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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阙(古代架空)——枫桥婉

时间:2022-02-16 09:12:26  作者:枫桥婉
  此时此刻,全部的神思都难以自抑地集中在脊背上,楚珩几乎能感觉到每一根狼毫在身体间的走向,所经之处骨头都发麻了,他再也抑制不住,闷哼声和求饶声一齐闷在锦枕里。
  凌烨的动作停了停,低下声音问他:“不喜欢?这不是你自己挑的笔吗?”
  ——他还说!挑笔的时候谁能想到会是这么个用法。
  楚珩红着脸呼吸微促,咬着被角恨恨地摇头,发誓明天一定要算账,然后又呜咽了一声。
  许是泣音唤起了陛下的心软,凌烨朝外喊了一句:“高匪,命禁军退下,去传内廷司伺候。”
  高公公在外间应了个“是”,不多时,廊外传来禁军侍卫远去的脚步声。
  楚珩听着殿外动静,终于松开嘴里的被角,刚要挣扎挣扎,凌烨却像是早已预料到他的动作一般,狼毫一动,更坏的写画手法得以肆无忌惮地开始。
  楚珩直接“啊”了一声,腰窝塌陷,又趴了回去,被凌烨按在锦帐里。
  ……
  陛下实在恶劣极了。
  无边风月击溃了楚珩全部的意识,脊背上满是渲染的潮红,他转身回过头看着凌烨,脑袋里混沌一片,分辨不出自己的身体想要什么,只是循着本能,依旧颤着声音喊“不要”。
  “难受,别画了,别欺负我了,凌烨……”
  凌烨侧过头看着楚珩泪意迷蒙的眸子,有些意犹未尽,但还是温声应道:“好吧。”
  他执着笔最后写了两个字,惹得楚珩又一阵颤栗。
  作恶的画具完全离开以后,预想中的解脱却并未如期到来。毛笔带走了细缓的折磨,可是却留下了更加难熬的空虚。
  楚珩回过头来望着凌烨。
  后者放好毛笔,好整以暇地坐在榻上,也在看他。
  “陛下……”
  “嗯,怎么了?”凌烨像是没领会他的意思,弯眸笑道:“还难受?不是没再画了吗?”
  楚珩呜咽一声,抓了抓身下的锦被,巨大的空虚让他愈发难耐,此刻他像是一条岸上搁浅的鱼,必须要回到水里。
  他支起身子将自己送进凌烨怀里,凑上来亲亲凌烨的脸和唇,眼里写满渴望。
  凌烨说:“怎么了?”
  楚珩脸颊滚烫,他知道凌烨是故意的,可是没有办法,只好小声说:“我要……”
  “要?”凌烨道:“刚才不是说不要了吗?”
  楚珩在他怀里难耐地扭了扭腰身,他语不成调,低低喘息了几声,“嗯……要陛下。”
  凌烨喜欢看楚珩眉间染着风月,眼尾泛红的模样,他几乎忍不住,却还是继续明知故问道:“要朕什么?”
  太恶劣了。
  楚珩耳垂脸颊都红透了,可是实在受不住了,睫毛颤动着落下泪来,他豁出去一般破罐子破摔,齿缝间赌气地挤出两个字:“临幸。”
  然后立刻羞耻地偏过头去。
  真是给欺负狠了。
  凌烨怔了一怔,心底软成一片,摇摇头否决了这两个字,欺身而上说:“我抱抱。”
 
 
第75章 吃花(二)
  续前节的画画,没有剧情,如题。
  外头的雪簌簌地往下落,书房外一片静谧,敬诚殿当值的前廷侍卫已经交接完毕,高公公领着内廷司接管了暖阁,于是锦帐间的私语可以变得稍微大胆起来,缠绵缱绻,无比勾人。
  此时此刻,陛下的温柔就成为了最磨人的利器,没一会儿楚珩就耐不住了,他环住凌烨的肩背,蹭了蹭他的脸颊,想要更多的亲亲和抱抱。
  “陛下……”
  “我在。”凌烨说,“怎么了?”
  楚珩知道凌烨读懂了他的意思,但是陛下今晚实在是恶劣,偏偏就是要他说——
  “不舒服了吗?”凌烨问道。
  他极力克制着,喜欢极了楚珩在锦帐间眼里盛着雾气的模样,风月颜色染遍眉眼,染到身体每一寸都透着春意。因为是楚珩,是占满他心房的人,所以或哭或笑,或嗔或怒,都是他喜欢的样子,从头到脚,哪里都喜欢。想看着楚珩,也想听他说——
  “我要……”
  凌烨弯眸含笑,看着楚珩的眼睛,呼吸微微急促。
  ……
  “是这样吗?”凌烨揽着他的腰,从他唇上移开,如是问道。
  楚珩被他亲得眼角湿润,微张着嘴喘息,半晌也没作答。
  凌烨又问了一遍,“还要吗?”
  楚珩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身体早就脱离了理智的掌控,先一步作出了反应,他抱着凌烨,头埋在他脖颈边蹭了蹭,只盼着能将绵长的亲吻再次延伸。
  凌烨轻轻笑了起来。
  楚珩红着脸,偏过头,难耐地唤他:“凌烨……”
  “嗯。”陛下十分有耐心。
  但楚珩却受不住这样的折磨,最终只好转过头来自己去碰他的唇,开口道:“快点……”
  陛下心满意足。
  也如皇后所愿。
  寂静的雪夜里耳鬓厮磨的声音显得尤为清晰。
  可是没过一会儿,楚珩就开始在言语上受不住了,脑海里混沌一片,抱着凌烨的手臂,无声地示意要“轻一点”。
  可见,皇后实在是难伺候。
  于是陛下先是没理,由着自己的性子继续延长这个缠绵而深入的亲吻,看着怀中人沉湎其中的样子,然后忽然没有任何征兆的一停——
  “嗯……”楚珩呼吸略促,从失神中缓过来,睁开眼睛不解地看着凌烨。
  “……陛下?”
  “皇后真是难伺候,一会要轻些一会要重些,到底要哪个?”
  楚珩脸颊绯红,眼里含着雾气,他知道凌烨是在故意使坏,但是没有办法,戛然而止的空虚感让他十分难受,迫切地想要继续。是和心上人在一起,那些“受不住”最后都只会停留在言语上了。
  “都要。”他蹭蹭凌烨的脸颊。
  “那不行。”凌烨不为所动,弯着眸子笑道,“只能选一个。”
  楚珩红着脸,有些难为情,但最终还是抵不过心底本能的渴望,小声道:“……重一点。”
  恰如陛下所料。
  不管过程如何,反正最终是皇后自己选的,再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所以后来,再多的好话和求饶,甚至是眼泪,就都不管用了。
 
 
第76章 罚金
  雪静悄悄地往下落,更深夜漏时分,暖阁里的响动渐消。宫女内侍们捧着热水参茶鱼贯而入,见锦帐仍旧掩着,放下东西,又立刻低着头退了出去。
  凌烨披了衣裳起身下床,拧干湿布巾给楚珩擦身。楚珩倦得几乎睁不开眼,锦衾之下露出来的一小截肩背上,满是泛着红的掐痕吻痕。
  凌烨让他靠在自己肩上,端了参茶给他润喉,等收拾齐整,两个人重新回到榻上,就听见外头打更的声音远远地传来。凌烨忽然想起了什么,附在楚珩耳边,说道:“现在领完罚了,还回武英殿吗?”
  “……”
  得了便宜还卖乖,楚珩闭着眼睛,在被窝里轻踢了凌烨一脚,哼声翻过身去不理他了。
  陛下自作自受,莞然轻笑从背后环住皇后。
  帝都的腊月一向是一年里最冷的时候,暖阁里烧着地龙,凌烨怕炉子摆多了夜里太干,就让人将几个熏笼都提了出去。
  楚珩背对着凌烨躺了一会儿,觉得屋里似乎不如方才暖和,往被子里缩了缩,翻个身又钻回了凌烨怀里,将头埋在他颈窝,手也揣在他胸前,凌烨就亲了亲他,顺势揽住。
  记下的账明日再算,两个人现在都心满意足。
  一夜交颈相拥而眠,翌日清晨,雪已经停了。
  已是卯时末,皇帝起身,高公公领着宫女内侍进来伺候。
  昨夜睡前只是草草收拾了一番,床头案几上还放着一堆物件儿,凌烨坐起身第一眼就看见了托盘上的毛笔。
  除了昨夜用过的那支玉管狼毫,楚珩挑笔的时候大概以为是要作画,还择了好些旁的,象牙管的,沉香管的,小叶紫檀的,或粗或细五六支,各样式的都有,不用便可惜了。
  凌烨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睡得正熟的人,眼底流露出浅浅笑意,又对收拾案几的内侍低声吩咐道:“那几支笔不用收了,回头朕还有用。”
  他顺手拾起玉管狼毫,出去外间亲自洗笔了。
  *
  昨日大朝会上,萧高旻、颜云非等人打徐劭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大理寺今早一开衙,丞官们就带着大理寺卿的签令,开始逐家收罚金了。
  依照本朝律法,收罚金以前,须得先将判令交给受罚者本人。萧高旻和叶书离还好说,苏朗和楚珩却都在武英殿里。大理寺丞持着官署的牌子从兴安门进宫,到了武英殿,却只见到了苏朗一个人。
  武英殿的近卫们一听丞官提起楚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露出了不忍的神色。
  昨天御前都传遍了,陛下下朝后龙颜大怒,狠狠地罚了御前侍墨。据说是让楚珩在敬诚殿里从早到晚跪了一天,膝盖都跪肿了,偏赶上昨晚落雪路滑,楚珩腿酸得根本走不了路,就歇在敬诚殿值房里了。到现在眼看都巳时了,也不见个人影,想来是白天又接着在御前当值了。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正说着,就见外头忽然来了个天子影卫。影卫并不多解释,颔首致意后,直接带走了大理寺丞。
  留下武英殿的一群人在原地面面相觑。
  *
  沿着宫道一直向前,直到踏过崇极门,进到靖章宫的地界,大理寺丞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似乎是在往御前去。他以为影卫只是带他来找楚珩,殿前例行检查过后,就垂眸敛目地闷头继续跟着走,谁知一进门,抬眼就看见一身玄金龙袍的人端坐在书案后。
  大理寺丞脑子里“刷”地一片空白,直接愣在当场。
  皇帝说:“判令带来了吗?”
  大理寺丞猛然回过神来,扑通一声跪在地毯上,连连磕头行礼。他不过一个六品官,别说像现在这样单独面圣,平日里连列席大朝会的资格都没有。心怦怦的一通乱跳,又是紧张又是激动,颤着手捧着那张纸一时间连话也说不出来。
  皇帝道平身,又随口勉励了几句。
  高公公上前接过令纸呈到御案上,凌烨看了一遍,微微笑了笑,“罚银一百两,行吧。”
  然后转头示意高公公给钱。
  直到捧着一百两银子出了敬诚殿的门,大理寺丞都还是觉得自己活在梦里。他狠狠掐了自己一把,让混沌的脑子清明一些,回想着方才的事,再看着这纹银时,只觉得分外烫手。
  他是向楚珩收罚金的,这没错,现在也确实收到了,可关键是——
  这是陛下的钱啊!
  武英殿里不是说御前侍墨很不受陛下待见吗?可方才拿钱的时候,陛下的心情分明很好,而且还说自己“代收楚珩的判令”。依照大胤律,凡出自大理寺的判令,必须交由本人,只有夫妻才能为彼此代收。
  ——似乎有哪里奇奇怪怪的。
  大理寺丞灵光一闪,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又好像没有。
  *
  彼时皇城的另一端,颜懋坐在尚书台的内厅里,看着案上一本摊开的奏折,久久没有言语。
  颜沧在一旁急得要上火,在内厅来回走了几圈,忍不住劝道:“相爷,陛下让人将批过的折子再送回尚书台来,喻意已经很明显了,您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天子影卫就在外头等着,只要您说个‘不’——”
  颜懋忽然抬手,硬生生地打断了颜沧的话:“不用了,让影卫送去大理寺吧。”
  “相爷——”颜沧蓦地睁大眼睛,咬着牙艰难道,“你可想好了,真点了这个头,日后云非公子和您的父子情分恐怕就彻底断在这了……”
  颜懋绷直的肩颈微微晃了一下,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他沉默良晌,垂下眼睛说:“这样……也好。”
  也许是腊月天太冷,颜懋的声音似乎都被寒气浸染,带了些几不可查的凄惶。
  桌案上摊开的折子白纸黑字,是大理寺卿昨晚呈上去的,“四十杖旁”,皇帝御笔朱批,落下的是个“准”字。
 
 
第77章 反省
  楚珩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也是床头的毛笔。
  昨夜用过的那支玉管狼毫已经被洗净了,悬在笔架最中央的位置,毛笔尖上残留的水正凝结成水珠,将落不落的坠在上面。
  分明是再正常不过的画面,可落在楚珩眼里显然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他根本没法再正视那支笔,面上添了几分羞恼,错开视线红着脸问:“怎么还放在这儿?”
  内侍正伺候楚珩洗漱,闻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回道:“陛下吩咐这几支笔不用收,说是还有用处。”
  “还有用处?”楚珩眉梢挑起,一把将帕子扔到银盆里,咬着牙恨恨地问:“他人呢?”
  这厢话音刚落,高公公就带人提着食盒进来了,一面指挥着宫女摆膳,一面笑眯眯地道:“陛下去后头明承殿了,您且先用了早膳,再过去不迟。”
  楚珩咕哝了一句“去寝殿做什么”,但还是依言坐下来吃了碗粥。
  等出殿门已经接近午时了,昨夜才下了一场雪,今天日头却很好,碧瓦朱甍上的积雪在天光的映照下莹莹发亮,琼枝琉璃,耀彩夺目。
  楚珩穿过长廊走了几步,迎面恰好遇到了武英殿的同僚,便停下来打了个招呼。
  那同僚上下打量楚珩几眼,见他脸上带着些微倦意,不禁露出了怜悯的神色,想说些什么可又顾忌此处是敬诚殿,唯恐被人听了去,于是只好伸手拍了拍楚珩的肩,以表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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