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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这么乖的恶灵吗(穿越重生)——越懒

时间:2022-02-13 09:11:36  作者:越懒
  会不会亲?
  不会亲?
  ……
  “啊,”南妄怔愣了半晌,无意识地开口道:“不会。”
  闻言,徐斯量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看向此刻十分不知所措的南妄,悠悠道——
  “那……”
  “要不要我教你?”
  话落,他也不等南妄反应过来,就突然抬手揽住他的脖子。
  距离瞬间拉近,原本已经分开的唇瓣又重新贴合在一起。
  南妄愣了愣,理智告诉他应该推开徐斯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伸出的手却迟迟没有落下。
  最后微抬在半空中,将落未落,略显僵硬。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沉溺在海里一样,想挣扎却又无从下手。
  就在他以为有位好心人朝他伸出手、想把他拉上岸时,结果那人在抓住他后却反问道:“海底有宝藏,你不下去看看么?”
  然后牵着他一起没入海底。
  尤其是当自己冰凉的身躯被徐斯量身上的暖意所笼罩时,他感觉自己好像堕落了。
  他怎么能……和一个来自鬼灵监管局的人做这么荒唐的事?
  不应该啊。
  直到潮汐的海浪缓缓从他口中退去,南妄才逐渐回过神来。
  他怔愣地看着表情戏谑的徐斯量,动了动唇,目光呆滞地挤出一句:“你干什么……”
  说完,他甚至还意犹未尽地舔了下唇,自己都没意识到。
  只不过这些小动作却被徐斯量尽收眼底。
  徐斯量好笑地看着他,眉梢轻扬:“这问题不该是我问你么?你先动的嘴。”
  南妄:“……”
  被他这么一提,南妄才想起来,刚才好像确实是自己先动的嘴。
  他默了默,耳尖又开始红了,整个人就跟被煮熟了一样。
  哑然半晌,南妄顿时不好意思起来,磕磕绊绊地憋出一句:“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
  “你没有哪个意思?”徐斯量笑着哼了一声,反问道。
  南妄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嘴都笨笨的,根本就说不过徐斯量。
  每次都像现在一样,被他问两句就哑巴了,要绞尽脑汁想半天才会回一句:“就是,没有冒犯你的意思。”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徐斯量似乎非得从他嘴里撬出点什么。
  然而徐斯量跟他意思意思了半天,这回南妄是真说不清了。
  他哼哼唧唧了好一会儿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见他这副样子,徐斯量强压住心底的笑意,掐着他佯怒道:“你抱也抱了,亲也亲了,睡也睡了,现在跟我说没有那个意思是不是晚了点?”
  这几项罪名砸下来,说得南妄不找个地洞钻进去都不是人。
  他想反驳自己没睡他,但是看着现在躺在同一张床上的一人一鬼,这话说出来的可信度好像也不是那么高。
  于是他又哑巴了一会儿,才小声说道:“对不起。”
  虽然这话显得他还算有点良心,但这个答案显然不是徐斯量想要的。
  徐斯量轻啧一声:“谁要听你这个。”
  一副非得要个说法的样子。
  南妄见他这样,又支支吾吾了一会儿,终于想起自己亲徐斯量的初衷是什么,低声解释道:“我解封了灵力,但是我又对别人灵气过敏,所以我才……”
  “所以你才非礼我?”徐斯量见他后半句一直说不出来,十分“好心”地帮他接上了。
  “我才没有!”南妄被扣了个罪名后立刻恼羞成怒了。
  但是他又确实理亏,狡辩了这么一句后又没声了。
  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索性翻过身不理徐斯量,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徐斯量看他这别别扭扭的样子就觉得好玩,也跟着掀开被子往南妄那边挤,“你气什么?我还没气呢。”
  “我气我自己。”南妄嘀嘀咕咕道,后面越说越小声,“我怎么就跟你冥婚了呢。”
  “说什么呢?后悔了?”徐斯量脸上带笑,底下却踹了他一脚。
  南妄闷哼一声,嘟囔着:“就是跟你冥婚了,我才必须得这样续命。”
  “怎么?冥婚之后你就得亲我才能续命了?”徐斯量调侃道。
  本来徐斯量只是开个玩笑,结果这话一出口,南妄却忽然陷入沉默。
  他想告诉徐斯量,等时间再久一点可能都不止是这样。
  但他憋了半天也没好意思说,迟疑一会儿后还是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可徐斯量却不依不饶道:“怎么不说话?”
  “不想理你,烦人。”南妄现在郁闷得很。
  “烦人你还躺我床上?还偷亲我?”徐斯量哼笑道。
  见南妄自闭了,他就故意把冰凉的手塞进南妄的衣摆,脸上一本正经:“不说话我就烦死你,给我捂手。”
  “我怎么给你捂?我是鬼。”南妄没好气地偏过头,瞪了他一眼。
  然而话音刚落,他还是用灵力给原本冰凉的自己升了温,顺带捎上了徐斯量的手。
  南妄别扭地心想着,毕竟自己确实偷亲徐斯量了……
  就当是给他一点报酬了。
  感受到手心渐暖,徐斯量挑了挑眉,戏谑道:“你这是嫌我烦?”
  南妄哼了一声,没搭理他。
  “你和我说实话。”徐斯量凑近南妄,低声问道:“你真是因为解封了灵力没办法才这样的?”
  “骗你干什么?”南妄以为徐斯量在怀疑他目的不纯,心里有点小不爽,不情不愿地解释道:“我对灵力过敏,只能结灵契或者冥婚。”
  只不过他的目的也确实没有很纯。
  但南妄向来很会自我麻痹,他说纯就是纯。
  顿了顿,他还非得补充一句:“我要是对你有什么不该有的非分之想就天打雷劈。”
  说完,他又想起雷好像劈不着他,索性改成:“下辈子投胎成猪。”
  徐斯量:“……”
  徐斯量:“你……”
  听见他这么一本正经地发誓,徐斯量简直气笑了。
  本来他以为这鬼玩意儿好不容易开窍了点,结果却发现自己在他那边就是个没有感情的灵力维持器。
  而南妄就跟个渣男似的,撩完就跑毫不负责。
  甚至还能跟他发誓证明自己的动机。
  想到这,徐斯量突然想起南妄之前骂他的那句话,现在拿出来反弹正好:“你个渣男。”
  南妄:“……”
  南妄被骂得一愣,难得没有反驳。
  他认真想了想,自己确实理亏,只能心虚地应下这个罪名。
  不过他觉得。
  自己好像也没有很渣吧?
  这不是……
  都给他捂手了嘛。
  要不然……
  待会儿给他捂全身也行。
  再不济……
  以后徐斯量的早饭他承包了还不行嘛。
  ……
  翌日清晨,气温骤降,天气阴冷又潮湿。
  雨水顺着屋檐丝丝绵绵地滑下,宛如珠帘一般。
  滴滴答答的雨落在玻璃上,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扰人清梦。
  徐斯量被这雨声吵醒的时候,旁边已经连鬼的影子都没了。
  只剩一只特别大的趴趴猪抱枕塞在被子里,一摸还热乎的。
  不知道南妄从哪里翻出来的。
  他盯着那只猪让自己的大脑缓冲了一会儿,才渐渐想起昨晚发生的事。
  真是跟做梦一样。
  莫名弯起唇角笑了一声,徐斯量定了定神,起身去洗漱。
  等他下楼的时候,万万岁从楼梯底下的角落里窜了出来,挡住他的路,在地上打滚撒娇。
  徐斯量陪他玩了一会儿,忽然听见厨房传来一阵熬粥的“咕嘟咕嘟”声。
  他愣了愣,循着声音朝厨房走去……
  结果就见南妄又在对着菜谱焦头烂额。
  和上次差不多,做了半天也只研究出粥怎么熬。
  难得的进步大概就是比上次多煮了两个鸡蛋,热了两杯牛奶。
  “你在干什么?”徐斯量靠在门边笑着看了他一会儿,好奇地走到他身后。
  闻声,南妄怔了一瞬,不情不愿地答道:“这不是很明显在做饭么。”
  说完,他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偏过头,神色古怪地看了徐斯量一眼。
  徐斯量安静地望着他,就见他飘忽不定地视线反复掠过自己的唇,来回几次后突然闷闷地收了回去,没再看他。
  徐斯量觉得他这模样有点好玩,问道:“你看我干什么?”
  然而南妄却没搭理他,依旧垂着脑袋,自顾自地研究菜谱。
  只不过他紧绷的唇线无不暗示着他的心情不太美丽。
  徐斯量轻笑一声,抬手伸出指尖,一边戳着他胳膊,一边一字一句地提醒道:“我记得昨晚谁说的来着——‘我要是对你有什么不该有的非分之想就下辈子投胎成猪’。”
  “我没对你有非分之想。”南妄撇了撇嘴,“你别总把我想得太坏了。”
  “那你盯着我看什么呢?”徐斯量轻飘飘地睨了正在做饭的南妄一眼,忽然感觉这画面有点眼熟。
  顿了顿,他拖腔带调地“啊”了一声,“想要早安吻?但上次你可把我推地上了,我记仇的。”
  南妄:“……”
  “谁想要早安吻了?”南妄没想到自己压心底的那点小心思居然会被戳破,立马就恼羞成怒了。
  他动了动唇,半晌才磕磕巴巴地挤出一句:“你瞎说什么!”
  “我瞎说?”徐斯量笑着嗤了一声。
  “本来就是你自己有那种变态的习惯……”南妄一边低头翻着菜谱,一边不满地絮絮叨叨道:“当时大清早抱着别人喊什么宝贝的不是你么?还偷亲我。”
  “啊,对。”徐斯量面不改色地点点头,一针见血地戳破他的小心思:“那你也不能因为我这次没这么干就生我气吧。”
  南妄:“……”
  这可真是把南妄老底揭得分毫不剩。
  南妄瞬间就自闭了。
  本来徐斯量想着要是南妄能学会主动说句好听的,他惯着他点也没什么。
  但见他垂着脑袋誓死不吭声,徐斯量也就没准备给这个小哑巴尝甜头,懒洋洋地哼起歌,转身直接出了厨房,去客厅逗万万岁了。
  见他走了,南妄看着他背影踌躇片刻,有那么一丝丝不开心,又开始跟自己生闷气了。
  他烦躁地把菜谱往旁边一丢,闷头研究起锅里的东西。
  徐斯量在沙发上坐了会儿,才听见耳边终于响起某只自闭鬼不情不愿的声音:“吃饭了。”
  闻声,徐斯量挑了挑眉,偏过头看他,调侃道:“今天这么主动?有事求我?”
  南妄被他说得一愣,迟疑片刻后反问道:“我哪里有事求你?”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徐斯量一边揉着万万岁的下巴,一边漫不经心地答道:“说吧,你是奸还是盗?”
  南妄没回答,然而万万岁却懒洋洋地“喵”了一声,像是在附和徐斯量的话。
  南妄:“……”
  “我都不是。”看着这站在统一战线的一人一猫,南妄抿了抿唇,矢口否认。
  “那行,你不是。”徐斯量见他不肯说也没逼他,索性点点头,把万万岁放到一边,起身走到餐桌前准备吃饭。
  看了眼桌上那单调的菜色,徐斯量不仅没生气,反倒还弯唇偷笑了声。
  为了南妄那脆弱的玻璃心,他睁眼说瞎话道:“菜色不错啊,有进步。”
  难得听徐斯量夸自己,南妄压下心底悄悄升腾出的得意,表面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
  得亏他没尾巴,不然都能翘天上去。
  他坐到徐斯量对面,偷偷观察了一番徐斯量的反应。
  见徐斯量心情的确不错,他才终于放下心来,一边剥着鸡蛋,一边漫不经心地嘀咕道:“今天天气好像不太好。”
  那语气,仿佛真的只是在感叹阴冷的雨天。
  要是他对面坐的是别人,那人肯定就信了。
  闻声,正在喝粥的徐斯量掀了掀眼皮,扫了眼窗外的天气,应和道:“啊,好像确实一般。”
  听徐斯量也认可自己的说法,南妄又乘胜追击,把剥好的鸡蛋放进徐斯量盘子里,状若无意道:“这种天气不太适合出门。”
  “嗯,确实不太适合出门。”徐斯量看着那个突然出现在自己盘子里的鸡蛋,眉梢轻扬。
  他轻抬了下眼,想看看南妄又有什么幺蛾子。
  果不其然,南妄听他没有否认,又佯装淡定地沉思了几秒,似乎在认真谋划着什么。
  默了默,他朝电视的方向瞟了一眼,说道:“那我们在家打游戏?我昨天看里面有不少……”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徐斯量就看穿了他的目的。
  他笑着叹了口气,打断南妄的话,提醒道:“你忘了么?我今天要出门去拿剧本。”
  南妄:“……”
  忘个鬼。
  一听徐斯量还惦记着要去那个病秧子家,南妄脸色立马就沉了。
  他抿着唇,沉默半晌才低声问道:“你就非得去?”
  闻言,徐斯量叹了口气:“嗯,非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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