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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她在觊觎什么(GL百合)——牧酒

时间:2022-02-12 16:17:54  作者:牧酒
  “师父,你的眼睛……”周齐一脸担忧地看着喻觉,还想说什么,却被喻觉伸手阻止了。
  喻觉紧闭着的双眼缓缓流下血泪,看着十分骇人。
  周齐直接就懵了,顿时手足无措,“师父,这是怎么回事?我……我能做什么帮你吗?”
  “安静,我没事,休养几日就好。”喻觉沉声道,顿了一下,又接着开口,“师妹,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当着我的面说这种话,是想死吗?”无忧表情平静,仿佛只是寻常一句寒暄,却透着无边死寂的杀意。
  池遂心抬眸看了无忧一眼,松开她的手腕,而后面容冷淡地开口:“你伤了我门中人,留不得,走吧。”
  “我伤了他?”无忧嗤笑了一声,“你是这么觉得的?”
  “是与不是皆因你,如此而已。”池遂心淡淡道。
  无忧眸光深邃了几分,像是酝酿着一场风暴,半晌,冷笑了一声,“你与我论因果?好,那我就告诉你,我如今找上你,也是因你而起。既然要走,你不如跟我一起。”
  池遂心轻笑了一声,看向喻觉,“你听到了?今日,不如逐我出师门,如何?”
  喻觉咬牙,眼角眉梢染上几分怒意,“你想都别想,为了一只来历不明的鬼,居然说出这种话,像什么样子!”
  无忧也跟着一怔,看向池遂心的眸光有些复杂,她还是看不透她,一如既往。
  池遂心施施然站起身,气质矜贵,向前迈了一步,相当于把无忧护在了身后,接着淡淡地开口,话语透着些不容置喙的味道,“我要留她。”
  “你……”喻觉气得话都说不出。
  周齐暗戳戳瞄了自家师父一眼,都说师叔正在叛逆期了,况且,明知师叔不知为何非要捉只鬼来养,如今这位自己送上门,哪有不要的道理?毕竟师叔就连被占了便宜都能忍,换了别人,早成肉酱了,“别气别气,气坏了身体不值当。”
  喻觉拂开了周齐的手,这一个两个,都不是什么省心的。
  “无忧。”池遂心微偏过头,视线轻飘飘地落在无忧身上,轻扬起嘴角,语调透着些微安抚之意,“他的伤因何而起,你还是如实告知,这样,我留你才算名正言顺,不违道义。”
  无忧蹙眉,抬眸与池遂心的目光对上,想探究她的身份直说就是,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池遂心眸光未变,一片坦然。
  “妄图窥探天机,总得受点儿惩罚。”无忧漫不经心地开口,大有看在池遂心的面子上才勉强愿意开口的意思。
  “天机?”池遂心轻抿了下唇角,眸中晦暗不明,若有所思。
  喻觉这时才沉声开口:“师妹,我是因为受伤才让你离她远点儿的吗?”
  “我也不是因为你才让她解释。”池遂心眉宇间一片冷漠,“我早就说过,别试图归化我的行为,一旦你们成为阻碍,我会毫不犹豫地扔掉。”
  周齐一瞬间觉得池遂心这话说得太过了,但看了喻觉一眼,才猛然发现师父对此并不意外,似乎对师叔的冷漠习以为常。周齐眉头紧锁,他突然发现师父和师叔好似并不熟稔,师叔从来冷淡,师父对师叔也不是同门情谊,好似更像是某种倚重。
  气氛一下子降至冰点,好似连空气都凝滞了。
  “一只突然出现的鬼,在你心里的地位已经跃到无极派之上了?”喻觉语调沉沉,辨不出喜怒,却十足压抑,好似心中锁着一头困兽,自我撕扯对抗,暗色靡靡。
  池遂心轻飘飘扫了他一眼,语调随意,“这不是你该关心的。”
  “师父。”周齐担忧地盯着明显处在低气压状态的喻觉,压低声音开口。
  喻觉没理会周齐,只是咬牙道:“那我师父呢?在你心里,她也无关紧要是吗?我不知道她究竟卜到了什么结果,但她就不应该……”话说到一半,喻觉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话音戛然而止,表情讳莫如深。
  “师祖她怎么了?您不是说她游历岭南,短时间不会回来吗?”周齐愣了愣,很是着急地问道。师祖待他很好,就像亲人长辈一样。
  喻觉顿了片刻,才稳下心态,沉声回道:“你别打岔,到一边待着去。”
  周齐默默闭嘴,低头鞠了一把辛酸泪,他真是食物链底端的男人。
  “师妹,我方才失言,你千万别放在心上,我也是担心你的安危,才言语干涉你的行为,你想留便留着吧,只是别让她随意示人,免得吓到门中的小孩儿。”喻觉言语软化了很多,好像不用池遂心说什么,便自己做了妥协。
  池遂心略一颔首,像是终于等到眼前人认清现实,薄凉至斯,无边笃定,像尊没什么人气的石像,她开口问道:“你这次来,不单单是为了跟我说卦象吧?”
  “是。”喻觉直接道,“我原本是打算来告诉你,我过些日子要去一趟陇西,但现在这状况,怕是去不了了。可协会召集,无极门不能一人不到,师妹,你看……”
  “陇西?”池遂心微蹙着眉头,略一思量,“那里发生了什么?”
  “不知。”喻觉轻轻摇了摇头,解释道,“只是让各门各派的都去瞧瞧,保不齐是遇上硬茬子了,办事处自己解决不了,找上了协会,协会再通知我们,以往都这样。”
  喻觉口中的协会,指的是天师协会,几千年的发展,如今能冠上天师之名的没几个,其中倒是派系林立,也正是因此,天师协会应运而生。
  天师协会应当说算是民间组织,而非自然办事处便是官方的了,两者之间维持着微妙的平衡,一般井水不犯河水,特殊情况也有合作,至于对抗,那是被两方都明令禁止的事情,太容易出事,而且一出,事情绝对小不了。
  说起来,天师原本承天然之道,如今却被归为非自然一类,也是挺令人唏嘘的。
  “那我就去凑个热闹吧。”池遂心轻飘飘一句话,喻觉算是放了心,他的确不该质问她的,若不是为了师父,她根本不可能待在无极门。
  “那她……?”喻觉于是又带着几分迟疑开口问道。
  池遂心还没开口,一直垂眸陷入自己思绪的无忧却率先幽幽开口:“我从陇西而来。”
  “她自然要跟着我。”池遂心说完这话,顿了片刻,便摆出一副要送客的样子,“周齐,搀你师父走吧。”
  周齐应了一声,“哦哦。”而后搀住喻觉的胳膊,接着道,“师父,我扶着你,走吗?”
  “嗯。”喻觉沉沉应道,跟着周齐迈步离开。
 
 
第3章 
  喻觉和周齐离开之后,池遂心将已经凉掉的茶倒了,重新斟满,轻抿了一口,雪色的衣衫,月色的茶盏,衬得人面容如玉,泠泠夜色里像一幅纤尘不染的画。
  无忧的目光落在池遂心身上,显得略微有些怔忪。
  池遂心抬眸,扫了无忧一眼,语调微沉,“你在透过我,看谁?”
  “看以前的你。”无忧直截了当地开口,面色平静。
  池遂心轻笑了一声,听不出喜悲,“以前?我不记得以前。”
  “我记得。”无忧淡淡留下一句话,行至窗前,窗外夜色朦胧,映在她的眼里,仿佛有浓墨晕开,暗色褪去,只剩下无边的冷寂。
  池遂心端着茶盏的指尖一顿,好似心尖被轻轻叩击了一下,好半晌,才轻声开口:“你我从前,有何渊源?”
  “不怕我骗你?”无忧回眸,看向池遂心时眉眼含笑,眸中浮着些许光晕,仿佛一片揉碎的星河。
  池遂心与无忧的目光对上,眸中一片坦然,“你尽管骗。”
  无忧便朝着池遂心走过来,裙摆曳地,殷红的衣袍格外灼目,衬得眉眼昳丽,无端让人心悸,她轻轻扬了扬唇角,道:“你我从前,是至死不渝的爱人,是刻骨铭心的死敌,也是永世牵绊的同路人。”说着,她的指尖触到池遂心的肩头,凝眸盯着她,问:“你信吗?”
  池遂心微微眯了眯眸子,“听着倒是格外复杂。”
  无忧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面色寡淡地开口:“我早说过,你若不知,那便不知吧。”
  池遂心低头轻咳了一声,拭掉嘴角的血丝,眉头紧蹙,“这话是指不重要,还是别的?”
  无忧没回,却是皱眉问道:“你这身体状况,是怎么回事?”
  “不知。”池遂心语气随意,对咳血这种事似乎习以为常。
  无忧眸光沉沉,正欲说什么时,余光似乎扫到了什么,顿了一下,伸手拽住池遂心的手腕,将她的袖子往下拉了一截。
  池遂心腕上赫然嵌着一圈黑色的秘纹图腾,像是某种诡秘的咒印,在白皙的肌肤映衬下,显得尤其扎眼。
  细辨之下,这法纹竟像是活着一般纠缠在一起,寸寸撕裂,一层层剥开,露出森森白骨,散发着不祥又绝对强势的气息,像是某种刻骨的烙印。再一眨眼时,这法纹却恢复成寻常的样子,静默无声,诡异幽冷。
  “这是什么?”无忧死死地盯着池遂心,尾音发颤。这法纹,有种她熟悉的味道,来自地狱,但同样有种她陌生的味道,让人心生恐惧。
  池遂心抿唇不语。
  “池遂心。”无忧话里压了几分怒意,顿了片刻不见回应,又握住池遂心腕上的法纹,冷声道,“池止非,说话!”
  池遂心抬眸,对上无忧沉冷的目光,蹙眉道:“松手。”
  “回答我。”无忧不肯松手,坚持道。
  池遂心能感觉到无忧握着她手腕的指尖微颤,像是在忍受无边的疼痛,她原本与常人无异的脸色没几秒便苍白如纸。
  这法纹能伤到她,意识到这一点,池遂心试图抽回自己的手,然而却是徒劳的,无奈之下,她只好道:“你松开,我说。”
  “你先说。”无忧哑声道,话里是不容拒绝。
  池遂心颇有些无奈,“我不知这是什么,但其中有我自己的手笔,用秘纹藏着一首诗,我可以说给你听。松手,否则我就任你魂归地府。”
  这下,无忧果真松了手,她刚从那里出来,自然不能这么轻易回去,否则再想出来,又不知何年何月。
  “千载成空,
  我听到亘古未变的梵钟,
  高悬洞悉的眼瞳。
  青鸟掠过玉山重重,
  彼岸荼蘼声颂,
  我知你难解情衷。
  阳光镌刻行踪,
  那一刻,且待从容,
  哪怕我身带镣铐,灵魂空洞。”
  池遂心悠悠开口,视线紧紧盯着无忧的反应,试图从她身上窥到一些信息。
  无忧愣怔了许久,好似有些失神,半晌,才看向池遂心,眸中仿佛蒙着一层灰色的雾气,神秘幽冷,“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的,不过,往后,你不会有这种机会了。”
  池遂心定定地看了无忧片刻,而后轻笑了一声。
  “笑什么?”无忧蹙眉。
  池遂心微微歪了歪脑袋,轻声道:“我在想,以前的我究竟是什么样的,你好似格外听她的话。”
  “错了,我最不爱听的,就是她的话。”无忧微扬起下巴,眼角眉梢透着几分轻慢和冷傲,语调微凉。
  池遂心弯弯嘴角,眸中笑意一闪而过,仿佛夜空一瞬盛放的烟火,坠在地上散落成无数星辰。
  无忧瞄了她一眼,眸光轻闪了一下,移开视线,接着开口:“不说以前了,说说现在,你是怎么和这里扯上关系的?”
  池遂心没开口,只是默默递给无忧一份名谱。
  这份名谱是无极门的传承名谱,最末尾写着的自然是周齐这类小辈,而最前面,是一个名字,池止非。
  无忧一看到这个名字,便皱起了眉,“不可能,且不论你开山立派的可能性有多高,我就没见过你卜卦画符。”
  池止非,字遂心。
  “不管怎么样,总归是有几分渊源。”池遂心开口道,“或许,你该看看我的名字下面有没有你知道的。”
  “不用看了,就算确实是你的徒弟,我也不认识。”无忧放下手中的名谱,道。
  池遂心抬眸,“为何?”
  “你一个就够我劳心劳力了,无暇关注他人。”无忧漫不经心地说道。
  池遂心眉头微蹙,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好了,说说吧,你是怎么醒的?”无忧凝眸盯着池遂心,“除非你能活数千年,否则……必定是用了什么法子。”
  池遂心迎上无忧的目光,语气淡淡,“不知,我醒来,便在这里了。”
  要说池遂心的苏醒,确实与无极门相关。
  那是一个午夜,喻觉的师父戚茗薇忧心忡忡地在自己房中踱步,她是一位看起来格外随和慈爱的老人,一头白发,发丝梳得一丝不苟,气质优雅,只是此刻眉头紧蹙,显得不同于寻常,面色沉沉。
  “师父,您找我有事?”喻觉走进门,一脸疑惑地看向戚茗薇。
  戚茗薇看着喻觉略一颔首,神色晦暗不明,半晌,才开口道:“跟我走。”
  喻觉不明所以地跟在戚茗薇身后,只觉得师父今天好似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让人心里有些发毛。
  戚茗薇带着喻觉前往无极门的后山,曲径通幽,在一片密林的深处,荼蘼花盛放,月白色的花瓣一簇簇堆在一起,莹莹如玉,美得仿若梦幻。
  “师父,我从来不知道我们这里还有这种地方。”喻觉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花海,开口道。
  戚茗薇显然没有欣赏美景的心思,只是走进荼蘼花海,凌空画了一道符,紧接着,那道符向着花海中央而去,一寸寸燃尽,灰烬落到地上,勾勒出一个阵法的模样,阵法中央,赫然出现一方玄玉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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