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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只要不是程心远就可以。”
“就是他……”
翁驰绝望了。
齐慕远也认识程心远，但是他不太喜欢他，齐慕远觉得程心远人太狂太飘，不够脚踏实地。但是翁驰觉得齐慕远讨厌程心远的原因主要有二：
一是他俩穿衣打扮其实差不多，都喜欢把自己打扮成练咏春的或者烧炉子炼丹的。
二是最关键的一点，小捧哏很喜欢程心远的电影，连带着对程心远也很崇拜，之前他们俩见过一面，小捧哏激动的差点没哭了，据说现在他们家墙上还挂着小捧哏穿着大褂和程心远的合照。
“那你觉得我可能投资吗？”齐慕远嗤笑一声，“先不说他人品怎么样，就他拍的那些电影神神叨叨晃来晃去的，里面的人不是一句话不说就是一说说十分钟，故事讲得支离破碎，120分钟过去了也不知道到底想说什么，这样的电影也就那些影评人喜欢，他们帮导演写完故事都得花上几千字，稿费可以拿到手软。”
齐慕远说话的时候，颜语从食物中抬起头，他想也没拿到手软啊。
“你别夹带私货啊，”翁驰摸了一下颜语的头，让他继续吃，“这片子导演虽然是程心远，但是监制是我，而且我保证这将会是一部标准的商业片，也会是成功的。”
“什么题材？”
“恐怖……大哥你别问了行吗？就说拿不拿钱吧。”
“你觉得按照你问题的答案我能拿钱吗？”
“多少拿点啊，我不会亏待你的。”翁驰伸手拿了茶壶给齐慕远倒了一杯茶，“宋锦他们那个队不是一直想开专场吗？你觉得第一场就安排在江州怎么样？我保火。”
“你保？”
“我保。”翁驰怕齐慕远还有顾虑他又补充说，“你放心，事我会办得滴水不漏的，我保证不漏出你来，再说我一直特别欣赏你家宋锦，本来我也早就想弄这个事了，就是一直没抽出时间。”
“行吧。”
齐慕远没说投多少，他只又去问颜语晚上要不要吃锅子，说他这边厨房的暖锅做的还不错，而且吃完还可以顺便听场相声。
颜语猜他说的相声就是翁驰嘴里那个小捧哏也就是齐慕远男朋友的那队人说的，颜语看了一眼翁驰，翁驰点点头，颜语就说好，他也喜欢听相声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和颜语先回酒店一趟，出来一上午了，再说你们这首都太冷了，我得去弄个羽绒服，我俩晚上再过来，你得给我们留个——”
“雅座是吧，你放心。”
“屁，你给我们留个车位。”翁驰笑着和颜语说，“晚上稍晚来那么一会儿，这边连自行车位都没有。”
临走前翁驰去了一趟洗手间，齐慕远叫厨房给颜语装了两盒点心，说里面还有几样今天没吃的让颜语也带回去尝尝，颜语直说太客气了，怎么好意思，齐慕远抿着嘴笑他说自己和翁驰认识这么久这是他第一次带男朋友来见他，既然翁驰这么郑重，自己当然也要郑重一些。
“翁驰面冷，但是心热，还是很靠得住的一个人，就是性格其实还是比较幼稚有时候做事也比较理想化的，但他是个好人。”
“嗯，我缺点也挺多的……”颜语低头说，“翁驰很优秀。”
“哦，你缺点挺多，他又很优秀，那他还死心塌地喜欢你，这说明你魅力大嘛。”齐慕远轻拍了一下颜语的肩膀，“别有负担，高兴就相爱，不高兴就分开，大家都是自由的。”
“你在和颜语说什么？！”翁驰回来的时候正看见齐慕远在拍颜语肩膀，“你不要说奇怪的话，小心我给宋锦打电话。”
“小心眼。”
翁驰和颜语俩人出了明月楼就有一阵风吹了过来，翁驰冷得想自尽。
忽然翁驰脖子上一热，颜语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给翁驰围上。
“这个给你戴。”颜语仰着头说，“你脸都冻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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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更新太晚了，给大家跪了m(o_ _)m
第111章 艺术是无价的（上）
111.
翁驰垂着眼皮看着颜语小心翼翼的给他围上围巾。
围巾转了一圈又一圈，遮盖住他引以为傲的下颚线，颜语还仔细的把围巾往上提了提，一直提到他的下嘴唇上，围巾的绒毛接触到嘴唇的皮肤感觉痒痒。
翁驰想亲一下颜语。
所以他用唇碰了碰颜语的额头。
颜语小声说了句“别闹”，脸就红了起来。
“我脸红吗？”翁驰问。
“红的。”颜语伸出手指犹豫了一下然后还是轻轻的点了一下翁驰的脸颊，“是不是特别冷？”
“刚刚冷，现在不冷了，”翁驰厚着脸皮说，“甚至有个地方挺热的。”
“……”
颜语不知道怎么接话，他怀疑翁驰在开黄腔，可是他没证据。
两个人本来说还搭地铁回去的，结果刚走几步齐慕远就开车追了过来，他说自己正好也要去那边办事顺路把他们带回去，翁驰嗤笑一声，他说：“我还能不知道你？你肯定是想问问宋锦专场的事，刚才在里面光顾着装逼，现在反应过来了是吧？”
齐慕远没理他，只是探出头来和颜语说了句：“上车。”
颜语很自觉的坐在了后面，把副驾驶的位置留给了翁驰。
翁驰也没拿乔，直接拉开副驾驶位置的车门坐了进去，系上安全带后就开始和齐慕远说宋锦的事。
颜语坐在后面听了两耳朵，大概就是宋锦他们这个队刚成立没多久，没有什么有名的角儿，也就是宋锦还稍微有点名气，但是名声却不大好。
颜语刚才在茶楼里就觉得宋锦这名字耳熟，听翁驰和齐慕远聊了一会儿他终于想了意识到宋锦就是和燕长亭裂穴的那个宋玉锦，他俩的事在当时相声圈里闹得沸沸扬扬。
“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翁驰语气明显不太好，“你要他红又要他不那么红，要让他有排场又要他不那么大排场，要他知道有人帮又不让他知道是你在帮，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不难办的话我用得到你？我的钱给谁不是给呢？”齐慕远一边开车一边说，“你回去把电影资料发我邮箱，我要详细的，不是那种说空话的，我看过之后再决定。”
“我又不是和你借钱你看你拿腔作势的。”
“你要是和我借钱倒好了，我二话不说借给你。因为借钱总是要还的，但是投资亏了就是亏了，到时候钱就都打水漂了。”齐慕远叹口气说，“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何况我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我得为将来考虑。”
“你倒动一两副字画就都赚出来了。”翁驰微微抬头，他透过后视镜看着坐在后排的颜语，“不过我也得为将来做打算了。”
下午刚到酒店就碰上程心远气势汹汹的上门骂人，他说翁驰是缺德带冒烟的，拐走颜语不说，还把自己锁在办公室。
“我差点憋成膀胱炎！”程心远捂着自己的腰说，“你那个助理也够难缠的非说没你命令不能放我出去，我都想报警了！”
翁驰笑呵呵的给程心远赔了不是，然后还献上了颜语给他挑的书，程心远这才平息了怒火，窝在沙发里开始看书。
“你之前和黄总是怎么认识的？”翁驰问。
“就电影节庆功宴上认识的，他说他儿子是我影迷，特别喜欢我，问我最近忙啥呢，我就把要拍电影的事和他说了，他说他也挺有兴趣。我想这不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于是就联系你了。”
“那他有没有和你说说他儿子是干什么的？”
“那倒没有，只说特别喜欢我拍的电影。”
翁驰一听这答案果然如他猜测的那样，黄总没和程心远提起角色的事，估计他也是怕程心远一口回绝就没有回转余地了。
但是他现在得给程心远说说清楚，以免明天去谈的时候程心远心里没底。
“以我上次和黄总会面的谈话来说，我怀疑黄总是想砸钱捧人。”
“啊？捧我？”
“……可能吗？！”翁驰有时候真想把程心远脑子切开来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你是他亲戚还是他小情儿？他捧你还用和你兜圈子？”
“那不行，我绝不接受这种花钱买角色的行为！”程心远义愤填膺的说，“艺术是无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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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艺术是无价的（下）
112.
到达黄老板别墅的时候程心远显然也被门口立着的四根龙柱镇住了，他进门之前还特意数了数，每根上面都有九条龙，加起来一共三十六条，程心远啧啧称奇，说这是把五大洲四大洋的龙王都叫到这开会了。
翁驰不太同意，他说程心远是崇洋媚外：“怎么还要叫国外的龙王？我们国内的还叫不过来呢，你看西游记里面写的，我们中国连井里都有龙王。”
程心远抬头看看房顶上飞着的光屁股天使感叹道：“你觉得按照这个华丽程度，井龙王好意思来吗？恐怕保安都不让他进来……”
俩人站门口扯了一会儿闲篇才去按门铃，颜语拿着资料跟在他俩后面临时充当翁驰的助理，翁驰和颜语还是打扮成商业精英的样子，而程心远则是穿了个刺绣的立领棉袄，头发挽成道士髻，看着不像来谈生意倒是像来下山决斗的。
佣人很快就来开门，引他三个人去了后院的一间玻璃房，因为四面都是通透的玻璃所以翁驰一眼就看见在仿若热带雨林的房间里有那么几把藤椅和长条茶桌什么的，黄老板就坐在茶桌前自饮自酌。
黄老板见他们三个进来也迎过来热情的说了句欢迎，他和程心远更是拥抱了一下，就像久别重逢的故友。
房间里自然是热的，三个人都脱了外套，翁驰一看程心远里面的打扮，哦豁，与黄老板还有齐慕远凑在一起三人可以去公园打太极晨练了。
怪不得黄老板上次说和程心远一见如故，那是得如故，这俩审美高度一致，除了装修。
这次由于程心远的道来，黄老板的话说的敞亮很多，他没有兜圈子，直接说自己看了上次留下来的资料，但是他是个大老粗，只懂得赚钱不懂得艺术，他说自己辛苦了一辈子才有了现在的产业，本想着再干几年就退休让儿女们来接手自己的事业，但是他家女儿还好，从小就努力学习考上了名牌大学后来一路从国内读到国外从本科读到硕士这两年回国就进了家里的企业现在给他帮忙不少，但是他的儿子就没那么贴心了。
“那小子啊，从小就爱看电视电影……”
来了来了，就是这个了，翁驰心里想着程心远那个笨蛋千万别现在就开口拒绝，怎么着看看孩子再说，万一真不错呢，再说实在不行还能许诺一下别的，说不定也可以。
“他之前为了演戏和家里闹翻了，结果上次主动来和我说话，说特别喜欢程导……”
“那您家孩子多大了？”翁驰问，他想要是岁数小点说不定还能调教调教。
“24啦，大学都毕业一年多了。”
还念过大学，翁驰想，不是九漏鱼，这点已经比萧翰锐强了。
“那是学的表演或者相关吗？”程心远也问了起来，“之前有什么作品？”
“诶，这个我也不清楚，我是不同意他学表演的，他大学是念的工科，表演什么的应该是自学的吧，至于演过什么，不瞒你们说，我是真没关注过，我之前就想让他回来继承家产。不过呢，他听说程导要来，就说也想见见程导，他特别崇拜您。”说着话黄老板抬手看了看一眼胳膊腕上的金表，“他还有一会儿就要来了，程导您看一下他能不能吃这碗饭，不能吃的话就算了。”
“这个我看不了啊，演戏这东西天分和努力都很重要。”程心远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已经在这个黄老板素未谋面的儿子身上打了个叉。
非科班，岁数也不小了，外加……程心远看了一下黄老板的样貌，估计他儿子也是得走演技派的长相……就很难办啊。
“对对对，程导说的对，天分和努力特别重要，天分有没有呢，我不知道，但是努力的话，他还是挺努力的，就是缺机会。”黄老板搓了搓手，“之前你们的资料我也看了，我看你们这个预估的投资是3个亿，不知道你们现在的融资情况……”
“我们现在融资情况还可以，因为毕竟程导的资历摆在那里，尤其是一些私人投资者对这部电影都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翁驰给颜语使了个眼色，颜语赶紧把新做资料拿给了黄老板。
“这是我们更新过的资料，不过也不能算是最新的，毕竟总有新投资者加入，比如昨天清风斋的老板也找过我们……”
“清风斋？清风斋的老板不就是做古董拍卖公司的那位吗？”黄老板知道清风斋，虽然是个小门脸的古董商行，但是背后的公司却是津门观云轩，这家公司在九十年代就成立了，是以经营文物艺术品为主的综合性拍卖公司，总部就设于津门。每年定期举办夏季、冬季大型拍卖会，以及创始人生日那天的“初度慈善”拍卖会。
“清风斋的老板是观云轩老板的外孙子，不过您也知道观云轩的季老年事已高现在产业都交给了他的外孙齐慕远打理。”
“他呢也是我们程导的影迷，”翁驰说起谎话来毫不脸红，“昨天他托人联系我，说他最欣赏程导的才华，这次程导回国拍片一定要支持一下。”
“这样啊……”黄老板颇有些纠结的说，“其实我也比较感兴趣，毕竟我儿子一直说程导拍的片子特别好，外加我和程导也是一见如故……我原来是想说拿出八九千万支持一下程导的，但是现在看来是不是不需要这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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