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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夫(近代现代)——囚之

时间:2022-02-16 09:09:31  作者:囚之
  我斟酌了一下,决定让这位实诚的厨师依旧继续工作到年底,反正他活儿也不多,每次来恰好能指点指点秦烬的手艺,也省的我将来再被秦烬的黑暗料理荼毒。
  午后阳光正好,从落地窗金灿灿地洒进客厅,整个屋子暖意融融,让人心情颇好。
  “秦烬。”秦烬在洗碗,我从背后叫他,“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需要你干。”
  他关掉水龙头,解开围裙,问:“什么事?”
  我笑了一下:“你跟我来。”
  我带着秦烬到房子后边的花园,整个院子不算特别大,中央是平滑的鹅卵石铺成的小道和修剪平整的草地,而院子四周则由篱笆圈好,里面整齐地种着满园刚结了苞却尚且还没有开花的玫瑰。
  我说:“你不想我找别人干活,那这片花是不是也该你管?”
  秦烬望着满园郁郁葱葱的绿植,一时没有说话。
  我从他面色无波的表情中瞧不出什么,不晓得他这是乐意呢,还是不乐意。
  半晌,他才语气复杂地道:“好。”
  他走上前,在篱笆边蹲下身,颇为认真仔细地观察那些尚没有开放的玫瑰花苞,大概是在研究它们的生长状态。
  他修长好看的手指捏着那些枝叶,小心翼翼,好像是怕碰坏了它们似的。
  我在一旁抱着臂围观,然后我发现,比起他在做菜上一窍不通,他对种花似乎更有心得。
  “该浇水了。”他看完,陈述道,“过两天还得施些肥。”
  “嗯。”我应道,“是该浇了,水管在后面,我去拉过来。”
  “怎么想到种玫瑰?”秦烬在我身后忽然问。
  我愣了一下,眼神不自觉地闪烁了一下,随后我按捺住一点心虚,平静地说:“就是觉得还挺好看呗,就种了。”
  我开玩笑地补充道:“我总不能在这片地里都栽满大蒜生菜吧,好好一个花园,那多没情调。”
  其实这片花平时都是我在管,园丁都不允许过手,不过这事我并不打算告诉秦烬。
  我走到院子靠墙的一边,水管连通着墙壁处开凿的水阀,秦烬也跟过来了,就站在我背后,看起来大概是想给我帮忙。
  余光中,秦烬穿着件白色的长袖衬衫,依然是我不要了丢给他的衣服,在他身上尺寸有点小了,于是显得稍有些局促紧绷,他穿白色的时候似乎削弱了些许他身上天然冷硬凌厉的气质,反倒显得十分居家。
  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些恶劣的念头。
  我装模作样地拧了两下有点生锈的水龙头,困惑道:“哎,坏了吗,怎么不出水了?”
  我转过头,对秦烬道:“你帮我看看,是怎么回事啊?”
  秦烬闻言上前,他蹲下来接替了我的位置,只见正打算把橡胶管拔出来看看情况,我在一旁不着痕迹地勾起唇角。
  接着,我趁其不备将水阀猛地开到最大,捏着水管的手顺带用力挤了一下。
  顿时,被挤压的橡胶管道哗啦啦地飙出水花,不偏不倚地喷了秦烬一身。
 
 
第43章 继续浇花
  毫不意外,秦烬立刻被劈头盖脸地浇了一身水。
  我扔下水管,哈哈大笑。
  秦烬头发上和脸上都沾上了水珠,前胸的衣服浸湿一块,白色的衣服就是这样,湿透之后贴在他起伏的皮肤上,隐隐能窥探到里边完美漂亮的肌肉曲线,水珠子沿着沟壑滚落,仿佛在一寸寸描摹其所到之处匀称结实的身材。
  这件衣服本来对他来说就有点紧,这下黏在他宽阔的上半身上,更是不忍看了。
  话虽这么说,但……
  我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此时略有些狼狈的样子,目光像被什么隐形的胶水黏住了一样,完全无法移开视线。
  对不起,虽然我的确是故意……但眼前的场面,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冒犯他让我高兴,我为什么这么开心?大概是看他出糗真的很好玩,我永远能为此乐在其中。
  况且,眼前这副奇景,也实在是叫人赏心悦目。
  我或许真的是个视觉动物,看着他湿透了衣服,着实令我产生了强烈的兴致。
  秦烬被我玩了一手恶作剧,看起来倒并没有立刻生气。
  他注视着我,没有沉下脸色,反倒微微笑了一下,问我:“陆伊橙,你知道你这是欠什么么?”
  “嗯?”我尚且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得意忘形的表情,疑惑地睁大眼。
  秦烬身上还滴着水,他却看也不看,也不顾打理,反而上前,身体笼罩住我,大手捏住我的下巴。
  从我的角度,视线能一一描摹他俊朗深邃的五官,睫毛下的阴影,若寒星如深谷的漆黑眼睛,以及其中熊熊燃烧着的旺盛火焰。
  他眯起深色的眼,在我耳朵边上轻轻吐出三个字:“……欠收拾。”
  下一秒,我只感到天昏地转,等我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一把把我按在了那刚刚修理平整的草地上。
  还挺软和的。我心想,这草地我都从来没这么躺上去过,竟然体感还不错,毕竟我平时干嘛要没事找事在自己家花园里打滚呐,神经病吗?
  只是这光天化日之下,头顶晴空朗朗,我顿时感觉自己嘴里都是一股青青的草味儿,心里也是。
  都这样了,我还能不晓得他要干嘛吗。
  此时此刻,我心中唯独剩下一个念头。
  说好的浇花呢,怎么就变成搞我了?
  我趴在他的胸口抓了他两下,虽然幕天席地也是种不一样的体验,说实话我还挺兴奋觉得挺刺激的,但态度上必须表示抗拒,正确立场不能动摇。
  尽管我知道我家附近绝对没有外人,但露天场合总是会产生一种奇异的,担心被发现被偷窥的紧张感。
  我推拒地并不坚定,秦烬却好似误会了我的肢体语言。
  他把我托起来翻了个身,于是我们换了个姿势,变成了我在上,他在下。
  他背后垫着草地,而我垫着他。
  似乎的确这样好一点,毕竟这草地虽然软,但蹭久了还是挺糙的……
  我心道,他这回还挺识相的,服务态度可圈可点,表扬。
  于是我愈发不坚定了,鼓励般地俯下身轻轻地啄了他一口,离开时顺便十分不要脸地舔了舔他紧抿的唇缝。
  我感觉自己像磕了药一样,心跳如鼓槌一样砰砰地打在胸口。
  明明不过是一个随便的吻罢了,说调戏都可能更妥帖一些……
  如同小心的试探,我又凑过去,故伎重演。
  秦烬被我压着,没动,想动也得费一番功夫,干脆就躺平了任我折腾。
  我们俩两块煎饼一样几乎完全贴在一起,我确定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存在感异常显著。
  秦烬看着我,底下正顶着我,面上却什么都瞧不出来,依旧是一片毫无波澜、风平浪静的表情,如果不是那触感明显,我倒还真以为他如表面一样,真的没有反应呢。
  在草地里玩儿了不知多久,天都快黑了,最后我像整个人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好在今天下午太阳够大,我们一个被我泼湿了衣服,另一个也湿的差不多,倒也不太冷,应该不至于着凉。
  秦烬把我抱回屋子的时候,我默默吐槽自己,好好一个周末……正经事什么都没干,净用来鬼混了,我可真是越活越过去,越来越堕落了。
  回家第一件事,先洗了个澡,把身上的泥和草都冲掉,然后我们轮流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我累死了,踹了秦烬一脚叫他去热汤,我瘫在床上,眼睛一闭,差点直接昏过去。
  我迷迷糊糊地心想,难道真是我年纪上来了吗,快三十的人了的确不能跟二十出头的小年轻比?我记得我上大学那会儿被秦烬翻来覆去乱七八糟地折腾一宿,第二天还能跟往常一样回学校赶论文上课连轴转,什么事没有。
  现在是真不行了,唉,我相当心酸地想,社畜熬夜加班多了真的影响这方面的能力。
  倒是秦烬,他那恐怖的体力怎么倒还没有退步啊?这不科学。
  秦烬把晚饭准备好又上来叫我时随口说了句:“地下室漏水了。”
  我怔了一下,脑子昏昏沉沉的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我问:“你说什么?”
  “地下室漏水了。”他又用那种毫无起伏的口吻重复了一遍。
  “?”
  这两天又没下过雨,漏的哪门子水啊?
  我急急忙忙跑到地下室一看,人傻了。
  整个房间内简直可以用水漫金山来形容,墙体浸湿,水渍自上而下在墙上印出斑驳的痕迹,滴滴答答的,漏水的来源应该是地下室顶上那扇窗户,这扇窗连通着外面后院的花园。
  花园那儿,好好的,怎么会漏水啊?
  哦不对,等等,我今天白天的确跟秦烬在外面“玩水”来着,大概是后来我们都太忙了导致水阀也忘了关……
  “。”
  好吧。
  由于一时被美色迷昏了头脑而贪图享乐,此刻摆在我面前的就是这样一个难题——
  现在的情况,地下室肯定是没法住人了。
  那我该把秦烬放哪儿?
  家里倒不是没有备着客房,我便说:“那这样,我再给你收拾一间屋子出来,你先住楼下,地下室的问题我明天再……”
  秦烬打断了我,用低沉的嗓音道:“不必这么麻烦。”
  我愣了一下,几乎是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低垂着目,浓密修长的睫毛下眼睛灼灼地看着我,那一瞬间表情竟显得无比煽情。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何得出这个结论的,也许只有我一个人因为他短短一句话便又开始心跳加速。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
  数不清。
  数不清我为他心动的次数,数不清我为他妥协的次数,从始至终,我都是一败涂地的那一个。
  算了,我都懒得挣扎了。
  很小的时候,我一直不理解为什么一对夫妻必须睡在一张床上,大部分人眼里,若是他们分了房,那必定是吵了很严重的架,或者感情不再,即将要走到分道扬镳的地步。
  我小学起我爸妈就不睡一起了,因为他们只要呆在离对方三米以内的地方就必然会吵得不可开交,跟点着了什么火药一样,永动机似的炸个没完。
  为了大家都有个安稳觉睡,为了不被邻居投诉,一人一屋似乎已经是最好的妥协办法。
  而我自己也拥有一个小房间。
  据我妈讲,我自出生起就不是个黏人的小孩,都说三岁看到老,她表示她在我三岁以前就发现我长大以后一定是个特懂事的宝,别的小婴儿只要妈妈一不抱着就要哇哇乱叫,而我被她丢在一边却从来不哭不闹,连屁屁被打针的时候都不会掉眼泪。
  而另一方面,我也的确不是个喜欢和他人保持太近距离的怪胎,或许是天生性格如此,大部分时间总是独来独往叫我觉得更为自在,这在我幼儿园时期就提出要一个人睡觉这件事上也初露端倪。
  再长大一些,直到我大学时期看上秦烬之前,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爱无能的家伙。
  那时我甚至认为,我这辈子都不会遇到那个命中唯一的伴侣,我此生都不会拥有坠入爱河的机会。
  或者“命中注定”这个概念本身都是悖论,是人类编出来满足其对“忠诚无二”的另一个假想对象的终极幻觉。
  为什么呢?其实理由很简单,因为我完全无法接受有人晚上同我睡在一张床上。
  我光是想想那场面都觉得浑身难受。
  你等我洗澡,我等你洗澡,最后一起躺进被窝里,抢一床被子……如果对方打呼噜说梦话怎么办?他睡着了我还没睡着怎么办?我把他吵醒怎么办?他把我吵醒怎么办?如果我今天困了想早睡,对方却开着灯在玩手机,我可能暴躁愤怒到把人直接踹下床,赶出家门。
  这样的我,怎么可能和别人在一起?
  直到后来,我才晓得,原来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所有一切我自以为是的麻烦都变成了产生多巴胺的催化剂,我心甘情愿地忍受一切以前从来不习惯的繁冗琐事,心甘情愿地接受外来者侵入自己的生活,也成为自己生活的一部分。
  哪怕只是跟他呆在一起,就能感到无比快乐。
  这实在是太神奇了。
  就好像那是你的身体用无形的语言在告诉你——
  想要接近他、想要触碰他、想要抱住他。
  爱是一种生理反应。
  现如今,我来回踌躇了半天,盯着秦烬,心里却自我安慰道:
  长期一个人睡一张床习惯了,偶尔也可以试试身旁有另一具温暖的身躯陪着吧。
  ……这么想的我其实早已在动摇了。
  我暗自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却拿这样随意退让的自己毫无办法,我脸上紧绷着表情,说:
  “如果你要跟我睡一起,可以。”
  “但事先提醒。”我着重强调道,“我今晚不想你给我提供任何服务,你也不要来招惹我。”
  废话,我腿还酸着呢。
  未免又擦枪走火,毕竟这种事又不是没发生过,还是先声明的好。
 
 
第44章 拎包入住
  我卧房本来就放着张尺寸很大的双人床。
  当初会买这张床倒不是因为我未卜先知给另一个可能会与我同床共枕的人留了位置,而是纯粹因为大床睡起来舒服,随便翻滚也不用担心掉下去,而且空余的位置可以把第二天的衣服搁在一边。
  没想到如今倒是给秦烬提供了方便。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把自己的枕头从大床的中央挪到右边,在左边另放上一个枕头,秦烬就可以拎包入住了,真是一点都不麻烦呢。
  秦烬进来看见我理好的床铺,却将我跟他的枕头掉了个个,说:“你睡里面。”
  “哦。”我应了一声,谁睡里面谁睡外面我其实没什么讲究,之所以我刚才第一反应把自己的枕头放在靠床沿外侧的位置,大概还是因为我想着若是晚上要起个夜什么的,出去的时候不容易吵到他。
  但睡在里面的话,我进出都得从他身上跨过去,想来姿势不太雅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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