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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夫(近代现代)——囚之

时间:2022-02-16 09:09:31  作者:囚之
  周怡惊魂未定的脸上浮现出六个点的表情。
  我也是一样:“……”
  呵,狗东西。
  长那么多心眼,就这点种!!
  我对着众人干笑了一下,目不斜视拖着秦烬往我的办公室走,牙缝里小声地挤出几个字,用只让旁边的秦烬听见的音量道:“秦烬,你这是刚阳光灿烂了五分钟又开始皮痒了是吧,今晚想试试跪搓衣板?”
  然而秦烬的目的显然已经成功达到了,整个办公楼今天都彻底炸锅了。
  ——“陆总他家男人”
  整个一天,我至少听见这六个字不下一百遍,关键这些人聚众八卦,愈发底气十足,那场面简直就像秦烬对着羊群“咩”了一声,然后成百上千跟风的羊群就附和着全部开始“咩——”了起来,排山倒海一样,根本都不会控制音量!
  妈的,好吵,好烦。
  鉴于我已经知道了一切,秦烬打电话也不会再避着我了,不过大部分时间我嫌他影响我工作,就把他丢到里间,关上门。
  毕竟是他的家事,也不用事无巨细全让我知道,我也愿意给他些无伤大雅的空间。
  几日后,秦烬倒是自己跑来找我谈了。
  “宝宝。”他用一种商量的口吻小声说,“这段时间,你要不要去A国玩一阵,我那边的房子一直有人维护,你随时都可以住进去,你就当去度假几天,也不用想着工作的事,其他都交给我来处理……”
  我听后立时一拍桌子,冷笑道:“怎么了,话说得这么好听,你觉得我会答应?”
  秦烬端详着我的脸色,良久没出声。
  很显然,我不可能接受这种提议,往昔再来一次,我宁可在他出事的时候跟他一道坐在车里,掉下山崖的时候,看着车窗外掉落的景色和破碎的玻璃,最后一趟与对方拥抱,然后支离破碎地着落。
  破裂血肉、折断的骨骼、疼痛的灵魂,全部混杂在一会儿。
  让搜救队员都没法分清,这两具砸烂的身躯,到底谁是谁的,最后由于完全没有办法分辨,只能把我们的尸体送进炉子里一起火化成灰。
  尚且记得那会儿我们尚且还没复合,年前我和他在江边散步一起看烟花的时候,我早就说过,我宁可同他殉情。
  我真不是随口说说而已,为了表达我自己好像爱他爱得多么伟大,完全并不是这样。
  我只是觉得以我对自己的了解,这就是我会做出来的事,我是认真的。
  可惜他大概总觉得我不够理智,这样“不对”,我这个人的浪漫细胞大抵也长得很偏,固执倔强起来着实颇为要命,我有时候偶尔回想也觉得自己可能有点极端。
  这就是我跟他本质上最认知不同的地方了。
  他会认为,我平安总比出事、受伤或者别的其他什么都要好,我却觉得,我那么懦弱的人,若是那种俗套的生死两隔的剧情发生在我们身上,我宁可做先死掉的那一方,让他留在世上伤心难过地悼念我才好。
  我没胆量做被剩下的人,没胆量丢下他远走高飞,苟且偷生。
  我就是个这么胆小而自私的人,我才不要留下来让自己不好过。
  我望进秦烬的眼睛里,一字一顿地道:“这一次,你别想着你一个人面对所有事。”
  秦烬颤了颤睫毛,整个人静静的。
  我抱着臂,对他说:“我有另一个方案,你想听么。”
  秦烬点点头。
  “你把你那份遗嘱改了吧。”我平静道,“别留给我。”
  “我最近也会抽个时间找遗产代理律师来,把后面的事都先安排好,谨防万一。”
  秦烬愣了愣,这回是实打实的,半晌都没出声。
  我继续道:“咱俩要是谁出了什么意外,钱就全都捐给慈善机构,一分也别留,反正咱也没有孩子。”
  从我知道那份遗嘱的存在起,大概心里隐隐约约地就有这个念头了吧。否则怎么能现在突然这么流畅地说出来,就好像早已默默琢磨思索了无数遍。
  也可能是自小到大的教育理念和家庭环境潜移默化地告诉我,这么多的财富,也不是我能消受得起的,我毕竟只是个很普通的人。
  都说人要以德配位,我有多大的能耐,才能驾驭多少厚重的东西,我自己赚的钱才花得踏实,否则就算给了我,也是徒增负担。
  所以其实得知以后我压力还挺大的,不知道秦烬有没有想过这一点,也许他想过,因为他在遗嘱里写了一句,这些财产给我只是当作“分手费”,估摸那样我收得就毫无心理负担了。
  然而他怕是在骗傻子吧,谁会把自己全部家当都拿出来当“分手费”啊。
  哦不,我忽然想,若是回到当年,我被他气得恨他恨到咬牙切齿的那些年,假设我真的看到了这份遗嘱,大约的确会以为,这人最后总算有点良心,自己也会为此稍微释然、稍微平衡些吧。
  可这么想着,我却觉得有点难过。
  幸好。
  我心道,幸好,上苍没有给我这个机会,让我在三年前知晓,因为秦烬还好好地活着。
  秦烬表情无奈地盯着我,大概还是在想着要怎么劝服我,他缓缓叹了口气。
  “我就知道会这样。”
  “你为什么非要……”
  又来了,我为什么不肯走他给我铺好的光明大道,非要搅进这团屎篓子里?
  没为什么,因为我乐意啊。
  从我乐意这一刻开始,这就不是他的事,而是我自己的事,谁也不能阻止我为自己做选择,这是我的自由。
  “不愿意么?”
  我轻轻地笑了笑。
  “钱财乃身外之物啊秦总,你就是想要顾及的太多,自然束手束脚。”我带着些调侃意味,云清风淡地道,“你之前说什么来着,你的软肋是什么呀?你舍不得谁啊?”
  秦烬看了我许久,终于也微微笑了一下。
  “好。”他彻底妥协地道,“就按你说的。”
  我转头看了看外边,透过窗户,是蓝天白云,晴空郎朗,一片风平浪静。
  这几天我都住在秦烬那儿。
  除了晚上没有睡一个屋以外,几乎寸步不离。
  虽然脸上不表现,但到底……还是会有些担心的。
  忙忙碌碌的日子慢慢过着,直到一天夜里,忽然哗啦啦地下起了一阵巨大的暴雨。
  雨滴砸在房顶上都能发出令人几乎无法睡眠的噪音,我甚至怀疑是类似冰粒这种硬质的颗粒物,发出的声音都是噼里啪啦的,跟砸下来一样,可想而知这场雨来势有多凶猛。
  我从床上坐起来,就好像猫咪对天灾人祸好像都有一种难以用科学解释的天然敏锐的直觉,我有时候也不得不仰赖自己的第六感,而实际上大部分情况我的确会对一些我很重视的人和事产生某些玄乎的感应。
  左腿酸麻,大概是被压久了有点抽筋,我拉开窗帘,在窗边呆呆地坐了几秒让血液重新流动,看到黑色的玻璃窗上沾着半凝固的冰晶,哪怕只是伸手触碰一下,都能感觉到冷意从指尖钻进来。
  我翻身走出去,果然,跑到秦烬屋子里一看,房间空荡荡的,被褥是凉的,人不知何时早就不在了。
  屋子里漆黑一片,我摸到那没有温度的床铺时,手脚全都跟着发寒了,好像被外面的雨同化冻住了一般。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他明明知道我看不见他找不到他就会着急,尤其是这么关键的时期……
  第一反应,我立刻掏出手机试图联系他。
  等了半分钟,没通。
  我却觉得好像是他立刻故意挂掉了电话。
  不消片刻,秦烬却又立即回了我一个来电。
  “你怎么醒了?”
  “你去哪儿了?”
  我俩异口同声地同时发问。
  秦烬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好像只是外出去吃了一顿宵夜。
  他避而不谈其他,只说了几个字,他这样沉着嗓子说话的时候显得异常笃定,让人自然而然地产生一种想要信任他的可靠感。
  他道:“没事,都解决了。”
  然而,与此同时,手机屏幕震了一震,我看了一眼,只见其上出现了一条秦航川发来的短信。
  【嫂子呀~你快来啊~我哥出事啦~现在在XX医院!】
  附带一个硕大的红色感叹号。
  我:?
  --------------------
  弟弟:老婆跑了,不开心,决定拿我哥出出气,嘻嘻。
  之前wb说的医院断腿梗!终于!写到了!继续苍蝇搓手(
 
 
第81章 猪腿鸡腿鸭腿火腿
  秦烬口中的“没事”,就是指把自己送进医院呗。
  我看到秦航川那条煞有其事的短信的一刹那,我真是心脏都差点停跳了,也可能是之前他发生过意外,让我更容易分外紧张。随后我又想,秦烬还能说话,那应该就还不是什么非常严重……的事故吧?
  只要人没傻,没断气,或者再磕下脑门,其他都不算什么。
  连下肢瘫痪我都觉得可以接受,正好,放家里关起来养着呗。
  ……这么想的时候,我不得不暗自佩服自己,我可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
  然而话虽如此,我还是用我能做到的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短信所示的医院。
  风风火火地闯进病房,看到秦烬那副尊容的那一刻,我嘴角抽了抽。
  行,没死没残,受点小伤,原来都叫作没事。
  不知为什么,在赶来的路上我真是挺担心挺慌的,突然之间,见到人了,竟莫名有点想笑。
  一边甚至想,秦航川以后发短信的时候能不能多打几个字啊,直接告诉我情况,我说不定还能在家睡个回笼觉在过来,反正秦烬这人躺医院里又不能飞了。
  是的,他不仅不能飞,他连走连跑连跳连爬都爬不了。
  因为他腿断了。
  秦烬坐在一边,左腿上已经包上了一个很夸张的白色石膏,感觉凭空膨胀增大了三四圈的样子,就感觉他整个人仿佛举着一条水泥的大棍子。
  他看到我的时候还呆滞了片刻,然后像是怕我原地收拾他一般,底气不足地道:“老婆,外面下大雨呢,你怎么来了……”
  我斜睨他一眼,往他脑门上毫不客气地呼了一巴掌,顺便不阴不阳地呛了他一句:“哟,你也知道下大雨呐,大晚上的不睡觉,非要搞点事情做,力气用不完是吧。现在怎样,出门玩了一圈把腿废了,你就开心了?”
  秦烬立刻声明道:“只是踝骨那儿稍微碰了一下,真的没事,别怕。”
  看着那夸张的大石膏我能不知道什么情况?断个腿而已嘛,谁还没断过腿,就算没断过也见过吃过猪腿鸡腿鸭腿嘛,我才没在怕呢。
  我眯起眼:“谁干的,窨井盖?”
  秦烬:“……”
  正好秦航川这时候推门进来了,他手臂上缠着纱布,嘴上还在骂骂咧咧的。
  见到我,他跟我打了个招呼。
  “嫂子,你来这么快啊?”
  秦烬冷冷地瞥了秦航川一眼。
  我从他俩口中听完整件事情的经过,只觉得满头黑线,哭笑不得。
  原来他们的计划本来一切进展顺利,唯独有个叫秦思源的远房表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误打误撞,非带着自己的小情人私奔出逃,连秦氏自己的人都突然联系不上他。
  秦烬他们自然不能让他跑了,否则岂不是后患无穷,只得连夜提前收网,秦思源这晚被俩人从深山老林里套着麻袋弄回来的时候已经吃了三顿野草,裆部挂着块破布,整个人臭气熏天,应该是没洗澡导致的。
  这位野外求生多时的表弟完全不知道自己家人已经被提进局里候审了,因为小情人自己跑了,于是把气全撒在了秦烬和秦航川身上,认为他们是故意棒打鸳鸯,直接在派出所门口连拳带踹,小小的身躯战斗力异常惊人,可能是归功于痛失爱情的力量让他如同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
  偏偏是个十足的蠢货,结果秦烬和秦航川这两个“聪明蛋”,在这场颇有荒诞戏剧效果的乱战中,在大雨倾盆的深夜里,一人被踹了一脚,一人被咬了一口;一个打着石膏,另一个得去打狂犬病疫苗。
  虽然真的很好笑,但不得不说,这已经是我们曾经料想过的最好的结果之一,整件事情顺利解决,秦烬平安,我们都平安,定时炸弹被干干净净地铲除了,从此也不用再为此提心吊胆。
  尽管秦烬断了条腿子,但没什么关系,甚至我觉得这样比他毫发无损更好,因为他跑不了,我就有更多的机会捉弄他,让他好好吃个教训。
  我对他一丝同情和怜悯也没有,倒是相当幸灾乐祸。
  当然,绝不能当着他的面承认。
  我到外面去问了一下医生秦烬的情况,得到的答案是,完全没有大碍,很普通的踝骨挫伤和轻微骨裂,只要限制激烈运动,好好静养几个月就可以了。
  那医生估计也挺忙的,说了两句就匆匆挥挥手走了,言下之意,我今晚就可以把他弄回家去,在家自己照顾下就成了。
  我想了想,毕竟这是家公立医院,现在几近天亮,走廊里还到处都是忙碌的医生,移动床上躺着挂水的病人,病房外边人来人往也嘈杂,我家这位呆在这儿,估计一是住不惯,二也的确有些挤占公共资源之嫌。
  于是我给秦烬办了出院手续,顺便把秦航川也一起捎带走了。
  我拖着一个坏了腿一个坏了手的两位病患上了车,这两兄弟横七竖八地挤在后排,一上车就开始不约而同地打哈欠,一副终于到家可以安心睡觉的模样。
  ……我是你们的司机吗还是什么,两只猪!
  然而我没把车开回家,而是往那家过去我经常拜访的私人医院去。
  熟门熟路地开上高架,秦烬过了会儿才意识到不对,出声道:“老婆,你往哪儿开?”
  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车直接停在了私人医院的大门口。
  24小时营业,如同花园般开在草木环绕中雪白色外墙的私人医院灯火通明,作为多年的骨灰级VIP客人,医院认得我的车牌,立刻就有两个接待人员急匆匆地跑上来迎接,替我拉开车门,帮我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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