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领证的事情,艾国华和丁成英是不知情的,当时心血来潮就去领了,也没在意那么多。
料想他们也不会说什么,最多说说不要耽误学习。结婚和学习又有什么关系呢?景念寻可是天天催她写题目模拟考试,还让她把杂七杂八的证书都考了。
电话是丁成英接的,艾晓俞开门见山地说:“我和小寻领结婚证了。”
丁成英那边传来噼噼啪啪的声音,估计又把什么东西砸掉了。接着她很惊喜地尖叫一声,问:“真的?你们这么早就结婚了?”
确实有点早,不过对于已经同居好几年、正式确立关系两年的她们来说,也算是比较合适的时间。
大多数alpha和Omega在一起后都会迅速确定婚姻关系,alpha大多心急,Omega则怕完全标记后对方不负责。
所以在这个世界里大学结婚的不在少数。
丁成英又问:“是你先提的吧?也挺好,这样让人放心一点,Omega就怕完全标记了对方又跑了,我之前一个姐妹就是了,反反复复洗标记好几次,还是结婚有保证一点。”
艾晓俞:“……妈,我们还没有。”
丁成英不相信,毕竟当时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两人都天天每个正经样,艾晓俞怎么可能忍到现在?
她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性,严肃地说:“小鱼,你跟妈妈说,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艾晓俞:“……”
难道不应该夸她是个好alpha吗?
艾晓俞和丁成英澄清了自己只是比较纯情认真的事实,并且比较传统,不会随随便便发生关系。丁成英半信半疑,又问:“那你们领证了,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啊?是在A市还是回来呢?”
婚礼?
这一说提醒了艾晓俞,结婚不是随随便便领个证就完事,还有很多琐碎的事情要做。景念寻娘家没人,但艾晓俞这边还有父母长辈各种亲朋好友。
景念寻在艾家住了那么长时间,也算是一家人了,倒不用分AO两方,她们直接算一家便好。
挂掉电话后,艾晓俞同景念寻说了婚礼的事情。
景念寻倒是不急,觉得婚礼只是形式而已,可以拖到毕业再举办,甚至不举办都行。
艾晓俞自然不会同意,婚礼这么重要的事情,这么可以潦草行事!她一定要好好策划一场婚礼,让景念寻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Omega。
时间定在大二寒假,系着白色花束的请柬发给了亲戚朋友,还配上景念寻亲手画的简笔画。
简笔画是一条红色的小鱼和一只呆呆的白毛兔子,互相依偎着。
因为艾家的人大多都在老家,所以她们还是回去举办,打算等婚礼结束后再出国度蜜月,过二人世界。
婚礼当天,宾客坐满了圆桌,其中一部分是丁家人,有为丁成英来的,也有为已经逝世的丁宛络前来。虽然丁宛络私奔后和丁家其他人少了来往,但是不少人还记得这个充满艺术情怀和浪漫气息、大胆而又乖张的女子。
他们来看看这个丁宛络唯一的“女儿”。这几年倒是有不少丁宛络生前的好友、师门同学来看景念寻,景念寻坦然地告诉他们自己并不是亲生的。那些人表示有些遗憾,但既然丁宛络养大的,就相当于是她的亲生女儿。
一些朋友也来了,高中同学宁奚、柏明舟,社团的黎姝清和元玟,甚至还有程望和老张。大学同学则更多了,即使艾晓俞天天往公司跑做实习生,即使景念寻一天到晚呆在画室,她们在学校的知名度都很高,还有不少追求者。
当追求者听到自己喜欢的人早就有女朋友,并且快结婚的消息时,也只能送上真挚的祝福。
大片大片的百合花绽放着,形成一片纯白圣洁的海洋。一条柔软的长绒红毯从花丛中铺成直线。花香迎风而来,两位女子身穿洁白婚纱,紧紧牵着手走过花海来到椭圆形的鲜花拱门前。
鱼尾型的裙摆拂过花海,长长的勾花拖尾像天使踩过的洁白云朵。她们把手交给彼此,许下一生一世的誓言。
“交换戒指。”
银色戒指上的小水滴正好可以彼此完美相嵌,构成完整的一对。艾晓俞轻轻挽起对方的手,将戒指推上去,在无名指上定格。
据说无名寓意着浪漫和创造力,而无名指上有一条血脉是通向心脏的。
景念寻为她戴上手指的那一刻,艾晓俞确实感觉到心脏微颤,仿佛有一条红线从她的心脏一路通过戒指相连。
百合花瓣漫天飞舞起来,落在半透明的珍珠纱巾和披肩的蕾丝边上。
阳光穿过花丛照射而来,映衬出眼眸里的光亮。
*
婚礼结束后,她们选择了西欧一个古典浪漫的城市,在富丽堂皇的高大建筑物、雕塑绘画艺术世界闻名的宫殿、中央广场上漫天飞舞的鸽子群中度过了蜜月期。
之所以选择这里还有一个原因:景念寻母亲,丁宛络,曾经在这里学习过很长一段时间。
画册里有很多篇幅都是在描述这里精美的艺术殿堂,还有在艺术与浪漫的天堂中所产生的的爱情。
夜色已深,在一座古老的城堡改造成的酒店里,玫瑰花洒满了卧室的柔软地毯和床榻。
而一旁精致古典的木桌上,摆着一小盒避孕药。
酒店有提供避孕药,alpha和Omega进行完全标记的时候,很大概率上Omega会怀孕,所以一般都会提前准备避孕药。
这会避孕药是拆开的,艾晓俞目光复杂地盯着看了一会,又问刚刚从浴室出来的人。
“小寻,你真的想好了吗?一旦完全标记后,就很难洗掉了。”
景念寻半裹着浴袍,懒懒散散地倚在墙上,还没散去的雾气在她身边缭绕着,露出一道曲线。
“我都吃过避孕药了,你说呢?”
艾晓俞喉咙滚动一圈,目光有点移不开了,但又不太敢轻举妄动,手指紧紧抓着床单形成一道褶皱。
景念寻往这边走来,俯身靠在她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眸色闪烁,然后轻轻挽起她耳边的垂发。
白茶的清香扑面而来,花苞微张,蔓延的枝条勾住了魂魄。
声音魅惑人心:“有整整七天呢,你要加油。”
一个完整的完全标记过程需要七天,七天重复同样的事情,至于是什么事不言自明。alpha在Omega身上留下的印记一层层加上,然后会形成一个完整的标记,就很难洗掉了。
在这个过程中,如果不使用避孕药,则大概率会怀孕。
“我……”艾晓俞闻着熟悉的清香,闭上眼喘息了一会,又下决心似的睁开,反身将景念寻抱在身下。
玫瑰花瓣被压出褶子,景念寻双手被禁锢住,眼神迷离地看着对方的眼眸,睫毛扑闪着露出一点点迷茫。
真正完全标记的时候很多Omega是不占主动权的,除了身体本能外,意识也会自觉地臣服于alpha长时间的压制之下。
标记过程又伴随着一丝疼痛,很多Omega甚至会隐忍到极限挤出几滴眼泪。
艾晓俞不想看到她哭,一直在不停地抚摸着吻她,想让她放轻松一点。
“我没有想哭……”景念寻从零碎的喘息中挤出一句话,嘴角又是弯弯地笑着,“你别总是安慰我。”
“不疼吗?”艾晓俞微微拧着眉,如果景念寻疼的话她倒是想哭了。
“真的不疼。”景念寻哭笑不得,“你……技巧不错。”
被夸奖的艾晓俞像得到糖一般开心地眯起眼睛,索性又继续吻着,房间里充斥着喘息和暧昧的水渍声。
临时标记可以只靠咬腺体解决,将信息素注入Omega的腺体内;但是完全标记需要更长时间、更完整的仪式,首先需要的是双方的高.潮……
在高.潮的时候会产生一种特有的信息素,是能够让Omega怀孕的信息素。
这一夜,双方对彼此身体都有了足够多的了解,从轮廓形状到里面的构造,水.□□融的时候,她们仿佛连在一起。
第二天睁开眼的时候,两人都腰酸腿疼地不轻,景念寻一直躺着还好,主动一方的艾晓俞则是感觉有点信息素尽人亡。
完全标记的时候需要比临时标记更多的信息素,七天时间大概能把一个瘦弱的alpha榨干。
然而这才是第一天……
景念寻刚刚睡醒,双眼含着雾气朦胧地看着她,下意识地搂住她的肩。眼角还有没擦干的泪痕,昨晚虽然再怎么安慰,但景念寻还是忍不住哭了几声,毕竟完全标记的过程对于Omega来说是一场考验,要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alpha。
艾晓俞轻轻抹掉她眼角的泪痕,把她吻醒。
“昨晚还好吗?”
景念寻微微点头。
“那今晚继续。”
不止今晚,她们还有很多很多个晚上……总之,景念寻彻彻底底是她的人了。
第81章 番外2
景念寻22岁毕业那年,举办了自己的个人画展,成为美院历史上最年轻的优秀艺术家之一。
另外两个,则是她的父母——景始辉和丁宛络。
画展不仅有景念寻个人的作品,还专门列出一块区域,陈列了她父母尘封在美院阁楼深处的作品。她以养女的名义,让这些珍品重见天日、焕然一新。
画展不仅来了一些美院学生、著名的艺术家,还有一些对艺术感兴趣的企业家。
“你听说了没,这次举办方有艾家的。”
一幅画作之下,两个工作人员在招待客人之余,开始鬼鬼祟祟的聊天。
“艾家?艾家不是从事金融证券的吗?怎么对这些阳春白雪的东西感兴趣?”另外一个工作人员很是诧异。
艾家这些年越来越风生水起,其新任的接班人——艾家的大小姐,其手段之老练成熟,把整个A市搅得天翻地覆,连他们这些打酱油的外行人都略有耳闻。
不过每每听到艾家这个词,都会给他们一种生人勿近的印象,怎么会突然插足艺术界呢?
那个工作人员眨眨眼睛,一脸神秘地低了头,小声说:“我听说了一件事,偷偷告诉你,你可千万别乱说出去——艾家继承人,那个大小姐,和景老师有一腿。”
听到这话的人不免吃了一惊,连声尖叫起来,迅速被捂住嘴。
“她来了!”
他们口中的艾家大小姐,艾晓俞,此刻正踩着7厘米的镶钻黑色高跟,一身高贵典雅的黑色晚礼服长裙,目光在这些墙上的画作上停留。平日里常说艾家大小姐气场高傲冷峻,眼神像一道锋利的刃刺向与她为敌的对手。
但这会她却始终微笑着,仿佛墙上的那些画不是冰冷冷的颜料墨水,而是她真实的爱人。
艾晓俞将所有画完完整整地看了一遍后,稳步穿过人群仰望的目光,径直走向画展深处的大厅。
大厅里已经熙熙攘攘不少人,各界名家集聚一堂,等待着即将开始的拍卖会。
景念寻虽然名气正旺,但毕竟年轻缺少资历,所以拍卖的画自然不可能是她一个人的。美院的其他一些著名的毕业生、校友,都委托这次拍卖会放上自己的作品,这具全国最大美术高校的名气吸引了不少艺术界名家,把景念寻的个人画展变成了一次友好的茶话会。
艾晓俞在包厢坐下,包厢前有她的号码牌和艾氏集团的名字,代表了整个艾家。
前面的拍卖进行的很顺利,艾晓俞一直平静地喝茶,注视着拍卖会最顶层的一间包厢。
那里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晃动的人影,她知道,景念寻在里面。
最后的压轴戏,是景念寻的养母——丁宛络的一幅油画。
这些年丁宛络和景始辉的画和雕塑品渐渐被艺术界发现,许多人知道他们错过了一对人才都痛心不已,然而两人已经双双离去。于是这些遗留的画作成了珍品,放在拍卖会的最后一定能引起巨大轰动。
“三十万!”
先是一个年轻的声音喊了出来,艾晓俞朝声音方向看去,微微皱起眉。那人姓刘,是景念寻在美院的竞争对手之一,如果说景念寻一直是年级第一,那么他就是年级第二,一直对景念寻年纪轻轻就活的巨大成功而痛恨不已。
这人除了嫉妒心强、不求上进、爱显摆,好像也就没有什么特点,唯一的特点是家境还不错。
他此番想要拍下景念寻母亲的画,绝对是在羞辱景念寻。
艾晓俞出了价格:“三十五万。”
也有几个声音跟着加价,那人似乎急了,立刻报价道:“四十五万。”
“四十五万!”
场下纷纷喧哗起来,在场的都是一些年轻艺术家,这对他们来说并不是小数目。
“四十五万,第一次!”
“第二次!”
在主持人“第三次”还没有说出口时,艾晓俞给出了一个新的价格:“五十万。”
这一下子又加价五万,众人纷纷往这边看来,见得是艾家,私下传的流言似乎得到了某些证实。
刘家的败家子咬紧牙关,并不愿在这里输给艾晓俞。没有听助理的劝阻,他又加了一次价:“五十一万!”
五十万的价格已经足够他回家挨老爷子棍棒了,他不敢多加,只能先加个一万。他笃定着艾晓俞一定会继续加价,毕竟只有多出一万的价格,就此放弃一定很不甘心……
艾晓俞并没有不甘心,她冷笑一声,抱拳嘲讽道:“恭喜你,刘先生。”
败家子愣了愣,这才意识到他被人耍了!
艾晓俞一次次加价,就是为了把价格太高,好让他多花出整整二十一万的价钱!
就为了买一幅他一点也不感兴趣的画!
可惜一锤定音,他已经来不及悔改,五十一万打了水漂,回去自然免不了皮肉之苦。
晚上,艾晓俞趴在床上,一想到刘家那个混蛋挨打的场景,笑得停不下来。
景念寻在给她捶背捏肩膀,手上的劲不自觉重了一点,嘀咕道:“你也真是……就会坑别人,这幅画明明在库藏中算不了什么,我还有好多。”
艾晓俞:“哈哈哈。你不也挺开心的吗。”
景念寻虽然觉得这样不好,但说不开心是假的。刘家那小子平时少不了给她使绊子,每次都是艾晓俞出面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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