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那么说,但那刘犇在附近也不是无名人士了,大家都知道他赚了不少钱,这事要是被闹大,舆论对他可能会不太好,说不定会影响他的生意,倒不如花点小钱,破财消灾。”
年长警察摇头:“我看这年轻人有得是底气,不会如这些人意的,那些钱对他来说也许不算什么,村里人都说他大方,但他就不想给这种人。”
年长警察说的对,刘犇就是不想给。
刘犇回了村,就不去管那些人了,但那些人肯定不会轻易罢休,看在警局闹没用,在医院闹也没意义,他们就像狗皮膏药一样,跟到了刘屋村。
“你们害人性命!你们没有良心!”
“打死人啦!”
几人想进村,但村里早就得了信,守在村口,只要敢进,就用扫帚打出去,他们进不了村,就在村口闹,但根本没人搭理他们。
虽说几人纠缠的是刘犇,但村里谁不知道这些小偷是盯上他们整个村子有钱啊?只不过刘犇倒霉,被人缠上了,刘屋村本是一体,这就不是刘犇一家的事,而是全村的事。
刘屋村的人大多数时间都在村里干活,别的村的来串门,也大多从亲戚口中知道了这件事,不理那些嗷嗷乱叫的,开着车就进去了,那几人倒是想拦车,但人开车速度不减,几人还是怕死的,这里都有监控,撞了人也只会说他们碰瓷。
他们在村外嗷嗷了几天,没有人搭理,自己的嗓子还嘶哑了,最后家里一个年轻后辈提醒道:“他们有店呀,你们去他店里闹。”
于是他们又赶去了店里,没想到还没开始嚎呢,就发现店里挂着的小电视在循环播放他们那个当贼的亲人去村里偷东西被抓,他们自己在警局闹腾的画面。打码倒是打了码,但就是在每人每个眼睛上画了个¥的标志,发型脸型还是很明显的。
而且视频不知道是哪个人才剪辑的,特别鬼畜,同样的内容,还被加了很多影视视频片段,剪出了好几个不同的风格短片,所以看多了都不会觉得无聊,店里人看得还挺乐呵的,经常来的客人对里面几人的形象更是印象深刻。
所以几乎是他们到场的第一时间,很多客人就把他们认出来了,指着他们和别人窃窃私语,还有人拿着手机拍视频。
刘犇不止是在店里放,他还转到了自己的游鱼空间,连网上很多人都已经看过了。
这是游应提出来的,他在知道有一个小偷出了事后就预判到对方家属大概率会搞出幺蛾子,当即就想出了很多要提前做的准备,把事情经过提前在刘犇的实体店和网店里公布,在村里说明就是其中之一。
更有意思的是,还有其他up主也用这视频里的素材做了不同的鬼畜视频,其中最受up主欢迎的就是刘犇闪避几人虎扑的那段。
那其实是跟刘犇一起去警局说明情况的另一个村民拍的,他前一晚巡逻,所以也去做了口供,本来就很困了,看到几人耍无赖的模样觉得特别气愤,就用手机偷偷拍了全程的视频,那一段因为几人在扑,脸没有拍太清楚,就没有打码,没想到会就这么火了。
一开始只是有一个up主把刘犇闪避的那段单独剪出来,在刘犇闪避时加上了水管工游戏的音效,简简单单的,几分钟弄好就圈了刘犇,发到了自己的游鱼空间,被刘犇点赞。很多人看到了觉得好笑,点赞或转发,然后就有别的up主在视频里加上了获得经验,获得金币的特效,接着又有up主给刘犇加上了红帽子,几个扑的人加上了蘑菇头、乌龟壳……
因为刘犇闪避动作的敏捷,几人虎扑动作的好笑,这些视频全都火了起来。
这几人在一定小范围内已经成网红啦,那别人看到了不得拍一拍?
几人见这形势不好,他们也知道自己这事做得不好听,而且对网络媒体的传播度有点惧怕,就赶紧跑了。
这些事都由游应找人代为处理,刘犇他自己嘛……还是如往常一般快快乐乐地种田,悠悠闲闲地生活。
村里人都知道这事没有刘犇的错,因为有一个村民就跟在后面跑过去的,正好看到那人从灌木里飞出来,他还觉得奇怪呢,人怎么凭空就飞出来了,还是刘犇说灌木里有野猪,他才恍然大悟。
深山的灌木林里住了野猪,这事村里没几个不知道的,就是野猪至今还没对村子造成什么损害,所以村民们都没怎么当回事,该工作的工作,该种田的种田,想去桂香松林散步,也一点没带怕的。
哦,现在倒是有个贼被野猪撞了,听说伤得还挺重,但那又怎样呢?
这也算是野猪替天行道了呀!
当然刘犇也不是完全没有去关心这件事的后续的,他今天种完田,出来时就问游应了:“小偷那事咋样了?”
游应正在用电脑批复文件,听到刘犇问,轻描淡写地说:“他们最近消停了点,但我觉得还会闹出点事,不过村子加强管理,对我们就不会有什么影响。”
刘犇在游应身边坐下,觉得还不够,又挪了挪位置,转身躺倒在沙发上,头枕着游应的大腿才满意,这样舒服多了。
“嗨,真是的,平时我套麻袋的人没找上我,这跟我没关系的倒是赖到我头上了。”
游应听他说的就笑:“哈哈你也有这天!”
刘犇摸摸鼻子:“这谁能想到呢?”
要是平常刘犇一个人的时候,他肯定可以轻轻松松地解决,还不会留下任何与他相关的证据,但这次是很多村民都知道了他追着小偷过去的,刘犇也不好偷摸处理。
游应分析道:“我看那些人肯定还会闹事,所以找了人在他们家附近打听,没想到还真得到了一点信。”
“哦?”
“他们没得到好,气不过,居然也准备像那几个小偷一样,偷偷潜入咱们村子,然后去你的厂子里捣乱。”
刘犇惊奇:“他们是不是傻?”
惯犯都在他们村得不了好,他们几个老的老少的少,没有一点经验还没有那个体力,居然还想着能潜入他们村捣乱?
不过这几人真难缠,太无赖了,要是能一次解决就好了。
刘犇眼珠转了转,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系统大猫子,又到了你要出马的时候了。”
【做啥喵?】
“你帮我打探一下,这些人准备什么时间动手,到时候……”
游应一听就知道刘犇准备使坏,他嘴角勾起,无奈地摇摇头,刘犇真是满脑子都有怪想法。
牛油果今天去找猫猫朋友们玩了,而游老太爷今天有老年团活动,医生、护工和厨师他们几个照顾游老太爷的人,在没事做的时候都会出门闲逛,随时可以找回来,但现在房子里只有刘犇和游应两人。
所以刘犇和游应讨论起怎么搞事也毫无顾忌,反正没人听见。
“对了,我最近也已经开始挤压苟家的公司市场了,他们本来生意就不怎么好,可能很快就会被挤出华夏,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刘犇比出一个“ok”的手势:“放心,我已经和你找的研究团队讨论过了,他们都觉得这事简单,反正我们要做的产品都是比较单纯的,就是面向大众市场,降低成本,减少售价。”
游应点头,很满意:“那就好。”
苟家针对的是刘犇,想要抢的是刘犇的生意,但也间接地影响了游应在村子里舒坦的生活。
何况刘犇还是游应的对象呢,那自己对象也不能受欺负啊。
“我发现村子空位置还挺多的,除了工厂,我还准备建个大体育馆,里面搞几个网子,做几片打羽毛球、网球的场地……”刘犇比比划划:“外面还能做篮球场,攀岩的场地,再搞一个蹦床……”
游应:“干脆再盖一个游乐场,弄一个小幼儿园。”
“对对对,这样小孩子也有地方玩,村里人干活时就不用担心孩子了。”
游应:“挺好,游乐园和幼儿园的钱我出了,你员工的孩子免费来。”
刘犇仰头由下至上看着游应弧线好看的下巴:“咦?你喜欢小孩子吗?”
“并不,”游应耸肩:“但我好歹也算进了你们村,还没怎么露过脸呢。”
刘犇想了想:“也是,这样就很多人记得你了,别人就会说:‘嘿,你们听说了没,族长的男孙媳妇,老有钱了!还给咱村子盖幼儿园呢!’“是啊,刘犇那小子,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能找到这样好的对象呐!””
“……就你会说。”
“哈哈哈!”
几天后的某一个晚上。
“小心点,那几个混球就是从这走的,我们可别也遇到野猪了。”
“什么野猪,就没有野猪,我儿子肯定是那个杀千刀的刘犇打的,呸,那么有钱了,伤了人居然一毛不拔,真抠!”
“婶你拉倒吧,人警察都说大哥是被野猪撞的,而且大哥身上还发现了野猪的毛发呢!”
“你小子到底站哪边的!”
“哎哎哎,我当然站你这边了,但咱还是别靠那林子太近了……”
“……我儿子说的对,大嫂咱还是离这远点吧。”
“嘘嘘,别说了,快点走。”
几人悄悄溜进村里,村子住人的区域治安员巡逻地最频繁,所以他们也没敢往那走,而是根据问到的方位,走向了刘犇的工厂区域。
眼见着几间工厂近在眼前,他们更小心了。
“注意点,我儿子的朋友说,他们是被猫发现的,看看周围有没有猫。”
“什么朋友啊,骗咱好好的娃去偷东西,以后别跟他们来往了。”
“那哪能,我们还要去找他们要钱呢!他们只是被抓,我儿子可是伤大了!”
“嘘!你们看,那有猫!”
几人齐齐望去,发现黑暗中亮起了一双很亮的圆眼睛,在这紧张的氛围里,颇有点吓人。
几人被那圆眼睛盯着,吞了口口水,他们慢慢往边上挪,然而他们挪到哪,圆眼睛就转向哪。人看不清黑暗里的事物,但猫是能看清的。
“咋办?”一个人小声问。
“走,去其他厂看看。”
结果真是离谱,每个厂门口都有这么一双亮得吓人的大圆眼珠子,让几人无从下手。
“该死的畜生,这里怎么会这么多猫?”
“有钱的地方人大方,可不就吸引了野猫都跑来了。”
“别说了,继续找。”
几人在四周小心翼翼地找,转了一圈累得直喘气,最终发现只有奶牛场是没有猫的。他们为了确定,还围着这看了好几遍,才确定是没有。
就是这奶牛场吧,它没有猫,有人啊!
刘犇的奶牛场里是有人值夜班的,现在这个时间,门房里面亮着灯,隔着玻璃窗能看到就有一个员工正在里面边看监控,边玩手机。
虽然人是在玩手机,但时不时就会抬头看一圈,奶牛场四周都打着灯,方圆5米内所有事物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这也不行啊。”
“围墙太高了,翻不进去,只有门能走。”
几人蹲在外面小心观察,蹲得腿麻了,都没发现可以钻的空子。
“不行,咱就走吧,下次再来。”
“这次不行,下次我不想来了,又累又危险。”
几人说着,就打退堂鼓了,在他们刚准备起身离开时,忽然发现门房里的员工动了。
“怎么了?他是不是看到咱了?”
“嘘,我们都躲这么远,他不可能看到。”
“别慌!”
他们紧张地盯着门房里的人,一动不敢动。只见那个员工站起身来,踢踢腿,左扭扭,右扭扭,然后打开门,走了出来。
那员工把外面铁门打开,从中出来,又把门合上,但没有锁,接着往另一头走去。
那里是新建的公共厕所。
几个不怀好意的人看着那值班员工走进了厕所,过了一会,马上就起身,往奶牛场跑去。
这么好的机会,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几人小心翼翼地推开铁门,没有发出半点声音,然后快速往最中间的房门跑去,那个房子最大,肯定是住牛的。
其中一人一推,发现门没锁,简直双倍惊喜。
几人赶紧推门进去,打起手电筒一看,果然,这里就是养牛房。
他们一进去,所有奶牛就都抬起了头,在昏暗的灯光中朝他们看来。
几人被这么盯着,倒没怎么怂,只是小声骂了一句“畜生”,就直奔奶牛的食槽。
其中一人在兜里掏了掏,掏出一包像是老鼠药的东西,就准备撕开。
“吱呀——”
身后传来一声木门被推动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环境下格外清晰。那人马上把药放回口袋,和其他人一起,警惕地回头。
本来已经抱着被人发现了的心态,结果一看,他们挤成一团,身后根本没有人。
只有养牛的区域,木门被打开了。
几人面面相觑:“谁把那门打开了?”
问完彼此,他们又同时摇头,他们都没有去打开。
又安静了几秒,那个准备下药的人低头看看空空的食槽,对其他人说:“这食槽里没草,那些牛不会来吃的,等明天他们来放草,一定会发现食槽里的药,然后洗干净。”
“那怎么办?”
这人说:“我们可以进去,把药涂在它们嘴边,还有身上,最好是能涂在奶上,他们不是卖牛奶的吗?到时候客人呢喝了他们家的牛奶中毒了,看他们生意还做不做得下去!”
有人迟疑了:“这不会死人吧?”
“就这么点,毒不死人的!”那人不在意地摆手,第一个朝木门走去。
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也跟了上去。
几人走进牛圈,环视周围的牛,想挑选几个合适的目标。
牛很多,后面的牛几人都只能看到它们昂着的头,看不到身体,牛头的样子长得差不多,在灯光下看着都一样温驯,应该不会像野猪一样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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