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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学弟是娇气病美人(近代现代)——板栗丸子

时间:2022-02-16 09:23:10  作者:板栗丸子
  况穆目光闪烁的看着那个黑色的沙发,在那一刹往昔的那些回忆如同注射动脉的针剂,顺着他的血液铺天盖地的涌入了心口。
  冬天的时候况穆怕冷,看动画片的时候非要拽着季宵焕一起,两个人盖着一个毛毯子,季宵焕懒洋洋的靠着沙发扶手,况穆就缩着腿脚依偎在他身上取暖。
  况穆喜欢看幼稚的幼儿动画片,季宵焕却一点都不喜欢,每次季宵焕都看的昏昏欲睡,然后被况穆气呼呼的推醒,这时候他会打了激灵,连忙直起身子佯作很认真的在看,可是没看几分钟继续昏昏欲睡。
  如此循环往复,他们这样度过了九年。
  况穆想到这里鼻子一酸,转过身子。
  季宵焕感受到动静,回头看了况穆一眼,发现况穆背对着他,肩膀耷拉着,像是面壁一样看着墙壁不知道在发什么呆。
  季宵焕没工夫琢磨况穆的心思,他将况穆的行李推到一边,说:“你发呆换个地方,站在那里挡了电梯门。”
  况穆身子一抖,红着眼睛回头看了一眼电梯。
  电梯门果真一直没有合上,况穆揉了揉鼻子,小步朝前面挪了挪位置,双手乖乖的垂在身侧,又不知所措的站住了。
  他第一次来季宵焕家里,拘谨的很,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季宵焕洗了个手,出来瞧着况穆红红的眼睛,微不可查的皱起了眉头。
  他不记得刚刚有什么事情惹到了况穆,但他了解况穆的性格,如果他不开口,况穆估计能像个木桩子一样站一天,于是季宵焕抬手指了指沙发说:“坐吧。”
  况穆这才慢悠悠的挪到沙发上,他弯腰刚坐到沙发上,身后突然一动传出来一声尖利的叫声。
  “喵呜!”
  况穆吓得一惊,立刻站起身来连连后退,腿弯撞到了身后的茶几,趔趄了两下,一屁股坐到了茶几上。
  季宵焕站在旁边轻笑了一声,走过来从沙发上捞了一把,抱出来一只黑猫。
  那只黑猫实在是太黑了,甚至连眼珠子都是黑森的,整只猫窝在沙发上愣是和沙发融为一体,很难被人发现。
  现在那只猫缩在季宵焕的怀里,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况穆这个不速之客,狭长的瞳孔看的况穆后背一阵阵发凉。
  “它叫小白,是捡来的一只流浪猫。”季宵焕抬手挠了挠猫的下巴,小白立刻半眯起眼睛,十分享受的微仰着下巴。
  况穆上下打量着这只猫,低声的重复道:“小白?”
  这个名字和这只黑猫实在是不相配。
  “不是我起的,是别人起的名字。”季宵焕摸了摸小白的脑袋,弯腰将它放在地上,小白四脚一触到地面就一溜烟就窜走了,行动十分矫健。
  季宵焕说完就转过身开始收拾东西,然后走进厨房准备晚上的晚餐。
  季宵焕在做饭的时候,有好几次况穆想要进去帮忙,却因为他腿还没有好,活动不方便,反倒是碍事了。
  后来他索性就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静静的朝厨房里面看,那里的视角正好,可以透过朦胧的磨砂玻璃看见季宵焕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原本是一个很温馨的画面,可是况穆却有些心不在焉。
  一直到季宵焕煮好晚餐,况穆都在思考季宵焕口中的那个“别人”到底是谁。
  是谁给小白起的名字?
  况穆的晚饭很简单,季宵焕给他准备了一碗粥,还有一个嫩皮小包子,可是就这点东西况穆还是吃的很艰难。
  他嘴里叼着包子,又回头看了一眼小白。
  小白也在吃饭,它趴在餐盒前,吃的恨不得比况穆都多。
  况穆心里琢磨着,他觉得小白的年纪应该不大,估摸也就一两岁,难道是季宵焕的前女友和他同居了,两个人一起养的猫?
  这个想法一旦产生,便越想越觉得合理。
  况穆开始坐立不安,看着这个房间里的每一个物品都感觉碍眼的很,饭也吃不进去一口,手里拿着汤勺不断的搅合白粥。
  季宵焕早就吃完饭了,却没有起身,而是坐在位置上一言不发的看着况穆表演什么叫食不下咽。
  一小口包子况穆能放在嘴里嚼十下,嘴里还是鼓囊囊的,那双大眼睛也东张西望的,像个好奇的猫儿,张望着房间里的每一个事物。
  到后来季宵焕实在是忍不了了,他站起身端起况穆面前的粥,走到厨房里,把粥放在微波炉里热了一分多钟,再端出来砰的一声放在况穆面前。
  “慢慢吃,我看看你能吃到什么时候。”
  季宵焕半倚着身子靠站在餐桌上,垂眸看着况穆。
  况穆在季宵焕逼视的目光下有些心虚,他仰头看了季宵焕两眼,双手捧着粥,埋头大口的喝了一口粥,却意外的发现粥变得好喝了许多,不再难以下咽。
  粥里面居然被季宵焕加了一勺子的蜂蜜,清甜爽口。
  况穆肩膀抖了抖,囫囵的把粥全部倒到嘴里,咽了下去。
  他把碗放下,眼里水汪汪的季宵焕。
  那个包子他是实在吃不下了。
  况穆本来晚上就很少吃饭,现在喝一碗粥他已经胀的难受,要是再吃个包子非得撑吐了不可。
  季宵焕像是能猜到他想法一样,他没再说什么,端起碗筷走进了厨房里,小白也跟着进去了。
  况穆听见季宵焕在和小白说话:“你先出去,这里东西乱。”
  他对一只猫说话的声音,都比对况穆说话要温柔。
  况穆听得心思微颤,手不自觉的扣紧了桌角。
  小白喵呜了一声,好似能听懂人话,身姿优雅的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它斜睨着了况穆一眼,尾巴高高翘起,高傲的转头走了。
  厨房里传来哗啦啦的洗碗声,况穆手撑桌子站起身,走进了厨房。
  他怕进了厨房又碍了季宵焕的事情,于是就只是站在门边处,手扒着门框向里面张望。
  季宵焕正站在水池旁,衣袖挽到手腕处,手臂肌肉均匀,骨骼修长如劲瘦的绿竹。
  水哗啦啦的顺着手流下,他一手拿着盘子,一手拿着白毛巾,手指在盘子周围划过,轻抚,然后在脏污处轻蹭,转眼间一个盘子就洁白如初。
  季宵焕又拿起一块干毛巾,将盘子包在毛巾里搓揉。
  况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是很正常的动作,可是他却看的脸蛋滚烫,好像那双手不是搓揉在盘子身上,而是搓在了他的身上。
  更要命的是他想到了那天晚上,季宵焕把他抱在怀里给他上药,那双滚烫的手搓揉过他的腰际.......
  况穆浑身都像是过电了一样,他身子一抖,立刻缩回身子躲了出去。
  听见外面的动静季宵焕回头看了一眼,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干什么呢?”
  门外窸窸窣窣一阵,就看见况穆绯红着小脸探着脑袋进来了,他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又扶着墙走到他身边,强装淡定的说:“这些我来洗吧。”
  说完况穆就挽起袖子,想要拿过季宵焕手里的碗盘。
  其实他想到很简单,晚饭既然是季宵焕做的,那不能让季宵焕也洗碗,他不能让季宵焕觉得自己一点用都没有。
  可是况穆的手刚一碰到季宵焕的手,就像是被烙铁烫了一样,指尖一阵发麻,他立刻缩回了手,耳根红红的,有些无措的将双手放在腿侧蹭了蹭。
  季宵却压根没有让况穆洗碗的意思,他将手里的盘子放在了架子上,说:“你现在站都站不稳,先出去吧。”
  况穆低着头,毛茸茸的脑袋就在季宵焕的鼻下,他小声的说:“我不会摔着的。”
  季宵焕没理他,抬起胳膊又觉得况穆有些碍事,他像旁边挪了挪身子,对况穆说:“没事就出去和小白玩。”
  一提到小白况穆又不肯动了,他低下头咬了咬下唇,喉结微动:“小白这个名字.......是谁起的啊?”
  季宵焕手上动作没停,轻描淡写的说:“我刚刚不是说了吗?别人起的。”
  “别人是谁?”况穆又问。
  季宵焕手上的动作滞了一下,侧过头看着况穆:“别人就是别人,至于那个人究竟是谁.......”
  季宵焕说道这里停了几秒,况穆也跟着抬起头,目不转睛的望着季宵焕。
  只见季宵焕抬起手将盘子放在架子上,又拿起来了一个盘子,语气平淡的继续说:“应该和你没什么关系。”
  况穆脸一下就冷了,他耷拉下眼睛,一言不发的转身走出了厨房。
  这件事情就算是被季宵焕带了过去,等到季宵焕洗完碗出去,看见况穆正坐在沙发上发呆,眼睛很认真的盯着前方的某一处。
  季宵焕顺着他的目光看,发现况穆正在看电视柜上面的照片。
  季宵焕家里只摆了一张照片,就是他和季明义的合照。
  照片上面的季宵焕已经有十五岁了,少年处在青春期,正是张扬帅气的时候,而季明义则因为抑郁症的折磨变得消瘦,他的颧骨凸出,眼眶深凹,面对镜头笑的很勉强。
  这样的季明义与况穆印象中那个帅气温和的男人判若两人。
  那是季宵焕和季明义最后一张合照,没多久季明义就自杀了。
  季宵焕径直走了过去,将合照倒扣在桌面,回过头目光冷冷的看着况穆,然而在对上况穆那双亮晶晶大眼睛时,季宵焕眼里的寒冰又不自觉的融化了许多。
  况穆目光单纯澄澈,他没有因为季宵焕的这个举动生气,或是伤心,只是依旧保持着和之前一样的目光,就那样的看着季宵焕,
  况穆明白季宵焕什么意思,但凡涉及的到季家和况家的人都是他和季宵焕之间的禁忌,只要不打破他们或许还可以维持表面的友好,一旦打破就像放出一只怪兽将他们都吃的血肉骨头都不剩。
  所以还是都不提的好。
  “你该回家了。”
  “外面下雨了.......”
  这时候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窗外的雨声很大,时不时伴随着一两声闪电,甚至在屋子里面都听的清楚。
  况穆愣住了,他望着季宵焕,眼中的光晃了晃暗了下去,垂下头好半响恩了一声。
  况穆这次倒没有多说话,他站起身子拿过沙发旁的拐杖,用的技术很生疏,却还是固执着一瘸一拐走到他的行李前,用手推着行李。
  可是尴尬的是他的手还需要拄拐杖,还要推行李,一时间手忙脚乱成了一锅粥。
  况穆不想让自己在季宵焕面前看起来太狼狈,他急的眼睛通红,手上猛一用力,脚却被拐杖绊了一下,还正好绊到了他崴着的地方,况穆倒吸了一口冷气,身子朝前一扑,眼看着就要往地上栽。
  季宵焕动作倒是快,他两步冲到况穆身边,一只手拎着况穆的衣服,猛地用力将况穆拽了起来。
  况穆只觉得天旋地转,拐杖也掉到了地上,然后他被季宵焕紧紧的抱住了。
  况穆的脸贴在季宵焕的胸口,意识到现在是什么情况后他小脸被烫的红扑扑的,可是腰间却在这时不适宜的传来一阵刺痛,如同通电一样痛的况穆的脚尖都勾紧了。
  况穆小脸一白,手指抓紧了季宵焕的衣服,小声的说:“季宵焕,你勒住我腰了,疼.......”
  季宵焕立刻松下了手上的力道,况穆红着眼睛,扶着腰蹲在了地上,痛的肩膀都在微微的颤栗。
  季宵焕垂眸看着况穆一阵头疼。
  他觉得况穆真的是个雪娃娃,脆弱的不行,冷了不行热了也不行,哪哪都不能用力的碰,不然就弄坏他了,只能当个小祖宗高高的供起来。
  季宵焕闭上眼睛叹了口气,俯身把况穆扶到了沙发上,又拿了个靠垫让他靠好,才淡淡的说:“我给你铺床,你先在这儿坐着。”
  况穆整个人软软的缩在了沙发了,他的眉头本来因为疼痛而紧锁着,听见了季宵焕这句话,眼睛立刻睁大了,眨动着长睫毛眼睛闪闪的看着季宵焕。
  他坐着沙发上看着季宵焕把他的行李推到一个卧室里,然后在里面忙活。
  听着房间里扑扑咚咚的声音,况穆有些耐不住了,他拖着受伤的腿歪歪扭扭的走到了客房,手扶着门框看着季宵焕。
  季宵焕正挽着衣袖在给他换被单,他的动作很麻利,两下就将床单摊开,俯身在床边的四角将床单塞好,接着又拿出了厚被子.......
  况穆站在门口目不转睛的望着季宵焕,看的胸口酸胀。
  他实在是太想让时光停留在这一刻,以至于他不敢再多看一眼。
  况穆默默的缩回了头,背靠着墙壁竭力的调整好呼吸,然后他吸了吸鼻子,转身走进了房间里。
  他承认自己是个少爷性格,脾气差,还娇气,但是他一点都不懒,还有一点洁癖。
  以前家里的保姆做卫生况穆总是看不上,久而久之他房间的卫生都是他自己打扫的,如今落下了一个看别人打扫卫生,自己也闲不住的习惯。
  更何况在打扫卫生的人是季宵焕,他不想让季宵焕因为他累着。
  于是况穆一瘸一拐的走进去,蹲在地上整理自己的行李,季宵焕看见了他,一把把况穆给拽了起来,皱着眉头说:“我不是让你坐在沙发上。”
  况穆有些委屈:“我想帮忙。”
  “你觉得你现在能帮什么忙。”季宵焕刚好把被子铺完,他扶着况穆的肩膀让他坐在了床上,不许他再乱动。
  况穆也就乖乖不动了,他歪着头目光随着季宵焕而动,双脚垂在床边,轻轻的晃动,时不时踢到床下的木板,发出一声轻响。
  季宵焕动作很快,将东西都收拾完,抱起在他脚边撒娇的小白,对况穆说:“你今晚就在这里睡,有什么不舒服的直接和我电话联系。”
  说完季宵焕转身就要走,却被况穆喊住。
  “等等。”
  季宵焕挑眉:“怎么了?”
  况穆坐在床上,双手放在膝盖上,捏的很紧很紧,他红着脸支吾了一下,抬起手掌心摊开伸在季宵焕面前。
  手掌中是被他捏的不成样子的药膏。
  “我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医生说需要每日涂药,你.......能不能帮帮我?”即便况穆强装镇定,一句话还是说的极其不自在,到后来他的耳朵都羞红了。
  季宵焕拧着眉头,一双眼睛探视的打量着况穆,他的眼神凌厉且幽沉,扫视在况穆身上时让况穆感觉浑身都不自在,好像自己的那些肮脏的心思在季宵焕面前无所遁形。
  “要是不涂药伤会好的很慢,我马上就要去学校了,行动会很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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