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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舔狗继承的遗产(近代现代)——反派二姐

时间:2022-02-12 16:24:25  作者:反派二姐
  孙燕齐狠狠做了一口烟,又问:“那他什么反应?”
  “还……还可以吧。”闻一舟含糊不清地说。
  孙燕齐抓狂道:“什么叫还可以啊?”
  “就嗷嗷一顿叫唤,”闻一舟说,“总之算是和好了吧,又跑我家来晃悠了。他……他家最近借给一个朋友住了,估计这段时间要暂时住我家。”
  “咳咳咳!”孙燕齐被烟呛着了,差点咳出眼泪。
  “你干嘛呀……”闻一舟嫌弃道,“别冲着我咳嗽,口水喷我脸上了。”
  孙燕齐好不容易缓过呼吸,感叹道:“进度这么快,年轻人真实不得了。”
  “想什么呢!”闻一舟心虚地抬高声音,“借住!短期的!暂时性的!”
  “啊啊。”孙燕齐很不走心地应着,一副“你说啥就是啥吧”的样子,闻一舟看了就来气。
  他皱着眉头把长长一截烟灰弹进空易拉罐里,眼神复杂地瞅了闻一舟一会儿,似乎还有话想说,只是他腮帮子动了半天,欲言又止,最终只吐出来一个烟圈。
  闻一舟故意道:“你便秘吗?”
  孙燕齐大叫起来:“你好恶心!清清爽爽一个大小伙子,怎么一开口就没好话!”
  闻一舟不屑一顾:“是你表情太恶心了。”
  “我!我那不得消化一下这么突然的消息吗!”孙燕齐想来想去,最后只憋出一句:“没关系,你开心就好,小远也确实是个好人。”
  闻一舟抿着嘴巴,心中自然知道孙燕齐是发自内心地关心他,不然他也不会有什么事儿都和对方讲,最后只哼出一声:“肉不肉麻,好恶心。”
  此时他兜里震动了一下,闻一舟掏出手机一看:说曹操,曹操就发消息了。
  蔺逾岸:晚点结束后一起去超市吗?买点菜。
  闻一舟表情松动了些。
  说起来两人的确也是很久没有一起去过超市了——演出前的那段时间,“逛超市”几乎成为了一种日常,固定在每周四和每周一。蔺逾岸消失之后,闻一舟自己倒是一次也没去过,所有必需品全靠外卖和快递解决。
  孙燕齐凑过来:“哟,小远发消息啦?”
  闻一舟侧了侧手机屏幕:“你这人素质怎么这么低,还偷看人家手机。”
  手上打字道:好,我快结束了。
  他手机一揣,说:“没什么其他事儿我先走了。”
  孙燕齐在身后追着哇哇叫:“等会还想叫你一起吃饭呢,你有了小远就忘了哥,我要闹了!”
  半小时后,两人来到超市门口。
  蔺逾岸先到了,他高出人群整整一个脑袋,一眼就能看见。闻一舟走到他面前,略略仰着脖子:“我怎么觉得大学的时候,你还没有这么高。”
  蔺逾岸摸着后脑勺的头发,想了想说:“大一入学体检的时候,我应该是186,职业队做球员表的时候是189,也没有差多少。我这身高打二传还勉勉强强,拦网高度也就凑合,纯靠弹跳。”他伸手比划了一下:“我现在队里带的二传197,副攻手2米03,如今的小孩儿好可怕。”
  闻一舟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回忆了一下去排球训练场时被一群巨人团团围住的画面,说:“我大一的时候177,毕业的时候176,为什么?”
  蔺逾岸笑了两声:“机器坏了。”
  闻一舟说:“我也觉得。”
  两人并肩走进超市大门,蔺逾岸又弯了弯嘴角,喟叹不已:“想咱俩第一次逛超市的时候,我可激动了,还幻想着会有那种……并排推着手推车买家用的温馨场面。结果你采购速度也太快了,每次我一抬头,你都结好账了。”
  闻一舟露出无法理解的表情,老半天才问:“这……就是你每次磨磨蹭蹭的原因吗?”
  “什么磨磨蹭蹭!”蔺逾岸嚷嚷道,“你个不做饭的家伙,每次只知道买饮料!”
  闻一舟沉吟片刻,说:“在这等着。”
  蔺逾岸一头雾水地站在原地,转眼就被穿着红背心、手捏促销单的大妈们当做了靶子。当闻一舟带着手推车回来时,蔺逾岸已经抱着一桶洗衣液和一箱牛奶,周遭还围着三个阿姨。
  阿姨看着气势汹汹冲过来的闻一舟,不自觉地都退了半步。闻一舟冷冷抬起手:“不需要了谢谢。”众人顿时作鸟兽散。
  蔺逾岸:“?”
  蔺逾岸十分不解:“为什么我说同样的话,就没这个效果?”
  闻一舟淡淡地说:“物种不同,东西放进来。”
  待蔺逾岸低头看清闻一舟面前的超市推车时,眼睛顿时瞪得更圆更大了。
  闻一舟不爽道:“干嘛,不是要一起推车吗?要买什么?今天时间多得很,我看你能逛到什么时候。”
  蔺逾岸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双眼已经变成爱心,满头冒泡泡,闻一舟简直没眼看。
 
 
第41章 熟人
  闻一舟推着车钻进琳琅满目的货架间,难得挨个打量起每一排瓶瓶罐罐、大小盒子,以及上面花样百出的包装。他其实也不是完全不会做饭,简单的炒菜煮面还是可以的,只不过确实没什么兴趣——能外卖快速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花多余的时间和精力?何谦就更别提了,挂着一副“完美好男人”的外表,但家务完全不擅长,这也是他每次嘴馋的时候都会找各种借口、使各类招数哄骗蔺逾岸来家里做客的原因。什么海边空运来的海鲜,什么昂贵的红酒——何谦向来不介意花钱,对朋友和亲人都很大方,厨具置办个齐全又高级,但自己根本不会用,全都是诱惑傻小子的陷阱。
  虽然在这一点上,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因为清楚对方无法“放着不管”的热心性格,所以才有恃无恐。闻一舟偷偷瞄了一眼身侧兴致勃勃的人,心里暗暗下决心——算了,以后对狗好点。
  “晚上想吃什么?”蔺逾岸兴高采烈地问。
  “随便,”闻一舟觉察出对方犯愁的表情,补了一句:“辣的。”
  “你吃外卖这么久,口味还这么重。”
  闻一舟扬着眉毛:“外卖口味才不重,只是很油而已。”
  不得不说,家常菜就是有一种神奇的、无论什么餐厅也无法复制的神秘味道,好像是纂刻在基因里的、反射在味蕾上的某种天性。
  “你一直自己做饭吗?”闻一舟问,“运动员的要求吗?”
  “也不是,之前也有过很长时间是每天都吃一样的。”蔺逾岸说,“周日晚上,煎一周份的鸡胸肉冻进冰箱里,然后每天按克数配上主食和西蓝花,偶尔是三文鱼。看看营养表,什么不够补什么,连吃了好几个月。”
  闻一舟震撼了:“不腻吗?”
  蔺逾岸转过脸来:“习惯了,我不挑食,而且一个人做饭也没意思。”
  闻一舟想了想,大言不惭道:“是不是很感谢我让你的做饭天赋有了发挥的空间?”
  “是呀。”蔺逾岸笑起来,觉得对方得意洋洋的样子十分可爱,“所以我们今晚吃水煮肉片怎么样?我那天在网上看到一个教程,正想尝试一下呢。”
  闻一舟也笑笑:“好。”
  他忽觉手背一热,闻一舟低头看,发现蔺逾岸的左手轻轻盖在了他握住推车把杆的右手上。
  蔺逾岸的手大了一整圈,干燥又温暖,把他的手完全包裹了起来,周围人若是不细看只当他在帮忙扶着推车,却不知这是两人第一次“牵手”。闻一舟斜眼瞅他,见蔺逾岸摆出若无其事的表情,双眼直视着前方,还没忍住三秒,又忍不住转过脸来冲他咧嘴嘿嘿笑。
  闻一舟握住推车的手紧了紧,没有挪开。
  两人为水煮肉片选了不少垫底的蔬菜,正要转去闻一舟专区——咖啡饮料,拐角处忽然传来一个略有些熟悉的嗓音。
  对方先是认出了显眼的蔺逾岸,隔着半条货架就开始叫:“小远!小远!”
  出乎意料的是,闻一舟尚且没能反应过来之时,蔺逾岸已经飞快地把手抽走了。
  那人抱着几袋零食大步走了过来,中气十足地喊:“你小子跑哪去了,好久不见!约了好几次也不出来,我看你朋友圈,前段时间是跑到美国去了?”
  闻一舟仍然诧异于手上的热源骤然消失,迟缓地抬起头,发现迎面而来的人他竟然也认识——准确而言,是何谦的朋友。
  对方显然也刚认出闻一舟,惊讶出透着一丝尴尬:“闻……一舟?”
  闻一舟略一点头:“张实。”
  张实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迟疑道:“没想到你倆,呃……关系还不错。”
  “啊……”蔺逾岸打哈哈:“没,偶尔遇上的。”
  他这谎话实在不高明,还不如不说。明明两人亲密地并肩走着,推车里摆的都是居家的用品和做饭用的食材,哪有偶尔碰上的人在一个框子里买东西。
  “是挺久没见了。”闻一舟又说。
  张实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点头支吾了两声,说:“是啊,你最近怎么样?”
  闻一舟耸了耸肩,意思或许是“就那样”,又也许是“你觉得呢”。
  张实“啊”了一声:“你看起来,状态还不错嘛。”
  闻一舟心想——不然呢,难不成我跟着还陪葬去吗?又想——你知道个啥,何谦生病之后就没怎么出现过的人。
  不过他一句也没说出口。
  他和张实一向聊不来,虽然见过很多次,但没怎么说过话。最初对方大概还嫌闻一舟不好相处,一副傲里傲气的样子,同何谦颇有微词,闻一舟知道归知道,改是不会改。后来时间长了,两人也都慢慢习惯,聚会时基本就当对方不存在,原本还有个话痨蔺逾岸做润滑剂,如今话痨正语塞着。
  “还可以吧,你呢?”闻一舟绞尽脑汁回忆了一下对方的工作和生活,试图从稀薄的记忆中挖掘出一丝谈资:“你还和之前的女朋友在一起吗?”
  张实连忙凑过来,贼眉鼠眼地回头看:“嘘!可别害我!之前那个分了,我女朋友出门前刚为了前女友和我干了一架。”
  “哦。”闻一舟干巴巴地说。
  “小远呢?”张实问,“也不搭理兄弟们了。”
  “不是不是,我真刚回来没几天,之前因为工作出差出国了好几个月。”蔺逾岸总算插进话来,“上次聚会真是参加不了,对不起啦。”
  张实不太满意:“别说上次,上上次你也没来。”
  “太忙了……”蔺逾岸实在不太会撒谎,只得说:“下次有空再叫我吧。”
  “好啊好啊,”张实说,“你也真是的,也主动和我们联系联系啊。”
  蔺逾岸结结巴巴地应着,闻一舟在旁边听了都替他尴尬——只是替他而已,他自己可一点儿也不尴尬。
  “张实!人呢?”不远处传来女生的叫唤。
  张实回头应了一声,冲他俩说:“叫我了,回头再聊!”
  蔺逾岸连忙答应:“好!”
  张实背影刚消失在走道尽头,蔺逾岸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闻一舟手臂抱在胸前,心里莫名其妙有点不爽。他本想出声揶揄蔺逾岸几句,话在舌头上滚了几圈,最终也还是没说出口。
  “啊……下次逃不掉了。”蔺逾岸垂头丧气地推着车。
  “怎么了,”闻一舟问,“你不想去和他们聚会吗?”
  蔺逾岸没精打采地“嗯”了一声:“他们几个出去玩的场合,我有点……应付不来。”
  闻一舟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略有耳闻张实和另外几个朋友都是玩心很重、玩得很野的类型,理所应当道:“不想去就说不想去呗。”
  蔺逾岸拖着尾音:“那怎么行。”
  “为什么不行?”闻一舟反问。
  “因为……”蔺逾岸回头看他,“不是那什么嘛,成年人必要且无意义的社交。”
  闻一舟嗤之以鼻:“歪理。”
  蔺逾岸瘪着嘴。
  “你和他工作圈子不重合、生活上也没有任何交集,你惯着他干什么。”闻一舟说,“之前不是还发生过,他拿你当借口约女生出来?”
  “啊?”蔺逾岸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你居然记得?”
  闻一舟刻意略过这个问题,说:“成年人的自由,就是想不做什么就可以不做什么。”
  蔺逾岸表情丰富极了,想来想去,叹气道:“但确实很难推掉啊!人家都专门来邀请你了,而且也不是什么原则问题,板起脸来拒绝也没必要吧。”他习惯性挠了挠脸,“而且借口找得太多,也会有点驳人面子。算了,我知道你也……”
  “你觉得我不懂这些吗?”闻一舟问。
  蔺逾岸眨眨眼。
  闻一舟摊了摊手:“可能真的不太懂吧,不是不知道,而是不理解。”
  “挺好的,”蔺逾岸说,“而且有点羡慕。”
  闻一舟轻声哼了哼,两人又继续逛了一会儿——主要是蔺逾岸漫无目的地持续朝前走——他也不拿什么东西,只有闻一舟止步的时候才跟着停下脚步,眼珠直直地看着闻一舟把物品放进车筐,然后呆滞地继续前进,好似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手推车领航员和提货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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