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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 被卿长渊虐能叫虐吗
司命表示, 是比云奚能想象到最凶残的暴君,还要凶残百倍。
帝君在这话本子里,也是标准的美强惨人设, 当然, 美强归他,惨更多还是别人惨。
这个“别人”范围巨大,统筹颇广,里面有被他大哥杀掉的他爹, 被他二哥杀掉的大哥,被他三哥杀掉的二哥,被他四哥…按史书记载, 卿长渊有十八个哥哥。
在大鱼吃小鱼, 小弟杀大哥的一系列刀枪相对互相残杀下, 十八个哥哥刀死的刀死毒死的毒死, 死法独特且别致, 反正到最后, 只留下了卿长渊, 也就是帝君一个活口。
在这场帝位争夺赛中, 卿长渊没有出一分力没有沾一滴血,就成了帝位唯一的继承人。
平白捡了个天上掉下的大煎饼, 按理说,也按众人所思所想, 他本该各种感恩戴德诚惶诚恐, 然后仰仗老臣、倾听民意, 由此, 君圣臣贤、国泰民安, 共创一片盛世太平。
但他没有。
他性情暴戾, 喜怒无常,第一日登庸纳揆,入主皇廷,就杀了后宫三十二人。
第二日奏事议政,又杀了前朝二十八人。
第三日祭天祀地,杀了术士九人。
…行事作风如此这般。
如果曹操有道吾好梦中杀人。
那卿长渊就是吾好睡前杀人,吾好饭前杀人,吾好厕前杀人…
司命将其归溯为他有天底下反派人物批发共有的爹妈。
就那种,不适合生孩子只适合生个球踢着玩的无良爹妈。
无良爹妈对卿长渊的行径可以主要概述为,他爹不要他,他妈虐待他。
而暴戾阴郁的性格得益于此之外,婚姻相关,卿长渊也十分悲观,换句话说,成婚娶妻并不是他愿意的。
是大臣们逼的。
置身于新君每天不是想着怎么把别人弄死,就是想着怎么把自己弄死的恐怖阴影,老臣们坚信,生生死死再难熬,找了媳妇全都抛。
他们认为一切的解决方案,就是给皇帝找个温柔大方贤良淑德秀外慧中蕙质兰心百里挑一善解人意千年难得一见万年难得一遇的皇后。
云奚了然地拍拍胸脯:“也就是我。”
肩负重任,他已经感觉到胸口的热血在沸腾了。
司命:“…”
司命:“…其实也不完全是你。”
云奚便又知道自己在其中的剧本了。
他仍然被司命安排了个至关重要的角色。
重要就重要在于,他是暴君的白月光的胞弟,顶替了暴君的白月光当皇后,最后被暴君虐身虐心生生虐死了。
然后白月光悲愤交加地誓要为弟弟报仇,怒而假意进宫要手刃暴君,却发现暴君十分后悔杀死弟弟,其实真爱弟弟,从而又怜惜又不忍地,与卿长渊产生了一系列你追我逃我逃你追最后爱上霸道俏弟媳的故事。
简而言之,就是冒名顶替了暴君的白月光后被暴君虐身虐心虐死才豁然发现是暴君心尖宝的倒霉鬼替身。
来,掐头去尾,四舍五入,他是暴君心尖宝。
云·心尖宝·奚很满意,他看着卿长渊哪怕挡着半张脸,也有着惊人美丽的面容,感到了汹涌彭拜的欣喜。
总算有一次,他不是只言片语加在一块都写不满一页纸的背景板了。
他,如今也是有一大堆剧情的人了!
虽然十之八九都是被虐和去被虐的路上,但那是重点吗?
被卿长渊虐能叫虐吗?
那叫甜蜜的暴击。
经历了卿衡之与卿蓝后,云奚仿佛已经看到自个和卿长渊缠缠绵绵的日子在朝他招手了。
瞧云奚那晕头转脑的样子,司命还是忍不住给他泼泼冷水。
司命语重心长,“你清醒一点,不要陷进去了。”
云奚敷衍:“好哒。”
司命锲而不舍:“你需知道,情劫都是假的。”
云奚再敷衍:“嗯呢。”
司命语气沉了些,恐吓道,“你这样子,别是忘了九曲星君和南斗星君?”
…提起这一茬,云奚顿时腿就有些软。
话说在早些年,历劫还是要到凡间去的。
仙君星君水君们,一个个前仆后继你来我往,跟往汤里下饺子似的。
但凡间总共就那么丁大点地方,人也总共就那么一丢丢。
饺子们多了,一不小心,就容易闹出些神仙命。
常见的闹法,是爱上凡间男子女子,想些法子逆天要将那凡人捣鼓成神仙,或想些法子逆天将自己捣鼓成凡人,试图与之长相厮守如何如何。
不常见的,就是仙君正巧碰着仙君,或相爱或相杀,等劫数过了,蓦然回首,发现那厮竟是谁谁谁,便也多了一对宿敌或是爱侣。
更更不常见的,堪称万里挑一的不常见,便如司命所提的九曲星君和南斗星君了。
前边的发展还不算多么特别,前者投成了个被抢上山的压寨夫人,后者投成了个抢压寨夫人上山的土匪,星君正巧碰着星君,不慎对彼此动了红鸾心,相爱了。
胡胡闹闹的一番,竟也恩恩爱爱地过了一辈子。
直到这里,本也没什么。
但劫数过了,蓦然回首,竟发现日日辗转夜夜厮磨的爱人,是彼此见了面都要回去跨火盆唾晦气的对头。
而且,各自都是有仙侣的。
这就很有什么了。
很快的,二位星君之间打了起来,两位星君与他们的仙侣之间打了起来,两位星君的仙侣之间也是打了起来。
打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场面极其壮观,云奚去凑热闹,险些凑成了碎石头渣渣。
而被连着套了四次麻袋,至今隔三差五就要濒危一次的司命,也是在那时充分认识到了去凡间历劫的局限性,改而用起了话本子。
毕竟再如何离谱,里边也就个把仙君,一切都还是假的,当不得真。
司命重复道:“情劫是情劫,当不得真的。”
云奚真诚感慨,“你这样,让我想起一句诗。”
司命一愣:“什么?”
云奚由衷道:“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司命只想将他嘴缝起来,“…滚犊子!”
对于司命犹如慈母般的殷切叮嘱,云奚十动然拒。
他看着仍躺在自个怀里沉睡着的人,沉痛地叹了口气。
云奚说:“司命,其实你的意思我都懂,谢谢你,可是…我舍不得卿衡之,也舍不得卿蓝。”
突然的正经让司命有些猝不及防。
但,“可卿长渊并不能算是他们。”
云奚由衷道:“我知道,我就是瞧瞧成不成,要是成了,我就和他最后再夫妻一场,甜蜜一世,也当圆了前两世的遗憾…但如果不成……”
表情顿时变得很是有点苦大仇深,“正好也死了我这条心。”
至于别的有的没的,云奚也不太在意,反正对着帝君,跑就是了。
云奚说得坦诚,司命一噎,竟也不知是说云奚深情,还是薄情了。
很快的,便换了话头。
云奚念起司命曾许过他,说他这一世怎么也死不了的事儿。
对此,司命的解释是:“我给你写的是病死,那之前,不论如何,你都死不掉。”
听着挺稀罕的,云奚:“意思就是可以随便死?”
怎么听起来还有点跃跃欲试?
司命:“…对。”
凶残暴君跟不死皇后什么的,一听就很般配啊。
云奚这就高兴起来了,而他一高兴,就忍不住晃了晃手。
全然忘了他的手上,还枕着卿长渊的脑瓜。
晃到一半的手就顿在半空中,云奚侧耳,听到一声沙哑的咳。
事实证明,云奚的想象力这方面还是比较差劲的。
他本来怎么也不能把这个皮肤苍白身子清瘦的少年人跟暴君这个词联系起来。
直到卿长渊睁开眼睛。
也不知是因为太瘦了还是别的什么缘故,卿长渊的眼睛在他那张瘦削的脸上显得格外狭长,睫毛漆黑,带着一种冰刃般锋利的美感。
分明是很熟悉的眉眼鼻唇,但颓丧倦怠之色太盛,顿时就像往雪白的画布上泼了层浅墨。
笼上一层十成十的阴郁诡谲。
看着这样的卿长渊,云奚噎住了。
如果他能多读几本之乎者也,或能寻上几句相衬的话来。
也不至于好一会儿,就满心想着,卿长渊真特喵地凶巴巴。
忍不住紧了紧自己握在卿长渊腰上的那只手。
云奚问司命:“我们要不要猜一下,他、他会不会打我?”
司命真诚道:“只是打?我们可以猜得再大胆点。”
云奚沉默了,“…”
他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也算是知道为什么司命这样轻易就应允他怎么着都不会死了。
等等,卿长渊他、他他他抬眼看过来了!
一模一样的漆黑眼眸,却不复记忆中的明净润泽。
云奚吓得不知做何反应,视线触及卿长渊眼底的略带痛苦的猩红,却是一愣。
卿长渊方才是在做什么噩梦吗?
肯定是梦见被他娘欺负了吧,说不定是吊起来拿小皮鞭抽。
他这个想法也是有迹可循。
因为不论是云奚还是司命,都没想到,卿长渊看向云奚后,薄唇轻启,唤的是,“…娘。”
还是有点怕怕地,云奚清脆应道:“哎!”
司命:“…”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
————
不知道宝们有木有发现,卿蓝的人设是痛失所爱后的卿衡之(在老去的过程中渐渐麻木漠然),卿长渊的人设是痛失所爱后的卿蓝(一起同归于尽吧)…
————
旺财大了一圈,已经会翻天遁地了…从床帐顶上跳下来险些一屁股坐死我……(咬人就抓进航空箱里关十分钟,很有效
————
云崽乖乖坐着,默默张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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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0章 双重呵护,爱的感受
云奚应完了, 就很想自掌八百下。
叫你嘴快叫你嘴快。
他胆战心惊地盯着卿长渊,看他先皱眉再闭眼再再皱眉再再再闭眼,反正好一会儿都不怎么清醒的样子, 胆战心惊。
终于, 卿长渊撑着身子试图坐起来了。
很好,他摔下去了。
终于,卿长渊又撑着身子试图坐起来了。
很好,他又…在人第二次摔下去前, 云奚长臂一捞,赶紧把人扶起来坐好,再赶紧往后退。
云奚怕他反应过来就给自己一拳。
但卿长渊大半天都没能反应过来, 整个人就森森地往外冒黑气。
瞧着那眼下两抹青痕, 云奚愧疚得很, “你、你还好吗?感觉哪里疼?”
一边问, 一边伸长了手, 把那块因动作滑落的红布往卿长渊身上欲盖弥彰地遮。
隔着红布碰到的身体就是一颤, 卿长渊瑟缩着, “…娘?”
很好, 神智依旧不怎么清醒的样子。
云奚也神志不清,他脑子一热, 又应了声,“哎。”
卿长渊:“…”
云奚:“…”
云奚发誓他不是故意的。
完全得赖他从前相声听多了。
真的很从前, 那时云奚还是块石头, 给雷稀里糊涂劈了一遭, 五窍不明四识不清, 就一双耳朵和鼻子还算好使。
也不晓得是被谁从寂静无声的冰川中抠出来, 携到闹闹腾腾的市集。
印象就很深刻, 台上人家喊爹啊娘啊,台下就是哎啊嗯呢。
你呼我喊,你来我往,云奚哼哼唧唧地暗自应了很多次…
但云奚是万万没想到,有生之年,自己还能应帝君一次,哦不,两次。
看卿长渊渐渐清明的眸子,显然,他也万万没想到,有生之年,自己这声娘还会有人应。
很明显,云奚要当帝君他娘的代价还是很大的。
对上卿长渊仿佛得了几十年红眼病风沙眼的眼睛,云奚呵呵一笑,试图解释:“陛、陛下,好的婚姻就该是这样的,一边当您郎君,一边当您娘亲…就,双重呵护,给您爱的感受。”
对此,卿长渊的反应是,低喝一声:“闭嘴。”
然后双手捂住了头,神情扭曲而痛苦。
云奚默默地缩了缩脚,“…”
依旧很明显,这位陛下完全没有被呵护到的感觉。
而且,好像有要发狂了的感觉。
卿长渊确实要发狂了。
从混沌中醒来时,就如同从深沉晦暗的河水里倒覆剥离,重归清明之前,还有些不知身处何处的茫然。
茫然中唯一的感受就是,疼。
浑身都疼。
就好似给什么东西翻来覆去地细致碾了一遍。
习以为常的疼痛让卿长渊在醒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理所应当地以为自己尚在年少,还是那个被疯女人欺负被殴打的小孩。
好不容易消减下去,满心戾气正要爆发,就对上一双惴惴的眼。
惴惴的眼属于惴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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