国倾城,萧景祁看着自己的身边的歪瓜裂枣都不如自己的妹妹好看,不能丢了萧国皇室的脸面。便传了萧景音与几位公主前去助场,还将远在江南的萧景安也传了去。
接下来的这一顿饭,江星辰都是在沉默中吃完的,不是被羞的,而是被她们秀的。她回来都没抱过她的夫人呢,碍于江毅大了,她俩人不能在腻腻歪歪的,让江毅看到不好。
夜晚。
这几日江星辰不在府内,萧景音便把江毅抱到了她们房中,许是睡习惯了,到了时辰江毅便要找娘亲,哄他入睡。
江星辰侧着身子曲着一条腿,右手臂撑着脑袋,看着萧景音搂着江毅,轻轻的拍打着背部。江毅眼睛半眯着,快要合上时,眼睛向上翻滚一瞬,很快又挣扎着睁开了眼。然后又开始半眯着眼,如此反复几次后,江星辰都打了哈欠了才睡去。
看着江毅睡着后,江星辰从床上轻手轻脚的下去,抱着萧景音猴急似的去了早就燃好火炉的偏房。
进了房,江星辰将萧景音轻轻放到床榻上,附过去,寻了润唇吻了上去,将□□宣泄在令她染相思病之人的身上,最解相思。
只是。江星辰才尝到丁香软舌的滋味,就被突然推门进入的江毅打断了,江毅光着脚丫,没有穿外衣,看着床上的两人,搓揉着快要哭了的眼睛。唤道:“娘亲,呜呜…”
萧景音意识到江毅过来了,连忙推开了身上的江星辰。看着江毅光着小脚丫,急忙从床上下去,把他抱到了床榻上。拿着寝被裹在了他团子大的身体上。轻声哄到:“毅儿不哭,娘亲在呢。”
一家三口放着宽大的卧房不睡,偏跑到了这偏房,挤在一张小床上,挤着睡更暖和吗。
江星辰无奈的看着萧景音怀里的江毅,自己的儿子,又不能赶走。看着诱人犯罪的美味吃不着,江星辰心中叹了口气。
江毅什么时候长大呀…
许久后,江星辰放弃了美味,老老实实的睡在了一侧,以为今晚已经没戏了。夜里却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人在亲吻抚摸她,她还以为是梦,睁开眼睛就看到身边的人儿,正在试图用柔软的香舌叩开她的牙关。江星辰自然欣慰的回应着,不一会儿便渐入了佳境。
萧景音伺候着江星辰到达后,吻了吻江星辰的红唇,柔声道:“快些睡吧。”江星辰却不依不饶,她还没有...没有听到喜欢的声音呢。
萧景音娇嗔她一眼,用着气音在她耳边道:“会吵醒毅儿的。”
江星辰一脸的怀疑,怀疑萧景音故意嘲笑她,说她没声。江星辰羞的闭了嘴,白皙俊俏的脸上飞上了红晕,萧景音借着烛光,看的有些痴迷,她突然想再来一次。
萧景音下了床,对江星辰道:“我们回房。”
江星辰楞道:“毅儿会醒的。”
“不会。”萧景音很确定的道。之前江毅是没有熟睡,许是她们开门的声音吵醒了他,才跟了过来。江毅只要熟睡打雷都惊不醒的。
两人悄悄的又回了卧房,江星辰本以为可以拿回主动权,进了房后,却被萧景音禁锢的死死的,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二人床笫之间的控制权一直在她夫人的手里。从来都是夫人纵容她,才把主动权交给她的。
萧景音听着江星辰细碎又隐忍的呻丨吟声,随着她的力道起起伏伏,也是十足的撩她心弦。她没有嫌弃江星辰没有声,反而很喜欢这种隐隐现现的感觉,让她更想要征服她。
征服了江星辰几次后,二人便休息了。
江星辰在睡梦中醒来时,天还是黑的,但她床侧的人儿却不见了。江星辰披了外袍去了偏房,果然,她的夫人正抱着儿子睡的香甜呢。她脱掉外衣,躺在了外侧,侧了身子向内,搂住了萧景音的纤腰,俊秀的脸儿搁在了萧景音的香颈处,嗅着美人的芬芳,安心的睡了过去。
翌日,天降着大雪,东域国使臣来访。江星辰领了皇命去城郊十里外迎接。江星辰坐在马背上,抖动了身体,将积雪拂去,不一会儿,身上又落上了厚厚的一层白雪。
马儿呼出去白气,碰到了护具,化成水后,很快又凝结成了冰,江星辰率领着几位大臣和侍卫,在这天寒地冻,大雪纷飞的郊外,等了三个时辰,却不见使臣到来。
江星辰手中握着出府前,萧景音让她必须拿着的百蝶簇菊的小袖炉,回头看了一眼秦凌,手中也有一个。江星辰又看了看其他人,这些跟随她来迎使臣的人,却没她二人这样幸运。各个都已经冻得脸色发紫了。江星辰扯动马缰绳,转了个身,对着后面的人道:“这里有我与江秦凌护卫即可,其他人回城找个暖和的地方待着,待使臣来了,你们在出来迎接。”
众人得了回城的命令,忙不迭的赶紧回了城,在待下去,怕是要把命交代在这里了。这天异常的冰冷,还下着雪,这东域使臣,怎么就选了这么一天入京,且还迟迟不来。
其他人走后,江星辰看向秦凌道:“阿姐,我们去前面看一看吧。都这么久了,别再出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
萧景音:“哑巴?”
江星辰:“...”
秦凌:“你想我想你几次?”
曾初雪:“...”
第78章 宫宴
秦凌颔首,御马跟随着江星辰往前面走去。往前大概走了三里地,看到了一处客栈。客栈外奢华的马车,以及外面站着的侍卫,江星辰肯定那就是东域使臣的队伍。
江星辰看着客栈外的马车,对秦凌道:“阿姐,今日我们先回去,明日一早再来这里。”
秦凌转头看了一眼江星辰,点了点头。江星辰与秦凌
江星辰回了京城,入宫之后,将此事报与萧景祁,萧景祁道:“你们直接多走几里地迎接不就是了。”
江星辰严肃道:“陛下,东域国使臣队伍报与我萧国是今日到达。臣与众位大人在京郊十里处等了三个时辰,他们却在客栈休憩。”
萧景祁不耐烦道:“下着大雪,避雪而已。”
江星辰回道:“可今晨起雪就已经停了,臣与众位大臣等了两个时辰后才又下起的雪,而东域国使臣已经在客栈休憩了一夜,今晨根本没有动。”
萧景祁端起酒盏一饮而尽问道:“你怎知他们已经休憩了一夜。”
“很简单,他们马车的车轮已经埋在了雪中。午后的雪的高度,是达不到臣看到的高度的。”江星辰分析回道。
萧景祁眨了眨眼看向一旁的舒鹏,舒鹏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萧景祁正色道:“那就依江驸马所言吧,明日在去迎接。”
东域国使臣,报与萧国今日到达,却迟迟不去,原因只有一个。故意让迎接他们的萧国大臣等待。让他们在寒风中多等待些时间,戏弄他们。但后面又下起了大雪,他们依旧未动身,不过是更有了理由,可以让他们站在城外待一夜。他们不去,萧国奉命迎接使臣的大臣们便不敢走,怕丢了萧国礼仪之国的风范。回去也可说道,萧国为迎接他们在寒风中待了一夜,可见他们对东域的俯首之心。
江星辰分析后,直接回去说与萧景祁听,萧景祁本来质疑,舒鹏说江星辰分析的是对的,即便错了,怠慢了东域国使臣,到时也可甩了责任给江星辰,是她破坏两国邦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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