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医师开口,薇尔莉特道:“她伤口是治好了,但还是昏迷不醒,接下来就要看自己的造化了。”
陆容时松了口气,却又担忧江离安何时才能醒来,若是这辈子。。。
不!即使是这辈子她都醒不过来,我亦会陪她一生!陆容时下定了决心。
前一晚,陆容时睡梦中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江离安背对着她,不停的向前走着,无论她怎么叫她,她都未曾停下脚步。
陆容时被这噩梦惊醒,披上衣服来到了对门江离安的住处。
敲了半天门却没人应声,陆容时的心渐渐提了起来,她推开门望去,见床头灯还亮着,却没见人影。
却在这时听见了隐约的兵器碰撞声,加上之前得知的,有贼人要害五殿下性命,她心中暗道不妙,飞身而去。
却终究是来晚一步,江离安满身伤口的半跪在地,那贼人欲要取她性命,陆容时的理智在那一刻断了弦,拔出莫邪剑抬手便是一道十成力气的剑气,直劈那人面门。
却被那人躲开,只是堪堪将他肩膀卸下。陆容时急于江离安的伤情,根本顾不得抓那贼人。待到禁军士兵抵达,那几人早已跑远。
第二日,雪馨得知了此事,这才明白昨晚守在自己寝殿门口的那人竟是三皇姐的友人。
昨晚雪馨被打斗声吵醒,往窗外看去见有一人以一敌十,堪堪不落下风,自己欲要喊人,却发现自己哪里都去不了,她懊恼不已,懊恼与自己的懦弱与无能,对于屋外的打斗自己一点忙都帮不上。
今日得知她为了保护她而陷入昏迷,自己更是愧疚不已,每日都会看望一下江离安。
却发现,三姐似乎比自己还要上心,每次她去时,三姐都在,似乎从来没有离开过一般。
最初自己只是将她归咎于对朋友的关心,直到有一天,自己撞见三姐吻了那人的嘴角。
这才恍然,原来三姐与她是这种关系。
帝清一直为自己的失职感到愧疚,他辞别了陆容时几人,回到了华夏西域。找到了齐宇。
“哟,什么风又把你吹来了?”又是这般,未见人影先闻其声。
帝清走到他面前,半跪而下,说道:“因为我的失误,离安那孩子陷入了昏迷。自来请罪。”
齐宇挥手,一道风将帝清托起。齐宇起身,说道:“一切皆是她自身的造化,与你何干。”
帝清瞪大了双眼,问道:“你都知道了?”
齐宇点了点头道:“自然。”
帝清:“”
又说道:“总要帮帮那孩子吧,若是继续追究,此事你也有责任!”
齐宇笑了笑道:“怎么说?”
帝清正色道:“若不是你只教了她半招剑法,她又如何敌不过那帮渣滓!”
齐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照你这么说,确实是我的责任。”
“如此,你将此物带去,戴在离安脖子上,她自然可以脱离险境。”
帝清看去,见是一枚玉佩,他自知此玉佩不简单,便多问了一句,“这玉佩有什么功能?”
齐宇回道:“稳定心神,清明耳目,能解百毒,愈加”
“愈加?愈加什么?”帝清疑惑。
齐宇尴尬的清了清嗓子,说道:“总之就是很厉害,快带去给她吧。”
帝清低声道:“莫名其妙。”
便启程回了无秩序之地。
齐宇眯了眯金眸,温声道:“你们两个,为师只能帮到这了。”
果然,将此物戴在江离安脖子上后,江离安便清醒了过来。陆容时终于放下心来,忙前忙后的为江离安补身子。
阴谋一事,线索又断了,人没抓住,倒是增进了两人之间的感情。
此事过后,陆容时终于有了一丝危机感,两人之间状况频生,若是不趁早表明态度,怕某一天便没机会了。
一周后,某日晚餐,雪馨与陆容时二人一道用晚餐,一来表明一下对江离安的万分感谢,二来,她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会将三姐的心勾走。
席间,雪馨不善酒量,便以茶代酒,谢过了江离安,三人谈天说地,其乐融融。
陆容时在喜欢不过这种温馨的场面了,只是不知为何,浑身感觉越来越热,眼神总是不自主的瞟向江离安胸口那枚玉佩。
瞟到一半便能看见那一道事业线,陆容时身体感觉又热了几分。
酒过三巡,江离安大病初愈,不宜饮酒,陆容时倒是一蛊接着一蛊,满面霞光,眼神迷离,俨然大醉。
雪馨席间从与江离安的对话中看出,此人不仅英姿飒爽,亦是满腹诗书,才华纵横。自己自愧不如。此时,看着两人气氛正好,便辞别了江离安,退出了殿外。
江离安叹了口气,宠溺地望着陆容时道:“真拿你没办法。”欲要起身去抱。
待到刚接触到陆容时身子,她猛地缩回手,惊道:“为何你身子这般热?”
喝醉的陆容时与平时判若两人,她撒着娇,说道:“离安,我热~”
江离安心下一动,她从没见过陆容时这副模样,却又担心她的身子,问道:“可要叫医师?”
陆容时斜躺在江离安身上,说道:“不要,就要离安帮我脱衣服。”
江离安无奈,却也没有真的去脱她衣服,只是轻轻拥着她,她喜欢极了这温馨的感觉。
想着,希望时间停止在这一刻,要这温馨保持永恒。
陆容时实在是热的难受,从江离安怀中挣脱出来,三下五除二将衣服褪了个干净,只留了一件内衣。
后又重新钻进了江离安怀中,似是那猫儿一般,在她怀中渐渐睡了过去。
江离安面颊通红,好歹忍住了自身的冲动,将她抱回了寝殿,欲要起身退开,却见自己胸前的玉佩发着微光,正疑惑间,自己的意识渐渐朦胧,仿佛来到了一片草原,面前一条小溪涓涓流过,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
待回过神来,定睛一看,陆容时在下,面色红润,似是意犹未尽,两人只盖了一条薄纱。
床边落下了帷帐,帷帐内一对鸳鸯高歌不止。
作者有话要说:
清水文,清水文,这章不过分吧。
第22章 午时三刻
第二日,太阳当空,两人仍是未醒,直到侍卫上前敲门,说道:“三殿下,薇尔莉特小姐在偏殿与人起了冲突。”
陆容时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坐起身来,意识逐渐清醒,望见了身旁躺着的人,顿时面色通红,想起了昨晚的一幕幕,酒这东西真真害人!
心里如此想着,手上却尽量放轻动作,蹑手蹑脚的穿好衣服,正要越过江离安下床,却被江离安抓住手腕,一把带了回来。
陆容时重心不稳,趴在了江离安胸口,江离安眯着眼望着她,耳语道:“怎么,要扮演渣女?拔指无情?”
陆容时好不容易缓和的脸再一次通红,她自然知道江离安在逗她,轻嗔道:“怎么如此污言秽语,只是有事,快放开我。”
江离安耍起了无赖,怀里的柔软怎么可以轻易拱手相让,无论陆容时怎么说,她就是不放手,紧紧的圈住陆容时的腰肢,陆容时没了办法,轻叹了口气,说道:“江离安,你是松手还是不松?”语气极其危险。
江离安一时没反应过来,依然说道:“不松,你是我的人,我为何要松手。”
陆容时脸红到耳根,虽是情话悦耳,却也留不得情。
陆容时运起功法,一道气劲以她为中心,急速向外扩散。直飞到门边,将大门吹的咔咔直响。
江离安一阵错愕,陆容时趁机翻身下了床,若不是陆容时有意偏离了角度,江离安便是要飞出去的。
陆容时下了床,走到门边,看着床上还在愣神的江离安,于心不忍,说道:“这一次,便是让你认清,谁才是这个家的主人!”说完便开门出去了。
江离安半天才缓过神来,回味着陆容时话中的“这个家”,望着空空如也的怀中,不禁回想起昨夜的云雨。
说来也奇怪,昨晚她又没喝醉,怎的比陆容时断片的还严重。实在是记不得望见陆容时被她压在身下之后的事了。
却在这时,她望见了胸前那块白玉佩,她将它拿起,仔细观察过后,果然,在背面有一个很小的刻痕,刻了个“齐”字。
她心中无奈,果然是师傅干的。
另一边,陆容时出了门才感觉到,下身有点不适,却见大姐在门外,双臂抱胸,玩味地看着她,说道:“怎的,我们三殿下竟要睡到日上三竿?”
陆容时眼神飘忽,编了个理由道:“昨日与旧友叙旧太晚,才导致今早睡了懒觉。”
雪翕倒也不在乎这些,只是继续道:“这你的那位女巫小姐与别人起了冲突,你是管还是不管?”
偏殿,此殿一般是安置外来宾客所用,近段时间只有那位白袍女巫住在此处。
此时,偏殿正门外,为了一群看热闹的宫女侍卫。
“你当真不跟我回去?”那白袍女巫板着脸道。
“不回!我不要再见到妈咪了!”另一边,薇尔莉特眼眶通红,却也是寸步不让。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白袍女子在欺负薇尔莉特。
那白袍女子瞥了一眼四周,又看了看面前的人,眼神中多了一丝无奈。
只是嘴上仍然不饶人,说道:“既然如此,那别怪姐姐无情了!”
说着,两手运起法阵,身形逐渐模糊,欲要动手。
薇尔莉特一惊,没想到姐姐她竟是已经这么极端了。亦是运起防御法阵。
却在这时,一道身影闪过,陆容时闪身到两人之间,白袍女巫停下了攻势,薇尔莉特亦是收起了法阵。
阵法带起的气旋,吹拂起陆容时的鬓发,陆容时不怒自威道:“两位,在大启的宫殿中斗法,想来不太合适吧。”
两人都未吭声,陆容时继续道:“既然有矛盾,不如让我来做个裁决,虽然我不一定能做到铁面无私,但秉公办事还是没有问题的。”
江离安远远的望着那道俏丽的身形,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就差没有大肆宣扬那是我老婆了。
下午,三人来到了偏殿内,那白袍女巫像陆容时说明了一切,亦是为自己隐瞒目的的做法深表歉意。
原来,此人名为薇虹,是薇尔莉特的亲姐姐。
薇尔莉特赌气离家出走,两位母亲心急如焚,却要务在身,实在抽不出时间,便只得让她出来寻找薇尔莉特,只是如今,人找到了,却带不回去。
薇尔莉特抱怨道:“还好意思说我赌气,你看看,我都离家出走了她们俩也不来找我!我看她们从来没把我当她们的女儿看!”
薇虹眯了眯眸子道:“薇尔莉特,你长本事了啊,以往离家出走就是在帝国内转转,如今都跑到中原来了?!”
薇尔莉特坐得端正,低着头的样子像极了小时候做错了事被母亲们说教的自己。
陆容时一时竟是没了办法。
薇尔莉特道:“若是她们再不来找我,我就,我就跟她们断绝母女关系!”
“薇尔莉特!”薇虹高声道,桃花眼中充满了怒火。“怎么可以这么说!母亲们为了你牺牲了多少你可知道!”
薇尔莉特被薇虹这一声镇住,不再言语。
薇虹显然是被气的不轻,胸膛上下起伏,她喝了两口凉茶缓了缓心情,继续道:“你一岁那年,女皇驾崩,各个贵族纷纷起兵篡权,而女皇临终前早已认定了下一任女皇,正是母亲,那时的母亲因为你还小,生怕你被卷进这权力的漩涡中,为此,她放弃了王位的争抢,让名不正言不顺的人上了位!”
薇尔莉特震惊不已,自己从未听母亲说起过这事,如今听来,如梦如幻,却觉得无比真实,也明白了妈妈和妈咪为何总是吵架,总是说“那个篡位的人”。
两位母亲付出了无比巨大的代价,换来了自己无忧无虑的童年,她却在这里赌气,如此幼稚的行为,自己竟是乐在其中。
两人之间的关系逐渐变僵,陆容时清了清嗓子,打圆场道:“咳咳,既然话都说明白了,二位应当是有了自己的斟酌,一边是我得力的助手,一边是女巫帝国‘使者’我夹在中间倒也确实不好袒护谁,二位既然敞开了说明了,便是看薇尔莉特小姐的主观意见了。”
薇虹平静了下心情,转头对陆容时行了一礼,说道:“我已知晓当初是殿下救了家妹一命,并照顾了这么久,在此,我深表谢意。”
陆容时摆了摆手道:“各取所需罢了,不必言谢。”
即使陆容时这么说了,薇虹依然想要做些事报答她。
而当下也确实是需要得力助手的时候,陆容时见几次推脱不掉,便应了下来,将她安置在了薇尔莉特的寝殿对面。
这不安置还好,一安置,薇尔莉特金屋藏娇的事便败露出来,薇虹与薇尔莉特又是闹了一顿矛盾。
不得不说,薇尔莉特对于终生伴侣这件事上有着非常的执着,最后也是丝毫不妥协,骆甄倒是深受感动。
薇虹气得不轻,最后,陆容时没法,只得将她换到皇宫另一边的寝殿中去了。
这调查阴谋一事,因着江离安受伤,也被搁置了一段时间,现下应是重新拾起了。
陆容时看着手中梳理的关系图,实在捉摸不透到底是哪位贵族这么大胆子,竟敢挑拨皇室内部关系。
江离安坐在一旁,望着愁眉不展的陆容时,忽的有些心疼。
近日来,先是照顾自己的伤情,又是那俩女巫的事,现在又要重新调查阴谋,陆容时似乎像是上了发条的机器,一刻都没有停转。
再加上那晚,第二日有没有好好休息,虽是习武之人,身子亦是不一定吃得消。
她上前来,坐到案几上,伸出双手,轻抚她的眉心,将她皱着的眉头一点点抚开。轻声道:“容时,这些天来,累坏了吧。”
陆容时抬起脑袋,望着江离安背着光,不羁的身影,难得的放松了下来。
“离安,这些本来是我的家事,不应将你卷入其中的。”陆容时轻握住她的双手,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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