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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世界记忆之后(玄幻灵异)——离群诸岛

时间:2022-02-14 11:17:23  作者:离群诸岛
  他从未如此清晰的察觉到自己生命的流逝,一点一滴地从季清堰的心脏处剥离,一时间他分不清这淋漓的鲜血究竟是他自己的,还是不远处白洛景的,他的视觉重新回到了黑暗中。
  没有任何预兆,季清堰似乎感受到了那苍老粗粝的手心拂过他的眼睑,他喃喃自语道:“外婆?”
  无人回应季清堰。
 
 
第一百二十八章 :破碎者(08)
  如同死亡一般的沉默,像是阴霾般不断地萦绕在季清堰的身旁。他能够觉察到自己的焦虑以及恐慌,但此刻连外界的反应他都无法得知,季清堰对此感到了痛苦。
  生命的预兆从来都悄无声息,层叠的炎火以季清堰为中心燃起,季清堰的双目清明,注视着这一片荒芜的土地,远方传来钟声,季清堰看向亡者,在白洛景的身后蔓延着晦暗的魂灵。
  无数被桎梏在此魂灵发出了痛苦的嚎叫,季清堰的双眸微蹙,那种让人感到不适的寒冷又回来了,像是蛇一般在阴影之下潜行。
  季清堰的书录翻至空白的那一页,银蓝色的字迹不断地勾勒着悼亡之诗,燃烧中的烈焰消散了,远方传来镇魂的歌谣,却不是将这些亡灵导向正确的归宿,他们的身影始终都存在。
  季清堰伸出手臂,魔杖泛着神迹的金色光芒,书录复刻着赫尔墨斯的魔杖,翅翼从他的魔杖从延伸,那些使人昏昏欲睡的歌谣掩盖过镇魂曲,将大地之上的烙印统统擦去。
  “赫尔墨斯将引导你们的魂灵,穿过一切苦难,穿过一切快乐与忧伤,在最沉重的黑夜中破开黎明的曙光,抵达地狱之门。”季清堰顺着书录的引导,说出的言语似乎被附着上了无尽的力量。
  在沉重的海风中,季清堰似乎看到那种满黑色白杨和椰子树,域在他的脚下破碎,他重新回到人世中,古老的神话已经被封印在故事的深处,阻碍的道路也消失了。
  季清堰收回星能,把东区的资料传回了总录,他们总归会有办法来解决的,爆发的力量给他的身体带来了过于沉重的负担,他漫不经心地抹去嘴角流出的血液,在抵达执监局后便收拾好了自己。
  又是一场战役的落幕,星恒疲于应对,在防御上呈现出了疲软的姿态,但他们还是一步未退,坚守在这里,季清堰知道,要想让一切回到正轨,那就必然得向银心距出手。
  他被引向席渐淞的办公室中,神色微敛,季清堰摩挲着指节,他的精神依旧紧绷着,光幕上的讯息很明了,星恒暂时屏退了外星域,但战斗远没有就此结束,这是众人心中共同的意识。
  季清堰的眼眸微黯,短暂的和平又不知道会在哪一次结束,但起码现在,星恒得到了一次休憩的时间。
  席渐淞推开办公室的大门,看向季清堰的双眸中满是忧虑,但很快,他便将这些情绪收了起来,唇角勾勒着些许笑意,明明熬了那么多天,此刻却看起来完全不觉疲惫。
  季清堰站起来拥抱住了席渐淞,对方的身上还有着未散的硝烟味道,季清堰将头埋入席渐淞的颈间,“你没事就好。”
  “情况怎么样?”席渐淞低声问。
  “不乐观,”季清堰拍了拍席渐淞的背,黑色的双眸中带着晦暗,他缄默不言,不准备向席渐淞说出先前发生的一切,季清堰的眉间微蹙,因为席渐淞并没有回抱住他的意思。
  于是季清堰克制地向后退了一步,眸光也染上了些许淡淡的不解,似乎在等待着席渐淞开口说些什么。
  席渐淞张了张嘴,那双金色的眼眸第一次对着季清堰燃起冰凉的冷漠,像是曾经的温情都只是一时的兴趣,疲惫的神情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那些零碎的喜悦就好似季清堰的错觉一般,所有情愫都消散了一干二净。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季清堰在这一片沉重的静默中开口问道,他的眼眸带着可见的担忧,望向对方的眼眸也不自觉地轻柔了几分,他的直觉在给季清堰提起警报,但此刻他却无暇去分辨。
  “我们……”席渐淞艰难地开口道:“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什么?”季清堰像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注视着席渐淞,似乎在怀疑自己的听力是否有问题,他下意识地眨了眨眼,没反应过来般呆愣在原地,沉寂包裹住了他,让季清堰感到了彻骨的寒冷。
  “抱歉,我知道这很突然,但是我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了,”席渐淞不带有任何感情地开口道,他像是在压抑着什么,等待着季清堰的怒火,他接着开口道:“我们并不合适。”
  季清堰依旧缄默,那双黑色的眼眸中,一些明亮的东西消失了,他的脸上呈现出一种古怪的茫然无措,似乎没有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一步,他试图挽起一抹笑容,勉强道:“这是一个玩笑吗?”
  季清堰试图挽救,在席渐淞的脸上寻找那些被对方隐匿起来的情愫,却被对方的冷漠彻底刺伤。
  “我并不认为这是一个玩笑,”席渐淞说,冰冷的气息顺着他的周遭不断地蔓延着。
  季清堰感觉自己站在薄薄的冰面上,胃里像是吞进了一块冰,所有悸动在顷刻之间便消失不见,只剩下黑洞洞的绝望,在这静默中,季清堰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问为什么。
  没有崩溃,没有怒火,季清堰的双眸中像是在霎那间熄灭了,他的声音空洞,只觉得自己愈发难堪,他勉强着自己抬头继续看向席渐淞,但对方却像是烫伤了,飞快地移开了目光。
  季清堰从未想过他们的再会竟然变成了这样,于是他低下头来:“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席渐淞的目光染上一丝痛惜,但又被他压了下去,他的声音平静,那冷漠的霜雪未曾从他的嗓音上远离:“别把你自己看的太过重要。”
  “之前的事情我很抱歉,如果你想要什么补偿的话,可以跟modina提,大院的密钥我已经给你了,在顾绯安醒来之后我会兑现之前批准你离开星恒的誓言,”席渐淞快刀斩乱麻般说,他的目光没有再落到季清堰的身上。
  “抱歉,我本想回去再跟你说的,但是没想到你已经到执监局了。”席渐淞继续开口道。
  季清堰垂着头,他摩挲着指节,过度的焦虑让他几乎就要无法思考,他听见自己的身体发出不安的声响,有什么东西消失了,但季清堰还来不及抓住,他的目光渐渐趋于痛苦,于是声音也愈发飘渺了起来。
  “这么说,你是要抛弃我了?”季清堰听见自己的声音,他恐慌于声音,也恐慌于周遭尖锐的痛楚,如此像是报应一般的反馈到自己的身上,他逼迫自己抬起头来,不要这么的脆弱。
  “别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弄的太难堪,”席渐淞沉声道,他像是在警告不安分的情人,手法娴熟,想要将季清堰彻底打发走,那双金色的眼眸沉淀着零星些许的不忍,但就到此为止了。
  季清堰如坠冰窖,愚蠢的爱拖着他遍体鳞伤的心,在他的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彻底的绷断了,他收回自己的目光,不明白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他的心在发出悲鸣。
  脆弱击中了他,季清堰只想要从这里逃离,他的所有勇气都似乎用完了一般,他说:“很抱歉,我很抱歉。”
  季清堰感觉视野在霎那化为了黑暗,他惊慌失措,却还听见自己的声音颤抖地说,“一直以来的,我很抱歉。”
  “谢谢你,”季清堰感受到自己的力量就要脱离桎梏,他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犹如绝望,犹如新生,他的声音沙哑,却在后半段停滞了下来:“让我终于意识到……”
  跟这个世界产生联系终究是奢望,季清堰想,他原来以为自己可以填补自身的空缺,但或许就是因为这种想法才得到了报应,孤注一掷换来的东西,握的太紧,也会从手心中逃离。
  直面自己的难堪,才会发现,从一开始自己就没有变过,季清堰想,他看到自己的自私,看到自己的绝望与怯懦,他的手上始终沾满了鲜血,从始至终,他的身旁空无一人。
  于是他便像是厌倦了一切般,转身离开执监局,季清堰只希望自己不要太过狼狈,希望自己不要丢脸的哭出来,这样太难看了,太过卑微的爱是没有人会想要的。
  “这样真的好吗?上将。”郑钧怡站在席渐淞的身旁,和他一同注视着监控器上季清堰的离开。
  席渐淞捂住了自己的脸,随意地抹了一把,他脸上的疲倦此刻倾泻而出,金色的眸中染上了灰败的绝望:“我不能让任何人威胁到他的安全,这其中也包括了我。”
  “恕我直言,他如果知道了,只会选择与您一同面对,”郑钧怡的声音带着寒凉,目光中满是不赞同:“您明明知道他的能力足够与您比肩,他并非需要别人的保护。”
  “或许您的放手才是伤他最深的那个。”郑钧怡又想起了那满是绝望的双眸,她有些不寒而栗,那双就好像走上末路般的眼眸,孤注一掷的凶意。
  席渐淞过了很久才开口回答,声音里布满了疲倦:“你必须明白现在的局势,郑钧怡。”
  “中央城的防御还不够,现有的星能水平跟不上总录的发展预期,战乱马上就要爆发,在这个时间点里,他离开星恒才是最安全的、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的。”席渐淞将光幕调出,那双金色的眼眸变得愈发严肃。
  “他是拥有力量,但却不懂得如何保护自己,”席渐淞沉声道:“如果我战死了,我希望他能继续恨我,哪怕只有一点也好,我不希望他的眼泪因我而落,我的爱会桎梏他前进的道路。”
  “在我看见他的时候,我就明白,却还是想要自不量力的拉住他,”席渐淞露出了一个苦笑,低声呢喃道:“或许是因为这样,我才遭到了报应吧。”
  “您要将他的自由还给他吗?”郑钧怡敛眸道,她知道席渐淞没有回答的意思,只是想起了自己已故多年的爱人,那双充满爱意的眼眸让她缅怀,但终究还是被时间所分隔开来。
  “或许这就是我们守护的心吧,即便对方可能并不想要,”郑钧怡苦笑道,当光幕上弹出总录的文件时,她明白,安逸终究还是一种奢求。
  【作者有话说:终于到节点了……不容易,马上就能回家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破碎者(09)
  死亡的黑影笼罩着极夜,季清堰没有选择回去,他在大桥上便让飞航停了下来,独自一人没入黑暗中,空城中的一切显得过于宁静,不知从何时降临的黑暗让季清堰感到惶恐不安。
  他能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对他发出桀桀的笑声,似乎在嘲笑季清堰的失败,他感到了寒冷,但还是坚持独自走在这条路上。
  季清堰感到心中一阵空茫,无限的远方,有着无数的人,可是他却不知道哪里才是他的终点,于是他只能不断地向前走,迷茫的走在这条路上,他没有方向,也不知道哪里才是他的归处。
  季清堰想,他本来是有归处的,但因为他的愚蠢,所以才弄丢了,他的双眸浸染上沉重的绝望,那些湿润的故事顺着他的眼眶不断地落下,从季清堰的脸颊上不断地滑落。
  他几乎凭借着本能,走到了齐忆年的住所,他没有敲门,空洞的黑眸中像是什么也没有,季清堰的神色黯了黯,他不敢回去,因为季清堰能察觉到自己的状态有多么的糟糕,绝望彻底地攥住了他。
  “天呐……清堰!你怎么样,能听见我的声音吗?”齐忆年披着睡衣跑了出来,他没有想到只是系统的自动报告,居然拍到了熟悉的友人,对方的状态看起来真的太糟糕了,他刚拉季清堰进门,对方就开始迅速崩溃了。
  强烈的悲伤与绝望让季清堰几乎就要无法呼吸,他像是在恐惧,听见自己丑陋的哀嚎,看到那些快乐的记忆顺着自己的伤口流了出来,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再次感受到极端的恐惧,混杂的泪水与痛苦连季清堰自己都感到了绝望。
  季清堰感到另一个灵魂似乎不属于这里,浸没他自身的汪洋正在不断地升高,而另一个自我则对一切冷眼旁观,他忧虑着自己是否会发疯,失去一切的理智后的惶恐无法抑制。
  “看着我,看着季清堰,”齐忆年抱住季清堰,眉间紧蹙着:“该死,该死的,明明之前已经好很多了。”
  齐忆年的声音温柔了下来,他开口安抚似地说:“放松,听着伙计,你现在需要放松,我马上就联系治疗师,呼吸,不要害怕,现在在这里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
  光幕在齐忆年的身旁出现,他唤醒了医疗机,从里面取出了SSRIs类药物,希冀于季清堰能够自主吞下这些药物。
  好在季清堰足够配合,银蓝色的光圈环绕着季清堰的手臂,终于在漫长的时间中,季清堰冷静了下来,那些惊恐的、令人感到惧怕的东西暂时消失了,虚幻的平静再次降临。
  “我……很抱歉,”季清堰的声音苦涩沙哑,每当他忽视了自己的脆弱,就总是会受到伤害。
  “为了什么而道歉?”齐忆年缓慢地笑了起来,他说:“我倒是有些高兴你能够来找我。”
  看着季清堰不解的目光,齐忆年那双水绿色的眼眸弯了弯,他开口道:“你是我的友人,你的生命中,还有着许多愿意扶持你的人,很多恶意在善意之下,你来找我,就是决定好了,对吗?”
  季清堰机械地点了点头,他像是在同一个梦魇中沦陷的人,声音空洞:“你说的对,早在很久之前,我就已经准备好了。”
  “客房已经收拾好了,要先去睡一会儿吗?”齐忆年问,但却是不容拒绝般扶起季清堰,将对方带去休息。
  “别关灯,”季清堰叮嘱道,他看起来已经平静了很多,但齐忆年依旧担忧,那双水绿色的眼眸中带了些许零碎的无奈。
  “给你留盏小夜灯,睡一觉起来,我们再好好谈谈吧。”齐忆年的声音渐渐趋于温和,他关上门,才踱步来到了客厅,对方不知道站了多久,但见到齐忆年时,依旧露出了一抹笑意。
  “你好,我是江元乐,是季院士的治疗师。”女医生回答道,那双漂亮的紫色双眸轻缓的勾勒起一抹笑意。
  齐忆年有些警惕地开口道:“宋院长呢?”
  “宋院长去年就退休了,”江元乐不紧不慢地回答道,“由我来接任他的岗位,不过闲聊的话就说到这吧。”
  “季院士看起来不太好,惶恐依旧像是阴影般蚕食着他的生命,”江元乐的眼眸上浸染着些许悲悯,江元乐看的很清楚,在星能的加持下,所有病灶都无法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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