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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娶妉心照明月(GL百合)——江南大话生

时间:2022-02-20 10:01:06  作者:江南大话生
  沈妉心奇怪道:“这皇帝老子这么喜欢书画?”
  宋明月冷哼一声,道:“赵宗谦本是武夫出身,篡位之前斗大的字不识几个,至今批阅奏章都需一位文侍在旁诵读。他偏好书画不过是为了掩饰他草包的本性罢了。”
  可这个草包却敢起兵谋逆,还夺了你老宋家的皇位呢。沈妉心暗自腹诽,于宋明月偏激的说辞却是不敢苟同。这赵宗谦能做皇帝,定是有其过人之处。
  宋明珏显然更认同沈妉心的想法多一些,只笑了笑,接着道:“这三位大家皆是有真本事的,于孟人号孟尝先生善书法一手草书宛如神来之笔。颜梦卿号仙如居士善绘水墨山川,举世闻名的琼海鲸落图便是出自他手。最后一个无寻道人蔡寻,与你一样最善人像画,虽不如你笔下这般逼真,却亦是栩栩如生普天之下无人能出其右,当今天子与皇后的容裱图便是出自他手。”
  沈妉心托着下巴,细心聆听,将这三人的名讳一一记下,而后问道:“这蔡寻为何字号无寻道人?”
  宋明珏一副算你识货的神情,不厌其烦的解释道:“这三人之中便属这位无寻道人技高一筹,连皇后娘娘亦对他青睐有加。说起这蔡寻啊,据传他本是位云游四方的小观道士,有幸躲在一处山顶亲眼目睹了那场惊天动地的观澜之战,而后不眠不休画了三天三夜,一幅震惊天下的千军万马图便横空出世了,他也借此一步登天成为天下墨豪学士争相吹捧的不世之材。”
  宋明月有气无力的瞥了兴致勃勃的宋明珏一眼,当年那场死伤无数,搅的天下生灵涂炭的大战直接导致晋朝元气大损,否则即便他们的父皇宋徽再荒诞无度,也不会让宋氏王朝这么快便衰败湮灭。
  倒是沈妉心听的津津有味,沉吟了片刻,又发问道:“这位无寻道人今年多大岁数儿了?”
  宋明珏愣了愣,而后道:“应是年过花甲。”
  “性情如何?”
  “你问这个要作甚?”宋明月微微皱眉,心生疑惑。
  “害,这些个酸腐老头儿呢活到这把年纪,总有些小嗜好,我若想尽快博他好感,那不得走走捷径投其所好嘛?”沈妉心打着不大不小的算盘。
  宋明月看向沉思的宋明珏,这个弟弟什么都好,就是心思单纯没什么花花肠子,不然也不至于一直不得夫子院那几位先生的喜爱。虽与身份也有些干系,但这种蔡寻的小嗜好他平日里是绝不会留心的。
  果不其然,宋明珏沉思了良久,终究是摇了摇头,无奈的苦笑道:“这三位大家在宫中宫外皆是一副高风亮节的做派,不曾听闻有何小嗜好。”
  “罢了罢了。”沈妉心见他苦思冥想半天也没放出个响亮的屁来,便也不再为难,只道:“这些事儿你就甭操心了,我看你也不是这块料,明日去那什么青墨院你只管引荐,其余的话我来说。”
  宋明珏闷闷不乐的回了自己屋,宋明月收拾床榻的间隙瞥了一眼独自坐在茶几边眉头紧锁暗自出神的沈妉心,心思绕了几番,忍不住出声道:“你也莫对此事太过费神,冥冥之中自有天数,你愿意这般帮我已是上天仁慈。”
  沈妉心看着那亭亭玉立,前凸后翘的身姿,笑眯了眼道:“什么天数,这话我可不爱听啊。有道是事在人为,我命由我不由天。你若是觉着对我亏欠,那事成之后不如以身相许呀?”
  宋明月这回连瞪都懒得瞪她一眼,一拍脑门叹了口气不在理会她。
  翌日一早,宋明珏便来敲门。
  宋明月嘴上不说,心中却是不安。破天荒的没与沈妉心计较昨夜的孟浪言语不说,还亲自替她理了衣衫。惹得沈妉心以为她吃错了药,一早上都提心吊胆。
  二人即将出门之际,宋明月立在院中,宛如一株雪梅,清丽傲然。
  她轻声道:“平安归来。”
 
 
第9章 
  路上偶有遇上宫人皆侧目而望来,多数女子望了一眼还得再望上一眼,一些与宋明珏相熟的走时还会不明缘由的掩嘴偷笑。沈妉心自是不会错过这种出风头的好时机,一一眉眼回应。惹得一众鲜□□子银铃娇笑。
  “沈公子,莫要忘了昨夜商量好的说辞。”宋明珏看着心中极为不平,好心好意提醒道。在没有沈妉心这个人之前,凭他的俊逸容貌走到哪儿不是个招蜂引蝶的主儿。这可倒好,多了个沈妉心这些个鲜嫩多汁的妙龄女子就正眼都不瞧他一下了。
  花丛老手沈妉心一眼便瞧出了小雏儿宋明珏的妒嫉之心,拍了拍他肩头,感叹道:“小老弟莫要灰心,女子嘛总是瞧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许是看腻了你,看看我换换口味。改明儿看腻了我,她们便还是觉着你好看。”
  宋明珏哭笑不得,这沈小娘子明明是个女子,说起这些害臊的话来却一点儿也不含糊。
  青墨院与夫子院同在禁宫西面,前后不过隔了两堵墙却有云泥之别。就沈妉心这种白眼儿人都瞧的出来,青墨院不论从大小到气派,还是从大门到内庭小院皆比夫子院看起来细致许多。
  沈妉心犹如刘姥姥逛大观园,毫不吝啬的赞叹道:“这儿的景可真称的上一声高雅,且雅而不俗,在我们那可就是一级保护文物建筑,别说在这儿画画儿了,就是进来看一眼都得收不少钱。”
  宋明珏听的一知半解,不知如何接话,只得陪笑。沈妉心啧啧两声,又自顾自语道:“诶你说,这得了皇帝老子偏宠就是不一样呵,你瞧那两株水仙儿就开的比隔壁的夫子院更娇嫩!”
  秉性温厚的宋明珏不好出声打断乡巴佬沈妉心,可前头便是正厅,他不得不打断了沈妉心的絮叨,一指抵在唇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沈妉心这才收敛了心思,微微垂着头老老实实的跟在宋明珏身后。
  入门前宋明珏仍是担忧,忍不住侧头轻声提醒道:“听闻昨日陛下送来了一副前朝墨豪大家石三千的兰溪戏水图,今日三位大家都在院里赏鉴,你可别再胡言乱语出了岔子。”
  “知道了知道了。”沈妉心不上心的应付着。
  宋明珏与门口立着的两个侍童打了声招呼,便带着沈妉心入了内。一脚跨入门内,一股清淡的墨香便迎面扑来。沈妉心悄悄抬了眼,心底忍不住腹诽,好家伙!从外头还瞧不出什么,这里头可是真宽敞,估摸着足够容纳二百人。且正厅装饰不如外头那般瞧着奢雅,反倒更加简朴素雅。
  厅内摆放着几十余桌台,每一张桌台间隔十步,显而易见是平日里供学子们作画所用。最里头也是最中央的位置正对厅门,摆放着一张三丈有余的暗红长桌,此刻三个鬓角斑白的老头儿正围在两侧观摩何物,时不时研讨一番。
  宋明珏在五步之外便停驻了脚步,沈妉心停在他身后一步的距离,也不敢发问。过了半柱香,沈妉心站的小腿发麻,双目迷离,神志迷糊之际,终于听到一个破锣嗓子般的声音道:“咦,宋小公子何时来的?”
  “学生见过三位大家。”宋明珏深深一揖,万分恭敬。
  其中一长胡子老头儿朝他招了招手,热络道:“来,来瞧瞧这兰溪戏水图,当真是妙不可言,你也开开眼界。”
  宋明珏依言上前,细细观摩了一阵,抬头由衷赞赏道:“果真是石大家的真迹,笔锋端的细腻入微,即便是孔爵尾辽也难有如此纤细,更难得的便是这画中女子的神韵,千柔娇媚又含羞待放的模样,拿捏极准!”
  另一个头戴巾帽的老头儿淡然一笑,“老夫曾说什么来着,明珏这墨画的天赋就是比宫里那几位强,眼光毒辣,毒辣的很呐!”
  不等宋明珏谦虚两句,另一边的山羊胡老头儿冷哼道:“天赋有何用,是能让他平步青云,还是吃饱穿暖?”
  长胡子老头儿鼻孔出气,一手点了点山羊胡老头儿,愤声道:“老蔡你说你,哪壶不开提哪壶,要不是这几年皇后娘娘替你撑腰你这张破嘴迟早要惹事!”
  山羊胡老头儿,无寻道人蔡寻同样以鼻孔回气,翻了个白眼儿道:“老夫还怕事不成?”
  眼瞅着俩老头儿要上演一出大戏,头戴巾帽的老头儿却注意到了站着快要睡着的沈妉心,问道:“这又是谁?”
  宋明珏正头疼之际哪敢错过这个好时机,赶忙回道:“回孟大家,这是学生前些日子在浣衣局碰上的小内使,说来也巧,学生那日只是去替姐姐送些衣物,没成想碰上这小内使拿了根枝桠在地上作画,学生万分惊艳不想埋没了此人的天赋,故而带他来碰碰运气,若是有幸得三位大家垂怜,也算学生做了一份善事。”说罢,他侧头对沈妉心唤道,“还不快来见过三位大家!”
  沈妉心迷迷瞪瞪的几步上前,一跪一叩首,口中大声道:“小人沈妉心见过三位大家!”
  三位大家皆是一愣,这小子是多想出人头地,刚见上面儿就行如此大礼?宋明珏观三人面色不妙,情急之下一脚就踹了过去,连忙解释道:“这小子刚入宫不久,又在浣衣局做些杂活,礼数不周还望三位大家见谅。”
  仨老头儿这才缓和了些脸色,可沈妉心仍一脸莫名的坐在地上揉着屁股,望着宋明珏的眼神很是哀怨。宋明珏讪讪一笑,上前一步把沈妉心拽了起来,低声道:“宫中只对天家人下跪,这点礼数你怎都不懂?”
  沈妉心显然不懂,眼睛瞪的比铜铃大,内心更哀怨,电视剧害我不浅呐!
  立好身形,沈妉心有样学样,对着三位大家深深一揖:“小人沈妉心再次见过三位大家!”
  宋明珏扶额哀叹,没眼再看。
  长须老者祥和一笑,倒是不拘小节,温声问道:“名字倒是不错,可是青鸟明丹心的丹心?”
  宋明珏惊恐的望向沈妉心。
  沈妉心一愣,不负宋明珏所望的回道:“大家英明,正是此丹心。”
  长须老者,颜梦卿捏着长须呵呵一笑,对其余二位道:“这小子倒是有些意思,生的也白净,试上一试倒也无妨,二位意下如何?”
  巾帽老者,于孟人无言微笑。山羊胡老者,蔡寻鼻孔出气。
  “那看来二位是同意了,明珏啊。”颜梦卿唤道。
  这哪儿看出是同意了?从头到尾皆是云里雾里的沈妉心,看着宋明珏欢欢喜喜的上前一步,应道:“学生在。”
  “你这位小友擅画何物啊?”
  宋明珏迟疑了片刻,若是直言沈妉心画的一手好人像于当面挑衅蔡大家有何异?既然沈妉心人像画的惊世骇俗那其他应也不差,可他刚开口道:“这……他擅画……”
  沈妉心也不知哪儿来的劲头,豪迈道:“人像画!小人最擅长画人像!”
  宋明珏的魂惊出了半里地,望着一脸得意的沈妉心嘴都合不拢。
  “哦?”蔡寻微微眯起眼,细细打量了这个小竹竿身子板,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小儿,嘴角噙着笑意:“既如此,那便依你,就画人像。”
  “好嘞!”不知是福是祸的沈妉心仍不忘对着宋明珏拍了拍一马平川的胸脯。宋明珏偷偷瞥了一眼蔡寻的面色,恨不得一脚将沈妉心踹回湖里去。
  于孟人随即朝门外朗声道:“来人,将这幅兰溪戏水图好生收起,再上笔墨纸砚!”
  门外应声而入四五个侍童,两人上前小心翼翼的将图卷从两边往中间卷起。沈妉心忽的眸子一亮,也不顾适不适宜,出声道:“这图可能否让小人一观?”
  于孟人刚要张口,立在三人之中的颜梦卿便道:“这画的再妙也是让人看的,不碍事,小友请看。”
  宋明珏来不及阻拦,沈妉心已兴致勃勃的走到了长桌边,只瞧了两眼便眉头微皱。于孟人见状,笑意中带着几分轻蔑的问道:“怎么?这位小友有何高见?”
  宋明珏生怕乡巴佬沈妉心口出狂言再把孟大家也得罪了,赶忙提醒道:“沈兄!慎言!”
  谁知沈妉心看的入神,把宋明珏的话权当耳旁风,一手在画卷上比划,一面道:“虽称的上一副上品的山水画,可这人就画的差强人意了些,这些女子太过于含蓄,谁在溪边儿戏水的时候还穿戴如此整齐,看画之人也无半分惊艳之感。”
  于孟人与颜梦卿对视一眼,不恼反笑道:“依你看该如何?”
  “依我看嘛……”沈妉心托着下巴。
  “沈兄!慎言!”
  “应当添几分香艳之色,这画才担的起大家之作!”
  宋明珏险些背过气去,刚要请罪就停蔡寻平声道:“来人,笔墨伺候。”
  侍童们将画卷仔细放入画匣内,另两人又将纸墨铺于长桌上。蔡寻眉峰一挑,抬手一摆,对沈妉心道:“请吧。”
  整个青墨院都知道,无寻道人蔡寻的脾性最为古怪,高兴的时候对人没好脸色,生气的时候对人也没好脸色。宋明珏望着不喜不怒的蔡寻,心里直打鼓。偏偏不知天高地厚的沈妉心二话不说就提起笔,还笑的一点儿也不谦虚的道:“小人献丑了!”
 
 
第10章 
  宋明珏再一次,看着看着便不自觉的流露出了昨日沈妉心为他姐姐画人像时的神情。但这一次当着天下三位大家的面儿,那神情中犹带着几分惊忧。
  沈妉心自幼学画,国内国外什么样的画没涉及过。只不过带她的老师曾说,沈妉心有一双能穿透人心的眼睛,才使得她画人像尤为突出。可打小学大的功底摆在那儿,融入了古往今来所有名画大家精髓,自不是寻常人可比拟的。宋明珏悄悄瞥了一眼闻名遐迩的三位大家,虽仍是面不改色,却皆是全神贯注的死死盯着沈妉心执手的笔。
  沈妉心作画,从来都是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一般落笔成画。整个厅堂之中独剩纸与笔的兵戎相交,连呼吸声皆微不可闻。
  不知过了多久,沈妉心执笔的手猛然一提,同时朗声道:“成了!”
  宋明珏仿佛听闻那三位大家不约而同的长出了一口气,再看她笔下的新画。虽是临摹那幅兰溪戏水图,可却有大不同之处。兰溪清澈见底,有几尾小鱼若隐若现,水面波光粼粼宛如金光拂过。戏水的女子光脚露足,衣衫不整,被溪水浸湿的胸口处峰峦叠起,似见似遮,引人无限遐想。最妙的当属那位在石头后偷香的男子,看的人心生迫切,一度想要替了他入那画中去。
  沈妉心见四人看的入神,也不打扰,只立在一旁静待。等那三位大家收回目光时,沈妉心才作了一揖,不卑不亢道:“小人不才,今日献丑,还望三位大家不吝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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