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犇低头看向牛油果嘴里叼着的篮子,疑惑:“牛油果叼着的篮子是做什么的?”
这个怎么说呢?游老太爷也不知道刘犇知不知道牛油果去喂小野猪了,有点犹豫,寻思要不要帮牛油果保密。
牛油果倒是没怎么隐瞒的心思,就叼着篮子,咕噜咕噜地哼哼几声。
刘犇听懂了,牛油果是带着蔬果去喂小野猪了,游老太爷看见了,也跟着去喂了小野猪。
那现在游老太爷不说,就是在替牛油果保密了。
刘犇心里偷笑,别看游老太爷在游应嘴里是那种很严肃正经老古板的样子,但其实人还挺有童心的。
那他也就不拆穿了。
刘犇假装自己忘记了刚刚问的问题,忽然“哎呀”一声,看向手里的表:“太爷爷你出来时有没有和护工说?”
游老太爷这才想起,早上他出门时忘记和护工打招呼了,护工当时在给他整理房间,让他刚吃完早饭休息一会,有事找他来着。
“没说……”
“那咱快回去吧,我说刚刚怎么游应问我见没见着你呢。”
刘犇带着游老太爷和牛油果回了家,刘犇已经回了游应的电话,此时游应和护工都在门口等。
“老先生您怎么突然就跑出去了?”护工哭笑不得地问。
游老太爷:“呃我和牛油果出去散步了。”
游应无奈道:“太爷爷,你下次提前说一声,大家都不知道你去哪了。”
游老太爷点头:“我下次不会的。”
这次就是一时好奇,忘记说了。
众人回到家里,游老太爷就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牛油果在它专用的门毯上擦干净蹄子,然后哒哒哒地跑过来,在他身边的毯子上蹲下。
而游应和刘犇也有说有笑地走到沙发边坐下,拿着茶几上的水果剥了吃。
小黄瓜、小榴芒、大榴芒是刘犇家一直都有存货的水果,家里所有人都喜欢吃。
一家子没什么事要做,就这么坐在一起,聊聊天,也挺好。
刘犇摸摸牛油果,给牛油果也喂了一个小榴芒。
牛油果今天陪游老太爷出去玩,应该奖励。
说起来,奶牛场之前买过一些怀孕的母牛,那个卖给他们奶牛的牧场并没有使用冻精人工受孕,而是选择了种牛,所以就导致生下的牛牛们并不都是母的。
生下来的那些小公牛现在虽然还在喝奶,但也挺大了,再过几个月,也有了繁衍后代的本能,就不能和母牛一起养了。
赵伟光把几头小公牛挑了出来,单独养在一个地方,但也没什么用。刘犇是不吃牛肉的,自家养的牛并不准备杀,就让赵伟光有点愁。
虽然刘犇挺有钱,但白养着,又不是像牛油果那样可爱的宠物牛,没意思啊。
刘犇就在群里问了,谁想要养小公牛,这牛不能吃,算借给他们的,有用的可以找赵伟光。
没想到还真受欢迎,当时就有几个村民要了,再过一段时间,他们就要开始种萝卜了,如果有牛用,到时候萝卜地也可以让牛帮着耕。
要说白玉萝种起来容易,那收起来是真的麻烦,土地梆硬,收完萝卜土地也还是硬的,所以需要人手去犁地,这时候有牛,就很方便了。
菜地一般都在自家附近,如果让耕地机去,怎么都有点不方便,容易弄脏家四周的环境,牛就好很多了,几个蹄印,一擦就没了。
现在刘屋村的村民都对自己村子形成了保护意识,以前在村里不那么注意,有时候吃东西剩下的包装纸,不大的就随手扔掉,现在不会了,每隔一段路都有垃圾桶,完全可以扔里面,不破坏环境。
每天轮班到自己的环卫工做得也很认真,不会漏掉一点脏污。襤負
治安员也是同理,所有人都会好好地做好自己的工作,把村子变成一个真正美好的家园。
当然,治安更需要注意,因为他们村子里的村民今年赚了不少钱,外村很多人都知道了,保不齐就有那么几个心怀邪念的。
“他们村子的守卫很严格,我们注意点。”
今晚,一伙偷窃的惯犯来到了刘屋村,他们不敢从村口进,只能围着村子绕圈。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路径,顺着山坡,准备从桂香松林另一端进入。
他们是很有经验的,以前偷过的村子很多,但没有一次被抓住过。虽然村里能偷的东西并不多,不过他们也不挑,有鸡偷鸡,有鸭偷鸭,要是家里没人,就更好了,电器不管是新的旧的,他们都可以偷一偷。
也不用担心搬不动,他们的车就停在边上,方便着呢!
不过刘屋村是最不好偷的,因为四周环山,而路上又都有巡逻的治安员,想要半夜开车走大路进去,基本不可能。
“我听说他们这种的松子卖得老贵了,村子不好进,偷点松子拿出去卖,肯定能赚不少。”
“也是,那我们就采集松子好了。”
“可这树很高啊!”
“先试试。”
一个小偷往手上吐了口唾沫,就往树干上跳,结果完全不需要猜,他直接从树干上滑了下来。
“呃,这树太滑了,根本上不去。”
“而且黑咕隆咚的,也不知道树上有没有松子。”
“算了,我们还是进村吧,小心点注意避开巡逻的人就行。”
“大哥,这太危险了,我们怎么不去偷别村子的?”
“你知道啥?这村有家老有钱了,还带着全村人一起发财,这村子现在富有着呢。”
村子很大,巡逻员虽然很敬业,但也会有疏漏的地方。
几个小偷悄摸摸地溜进村子,找到刘犇家所在的位置,刚接近呢,就听到黑暗中传来一声尖锐的猫叫声,他们吓了一跳,紧接着,一片黑的刘犇家忽然就亮起了一盏灯,并且有人声传来。
“谁?”
几人暗叫一声遭,转头匆匆往刚刚他们来的地方赶。
但这个时候他们运气就不好了,巡逻的村民被声音吸引了过来,一下子和几人碰了个正着。
“你们是谁!”村民手里拿着强光手电筒,往几人脸上一照,闪得几人睁不开眼。
村民发现不是认识的人,有俩三人手里还拎着鼓鼓囊囊的工具包,马上大声喊了起来:“村里进贼了!”
说着另一手的警报器也打开了,一时间嘈杂的警报声响起,村里的房子一间一间地亮了起来。
几人被手电筒晃着眼睛,看不清路,只能狼狈地往大概的方向慌乱逃跑。他们带的手电筒是弱光的那种,并不能把前方的路照得太清楚,而且眼睛刚刚被晃花了,现在看什么都是带着重影的。
一开始几人还凭借着默契,往一个方向逃,但前面有不少村民从睡梦中醒来,拿着武器(锄头、耙子)追出来了,他们被几方拦截,慌不择路下四散乱跑,各自跑往不同的方向。
其中一个拿着大堆工具的人第一个被抓住,另一个往相反方向跑的也没多久就被抓了,紧接着第三个,第四个……好几个都被抓到了。只剩了两个人顺利地绕开抓捕的村民,往来的桂香松林跑去。
顺着桂香松林的石板路,两人拼命地跑,不拼不行啊,他们都是惯犯,要是被抓住了,可能得判不少刑的。
两人同时钻进了桂香松林,一个往左一个往前,分路逃跑。
刘犇是第一个听到声音跑出来看的,他先是帮着其他村民把跑的慢的几个按住,最后才盯上了往桂香松林跑的两人,桂香松林本来就是荒山种植的,荒山周围都没几户人家,可能拦不住他们,于是刘犇想了想,一个人就加速追了过去。
他下楼前还和游应说了一段时间话,所以慢了些,但追的速度还是挺快的。
其中一个人在桂香松林山坡上被他一把按倒,另一个慌乱下,居然往深山跑了。
刘犇眯起眼睛看了一眼,没急着去追,一手刀把手下被他按倒后还在挣扎的人敲晕了。
逃跑的那人一边拨开灌木往里钻,一边回头看,发现刘犇没有追上来,松了口气,准备再往里走一点,就拐弯往山外去,然后离开。
就在这小偷又一次往后看,再扭回来时,发现眼前多了两个黑影。
“桀——”一声刺耳的叫声响起,小偷只感觉耳膜被震得头发昏,一个黑影就朝他冲来,速度太快躲避已经来不及,他腹部剧烈一痛,人整个被撞得倒飞出去。
然而祸不单行,他倒地时正好脑袋冲着一块石头,“砰”地一声,人弹了弹,就不动了。
目睹全程的刘犇:……哦豁。
第115章 .【二合一】24
“警察同志,这他受伤可和咱阿犇没关系。”
“对没关系啊!”
“他自己倒霉的!”
几个警察被村民们团团围住,看上去颇有几分孤立无援,他们刚刚过来,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村民们围住了,他们也尝试着开口安抚,但被嘈杂的人声覆盖。
“大家静一静,不要阻扰警察同志办公!”刘一彪出声制止,他的声音洪亮,一下子就压下了所有村民,村民们这才安静下来,想起好像是啥都还没和警察说呢。
“你们留几个明天不上工的,其他的去休息。”刘一彪挥挥手,村民们就老实地散开了。
刘一彪走到警察面前,把村里晚上发生的事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遍,着重说最后那人冲进深林里,被那住的野猪给拱了,头还撞上了石头,刚刚已经打了120但还没来。
话说着,120的鸣笛声就伴随着一辆救护车出现了,几个医务人员下车,在村民的带领下把那不省人事的小偷从山上抬了下来。
几个警察看了一眼,好家伙,嘴边、脑袋后面都在流血。
刘一彪给警察看其他几个捆上了的小偷,叹了口气:“哎,咱们村的村民们最近是都赚了些钱,所以让大家伙轮流巡逻,没想到还真遇到了小偷,不过我们村民虽然抓了人,但都没有动手打人,警察同志你看?”
几个警察讨论了一下,果断让几个小偷跟他们上了车,而刘犇明天早上过来做笔录。
刘屋村里和桂香松林是有监控的,虽然晚上没打灯不很清晰,但也能看到这几个小偷跑过的全程,不过麻烦的是最后那个倒霉蛋,他跑进了野猪住的灌木林,那边不是刘犇包山的范围,所以监控并不能照到多少。
第二天有警察过来调取了监控,监控中只能看到那小偷冲出镜头范围,然后就是刘犇走过去,把躺着不省人事的小偷拖了回来,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并不能从监控中看出来。
说不上好坏,那人的腹部遭受了很大的撞击,肋骨被撞断了两根,而内脏也遭受了大损伤,后脑破了个大口子,目前还在医院没醒过来。
医生说这么大力气的撞击,基本不可能是人拳头打出来的,虽然冲进灌木然后被野猪撞了这件事有点离谱,但警察还是相信的,并决定就这么结案。
但就在他们讨论之前,通过问询其他的小偷,警察弄清楚了伤者的身份信息,并通知了其家人,没过多久,他的家人就从老家赶到了医院,他们坚决不认同这件事与刘犇无关,要求刘犇赔钱。
刘犇当然不会给了,他经常给人套麻袋,并且从未被逮到过,被问起也是一次不认,这次真不是他动手的,他就更不会认咯。
警察经过一些调查,还是觉得刘屋村村民的证词可信,一方面是刘犇如果要揍人,并造成那样的损伤,就算只有一拳,也会耽搁几秒钟的时间,但刘犇从走出监控范围到拖人回来,不过才几秒钟,根本没有那个时间。
另一方面,警察在现场的各种痕迹上也能看出来,那人是从另一个方向被往刘犇所在的方向撞来的,然后撞上了石头,现场和那人身上都发现了野猪的毛发。
刘犇也说,他本来想先把手里这人打晕,再去追那逃跑的,没想到那倒霉的居然冲进了野猪的领地。
听牛油果说,那对野猪夫妇刚生的宝宝才一点点大,现在又警惕又暴躁,这个后果,好像也正常了。
而那家人在证据面前还死缠烂打,其实就是因为知道刘犇有钱,所以想从他这里要点钱罢了。
那小偷妈还在警局赖着,大岔着腿坐在地上哭天抢地:“我儿子都伤成那样了,就剩了一口气,说不定明个就走了你咋能不给钱呢?!”
小偷的另一个亲戚,好像是姑姑吧,也拉着警察不放:“人都死了,他必须赔钱!我们要五十……不五百万!”
警察和刘犇都无语了,这人虽然伤的严重,但还没到会死的程度呢。
警察无奈地对刘犇说:“你先回去吧,他闹他们的,别管了。”
刘犇点头,反正自己这次是真无辜,这些人爱咋咋地吧。
刘犇没多说,转身就走。
那些亲戚能同意?当然不能啊!他们一个一个地龇牙咧嘴地扑过来,想赖上刘犇。
从左边扑,从右边扑,从后面扑,从前面扑……
刘犇左扭一下避开来抱他腰的大妈,右闪一下躲开拉他袖子的大婶,下蹲一下闪掉要撕他衣服的大爷,前蹦一下甩掉要来扯他裤子的大叔……
轻轻松松绕开所有“障碍人”,刘犇往前走的步伐也丝毫未停,头也不回地快步出了警局,最后挥挥手,还不等那些人又追上来,他就直接抬腿一溜烟跑掉了。
一个年长警察看着他闪避的全过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刘犇的身手未免太过敏捷了,他还记得这人的不靠谱父亲和继母很久之前来报过案,说刘犇偷袭他们,然而当时他们调取监控,觉得那人身高身形都与刘犇差距过大。但现在看,刘犇这轻松闪避的样子,倒还真与那监控里的人有点像,如果刘犇穿上厚实的衣服,再穿上高高的鞋子,是不是就可以……
“你就这么让他走啦?”同事拍拍他的肩膀。
年长警察的思路被打断了,转身看向同事:“那不然呢?本来就没他的事啊。”
“但这人伤了是事实,之后治疗肯定要花不少钱,这……处于人道主义,既然他有钱,那多少应该要给一点的吧?”
年长警察的表情严肃了,认真地对同事说:“这小偷偷东西不成自己出了意外,要是能让他们要成钱还得了?不得助长歪风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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