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容时思考片刻,问道:“师叔,你认为离安最早会是那一天到这里?”
帝清推算道:“你并未告知她你在云都,即使她猜到了,亦会有些许犹豫,所以我认为,江离安最早应在后日到达。”
陆容时叹了口气道:“唉,这云都城中万千民众,我却找不出一位信任之人,下一步计划的关键便是江离安,暂时无法开展,师叔,这两天便麻烦你了,保护好五殿下与薇尔莉特小姐。”
帝清道:“你也要万分注意,这些死士实力不容小视。”
陆容时行礼道:“容时明白。”
实则,江离安昨日便来到了云都城,谢别了算命先生,投宿了一家客栈。
却在大堂吃饭时,听到了邻桌人说的话。
“今日行动,十死无生,必要取了姓陆的性命,我们负责引开那个侍卫,你们负责潜入刺杀。”
江离安本没有在意,却听到了“那姓陆的”,便提起了心来,竖起耳朵仔细听。
却没有听到明确指示是陆容时,但自己依然还是不放心,便等到天色渐晚,换上了夜行服,远远的跟在那帮人身后,距离极远,那帮人倒是也没发现她。
子时一过,那帮人动身前往皇宫,江离安心中愈来愈慌,没来由的心慌,便加快脚步,与那帮人前后脚进了皇宫。
却见师叔一人力战七人,甚至还是没有拔出母剑,七人毙命,江离安也确定了陆容时在哪。便先行离开。毕竟以这种方式见面,实在是说不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耽搁了这么久,实在是环境所迫,想不出新颖的剧情,又不想敷衍你们,只能无限期延后更新了,后面可能还会这样,所以,非常抱歉!
第20章 久别重逢
第二日,一早,一位侍卫禀报道:“三殿下,有一人类女子求见,说是您的昔日好友。”
陆容时心下一动,安耐住满心欢喜,起身套上外袍,快步来到了屋外,金秋时节,火红的枫叶飘落了满院,似也是为了庆祝两位故人的重逢。
她终于来了,但这样似乎对于她来说不太公平,为何不能是我去寻她呢?不,不要再寻来寻去了,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陆容时思绪万千,有无数的话想对她说,千言万语却化为了一句话:“离安,我想你了。”
江离安红了眼眶,近乎一年过去,她却还是如初一般,温柔,耐心。自己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江离安应道:“容时,我来寻你了。”
陆容时拿出了珍藏的桂花酿,设下宴席,招待远道而来的故人。
江离安那里想象的到陆容时地位竟然如此之高,俨然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倒是师叔,似乎对于帮助陆容时情有独钟,不嫌麻烦的到处奔波。
酒过半巡,陆容时叫了江离安一声:“离安,我真的好累,每天奔波在人心险恶的宫殿中,戴起面具来面对那些勾心斗角,无法做自己,没有一丝自在的感觉,我真的好累。”
说着便掩面欲泣,江离安自然心疼的不得了,上前安抚道:“容时,这一次我们一起面对,相信我,我们定能度过这道难关。”
陆容时怔了怔,抬头望着她,望见了她坚毅的眼神,心中瞬间沦陷,上前拥住她,道:“好,我们一起。这一次,定要将贼人绳之以法!”
江离安被安排在她的寝殿对面住下,次日,陆容时整理了一下心情,开始下一步计划。
因着江离安来时,见过了那帮人出没,所以倒是省去了大海捞针的找人步骤,江离安因为面生,又是陆容时为数不多的信任之人,便被安排去了蹲点,若是能抓到幕后主使最好。
几日后,江离安便要行动,陆容时明白计划不得再拖下去,自己又要在皇宫里坐镇,只得万分不舍的与江离安告别。
陆容时相信江离安的身手,却也细心叮嘱道:“离安,注意安全。”
江离安笑了笑道:“当然,我可不想再失去你。”
陆容时面颊微红,朝她摆了摆手,道:“早去早回。”
江离安离得有些远,倒也没看清,道:“明白!”
江离安在明,帝清在暗,两人一路顺藤摸瓜,找到了那帮人接头的地点,见竟是一处贵族大宅,江离安不免疑惑,却也不敢耽搁,让师叔先行回去报信,自己倒要好好看看,这帮贵族在搞什么名堂。
借力翻越了高墙,进入院内,四下里静悄悄一片,唯有自己的脚步声显的尤为突兀。
江离安压低脚步声,摸到了一座小屋窗外。
见屋内亮着灯,有人谈话声,江离安屏息听去,竟听到两人在密谋毒害五殿下。
陆容时自然跟她讲过五殿下与自己的关系,她心下一紧,为何在这贵族府邸里会发生这种事?莫非他们要篡权?
若真是如此,那容时调查的路线岂不是错的离谱。
若长此以往,五位殿下间的关系便会分崩离析,这帮人便可以逐个击破,直至篡位成功。
江离安不敢大意,细细的听下去,却听见了一些不得了的消息。
“怎么,当年害死了双圣,也没见你这么小心翼翼,如今只是个五殿下便如此退缩?”
“那不一样!双圣时代,大启武将奇缺,我又在暗处小心行动,自然万事无虞,如今,只那三殿下,不知双圣将她送出去学了什么,深不可测,再加上她身边那个明明有两把剑,却只用一把剑侍卫,我若是再行此事,必然有去无回!”
“呵,在大人眼里,那些皆是纸老虎,什么三殿下,什么侍卫,便是大启的武将集结起来,也不是大人的对手!”
“另外,你,虽说是立了一次大功,我们也不好强迫你,但是大人那边指名让你再行动一次,任务完成,便放了你家人,助你远走高飞!”
“”
屋内一阵沉默,江离安待要再去听,却看到正门有人出来,便隐蔽了身形,朝那人望去,见那人是一个长相一般的精灵汉子,应当是在宫中干苦力的身份。
那人长叹了口气,喃喃道:“女儿,等着我,为父再去干完这最后一票,咱们便远走高飞,过一辈子逍遥生活。”
江离安忽觉矛盾,此人是刺杀双圣,也就是陆容时两位母亲的凶手,自己却觉得他有点可怜。
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江离安悄声离去,正巧帝清不放心她一人在此,回去报完信又赶了回来,帝清问道:“情况怎么样?”
江离安皱着眉头,回道:“回去说!”
两人快步回到了皇宫,陆容时早已准备好了空房间,三人围坐桌前,江离安将她听到的看到的讲与陆容时,江离安说道:“情况不容乐观,若是我探听到的消息属实,那么这件事背后应当是有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陆容时亦是逐渐皱起了眉心,若真是如此,那么幕后主使应当是某位有权势的贵族,而皇权对于贵族来说便是天,贵族若是要谋反,定然是安排棋子,而棋子又可以发展下线,如此一来,调查难度再次提高。
陆容时思量半晌,终是说道:“帝清师叔,请您保护好五殿下,我这边警惕这些,不会出什么事,但是五殿下手无缚鸡之力,实在是难保自身。”
“我们引蛇出洞,待到他要行动时,我们便一网打尽!”
隔了几日,五殿下雪馨寝殿门口,有侍女来送吃食,此刻雪馨正在午休。
侍女走到门口,便见到两位侍卫,一位侍卫抬手叫住了她们,另一位侍卫取出一根银针,说道:“例行检查!各位配合一下。”
他将银针插入饭菜,见银针没有变化,便摆手放行。
此情此景已是上演了数天,那汉子早已按耐不住远走高飞的冲动,又见五殿下的安保做的如此严密,便动了直接刺杀的心思。
又是半月无事,就在众人要放松警惕时,有一外人来访,说是女巫帝国来使,陆容时负责接见。
那人一身白袍,衣袂飘飘,一股子仙气。陆容时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师父,那位宛如谪仙般的存在。
此人说是女巫帝国来使,却并未谈及女巫帝国内务,只是似乎一直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陆容时自然奇怪,只是也不方便说,只是在这种关键时刻点出现的可疑之人实在是危险得很。
江离安今日没有去蹲点,她在皇宫中四处转了转,路上见到了那位白袍女巫,那人亦是惊讶于她竟然会在皇宫中。
两人寒暄了几句,江离安才明白,原来她也是寻人寻到了皇宫中来,那白袍女巫又为她算了一卦,叮嘱道:“姑娘,今日可要小心行事,若是我算的没错,姑娘马上便要经历一次死劫。”
江离安自然是半信半疑,只是谢过了她,便告了别。
那白袍女巫被安排在偏殿歇息,晚上,陆容时与江离安抱怨了此事,江离安安慰道:“此人便是我来到无秩序之地后一路为我带路的那人,她只是来寻人,并不会挑动事端。”
陆容时听江离安如此说,自己也放下心来,用完晚餐,与江离安互道了晚安。
江离安回到了寝殿,脑海中皆是那白袍女巫所说的死劫,自己本不信这些预言的,却不得不放在心上,毕竟是死劫这种大事。
欲要休息时,却听见屋顶似乎有脚步声,江离安长期在西域作战,中亚联军最善于偷袭,所以这种声音,她最熟悉不过了。
她起身披上外袍,快步出门望去,见一道身影往五殿下那边去了,又望了一眼陆容时的寝殿,见早已熄了灯,若是去叫陆容时,必然是来不及的,师叔在哪里守着,正面倒是不怕,就怕贼人偷袭,不走寻常路。
想毕,她起身快步追去,一路追到五殿下寝殿,见那人已然搞定了侍卫,而师叔依然不见踪影,江离安脚步不停,快步上前,大喝道:“本将军在此,贼人快快退下!”
那人显然是被吓了一跳,回头望去见是一女娃娃,便身形一闪,来到了寝殿门前。
江离安见此人竟不把自己放在眼中,奈何出门走的急,干将剑落在寝殿中,只便拔出早已咽气的侍卫的佩剑,一剑刺出,直指那人后心。
那人左跳一步,躲开第一剑,回身张开双手,欲要抓江离安,江离安脚尖点地,一个空翻来到了寝殿门前,将寝殿与那人隔开。
江离安横剑在前,寝殿大门便在她身后,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得逞!
那人一言不发,只是站在原地,江离安正疑惑为何不见师叔,却见那人身后又进来几人,其中一人道:“已将那人引开,放心施展身手!”
这汉子才开口道:“姑娘,我不想伤及无辜,还请快些让开!”
江离安这才明白,师叔原来是被调虎离山了,又听到那汉子这么说,气不打一出来,冷声道:“不想伤及无辜?那五殿下何罪之有?”
那汉子见江离安竟是知道内幕,也不再装样子,撕破脸面道:“真是可惜了这么俊的女娃娃。动手,速战速决!”
身后一众人道:“是!”
作者有话要说:
环境所迫,不过马上就要放寒假了,大家将就一下,寒假一定速更!
第21章 福兮祸兮?
后面几人随即暴起,纷纷拔出匕首,朝江离安攻去。
江离安一人横剑而立,眼神坚毅,毫不退缩,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贼人之一身手快,来到近前抬手便刺,所谓一寸长一寸强,江离安手持三尺青锋,一招起手式,点中贼人手腕,贼人手臂一阵发麻,匕首脱手而去,那人被迫后撤。
其余人随后便到,气势汹汹,江离安却丝毫不乱。
江离安从战场上而来,在尸山血海中的磨练,使江离安早已磨砺出一副不屈的性格。
江离安一招快过一招,一式狠过一式。
面前的人似乎不是陌生的贼人,而是杀害自己父母的仇人,江离安拼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终于是将贼人全数拦在门外。
剑招收式,江离安吐了一大口血,拄着剑半跪在地,喘着粗气。
人实在是太多,打斗声引来了一起行动的其他贼人,江离安粗略的扫了一眼,只见眼前地下几乎全是尸体,根本数不清有多少贼人被自己斩杀。
这里毕竟是皇宫,那汉子定然是想速战速决,却出现了江离安这个变数,那汉子阴沉着脸,终于掏出了匕首,一步步向江离安逼近,那汉子身后还有几位剩余的刺客,亦是亦步亦趋的跟在汉子身后逼近江离安。
那汉子说道:“我承认你这女娃娃有点本事,但终究双拳难敌四手,今日,你耽误了我的大事,便留不得你了。”
说着便要动手。江离安摸了摸腰侧的伤口,发现自己浑身的力气散尽了,仅仅是维持这个半跪着的动作都很困难。
她看着眼前寒芒毕现的匕首,头一次心中有了不舍,这不舍,只是遗憾于又要与陆容时分别。
原来,这便是死劫?
却在这时,一道剑气劈来,力量之大似开山阔海,那汉子避之不及迎面接下,顿时左肩被磅礴的剑气生生斩断,匕首也顺势飞了出去。
“离安!”陆容时急迫的语气落进了江离安耳中,江离安终于松了口气,眼前人的面容逐渐模糊,她终于是昏了过去。
那汉子自然是认识陆容时的,强忍着剧痛,咬牙道:“撤!”
陆容时快步上前,扑到江离安身边,将她揽进怀里,唤道:“离安!离安!你醒醒!江离安!”
奈何她再如何呼唤,江离安只是沉默以对。此时被打斗声吸引而来的禁军们终于抵达,陆容时喝道:“立刻传医师到我寝殿!”
禁军士兵看到了陆容时怀中的人,自然不敢怠慢,速度通传了医师。
帝清终于是回到了这里,看到了面前的景象,满心愧疚,握拳锤了一下柱子,懊恼道:“可恶!我居然会中调虎离山计,白活了这么多年了!”
陆容时看到师叔回来,倒是松了一口气,她亲自将江离安抱到了寝殿,又让帝清去叫薇尔莉特,陆容时看到了江离安腰侧的裂口,心中疼痛不已,她再也不想经历离别了!
皇宫中一阵忙碌,直到拂晓时分,江离安病情稳定了下来。
医师与薇尔莉特走了出来,陆容时上前焦急的问道:“离安她怎么样了?”她竟是在此等了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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