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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夫(近代现代)——囚之

时间:2022-02-16 09:09:31  作者:囚之
  秦烬上来从我手里拿走了尚且残留着冰块和酒液的玻璃杯,搁在桌上,然后他手指一弯,自然而然地握住我的手。
  我被他牵着,挣了一下却没能松开,结果竟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手拉着手出了已然人声沸腾的酒吧。
  他的掌心很热,连同着我的手指也被他渐渐焐热了起来。
  我全程处于一种有点懵,难以思考的状态,直到他问:“怎么又戴上戒指了?”
  我移下眼,自己的无名指根处正套着一个素净的戒环,整只手被他牢牢握着。
  秦烬在这种小事上如此计较我是没想到的,接着我又忆起那次醉酒他特别郑重其事地把我手上的戒指拿下来放在一边,好像特别嫌弃这小东西似的。
  我回避了他的问题,反问:“你以前不是也戴?”
  我打量着他如今干干净净,弧度漂亮的耳廓,颇有些好奇地道:“你以前还打耳洞呢,怎么想的?”
  秦烬牵着我漫无目的慢慢地走着,边走边说:“那时候叛逆,瞒着我家人打的。”
  其他的他没有多说。
  我笑了声:“的确像是你会做出来的事情。”
  “你如果想我戴耳钉。”秦烬说,“我可以再去打。”
  我有些惊疑,未曾想到他会询问我的意见,我原本下意识想回他一句“倒也不必”,却又咽了下去,内心莫名开始对这个提议蠢蠢欲动。
  我确实喜欢他戴耳钉的样子,最初纯粹是因为觉得很符合他的气质,就好像绝世名画上面那独独一笔画龙点睛一样,让他整个人都添上了最生动最出彩的一抹亮色,令我见他第一眼一瞬间就觉得无比惊艳。
  而如今,“他为我打耳洞”这件事本身却也多出了另一层意义。
  将穿孔的权力让渡给另一个人仿佛一种对对方归属臣服的暗示,就好像这样,他身体中的一部分就永久地留下了我给予他的记号,终生不灭。
  我光是如此想着,便觉得有些心动,而且说实话,我也的确想看看他重新戴上耳钉的样子。
  于是我说:“好。”
  “找个时间带你去。”
  我们回到家,我眼尖的发现桌子上还摆着几碗用保鲜膜盖好饭菜。
  秦烬没什么表情地解释道:“烧多了,没吃完的。”
  “哦。”我在他的侍候下换好拖鞋,没多问。
  “怎么还剩这么多呢。”我说,“那放冰箱吧,留着明天中午吃。”
  秦烬“嗯”了声。
  我斜了他一眼,自顾自去洗漱睡觉了。
  第二天是个周六,入睡前我总觉得忘了什么无关紧要的小事,只是绞尽脑汁想也想不起来,干脆懒得管了。
  早上睁开眼的时候窗户外面稍微传来点“嗡嗡嗡”的响声,不吵,但存在感明显,我之所以醒,并不是因为此,而是因为秦烬突如其来地出现在了我床头,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他坐在一把从桌前搬来的椅子上,就那么叉着手,盯着我看,如同一根钉在原地的桩子。
  我立马竖起了毛,瞌睡也飞了,腰板直起从床上弹起来:“秦烬,你干嘛呢?!”
  秦烬木着他那张帅气的冷脸,抿着薄唇,眼睛抬起,就那么看着我。
  他整个人貌似气压很低。
  我回忆了一下,心想我应当早就跟他约法三章不允许他随便进我卧室,至于为什么明知故犯,要我说,他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像一只大型犬,我试图从这个角度分析,他突然跑进来,要么是饿了,要么是急了,叫我去遛他。
  ……不对不对,我想什么呢。
  秦烬见我醒了,毫无表情地道:“你的厨师来了,在楼下。”
  ……哦。
  嗯?
  我反应了一下才恍然大悟,昨晚我忘记的小事究竟是什么。
  很早以前说到,在秦烬住进我家前不久,我原本聘用的厨师恰巧摔了一跤而腿部骨裂,不得不卧床休养,他向我请了六周的假,秦烬代替了他的工作后我并没有把这位厨师立即解雇,一方面是因为原本的劳务合同还没有正常到期,另一方面,那一向认真勤快的厨师刚受了伤,我也有些不忍心叫对方同时丢了饭碗。
  出于人道主义,我答应将他原本的工期延后,继续支付他工资,一直持续到今年年底。
  算起时间,如今也的确过去一个多月了,厨师复工,大概是他早上来的时候与楼下的秦烬撞了个正着,所以秦烬才这么说。
  今天是这个月的第一个礼拜六,恰巧是家政和佣人来家里做大型清洁维护工作的日子,怪不得我听到窗户外边“嗡嗡”的声音,是园丁正在后院除草。
  我拧了拧鼻梁,正想翻身回去再睡个回笼觉,秦烬却没挪位,依旧坐在那儿直勾勾地瞅着我,我被他的眼神弄得浑身发毛,就好像被他的目光穿了个洞似的。
  我朝他挥了挥手,做了个驱赶的动作,道:“厨师来就来吧,你大清早的在我房间坐着跟盯梢似的就为了通知我这事?那你可以走了。”
  秦烬满脸阴郁地吐出四个字:“我没事干。”
  他低声说:“只能看你。”
  在床上翻滚到一半,打着哈欠的我顿时:“……”
  我突然好像理解他今天为什么今天这么反常了。
  妈的这什么人呐?连家政的醋也吃吗?还是他在招惹了我并给我投喂黑暗料理整整一个月后如今看见了替代品终于产生了些许愧疚并开始监视老板了啊?
  我躺在床上抹了把脸,莫名想笑,控制不住跳跃的嘴角,于是我决定光明正大地嘲讽他。
  “秦烬。”我扭过头含笑地望着他,故意说,“你没事干,那就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呗,找我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变成鬼来我床头找我算账呢。”
  秦烬坐在那把我床头的椅子上,默不作声。
  我从被褥里探出一只手,拽了拽他的衣角,明知故问地轻声道:“怎么?我有另一个厨师,你不高兴啊?”
  秦烬抬起那双深邃的眼睛,半晌,他像憋出什么困难的字句一样又硬又冷地“嗯”了一声。
  我有些惊奇,又有些意外,心道这个从来倨傲不驯的家伙居然真的承认了。
  虽然我明知他作为我的员工,当发现自己面临炒鱿鱼或者被更高级技术人才取代时自然会生出危机感,但这不妨碍我被他今天难得坦诚的态度取悦到。
  我转而从抓着他的衣角改为晃了晃他的手,他坐得离我很近,我很轻易就能够到他。
  这个男人的指骨长得似乎都比常人要硬,我摸了摸他微微握成拳而骨节凸起的掌背,示以安抚。
  秦烬还是硬邦邦的。
  我捏着他的手摸了一会儿,半晌,我轻叹了一口气,说:“好吧,以后我不让他来了,你负责所有饮食起居,我给你加薪。”
  秦烬闻言挑起眉:“只有饮食起居?”
  我:“……”
  “怎么?”我没好气地反问,“别的服务你还要另外加钱?”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坐地起价这么行呢。
  秦烬轻笑了一下,低下头,轻轻在我脸边蹭了一下,沉着嗓子道:“没有,怎么会。”
  我被他弄得有些痒,想了想还是补充了一句。
  “你让我高兴了,我可以考虑多给你点零花钱。”
  秦烬凑在我耳边,热热的呼吸如一只勾人的毛掸轻柔地扫过我的脸,随后他低声道:“那,陆总,怎么样才能伺候你高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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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支棱起来了!之后应该都不休息了!努力日更!!(临时有事会在微博请假,感谢支持~)
 
 
第42章 浇花
  秦烬讲这话的时候,他那独特的、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有一种说不出的性感,让人很难不联想到一些别的,比如那天我们在办公室发生的事。
  我一时语塞,不知怎么,双颊却率先火热地烧了起来,如同一种心照不宣地迎合,尽管那并非我的意愿。
  怪事,为什么本来好好的一句话,到他嘴里滚一滚再吐出来,就变得这么暧昧呢?
  我本来没打算想歪来着……绝对是秦烬这个人有问题。
  我洗漱完下楼,果然瞧见那体型敦厚的厨师正在灶台前忙碌,他取代了原本秦烬的位置。
  见我下来,厨房忙不迭地出来问候。
  打开门的厨房溢出食物经过精心料理散发的浓郁香味,简直如同走入了什么星级饭店。
  厨师许久没见到我,显得十分激动:“陆总。”
  他的视线随即落在我身后的秦烬身上,说:“叨扰了,您朋友?我今天早上来得时候正碰见这位先生,之前没见过,还吓一跳……”
  我不置可否,心里却想,我和秦烬的关系可太复杂了,一时实在解释不清。
  “哦对,我瞧着那米饭在冰箱放了一夜都有些干了,就替您处理掉了。”厨师指了指一旁装袋包扎好的垃圾桶。
  我反应了一下才想起,那些不是昨晚秦烬做多了的饭菜吗,本来还打算留着今天吃,不成想一个不注意就叫着厨师给扔了。
  唉,算了,扔都扔了,又不能拾回来,我还能说什么呢。
  “隔夜菜不健康,特别是蔬菜类容易产生亚硝酸盐。”厨师解释,“您平时条件允许的话还是少吃,您若是想吃新鲜的,我可以多来几趟,反正我现在已经差不多恢复好了,行动也没什么不便的……”
  我摆摆手,道:“没事,不用,呃……”
  我心想我还得找个机会和他谈谈解聘的事呢,他这么殷勤,反倒让我有点难以开口了。
  “那些是您自己做的吗?”厨师又说,“真是不好意思,您瞧我这腿,摔得实在不是时候,要劳您亲自做饭,我这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您有朋友在的话,我今天给您准备一锅牛肉罗宋汤可以吗?晚上两位热一热就能吃了,很方便,味道也好,而且营养均衡。”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休养太久,厨师今天服务态度格外良好,热情洋溢,喋喋不休。
  脑内的第六感叮铃铃地开始报警,我总感觉我身边站着的秦烬愈发寒气森森,冻得我一个哆嗦。
  我暗道是不是锅上正炖着的罗宋汤里放了太多番茄,怎么连空气中都洋溢着一股浓浓的酸味。
  心念一动,我不动声色地摸了摸秦烬的后背和后脖子,沿着他的背脊上下来回地作乱,一边应和着:“好,除了汤,您再给我们留些生食和半成品就可以了。”
  我说:“其他我们晚上自己弄。”
  秦烬反手忽然捏住了我在他背后胡乱游荡的手,当着厨师的面,他将我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然后再牢牢握紧。
  我:“……”
  厨师一瞬间呆若木鸡,过了一会儿才笑着擦了擦汗,连声不迭:“哦,哦,好,好的。”
  我的厨师很体贴,不愧是专业人士,他在经历了一瞬间的表情开裂后立马在很短的时间内反应过来,并若无其事地给我和秦烬各准备了一份新鲜出炉的焦糖松饼作为早餐。
  于是,难得的,我的家庭煮夫不需要亲自动手,而是跟我一道坐在餐桌前,享受这顿松软、入口即化、甜度适中、香香喷喷的早饭。
  我一边啃松饼啃得心满意足,一边想,每个人、每种职业、每样技能,其实我们都算不上独一无二,都可以找到一个更完美的替代。
  但奇怪的是,为什么只有秦烬这个人,他却始终不能被从心里抹去痕迹,只有他,永远是那个对我来说最特殊的存在。
  一时间,我并没有办法为自己解答。
  秦烬整个早上都相当沉默寡言,他迅速吃完饼,什么也没说,自顾自把碗碟收拾了拿去自己洗,留我一个人在原位。
  他鲜少有这种情绪上脸的时候,平时明明无论发生什么大事都是一副云淡风轻、胸有成竹的模样,这会儿倒像是故意摆冷脸给我看的。
  我有点郁闷,心道这也不能算是我的错吧,我顶多只是忘了今天厨师要来家里,叫他俩正好撞上……
  他有什么好不高兴的?难不成还要我来哄人?
  ……这就实在太超出我的能力上限了。
  嘴里甜甜软软热乎乎的松饼顿时就没味儿了,我失去胃口,三两口味同嚼蜡地将饼咽下去,犹豫半天,我十分烦恼地揉着太阳穴上了楼,没搭理他。
  哼,我才不哄呢,我就是平时对他太好了,惯的他。
  我上了楼,坐在书房,对着电脑屏幕上的蓝天白云无所事事了一会儿。
  然后我打开Excel开始拿自己编写的VBA程序玩扫雷。
  纯属是机械地点鼠标咔咔地操作着,直到把一整个屏幕五十个雷都依次精准挖完了,我还在想,秦烬这个家伙的难搞程度,怎么比跑数据做分析模型还难啊。
  于是我又点开表格滚了一下随机数据,再开了新的一局。
  神游一样地玩着玩着,一看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我最终还是站起来,蹑手蹑脚地走下楼。
  底下传来说话的声音,厨师还没离开,我放轻脚步伸长脖子偷偷观望,却看到秦烬跟厨师两个人在交流着什么,隐隐约约听不太清,似乎是秦烬在跟厨师请教某道菜的做法,胖胖的厨师正侃侃而谈,讲得唾沫横飞,秦烬微微点头,神态郑重其事。
  我心想,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位曾经目中无人的少爷居然真的打定主意洗手作羹汤了,他以前给我讲题的时候都没拿出过这么多耐心。
  我竟不知是高兴还是怎么,该说他对这份家庭煮夫的工作原来这么看中吗?
  老板还没主动开设技能培训课,员工倒是上赶着自学了,看来他对升职加薪的确十分渴望了。
  我站在楼梯口瞅了一会儿,见秦烬学得认真,便默默把心放回肚子里,悄没声地回房间了,没打扰他们。
  中午时分,厨师将煮好的罗宋汤和半成品食材准备好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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