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老天鹅啊,你瞧他听到了什么?
云奚慢吞吞地歪了歪头,“你…你要因为白无涯跟我和离?”
卿衡之:“…”
卿衡之深吸一口气,凑近了些,一字一句道:“我是说,白无涯说,你要和他在一起,与我和离。”
说一遍就够了为什么还要说两遍?
跑了都跑了还不忘回来和离是嘛?
云奚眼里慢慢蕴了泪,很快地,泪水就从眼角滑落,细弱的声音有些颤抖,好似呓语:“你…就因为白无涯说要你和他在一起,就要与我和离?”
卿衡之:“…”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云奚不愿与他和离。
他又为了他哭,他一定很爱他很爱他。
卿衡之既开心又心疼,轻轻地把云奚抱在怀里哄:“没有,没有,我不是要跟你和离。”
云奚窝在温暖熟悉的怀抱里,慢吞吞地想起自己往日在天上逮一个亲一个时的荣光,又想起青华帝君对自己屡次示好的冷拒和那些仙君口中,青华帝君是如何三百六十五度旋转地将自己抛到池子里。
索性娶卿衡之就是为了欺负他,结果把自己都险些交代出去。
及时止损,也不错。
云奚勉强维持着那么一丝丝清醒,真诚道:“要不你还是跟我和离吧,我突然觉得,和离也挺好的。”
卿衡之真的不是个脾气多么好的人。
曾有算命先生说他,此子不以礼书束之,定为祸人间。
倘若他不是执意做个一板一眼的君子,想来,会当个魔头也不一定。
卿衡之现在就想当魔头,他仔仔细细地看着云奚,想着要从哪里开始,把云奚一口一口吞进去。
先从唇开始吧。
卿衡之俯在云奚身上,指尖轻轻拂过那片殷红的唇,唇缝间柔软的舌,齿尖紧跟其后。
他重重地一口咬上去。
疼得云奚斯哈斯哈。
卿衡之略撑起身子,冷漠地勾起染了猩红的唇角,“云奚,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云奚被疼痛激了几分火,轻轻一舔,浅淡的薄荷气息间多了几分古怪的甜。
就离谱,卿衡之不给他送花!
还咬他!
坏蛋!
云奚怒气冲冲:“再说就再说一遍!”
其实云奚已经忘了自己方才到底说了什么,但这并不影响卿衡之伸手直接扒了他最后一层里衣。
作者有话要说:
云奚反应进程100%get√
他们之间不会有啥误会,云奚酒醒了是一定会嚷嚷出来的
——
倘若他不是执意做个一板一眼的君子,想来,会当个魔头也不一定。(不记得是哪里看到过类似的句子,这里不是原句,是化用)
——
旺财真的…它喝水总是先把鼻子怼下去,吸气,于是总是水没喝到,先呛到。今天发现它不用猫碗,跑去舔厕所地面的水…我啊啊啊啊,特别严肃地教育它好脏好脏,它看了看我,然后果断捧起自己的小爪子呲溜呲溜地舔…我…(因为每次嫌弃它乱跑脏兮兮,就要给它擦爪子)
——
快来快来,让旺财呲溜呲溜给你们舔舔小爪爪
昭和 1个地雷
敛裾 5瓶营养学
幽幽子墨 1瓶营养液
生当复来归 1瓶营养液
念青 1瓶营养液
呲溜呲溜呲溜呲溜呲溜呲溜呲溜…嗝
谢谢投喂,mua
第027章 我给你磕头
最后一丝清醒也似乎被彻底扒掉。
云奚越来越迷瞪, 恍恍惚惚中,先是感觉到冷,再是感觉到嘴巴痛。
前者让他忍不住往温暖熟悉的怀抱里缩, 后者又让他下意识地想要逃离把疼痛带给他的人。
这就导致云奚是缩过去又蹭回来, 蹭过来又缩过去,愣是给卿衡之撩得眸色暗沉,满心火气。
…□□的火。
卿衡之年近二十,自小修的是寒窗苦读那一套, 说来,可能自亵都少有,先前上嘴啃一口, 完全是云奚说话太气人, 而扒了云奚的衣衫, 也是实在恼紧了, 又实在拿他没有别的法子。
看着怀里半眯着眼的人, 卿衡之心底那些面对白无涯时没有底气的愤懑, 知道云奚去风月楼时的慌张, 以及看见云奚衣衫半解被旁人攀附时的嫉妒, 一笔一笔叠加交杂,最后全被云奚摩擦成要将人占为己有的情动。
卿衡之这时候什么都想不到了, 他只知道自己喜欢云奚,他想要云奚。
亲吻错落而生涩地落在云奚唇角的牙印上。
卿衡之实在实在缺少这方面的经验, 在云奚感觉, 就完全是被小狗崽崽蹭了几下, 舔了几口。
但似有不同。
濡湿的嘴唇蹭过脸颊, 坚硬的齿尖磕磕碰碰地啃在喉结上。
细小的刺痛混合着奇异的不可描述感, 还有那种温柔珍视的目光, 云奚都快扭成蛆了。
但再怎么看,云奚眼前的光影绰绰约约,也只有那双被氤氲到模糊的清隽眉眼。
卿衡之垂下头,克制不住地咬在云奚颈边、颈侧,指尖正要往下继续不可描述。
云奚微微偏开头,小声哼唧,“疼…”
被扣在枕边的手也不自觉地攥住卿衡之垂下去的长发。
他的发簪早已落下去,随着漆黑长发泼洒满床的,还有无边无际的占有欲。
卿衡之如梦初醒,云奚躺在一堆解开的衣衫中,脸色绯红,嘴唇微肿,带着说不出的一看就会被锁的意味,那双格外澄澈水润的眼眸,迷迷蒙蒙地看着他。
毫无反抗。
好像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眼神往下扫,自己一只手正搭在云奚一碰就会被锁的地方(腹肌)…卿衡之猛然将被子拉起,心神巨震。
他竟然,他竟然险些对云奚…
卿衡之,你真是个畜生!
礼义廉耻,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而卿衡之犹在震惊惭愧,那边令人舒服又难受的不可描述感骤然停歇,云奚也慢慢吞吞地睁开了眼。
他依旧茫茫然地看着卿衡之。
啊。
又乱做梦了。
人都是会做梦的,而云奚当了人,也时不时总要做些梦,其实有些也不是特别奇怪,就揪揪月老的胡子啦,烧烧司命的书啦,顶多再拔拔白玖的羽毛啦,但也是有些奇怪的…
就,扒扒卿衡之的衣服啦,摸摸卿衡之的胸口肚肚啦,如此这般。
早先没反应过来只觉得是奇怪,现在的话,云奚想了想,就知道自己分明就是因为喜欢,在色了吧唧地臆想人家。
这感觉既羞耻,又新奇,云奚闭了闭眼,又睁开,突然想到,他以前那些梦,都没继续下去过。
所以…
云奚眸光微微闪烁,伸手摸了摸还撑在自己上方的卿衡之。
软软的。
滑滑的。
云奚口干舌燥,忍不住有点想色色。
卿衡之被摸得浑身一僵,“你、你醒了…”
云奚不答,半眯着眼睛,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把卿衡之看了一遍。
他像是跟卿衡之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云奚一本正经地小声道:“既然是我的梦,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要不客气地色色。
卿衡之:“?”
还没来得及细思云奚要怎么不客气,身下的人一个奋起,翻身而上…没翻起来。
迟钝地歪了歪头,云奚反手扒在卿衡之身上,然后毫不客气地哼唧,“你,到下面去。”
卿衡之便起身,往右侧躺,沉默地躺在云奚下方。
浅浅的呼吸落在鼻尖,卿衡之眼睁睁地,看见云奚毫不含糊地,落下个浅尝辄止的吻。
云奚也不会亲亲。
他在卿衡之脸上这里蹭一下,那里啃一口,然后慢慢地反应好久,才似乎寻到了什么诀窍,带着浅淡酒香的舌尖抵进僵硬的齿关。
唇舌生疏地纠缠,带着从未有过的热烈和缱绻,卿衡之慢慢闭上眼。
水墨画上晕了丝丝缕缕的红,清冷自持的面容又添一分谁都不曾见过的稠艳。
云奚无师自通,将卿衡之先前做了的事,通通奉还,甚至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不过亲亲摸摸之后,云奚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他脑子里那点话本子储量,描写得都是气氛如何香艳,场景如何缠绵,连个启蒙用的小瓷人,也只有个大概。
这人急得到处乱摸乱啃,不可描述的虽无章法,也闹得卿衡之喉咙发干,呼吸几近颤抖。
他抿住唇间的声音,有些犹豫,可既然云奚怕疼,那他疼就是了。
卿衡之到底还是握住了云奚的手。
只怪卿衡之过目不忘,当初出嫁之时,嬷嬷象征性地给了他一本册子,花轿之中,他略翻了一翻,虽立刻便丢开了,但此时眼前却仍是清晰地浮现出来。
那几眼,想来,今夜却也足够了。
云奚的指尖温凉,卿衡之强装的冷静彻底崩塌,忍不住一声惊叫,“不行…”
云奚十分委屈,且犹豫:“你不行吗?”
卿衡之:“…”
云奚伏在他耳边,“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
再说下去,就真的不行了。
卿衡之果断堵住这张讨嫌的嘴。
明亮的月光渐渐收拢在云层中,眼前一片漆黑,其余的感官便被无限地放大。
不能被具体描述出来的身体被摆成几近晋江会锁的姿态。
十分突兀地,卿衡之想起什么事般挣扎起来,他眼尾泛红,眸中墨色如漆,“云奚…你看清楚,我是谁?”
云奚半眯着的眼睛一下就睁开了,他被问住了。
所以这是谁?
卿衡之吗?
还是帝君吗?
难道他对帝君…?
不!他就算是喝傻了,也绝不会对帝君色色的!
云奚惊恐道:“你不是卿衡之吗?”
卿衡之:“…我是。”
云奚松了口气。
卿衡之也松了口气,他松开手,闭上眼,准备接受那传闻中难以忍受的疼痛时,但先接受了被一脑壳砸在鼻梁上的疼痛。
卿衡之:“…”
卿衡之有了点不太好的猜测,他哑声道:“奚奚?”
睡着了?
卿衡之轻轻推了云奚一把,“云奚?”
好的,真睡着了。
云奚就没睡得这么好过,他暖烘烘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还没睁开眼,就感觉就那么几分不对。
被窝里,哦不,他怀里应该有人吗?
哦,看清楚了,是卿衡之。
不得不说,大清早就看见美人真是赏心悦目,瞧那眼睫发丝,就算是女娲再世,也画不出来这么纤长精致啊。
再瞧那欺霜赛雪的皮肤,点点红痕印在上面,哪怕是雪中绽放的瓣瓣梅花,也不及其万一啊…等等,云奚瞪大了眼睛,脖子上那红红紫紫的也太密了,卿衡之这是给人打了吗?
嘴巴怎么也秃噜皮了?
难道…是他昨天打了醉拳?
云奚一直觉得自己很有做武将的天赋,如果连帝君都能给他打这样,那他回去就当武将去。
默默地掀开被子一角,检查了一下,嗯,自己也是红红紫紫,互殴也说得过去…不是,打架就打架,他的衣服呢?
而且这个触感…云奚默默地收回摸索衣服的手,又试探地伸过去,摸了一把,又摸了一把。
好家伙,没有一丝布料的阻拦,摸得那叫一个畅通无阻。
云奚狠狠地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又掐了一把,懵圈了。
…所以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司命:“我也想知道,我就一会儿没在,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有谁受到的冲击比他还大?
一打开水屏,就瞧见他们高傲冷漠、寻常脸上连个笑意都没带过的帝君在往云奚嘴上亲!
好险吃了前几次教训,身边没旁的仙君。
忙不迭地就关上了,等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司命心想着,就算一直亲,也总得亲完了。
结果好家伙好家伙,帝君是亲完了,再改云奚往帝君嘴上亲了,一边亲还一边撕扯衣衫。
司命简直不忍直想,“你怎么就把帝君那什么了?”
云奚:“那什么?”
他的速度这么快的吗?昨天傍晚才发现自己喜欢人家,昨天晚上就把人家直接这样那样了?
司命:“你懂吧,就那什么…”
云奚:“不!不要再说了!”
因为他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肯定是他酒后,强迫了卿衡之…
喜欢之后应该是培养感情,再告白,再成亲,再做这种事,可他居然…
云奚看了看卿衡之仍有些湿漉漉的眼睫,心如刀割,他身上的印子那么那么多,得是被强迫成什么样啊…
也是,他身强力壮虎背熊腰的,卿衡之这小身板怎么抵抗得住?
云奚眼前又浮现出些许片段,卿衡之线条流畅的脖颈,亲吻过后泛红的皮肤,以及绷得紧紧的脚踝…
他知道,卿衡之当时肯定很无助很难过,他肯定是一边用力地推搡着自己坚实的臂膀,一边流着泪说我不要我不要,结果自己却毫不犹豫地打开他,进入他…
云奚吸溜一口口水,大惊失色,他居然这时候还在色色!
真是个禽兽!
他应该道歉认错!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那他要给卿衡之跪下!
不,这还不够,他还要给他磕头!
起码磕三个响头!才能体现他的诚心!
云奚这样想,也就要这样做,他决定,现在立刻马上就跪在卿衡之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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