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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我，我怎么和他说？”颜语小心翼翼的说，“他会不会生气？”
“我说就行了，你不用出面。”翁驰喝了一口咖啡，又看向颜语，他发现颜语也在看他，俩人眼神一碰，颜语又想躲。
翁驰鼓起勇气又起身坐到了颜语身旁，他抓着颜语的手，逼着颜语看自己，虽然他一直说害怕自己逼迫颜语，但是他真的挺想逼他的。
“周日既然已经安排出去了，那周六我们就留给旧书市场，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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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了吗？放假了吗？都放假了吗？？？？？？
为什么我没有。
哦，我是社畜啊。
那没事了。
第109章 认真的人最有魅力
109.
旧书市场位于老城区里一片街区，日常是旧货市场也是人们口中的古玩市场，周六日的时候会有摊主摆摊卖旧书，什么年代什么类型的都有，有的摊主其貌不扬但是真有好东西而有的摊主巧言如簧但是那束却是印了之后拿去做旧的，能不能淘到好东西主要是看顾客会不会挑选了。
颜语常去的江州那个旧书市场和这里是两个氛围。
江州的旧书市场在市中心的居民区附近的一个庙里，不过里面供奉的不是菩萨而是孔子，这个市场也是逢六日开市，不过和首都的相比，文庙的旧书市场相对安静一些，里面的人都不怎么爱说话，买书的卖书的都是，只有挑好想买的时候才会开口讲讲价格，而颜语则是挑好就买，价格都不怎么讲，当然这不是因为他有钱，是他不会讲价，讲不出口，所以他买东西的时候就会给自己设定一个心理预期价格，只要比这个价格低或者持平他就直接买走，要是高的话就算了，全当是有缘无分。
而首都这个旧书市场则是颇为热闹，人群熙熙攘攘，颜语置身其中不禁有点拘谨。
翁驰没开他那辆骚包的车而是和颜语坐地铁过来的，程心远本来也嚷着要跟着，让翁驰直接反锁在办公室了，他跟这边公司的助理说除非程导说自己憋不住了，否则别放出来。
北方的冬天比南方冷很多，南方是湿冷，冷空气都含着水浸润到骨头里，而北方是干冷，冷气像锋利的刀子一刀刀划在脸上，冷得生疼。
翁驰今天的打扮就应了那句“要风度不要温度”，他穿着羊绒大衣配着高领毛衣和皮鞋，大衣的衣领上还别了个胸针，翁驰知道自己的下颚线很漂亮，他之前交往过的人都这样说，说他穿高领衫只露出下巴再配上那张冷漠的脸颇有一种禁欲的气质让人欲罢不能。
既然他们都欲罢不能，那颜语必然也会不能。
不过他从见到颜语那一刻就开始有点后悔。
颜语穿着一件灰色羽绒服，背着双肩包，下身是牛仔裤配马丁靴，脖子上的围巾是自己送的那条，双手则是插在口袋里。
颜语看见翁驰的打扮显然也比较吃惊，他问是不是逛完旧书市场还有什么安排，是不是需要穿正装，他现在回去换可能还来得及。
翁驰赶紧说不用了，他强行给自己挽尊，说自己来的匆忙就带了几件衣服，这件羊绒大衣最暖和。
酒店附近就有地铁站，和颜语边聊边走倒是没觉出什么来，但是出地铁站的时候，北风一吹，翁驰的衣服就被吹透了，身上那点热乎气全都随风而去。
好不容易走到旧书市场，翁驰冷得只想哆嗦，他跟在颜语屁股后面，看颜语蹲在摊位前面选书。
颜语从进入这个市场开始就特别安静，他的眼光就没离开一个个的书摊，虽然颜语没什么表情，但是翁驰能感觉到颜语是真喜欢这里。
他有的摊位只会简单的看几眼，有的则会蹲下来花上一点时间翻看，这时候翁驰就站在一旁默默等着他。
翁驰对看书是没什么兴趣的，他觉得自己读书的时候书看够了，包括电影也是，他也看够了，他之前的目标就是做个满身铜臭味的商人，赚大笔金钱过自由生活，碰到颜语之后他的目标修正为：给颜语赚大笔金钱和颜语过自由生活。
不过虽然他不爱看书不等于他不愿意陪着颜语看书。
他觉得认真的颜语，最有魅力。
如果陪着的时候没那么冷就更好了。
颜语和翁驰转了一圈收获颇丰，他买了好几本心仪的书，价格也比较合适，有的书要价太高，翁驰却帮忙谈了下来，有几次颜语以为要谈不成了他看摊主脸色都难看了，但是最后却还是出给了翁驰。
翁驰跟他说这就是谈判的魅力，相互试探底线，然后都想踩着对方底线跳舞，最后比拼的就是谁踩得最接近那根线。
“放心吧，别看他咬牙切齿的，他赔钱肯定不卖你，转头数钱就乐了。”翁驰把书装到颜语的书包里，他看颜语总要蹲下选书，就把他背包取下来背在了自己胸前，不仅防盗还让颜语省点力气。
“马上到午饭时间了，咱们去吃饭吧，顺便你陪我去见个老朋友。”翁驰拍拍书包里面已经是鼓鼓的，他看时间也到了中午就说喜欢的话下次可以再来，反正干他们这行的，江州和首都一年要跑无数次，以后有的是机会。另外翁驰这次来这边还要见个人，说是叙旧但其实主要是去搞点钱。
“是你好朋友？”颜语好奇的问，之前没听翁驰提起过。
“还行，小时候认识的，这些年断断续续也一直有联系。”翁驰一边看地图一边带着颜语走，“他妈和我妈关系挺好的，以前见的就比较多，不过自她俩去世后我们就没怎么碰面了，昨天你说是到这里来，我才想起他来，他有生意在这边。”
“他是开书店的？”
“不是。”翁驰在一座仿古茶楼前停下脚步。
茶楼有三层高，两边停车位上都停满了车，大门口挂着一块匾额上书：明月楼。
“他是个古董贩子。”
颜语只在小说里看过这种职业，真人干这个的他第一次见，他以为干这行的都得是那种极老的留着长须的老先生，要不然就是戴着眼镜梳着油头的中年人。
可眼前这人探扇浅笑，俊美无俦。
“这是我朋友齐慕远。”翁驰给颜语介绍说，“一个正直的古董商人一个不以盈利为目的的茶楼老板。”
“你这人嘴里有正经的没有？”齐慕远笑着向颜语伸出手，“我是他发小，你叫我小齐就行。”
“我叫颜语，是翁驰的——”
“对象。”翁驰没等颜语说完就接过话说，“用你们这边话说就是我俩搞对象呢。我们小颜呢，是在大公司做设计，业余时间看看电影写写影评读读书看看报什么的，性格安静沉稳，不像有些相声演员那么闹腾。”
“哦。”齐慕远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怪不得你胸前背个包呢，气管炎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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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联动了一下我那写了4000字就锁掉的相声题材文（什么时候再洗完全没安排）齐慕远是里面的攻一个神秘的古董商一个曲艺爱好者，受是相声演员是个捧哏的应该本文不会出场的。茶楼里面是唱京剧大鼓和说相声的，偶尔也有昆曲这种。茶楼和古董店分别叫做“明月楼”和“清风斋”取自：与谁同坐 明月 清风 我。
欸，有机会还是要写完这个相声文，有机会吧。
有小伙伴应该能猜出这俩书市，我以前常去江州那个，真有好东西，但是听说最近关了，可惜了。
第110章 是不是放松一点？
110.
“说的好像你不是一样。”翁驰拉着颜语在茶桌前面坐下，他和颜语说他这个发小很有本事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说还会武术。
“耍的一手好剑。”
“滚。”
齐慕远笑着锤了翁驰一下，翁驰立刻捂着胸口往颜语身上倒，嘴里喊着不行了要人命了，然后他靠在颜语的肩膀上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怎么样，是不是放松一点？”
从进门那一刻起，翁驰就发现颜语很紧张，他虽然没说，但是浑身上下都绷得紧紧的，翁驰拉他的时候还能摸到颜语手心里的汗。
颜语似乎很容易紧张，翁驰之前就发现了，从认识他的那一天起，颜语给他的感觉就是“拘谨”，除非混得很熟，面对陌生人或者普通关系的人，颜语都会表现的比较紧绷。
翁驰总想让他放松一些，让他不要担心，不要焦虑，只是普通的社交而已，不必为难自己。
颜语感激的冲着翁驰笑了笑，身体明显松弛了下来，齐慕远给他倒了一杯茶，说这是凤凰单丛不知道颜语喝不喝得惯，喝不惯的话还有别的茶。
“你就这么直接倒啊？”翁驰详装不高兴的说，“也不表演个凤凰三点头什么的？”
“三点头要绿茶红茶泡起来才好看。”齐慕远拿出一套玻璃杯用茶匙往里拨了一点银针状的茶，“这是白毫银针，这个才合适。”
只见齐慕远拿了一边烧着的水壶借着手腕之力往玻璃杯里上下提拉注水，水冲入杯底带动着茶叶翻滚起来，这样反复三次，茶叶就在玻璃杯中舞动。
泡茶的时候齐慕远背挺的笔直，微微颔首，手腕看似柔软实则有力，提壶而起，便是“水声三响三轻、水线三粗三细、水流三高三低、壶流三起三落”。
“请吧，小颜。”齐慕远笑着把茶送到颜语面前，“小心烫。茶倒是不名贵，只是嫩而已，这是明前掐尖的嫩芽，楼里存了一些，不过肯定是不如春日的好，等到明年开春，你再来，我定是有好茶招待。”
“谢谢。”颜语接过茶小心的喝了一口，果然清冽甘甜。
“好喝。”颜语夸奖道，“喝起来口感很圆润，还有点回甘。”
“你是懂的，不像翁驰，喝什么都像牛饮水。”齐慕远又取了一饼普洱来，拿了茶针就开始启茶，“这是古树的你尝尝。”
翁驰在旁边看着自己面前空空的杯子不是滋味，他啧了一声不耐烦的说：“差不多就得了，装上瘾了是吧，你是不是因为你家小捧哏平时不好你这口，所以你早就憋坏了？现在看我们家小颜好脾气你就拼命显呗？”
齐慕远倒是好脾气，他只是弯着眉眼笑，然后给翁驰也倒了一杯茶，他说：“是是是，小捧哏上次还夸你呢说翁哥大方出手就是100个花篮问你们公司年会缺不缺节目，他们可以来表演。”
“免费？”
“那不可能的。”齐慕远慢条斯理的洗杯子，“我们好歹也是角儿，到时候收你个友情价。”
“一对儿奸商！”翁驰端着茶杯品了一口茶，也说了句不错，他把茶杯轻轻往颜语方向推了推，让颜语尝尝说这个不一样，是花茶，熏的。
齐慕远看翁驰和颜语说悄悄话便低着头笑，他烫洗完杯子就又换了个壶开始煮茶，他等着翁驰开口，这小子从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那个，最近生意做的怎么样啊？”翁驰熬不住还是开了口，“我看外面好像挺红火嘛。”
今天是周六，茶楼大堂里的高台上正演着《南柯记》，有人操着中州韵咿咿呀呀的唱着：
尽吾生有尽供无尽，但普度的无情似有情。人间君臣眷属，蝼蚁何殊；一切苦乐兴衰，南柯无二。笑空花眼角无根系，梦境将人殢。长梦不多时，短梦无碑记。普天下梦南柯人似蚁。
高台下的人都是桌上一壶茶，一两个干碟，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聚精会神的听着。
“你刚才不还说我是一个不以盈利为目的的茶楼老板吗？”齐慕远眼皮都不带抬一下，“憋坏了吧，你快说找我来干什么吧，反正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这话说的，我能和你要钱吗？”翁驰一抬手露出新换的手表，“上部电影投资换的，你看还成吗？”
齐慕远终于有了点兴趣，他看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说：“挺不错，衬你气质。”
“我也是这么觉得，你知道我不好这些，但是难得看着顺眼，而且上次赚的还不错，买了它，还富裕不少，对了，上上次我给你介绍的那个买家还记得吗，就是买画那个，他投了那部，也是赚了一笔，估计不久就又要来光顾你的清风斋了。”
“你有话直说吧，是拉我投资电影吗？导演是谁？主演是谁？投资预算多少？你说点有用的。”齐慕远一边说一边端了茶果给颜语吃，说都是自家厨房刚做的，味粗别嫌弃就当吃个新鲜吧。
颜语来了之后嘴巴就没闲着，茶一杯接一杯，现在又给点心，他不好推却就在齐慕远期待的目光里拿了一块尝尝，结果一口下去就一发不可收拾，颜语敢说这是他活到现在为止吃过最好吃的点心，甜而不腻又绵软清香。
“好吃吗？”翁驰看颜语眼睛都亮了问道，“是喜欢吗？”
“好吃的。”颜语不好意思的小声问，“是我吃太多了吗？”
“不多，喜欢吃的话走的时候我让他给你包一盒，你别推，和他不用客气的。”翁驰凑近颜语耳朵悄悄说，“我和他金钱来往挺频繁的，不会欠人情的，你放心吧。”
“咳，差不多就得了啊。”齐慕远假装咳嗽一声他提醒翁驰说虽然自己不是单身狗但是也禁不住他俩这么杀，他让翁驰赶紧说正事，别在这欲擒故纵故纵，他不吃这套。
“诶呀，你这个人就是没意思。”
翁驰停顿了一下纠结怎么和齐慕远说比较好，齐慕远有钱，但是他和黄老板一样，有钱切精明，不太好糊弄，而且黄老板显然有所求，所以还是有突破口的，但是齐慕远无所求，总不能说你投资了就让你家小捧哏在僵尸来袭之时打一段快板击退僵尸吧……
“男主角吧还没定，女主角呢……”虽然苏婷拿了个新人奖但是在齐慕远面前还是有点拿不出手的，“也不是太确定，但是保证都是演技派，并且都是得过电影奖项的。”
“嗯，等于没说，继续。”
“……导演的话，是你知道的一个国际知名导演，得过国际奖项的。”翁驰小心翼翼的说道，“还挺有水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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