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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我只能吃软饭(穿越重生)——七果茶

时间:2022-02-20 09:44:45  作者:七果茶
  众禁卫:“??!”
  那个依偎在陛下怀里的,是摄政王?!
  马车内,迟阮凡按了下一旁的暖手壶,见其已经失去了热度,便还是伸手,把摄政王的手捧在手里捂住。
  他能明显感觉到摄政王现在的身体之虚弱。
  往常,摄政王的手脚在寒冬里都是暖热的,他最喜欢在观赏雪景的时候被起握住手。
  现在,摄政王的手却像是一块冰,怎么也捂不热。
  锦竹的手指动了动,感受到皇帝手上传来镇压的力道,他停了住,没再把手抽回。
  回到皇宫。
  迟阮凡让锦竹坐在最暖和的殿内,让宫人拿来新的热水壶,用兔毛袋包裹着,拿给锦竹捧着,再唤来御医为其诊治身体。
  御医给摄政王诊着脉,心中思绪万千。
  陛下为何会把这位带入宫?还让他来诊治,这让他该怎么说呢?愁啊。
  迟阮凡见御医半响不吭声,道:
  “朕要你全力治好摄政王,有任何问题,都如实道来。”
  御医收回手,对皇帝恭敬回道:
  “陛下,王爷这是陈年旧病,难以根治,近日里又寒气入体,伤了身,现今只能慢慢调养。”
  “行,你说该怎么调养。”迟阮凡道。
  御医沉声片刻,道:“臣开一剂药,先喝上数日再观。其次请王爷忌口,莫食寒凉之食,平日里注意保暖,切莫受寒受风……”
  迟阮凡记下所有要注意的事项,随后起身谢过御医,送其离开。
  锦竹一直没什么反应。
  等皇帝回来,也只是抬眸静静看着他。
  迟阮凡在锦竹身边坐下,伸手探入兔毛热水壶之中,握住锦竹变得滚烫的手。
  一颗纷乱的心,骤然安定了下来。
  两人静静坐了许久,直到魏总管进来,轻声提醒皇帝用膳。
  迟阮凡收回手,对锦竹笑道:
  “王叔随我一起用膳吧。”
  他还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跟现在的锦竹相处,只能小心把握着两人间的分寸。
  锦竹放下热水壶,随皇帝用了膳。
  用膳时,皇帝给他夹了九回菜,每次都夹得自然而然,仿佛已成了习惯。
  锦竹缓缓吃下每一样菜。
  用完膳后,他主动道:“陛下欲将臣禁足于何处。”
  锦竹猜测会是冷宫。
  他当年就是在冷宫遇见皇帝,以皇帝的性子,很可能将他关在冷宫,让他过皇帝当年过过的日子。
  若不是冷宫,就是其他闲置的宫殿,他都无妨。
  反正皇帝也不可能把他禁足在帝王寝殿。
  “当然是朝阳殿,你还想去哪?”迟阮凡答得自然而然。
  见锦竹平静的眸中泛起惊愕,迟阮凡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表现有些太心急了。
  他思索了会,勉强道:
  “魏子,把东边的偏殿收拾出来,给摄政王住。”
  又见到了活生生的王叔,却没法跟王叔同榻共枕,这让迟阮凡有些不悦。
  魏总管颤巍巍道:
  “陛下,从未有过前朝臣子禁足于帝王寝宫的先例啊。”
  更何况锦王爷还是“罪臣”,武将出身的罪臣。
  他若是夜间对陛下下手,后果不堪设想。
  迟阮凡不在意,“今后便有了。”
  先例这种东西,不都是靠人创造的?
  他看向锦竹,道:“王叔今后就在朝阳殿住下吧。”
  “臣……遵旨。”锦竹垂首道。
  迟阮凡帮着布置摄政王的住处。
  最温暖的锦被,最舒适的枕头,再从国库里取了好些珍宝摆件做装饰,又让尚衣局为锦竹量身定制衣服。
  一番忙碌后,已经到了下午。
  迟阮凡让摄政王好生休息,自己则去了御书房。
  他倒是想一直守在摄政王身边,但他已经不是那个有王叔宠着,万事无需操心的傀儡皇帝了。
  他得批阅奏折,处理朝政,治理国家。
  迟阮凡在御书房待了很久。
  他批阅其奏折来,倒是得心应手。
  那些当年发生过的重大事件,迟阮凡脑海中还有些模糊的印象,若是奏折中提起,他能很快联想起,并给出解决方案。
  时间主要耗费在了解现在的人和事上。
  他连现在的六部尚书分别是谁都记不清。
  看到那些名字后,他倒是都能记起来,甚至还能说出那人一生中的重大成就和过错。
  可问题又来了。
  他不知道哪些成就是他们已经达成的,哪些成就是将来才达成的,又有哪些过错是即将犯的。
  当迟阮凡理清这些复杂的人和事后,已经是深夜。
  他略有些疲惫地捏了捏额角,摆驾回朝阳殿。
  进入殿中,迟阮凡解下狐裘,交给一旁的小太监。
  他往东侧偏殿的方向看了眼,怕吵到锦竹,压低了声音问:
  “摄政王歇了吗?”
  宫人道:“尚未。”
  迟阮凡本来只是随口一问,反正不管宫人回答什么,他待会都会去看望摄政王。
  哪想到摄政王竟真的没睡。
  这都什么时辰了,竟还不歇息!
  迟阮凡快步走入东侧偏殿,先看了眼床榻。
  榻上没人,锦被叠得整整齐齐,分明是从未动过的模样。
  环顾殿内,迟阮凡看到了坐在窗边的锦竹。
  窗户还是开着的,有棉絮般的雪花随风飘入殿内。
  迟阮凡气炸了,快步走过去关上窗。
  他俯身一把抓住锦竹肩上的衣服,胸膛起伏,好一会才忍住怒气,咬牙道:
  “你身体什么情况不知道吗?竟还在窗边吹寒风!”
  锦竹抬眸看他,眼中带着不解,“陛下生气了?为何?”
  “你说为何?”迟阮凡俯身逼近,“你这般作践自己的身子,我、我……”
  迟阮凡突然发现自己没法解释。
  他因心爱之人作践身体而心疼生气,这理所当然。
  可在这时的锦竹眼里,他们并没有那样的关系,他们甚至还是敌对方。
  迟阮凡无力松开手。
  额头抵在锦竹的额头上,静静平复着胸腔中翻涌的情绪。
  他得慢慢来。
  慢慢对王叔好,把爱意化作温热的水,一点点温暖王叔,而不是化作火,把王叔灼烧疼。
  良久,迟阮凡睁开眼,站直身,为锦竹抚平肩上衣服的褶皱,道:
  “王叔,很晚了,歇息吧。”
  锦竹注视了会迟阮凡,没再坚持,解衣上榻。
  迟阮凡坐在榻边,俯身为锦竹盖被子,仔细掖好被角。
  抬眸时,视线落到锦竹没什么血色的唇上,他的动作顿了一瞬。
  他又想吻他了。
  迟阮凡移开视线,起身后退了一步,交代道:“王叔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就叫宫人,叫我也行,我就在南面的殿里。”
  锦竹垂下眸,“谢陛下。”
  迟阮凡回到自己的殿内。
  他这一生别无所求,只愿能和王叔安稳平静的过完一生。
  哪怕他要付出每日为朝政劳累的代价,也无妨。
  只是接下来的日子,却过得并不安稳平静。
  迟阮凡无数次或亲自逮到、或被宫人禀报:
  摄政王在窗边吹冷风,摄政王喝凉了的茶,摄政王拒绝用膳,摄政王夜里坐榻上不睡。
  迟阮凡说了数次都没用,锦竹就算在他面前答应得好好的,之后也会继续犯。
  几天后,迟阮凡让宫人把摄政王房里的窗户钉死;让宫人时刻守着,保证摄政王能接触到的茶水都是热的;自己亲自盯着摄政王用膳;抱来枕头跟摄政王同榻,抱着他睡。
  所有措施实行下去后,锦竹安分了一段时间。
  只是锦竹天天待在朝阳殿,根本不外出。
  迟阮凡怕他闷着,就说不限制他在皇宫内走动,等天气好些,让他出去散散心。
  于是又出问题了。
  锦竹在大冷天,跑去了湖心亭散心。
  迟阮凡找到他时,锦竹的皮肤都快被冻青了。
  那次回去,锦竹生了一场大病,养了半月才好。
  迟阮凡日夜守着照顾,奏折都搬到了朝阳殿来处理。
  病好后,锦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陛下为何不让臣死?”
  早在这半月里,迟阮凡就猜到了锦竹百般折腾的用意,可真听锦竹亲口说出这句话,他还是感到寒意笼罩,冷彻心扉。
  锦竹是在寻死。
  从他把锦竹带回皇宫开始,又或许在更早之前。
  寒冬之中不烧地龙的摄政王府,只放着一个早就失去温度的炭盆的卧房……那时,锦竹就在寻死。
  迟阮凡没有回答。
  他放下奏折,端过汤药,亲自喂锦竹。
  锦竹抿着唇,侧过头。
  “王叔,乖乖喝了这药,别逼我。”迟阮凡缓缓道。
  锦竹闭上眼睛,等待着帝王怒火的降临。
  他或许会被处死,又或许会被皇帝丢得远远地,眼不见心不烦。
  迟阮凡放下汤药,让殿内的宫人都撤出去。
  待殿内只剩下他和锦竹。
  迟阮凡站起身,注视着榻上苍白消瘦的人,抬手缓缓脱去刚下朝没来得及换的龙袍。
  锦竹听到衣料摩擦的声音,睁开眼,就见皇帝掀开锦被,压到了他身上。
  迟阮凡俯身,在锦竹耳边低声道:
  “王叔,恨我吧。”
  ——如果我对你的爱,没法让你对这人世感到留念,那就用你对我的恨,来增加你的求生意志。
  迟阮凡知道这时的摄政王是恨他的。
  是他让对方失去权势,沦落自此。
  摄政王或许想要报复他,想要重新夺回权力。
  所以,他刚亲政那几年,摄政王活得好好的。
  直到他派出的将领灭了突厥的消息传入京中,摄政王看不到成功报复的希望,便生了死志。
  这一个月,迟阮凡和锦竹同塌而眠,却不是全然将自己的性命交到摄政王手上,他的潜龙卫一直在暗处守着,护卫他的安全。
  潜龙卫,潜行于暗处,保护皇帝。
  这是他亲政后,设立的组织。
  据每日守卫的潜龙卫禀报,每晚他熟睡后,摄政王便会睁开眼,盯着他看上许久。
  迟阮凡不清楚锦竹为什么没有对他下手。
  或许是他武功高强,知道有潜龙卫盯着;或许是他清楚就算杀了他,他自己也没法再掌权;又或许是为了天下百姓,为了他。
  他的王叔一直是个心软的人,对百姓心软,对他也心软。
  “王叔,疼吗?”迟阮凡在锦竹耳后问。
  锦竹紧闭双眼,咬牙不吭声。只有他那被汗水浸染的鬓角,在昭示着他正承受着怎样的痛苦。
  迟阮凡为他拭去汗水,柔声道:“疼就多恨我一点。”
  越恨他,越想杀了他,才会升起更强的求生意志,才会舍不得死。
  迟阮凡给锦竹做完清理,又在榻边陪了他许久,哪怕锦竹始终不肯看他一眼,他也不在意。
  这代表着摄政王恨他恨到了极致,怕睁眼就露出了杀意。
  “王叔,汤药和膳食都在桌上,你休息好了就吃点,我晚上再来。”
  迟阮凡起身去隔壁书房批阅奏折。
  临走前,他打了个手势,让潜龙卫盯紧摄政王,别让他做出自伤的事情。
  迟阮凡正翻看着奏折,就听魏总管低声来报,摄政王把汤药和膳食都吃完了。
  迟阮凡满意地笑了笑,笑意不及眼底,苦涩弥漫。
  他想对王叔好,想跟王叔安稳过一生,最后,他却成了把王叔伤得最深的人。
  迟阮凡批阅完奏折回去时,锦竹已经睡了,睡得很沉。
  显然白日里的经历,让摄政王消耗完了本就所剩无几的精力,摄政王疲惫不堪,连被他近身都没能察觉。
  他放轻动作,褪去外袍,在锦竹身边躺下。
  刚一躺下,锦竹就滚入了他怀里,脸颊贴在他肩上,轻轻蹭了蹭,带着对温暖的贪恋。
  迟阮凡动作微顿。
  摄政王没醒。
  他当然没醒,清醒时的他绝对不会有这种作态。
  摄政王若是醒着,怕是会对他咬牙切齿,恨不得抽他筋,吃他肉。
  迟阮凡伸手揽住锦竹。
  摄政王的身体总是很凉,哪怕在烧着地龙的殿内,也凉得像是躺在雪地里。
  迟阮凡尽量把锦竹全部拥住,再抱紧些。
  用体温将其捂热。
  翌日,迟阮凡起身准备上朝。
  锦竹也跟着醒了。
  他没像往常一样静静躺着,等迟阮凡离开,而是坐起身,帮着迟阮凡穿好衣物。
  迟阮凡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他王叔这是要忍辱负重了?
  在锦竹准备跟下榻时,迟阮凡把他按了回去,盖上被子,柔声嘱咐:
  “王叔再休息会,待会记得吃药和用早膳,我今日会早些回来陪王叔。”
  最后一句话,是从前摄政王常跟他说的。
  如今却两人身份转换,变成了他跟摄政王说。
  ·
  摄政王不再刻意寻死,开始按照太医所说调理身子。
  也不再对皇帝刻意疏远,偶然还能和皇帝聊聊天,说说朝政。
  迟阮凡也在根据摄政王的态度,悄然转变着对待他的方法。
  如果摄政王不动声色与他亲近,陪他聊天,对朝政产生兴趣,就代表着对方有求生意志,正等着在合适的时机给他致命一击。
  这时就不能对摄政王逼的太紧迫,要更注意分寸。
  如果摄政王话少了,不怎么搭理他了,对朝政也没了兴致,就代表对方又不想活了。
  这时就得步步紧逼,重复那日的对待,让摄政王记起他带给他的屈辱,激起摄政王的恨意和求生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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