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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世界记忆之后(玄幻灵异)——离群诸岛

时间:2022-02-14 11:17:23  作者:离群诸岛
  “心病难疗,”江元乐的眸光微沉,她伸手从医药箱里拿出了几盒药,递给了齐忆年:“药只是暂时让他看上去好那么一点,在他考虑清楚需不需要人为的干预之后再来找我吧。”
  梦中的一切都是如此荒芜,从心脏处向外延伸的是季清堰干枯的稻草,他听见了心的崩溃,无数的空洞包裹住了他,让季清堰有些困惑自己存在的意义,远方有着歌谣,但他已经走不动了。
  这书写狗血般的一幕,似乎连电视银幕都不会再次播报,季清堰冲自己嘲笑道,那些无法归结于沉默的漏洞,化为了利剑,他很久都没有惶恐过黑夜了,而现实本该是这样的。
  他的心还是一如既往的脆弱,季清堰想,如同提线木偶般,就算是安眠的药物也无法让他坠入更舒适的睡眠,惶恐每一天都在包裹着他,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不再追寻过往。
  一切又被他搞砸了,季清堰沉溺在深渊之中,试图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正常人,季清堰在晦暗的天幕中睁开了双眸,他包裹着毯子,爬上了窗台,透过玻璃,他远眺着瞳瞳黑暗。
  那些过往又好像一下子全都散开,浸入空荡的城市里,再也追寻不到了。
  季清堰唤醒光幕,奥罗拉已经离开很久了,昭月还没有回来,他感到了茫然,或许是为自己的道路感到了无措。
  他伸出自己的手,那上面布满了茧子,一点都不光滑,也一点都不好看,季清堰从口袋中取出对戒,他缓缓握紧了掌心,银色的光辉覆盖着对戒,等季清堰再次松开手时,掌心只剩下了斑驳的血痕。
  他的神色微弱,轻轻地笑了起来,疼痛提醒着季清堰存活的感受,他还有未完成的事情,虽然他已经失去了很多,但唯有一点是不会改变的,就是他还活着,无论是如同蝼蚁,还是如同鸿毛。
  他都还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回去的希望,季清堰那双黑色眼眸逐渐趋于坚定,他想,他是痕脆弱,所以将活着这件事软弱的寄托在回家的道路上,他已经受不了这么多的痛苦了。
  哪怕只有一丁点的希望,季清堰也想要抓住,在白昼抵达时,他仿佛终于平静了下来,无论是迷惘还是绝望,都像是被融化的冰雪,彻底地留在了昨日,即便他的心还在抽痛着。
  但他此刻只想抛弃现在的一切,因为这切肤之痛是这样的难掩,伴随着太阳的升起,那些沉重的过往像是枷锁一般,笼罩着季清堰,前所未有的冲动在他的心中汇聚,让他不再惶恐。
  风带来新的消息,水流顺着山势而动,缄默不言的夜鸟在太阳出来之前便已然归巢。
  “这是您想要的吗?”聂峥嵘坐在棋局的另一端,他注视着唐倾淼把玩着棋子,那双沉郁的紫色眼眸带上了把握一切的自信。
  唐倾淼的唇缓缓勾勒出一个笑意:“集中力量,他会带着我们的信念,成功的回去。”
  “为什么?”聂峥嵘的神色带着不解,瘦小的身体微微弓起,星能过载让他全身都在疼。
  唐倾淼轻轻地笑了起来,他放下棋子,声音温柔道:“是问为什么我们需要他吗?”
  “因为我们已经失败了太多次,只有他的星能断带过,才能够快速穿过殒星带,从星能引力中彻底脱离。”唐倾淼笑了起来,他的眉目染上一层阴郁:“席渐淞的存在将他变得软弱了起来。”
  “我并不认为这是一件好事。”唐倾淼将双手微拢,那些阴郁很快便消散了:“但是现在他变的不一样了,原本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但现在看来,季清堰一定会成功。”
  “那也没有必要为此让他再次受伤,”聂峥嵘低语道,他身上的伤口愈合了,面容上也带着些许红润,他望向窗外的阳光,却无法感受到温暖。
  “承认他的意志,就要先剔除自身的软弱,”唐倾淼提点般说道,“忙碌了一夜,快去休息吧。”
  “是,星使,”聂峥嵘的脸上流露出些许悲伤,他说:“愿神能够原谅我们的罪孽。”
  唐倾淼颔首,看着聂峥嵘消失在原地后,才无奈地笑了起来:“如果世上真的有神存在,就请让我从这地狱中解脱吧。”
  “你在后悔吗?”
  那冰凉地、绝望的黑暗从唐倾淼的阴影处蔓延出来,牵系着无数链条似的暗影,将一切都封锁在冰凉的空气之下。
  “我看过那个孩子,他是最适合的祭品,”黑影发出桀桀的怪笑声:“他的绝望会将一切毁灭。”
  “我绝不容许任何人沾染胜利的果实,”沉红的烈焰骤然燃起,在瞬间倾泻的恶意让一切都发出沉重的悲鸣。
  “当然,”唐倾淼笑了起来,那双异色的双瞳也浸满了疯狂:“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的理由,克扣我们的魂灵。”
  “我们终将回到起点。”
  微风轻抚过向日葵,一片雪花落下时,阳光骤然消散不见,季清堰的脸色看起来好多了,让齐忆年不由得佩服对方的意志。
  昨天看起来就快要死去的绝望已经从季清堰的双眸中彻底消失了,那些隐秘的不可告人的情绪也彻底消散了,他看上去更冷静了,所有在尘世的气息也一同消散了。
  “怎么了?”季清堰歪头问道,他刚收到来自穆长云的消息,说老师已经苏醒过来了,但此刻,他的心中却没有任何的喜悦,连那些令他感到焦虑的东西都彻底地消散了。
 
 
第一百三十章 :破碎者(10)
  这是为什么呢?季清堰有些疲惫地想,但很快他便将注意力从自身转移了,他的目光微动,表情没有任何的改变,他看着齐忆年将好几盒药递给他,微微颔首,但连接下来对方说了什么都没有听清。
  季清堰很快离开了齐忆年的家中,虽然对方的脸上还未褪去担忧的神色,但季清堰还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空茫,他不明白对方有什么好担心的,他已经独自一人生活了那么久。
  只是现在重归平静了而已,他还有太多的事情还没有做完,季清堰这样想着,坐上了穆长云来接他的飞航,他收好自己的药,将光幕打开,确认自己的笑容还足够正常。
  在离开星恒前,他会做好所有的准备,关于Erinys他已经发现了抑制源,接下来就差总录批示试验场,他准备探望老师之后,先去大院把东西收拾好,然后再开始着手这一切。
  只是季清堰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他曾以为自己足够坚强,但现实总是将他所打破,总是向他报以缄默的恶意,季清堰能感受到席渐淞所未表达出的难言之隐,但他已经没有力气去质问了。
  因为过于自信,连他原本的道路都看不清去向,季清堰任凭空茫填补他的心,没有发觉自己已经非常疲倦了,他点开光幕,把需要批示的文件都传达给总录,他那双黑色的眼眸此刻是那样的平静。
  似乎任何事物都无法动摇他的内心,接着,季清堰缓缓勾勒出一抹与平时无异的笑容,将假面带上,完美无缺的从飞航上走了下来,穆长云给他派了智能机指向,他戴好口罩,步入了医院。
  走过满是消毒水味道的大堂,护士们坐在指向台中忙碌地工作着,似乎没有注意到季清堰的存在,他的目光只是略微停滞了片刻,很快便用密钥通过特殊通道,坐往去向顶层的电梯。
  季清堰将注意力重新回到了光幕上,齐忆年的消息也弹了出来,说是最新解析出的材料和星轨的位置略微偏差。他伸手揉了揉额间,很快便回复了齐忆年,在电梯门打开之前,他又将这些情绪统统掩盖了起来。
  但只有季清堰自己明白,他们有必要去一趟星轨,去实地勘探一遍。季清堰摩挲着指尖,眉间染上了略微的担忧。
  “老师,”季清堰唤道,他看向顾绯安仍旧插着输液管的手背,神色并没有自己想的那样平静,那双黑色的眸光中,似乎有着什么脆弱的东西就要彻底地暴露出来。
  顾绯安冲着季清堰笑了笑:“抱歉,老师之前吓到你了吧,多亏你在那个时候站出来,研究院才免受公众的舆论引向,我都听长云讲了,这段时间都辛苦你了。”
  顾绯安的双眸染上些许不忍,他才醒来没多久,对周遭的认知还有些空茫,因此并未觉察到季清堰那双平静目光之下的贫瘠与虚无。
  “老师,”季清堰出声道,他似乎有着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讲,连神色都变得严肃不少,他的目光落在顾绯安的身上,接着说:“我需要去一趟星轨所在的地方。”
  顾绯安的神色微愣,但很快又点了点头:“研究院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老师,我们已经解析出了Erinys的抑制方法,”季清堰默不作声地投下了一枚惊雷,但他的目光依旧没有什么改变,就好似在说一件再轻易不过的事情,只不过季清堰的双眉又重新皱了起来。
  季清堰微抿着唇,似乎想说些什么,但顾绯安已经意识到了对方的意图,于是他微微抬起手臂,将光幕唤醒。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顾绯安的声音带着些许无奈,只是他依旧担忧,“从星轨回来之后,你就随队去勘探吧。”
  “我已经批准了你的报告,只是团队的人选你心中有数吗?”顾绯安在漫长的对峙中,还是退了一步,无论是席渐淞的嘱托,还是局势愈发不稳定的星恒,都没有了让季清堰停留的理由。
  季清堰注定是属于远方。顾绯安想,他的学生,终究还是会离开他的庇护之下,走向一个连他都无法触及的未知,但他却不能挽留,甚至连念想都不行,他最疼爱的学生,眼中有着太多太多的痛苦。
  “不要太过深入星系,不然终究会被黑暗所吞噬。”顾绯安沉声道:“我们都会在星恒上等你回来。”
  季清堰点点头,展露出自己的笑意,他开口道:“团队我已经有了人选,放心吧老师,谢谢您。”
  顾绯安轻轻地笑了起来,他说:“回去吧,接下来还要做的事情,不是还有很多吗?”
  “您要好好休息,”季清堰敛眸道,他的声音带着些许沉郁,却很快便离开了这里,等他坐上飞航后,季清堰露出了一抹疯狂的笑意。
  “真可怕,你这是终于暴露出本性来了?”昭月的声音轻柔,却带上了些许妩媚:“还是被他们逼疯了?”昭月的口中吐露出轻佻的言语,她的双膝微拢,红玫瑰般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微微下坠。
  季清堰的眼中浸着冷意,他只是随意地瞥了一眼昭月,动作轻缓,似乎并没有将昭月的言语放在心上。
  “我需要去一趟星轨。”季清堰的声音淡淡。
  昭月的双手微动,成排的资料便出现在季清堰的身前,“听说星轨迎来了他们失踪已久的公主殿下,现在正举国欢庆呢,你确定要这个时候去打扰他们?”昭月的声音微微拉长。
  “对了,我还收集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昭月的声音染上了些许兴味,含杂着恶意道:“我还听说,星轨的公主搭上了我们星恒最年轻的上将,你说,在年后他们会不会成婚?”
  没有预想中的暴怒,让昭月有些失望,她的指尖微微下落,脸上染着些许无味,注视着季清堰平静的眼眸:“我还以为你有多喜欢他呢,就这?”
  季清堰那双黑沉的眼眸微落,目光终于从光幕上挪开了,他的唇角带着甜美的笑意,像是恍惚般说道:“我找到了自己的初心,或许你说的对,我可能并不喜欢席渐淞,只是我需要一个羁绊,一个,可以留在这里的条件。”
  现在,桎梏消失了,昭月背后发寒的想到,席渐淞不明白他究竟放出了什么样的疯子,那些偏执的东西在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中,从季清堰的阴影里,彻底地包裹住了他们。
  “真是让人感到可怕,”昭月轻声笑道。
  “那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季清堰平静地回答道:“谁让我们都是疯子呢?”
  “呵。”昭月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模糊不清,很快便消失在了季清堰的面前,飞航在拐角的街边缓缓停滞下来,季清堰从飞航下来后,却被街角的一家花店吸引了注意力。
  等季清堰反应过来,花店的风铃轻轻晃动着,他的鼻尖萦绕着淡雅的香味,目光流连在温室中静默的花朵上。
  玻璃构筑着温室,白色的横梁彰显着平衡的美感,在阳光下泛着奇异的光辉。
  “来挑一束花吗?”瘦高的男人将怀抱中的花盆轻柔地放下,见季清堰的目光流连在那株香水百合上,轻轻地笑了起来:“在希腊神话中,是一株悲剧之花。传说中,遇见卡萨布兰卡的情侣无不以死亡作为这段无望之恋的终结。”
  “无望之恋……”季清堰低声重复,那双黑色的眼眸却萦绕着些许透亮:“店主这样做生意,怕是连一株花都卖不出去。”
  瘦高的男人却轻轻地笑了起来,他那双蓝色的眸光像是海浪,银色的发丝在晨昏中透进的阳光下,染上了些许轻柔的金红色。
  “传递着希冀的花店,你又是因为什么才出现在我的面前呢?”季清堰的声音微动,银蓝色的光点环绕在他们的四周,寒冰渐起,交叠的荆棘缓缓展露出自己的存在。
  对方却只是笑了笑:“只是,为了给你送一株花而已。”
  季清堰的指尖微动,散开的星能再次沉浮在空气之中,对方捧着一束蒲公英,笑容未曾褪下。
  “去纪念吧,那些过往即将消失,将不切实际的爱留下,做你自己吧。”
  季清堰抬起头来,半露的太阳是这么的刺眼,在沉寂的街道上,季清堰抱着一束蒲公英,一滴水珠顺着他的眼角飞快地滑落。
  季清堰重新坐上飞航,离开了缄默的街道,他的目的地离这里并不远,密钥让他畅通无阻地回到了大院内的房子。
  季清堰的眸光平静,modina似乎依旧活泼,它看见了季清堰,很快便围着他转圈圈,似乎在欢迎他的到来。
  但季清堰的目光依旧空洞,他没有理会modina,很快便回到了卧室中,曾经熟悉的气味消失了,他将手中怀抱的花束放在了桌子上,将行李箱拿了起来,目光在环形晶体上停驻了片刻,很快便将它塞到了modina的身上。
  季清堰将兜帽重新戴上,离开了这里,此刻,笑意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黑色的双眸中闪烁着什么,很快又消失了,光幕在季清堰的身旁,工作中的频道依旧呈现出忙碌的状态。
  在飞航离开的足够远时,季清堰将执监局还有大院的密钥确认了解除状态,金色的钥匙断裂在他的掌中,在开会中的席渐淞似有所感,将目光重新投向了终端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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