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萱进门来,隔着老远便叫道:“雪馨,你原来在这里,我可是好一顿找。”
一路小跑过来,抓起她的素手,将她拉出了门外。
雪翕望着两人背影,对着陆萱的背影眼神黯了黯,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的雪馨,身处漩涡中央,却不自知。
身处帝王家,如何能出淤泥而不染。
第17章 姊妹相残
陆萱将她拉到一处湖边,停下脚步,转身说道:“雪馨,你是我们姊妹五个中最小的,也是最单纯的,我不希望你陷入到我们的纷争中来。雪馨,我想让你快乐的过完这一生。”
雪馨不知道她为何说这番话,只是至少从表面上看,她还是善意满满的。单纯的雪馨信了她的话,与她告别。
陆萱目送着雪馨的背影,面色阴沉下来,对着侍卫吩咐道:“你也听到了方才雪翕怎么跟她说的了吧,如此诚恳,都无法说动她,那便永远不要被说动了,我不能放任一个无法掌控的棋子在外飘荡。”
“动手吧,执行计划。唉,可怜的雪馨,不要怪姐姐无情。”陆萱心中阴险的想道。
第二日,雪馨落水病重的消息便传遍了全宫,雪翕愤怒不已,与陆萱当面对质,她怒道:“陆萱!当日是你把她叫出去的,怎的会突然落水?”
陆萱装作惊讶装,说道:“那日确实是我将小妹带走,我只是与她叙了叙旧便与她告别了,后面发生的事我当真不知!”
雪翕因着没有证据,也不能当面动手强迫她说出真相,虽是心里清楚,面前这人为了权利,确实能干出此事来,但自己却奈何不了她。
陆萱突然话锋一转,轻笑道:“倒是你,大姐,那日我与小妹辞别后,据人说,在小妹落水处见到了你的身影?”
雪翕下意识辩解道:“胡说八道!”却转念一想,自己从小妹的别院后门出来,确实是一处湖边。
她不是个笨蛋,瞬间便明白过来,咬牙道:“你可真是好算计,陆萱,我劝你收敛点,不要动不该碰的人,不然,我有一万种让你生不如死的办法!”
陆萱沉默不语,只是轻摇着扇子,高声道:“侍卫,送客!”
雪翕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陆萱眯了眯眼,看着桌上摆的资料,“陆容时实力大增,万万谨慎。”轻声道:“等容时姐姐回来,看你还能蹦哒多久。”
雪翕来到了雪馨的别院,见一众医生正好检查完雪馨的状况,上前问道:“怎么样了?”
那大夫说道:“落水时呛了水,上岸又染了风寒,发着高烧,伤了根本,能不能治好全凭造化,即使治好病怕是也要落下病根。”
雪翕攥紧了拳头,白皙的手背上青筋冒出,打发走了大夫,进了门去。
雪馨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似乎还处于昏迷状,她上前,轻轻坐在了床边,奈何习武之人再怎么轻手轻脚,亦是比常人重。
雪馨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是雪翕,唤了一声:“大姐。”
雪翕懊恼不已,自己竟是将她吵醒,只得应道:“我在。”
雪馨气息微弱道:“我这是,怎么了?”
雪翕叹了口气,望着她天真的面容,打算不告诉她真相,只是说道:“你昨日不小心落水了,我们可是好一番折腾,才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
她虽是想拉拢雪馨,赢得民心,却也不想趁人之危,更不会用陆萱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雪馨轻声道:“麻烦姐姐们了。”
雪翕说道:“你安心休息,你三姐马上便回来了,这场闹剧是时候收尾了。”
又是一年仲夏,临近黄昏,天边火烧云映着森严的城墙,守城士兵欲要换防,却见城门口忽的开启了一个法阵,正欲呼叫支援,却见陆容时从中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两位,一位便是帝清,另一位便是薇尔莉特。
守城士兵见是殿下回归,皆立正行礼。
陆容时半个月前便着手布置棋局,如今终是走出了第一步。
陆容时所帅边军,精锐无匹,借着法阵,瞬间便控制住了各道城门,陆容时将薇尔莉特留下维持法阵,自己则带着帝清直奔皇宫。
还没到门口,便见到二表姐的马车拦在路中央,陆容时疑惑,却见二表姐送了一个锦囊给她,上面标注着无法掌控局面时拆开。
便见二表姐驱动马车出城去了。
陆容时来不及多想,直奔主殿大堂,推门而入,见一众大臣与雪翕陆萱正在上晚朝。
雪翕见到来人,又惊又喜道:“三妹,你怎么回来了?”
陆容时面色阴冷,冷声道:“我为何回来,大姐应该最清楚不过了吧?”
雪翕一怔,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陆容时继续道:“小妹人呢?”
雪翕不明就里,应道:“当是还在别院养伤。”
陆容时二话不说,转身直奔别院。
雪翕与陆萱亦是早早退了朝,跟了过去。
到了别院,陆容时见雪馨正在院中赏花。
雪馨见陆容时回来了,绽放出笑颜,说道:“容时姐姐,你可算回来了,二姐种的花快要败了,此时赏花正好。”说着折下一支,向陆容时走来,戴在了她的发梢上。微笑道:“真好看。”
陆容时一阵心酸,上前抱住她道:“委屈你了,让你经受如此苦难。”
雪馨回抱住她道:“只是不小心脚滑了,不碍事的,快养好了。”
陆容时听了心底差异,问道:“谁告诉你的是你脚滑?”
雪馨不明就里,回道:“是大姐,大姐她第二天便来看我了。”
陆容时顿时感觉胸腔中有一股怒火欲要喷涌而出。
安置好雪馨,陆容时将两人带到了后殿,帝清刚一关上门,陆容时便说道:“半月前,陆萱来信说你设计将小妹推入湖中,我本来并不信,如今看来,真相竟真是如此!你们争这皇位,却要拉上无辜之人为你们垫背!雪翕,你作为大姐,竟如此手足相残!小妹无事最好,若是出了任何差池,我便容不得你了!”
雪翕她们忌惮着帝清的实力,不敢跟陆容时正面叫板,却不等于被冤枉也不反抗。
雪翕反驳道:“害人的人明明是陆萱!她恶人先告状,你便轻易相信真相真是如此?”
陆容时顿住,自己从小到大,在这皇宫中,唯一感觉到温暖的便是二姐的花与小妹的善良与温柔,而如今,有人欲要破坏这仅有的美好,自己当然第一个不同意。
竟是一时意气用事,忽略了好多细节。
陆萱眼见阴谋要被拆穿,急忙说道:“容时姐姐不要听她蛊惑,若是真是我所为,那她为何不敢与小妹说出实情。”
陆容时望了望她,心下了然,姐妹五人从小生活在一起,她对自己这妹妹在熟悉不过了,人前一套,背地一套,似乎总有用不完的计划,每每见到她,不是在布局的局中,便是正欲布局。
即使如此,她还是想听听雪翕怎么说。
果然,雪翕开口道:“我只是不希望天山上的雪莲被玷污罢了。”
一句话,便将陆萱彻底打败,陆容时明白了过来,行礼道歉道:“大姐恕罪,容时不该在还未明了真相前对你呵斥,容时真心道歉,还请大姐原谅。”
雪翕自从见到陆容时回来的那一刻起,便知晓了云都应是早已落入了她的掌控中,虽然不知道用的是什么办法,但她确实调遣不动禁军了,她摆了摆手道:“没事,只是真凶应得到该有的惩罚!”
两人转头望向陆萱,陆萱见计划败露,气急败坏道:“怎么,为了皇位,一条人命又算得了什么?你母亲那一辈争夺皇位时,还不是害死了我母亲!”
陆容时愤怒道:“此事为她自取灭亡,我母亲只是依法办事!”母亲是她的逆鳞,众人皆碰不得。
陆萱哭笑不得,“呵,争一个本来便是属于自己的东西,最后却把命搭进去,竟是自取灭亡,你好冷的心啊,陆容时!”
陆容时实在听不得她在此叫嚣,老一辈的事自有老一辈解决,自己如今只是想让她为小妹的事付出代价。
她不耐烦道:“陆萱,你草菅人命,手足相残!即刻打入地牢!”
帝清上前,陆萱不甘道:“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是你赢!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陆萱被帝清打晕抱走,交给了侍卫。
殿内恢复了寂静,陆容时望着雪翕,说道:“大姐,我只给你两种选择,一种是放下兵权,拥护于我,另一种便是我彻底击败你,将你也打入地牢。”
雪翕轻笑道:“果然是陆容时,手段还是如此强硬,背后势力也足够强大,好吧,我承认,我输了,兵权我定然会交,只是我有一个条件。”
陆容时说道:“讲。”
雪翕继续道:“不要将无辜之人卷入皇室斗争。”
陆容时应道:“那必然。”
第二日,雪翕欣然交出了禁军军令,带着一众拥护她的大臣们拥护陆容时为下一任皇帝。
另一边,因着陆萱的失踪,原先拥护陆萱的大臣们亦是换了大腿抱,拥护起陆容时来,此一来,陆容时便得到了朝堂上的一众认可,又因着是法定继承人,便可以着手准备登基事宜了。
而这边一切顺利的同时,另一边传来了噩耗,雪馨病情加重,如今岌岌可危。
作者有话要说:
连更两篇,这一段实在是太费脑细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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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宫廷事变
雪馨病情加重,两位姐姐不可谓不心疼。
如今二姐出城,不知所踪,陆萱被关入地牢,终日不见天日,五位皇女,只剩了陆容时与雪翕两人。
这一日,雪翕亲自来为陆萱送饭,毕竟是自己的妹妹,做姐姐的还是要尽到这点关心。
这个牢房窗明几净,灯光暖黄,甚至摆了一排书架,雪翕将饭盘放到桌上,陆萱衣衫整洁,似乎完全没有坐牢的样子。
雪翕说道:“陆萱,这地方是容时为你安排的吧?”
陆萱头也不抬,拿起碗筷,说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雪翕叹了口气,感慨道:“唉~还记得小时候,你最喜欢粘着容时,那时候我们姐妹五人其乐融融,那想到今日会闹到如此地步。”
陆萱嗤笑道:“人都是会变得,大姐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
雪翕阖了阖眼眸,说道:“我怎会不懂,便是感慨物是人非罢了。”
陆萱不耐,搁了碗筷,盯着雪翕道:“你不会是专门来这叙旧的吧?”
雪翕回望陆萱,发觉她的目光中似乎少了什么,她并未多想,只是说道:“容时夺了我的兵权。”
陆萱沉默,等待下文。
果然,雪翕抬起头来,目光中是少有的坚定,说道:“我需要你的帮助,为了大启的未来,我不认为一个遇到困难便逃离的人能胜任一国之君。”
陆萱明白,她从小便看透了她这位大姐,大姐从来不是逆来顺受的性格,大姐性格刚硬,即使暂时认输,背地里亦是会积攒力量,以求翻身的那天。
陆萱凝望着她,雪翕看到,陆萱目光逐渐热烈,这才潘然醒悟,原来,她眼眸中缺少的,是一份希望。
陆萱轻声道:“容我考虑一二。”
第二日,雪馨病情依然没有好转,陆容时得了空,便去看望雪馨。
雪馨病重,只得卧床,陆容时来到她床边,放下了一些补身子的药材,轻声道:“雪馨,感觉好点了吗?”
雪馨面色红润,却是病态的红,抬起沉重的眼皮,唤了一声:“容时姐姐。”
陆容时心疼的不得了,轻抚着她的柔发,轻声重复道:“人心不古,怎的忍心伤害心地善良的你。”
雪馨咳嗽了几声,气声道:“容时姐姐,咳咳咳,我必须告知你一件事,咳咳,大姐她跟陆萱姐关系不一般。”
陆容时心下一动,身体已然如此了,竟是还不忘帮自己一把,人见犹怜的雪馨,竟是要受此大罪。
陆容时退出房间来,正巧医师来为雪馨送药,陆容时瞧了一眼,见其中竟有性寒的药材,不免疑惑。
便开口问道:“这药材可是给五殿下的?”
那医师恭敬道:“正是。”
陆容时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继续问道:“那你可知,这药材中,寒性药材比例超标?”
那医师沉默不语。陆容时喝道:“回答我!”
那医师支支吾吾道:“在下并不知,此药是四殿下配的,说是大补的配方,四殿下见多识广,在下不敢反驳。”
陆容时一掌将汤药打翻,好在在华夏时学了些药材知识,不然,雪馨危矣。她咬牙切齿道:“陆萱!”
又一日,雪翕再一次来见了陆萱,雪翕开门见山道:“那药被容时发现了,你的处境很危险。”
陆萱轻笑道:“我已然身处地牢了,又能遭到哪里去,容时她,不敢杀我。”
雪翕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说道:“虽说如此,容时虽然手段强硬,却并不敢做出太过分的事,但不代表那位不会。”
陆萱面色一沉,问道:“陆容时身边的那位?”
雪翕道:“正是。”
陆萱:“”
雪翕起身,说道:“你自己好自为之。”欲要向外走去。
陆萱却突然道:“我还有底牌!”
雪翕一怔,转身问道:“什么?”
陆萱道:“朝堂之上,八成都是我的人,便是可以发动弹劾,阻碍陆容时继位。”
雪翕万万没想到,朝堂之上的倒戈竟是陆萱安排的,心里暗暗后怕,又有一点隐隐的欣喜。
便说道:“那我等你消息,既然得不到小妹,便要这整个朝堂都臣服于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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