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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顶流被迫结婚后(近代现代)——追鹿

时间:2022-02-21 11:10:21  作者:追鹿
  “哦。”
  林子晋说完,似乎压着声音闷咳了起来。
  “难受吗?”裴鸣蹙眉,“需不需要吃药?”
  “不用。”
  林子晋的呼吸轻浅地落在收音很好的麦克风上,紧接着化作0和1的信息流,传到了他的耳中。
  “我心脏有点疼,”他喃喃道,“果然不应该喝这么多。”
  裴鸣的心似乎也跟着揪痛了一下:“所以为什么喝这么多呢?”
  “因为......”
  他屏息凝神地听着那人的话,可对方刚开了个头又倏地停住了。
  “下高架了,”林子晋说,“一会儿还要上高架。”
  裴鸣挑眉:“转移话题啊?”
  “我没有啊,是你说要我告诉你走到哪里的,”林子晋的声音里有几分不满,“再说那是喝之前想的事,我现在怎么能想得起来。”
  “好,我说的。”
  裴鸣顺着他的意思说:“一会儿回家不要吃药,记得哦。”
  “嗯,不吃药。”
  林子晋重复了一遍,声音却忽地多了点沮丧:“可是不吃药开心不起来。”
  开心不起来?
  裴鸣摩挲着手机壳的动作顿了下,无端想起之前在酒店时林子晋站在阳台上那恍惚的状态。
  他本着尊重隐私的原则,从来不过问林子晋吃的是什么药,只单纯地以为是调理心脏或者肝脏的药物。
  但他没想到居然会有治疗心理的药物。
  裴鸣咬着唇,点开手机的备忘录,郑重地将这条记下,预备以后和曾希或者林子晋的助理套套话,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有用的东西。
  “裴鸣?”林子晋喊他,“你又不理我。”
  “没,在想事。”
  裴鸣敛下眉眼间的担忧:“你到哪了?”
  “在想什么啊?”林子晋却并不接他的话,自顾自地开辟新话题,“想你喜欢的那个人?”
  裴鸣的手抖了下。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的。
  但他不敢说。
  “你不回答我,你心虚了是不是?”
  林子晋似乎因为觉得自己洞察了裴鸣心里在想什么而高兴,轻轻笑了起来:“我猜对了吧?”
  “没有,”裴鸣说,“净瞎说。”
  车缓缓停在一处别墅花园外,裴鸣推开车门下去,整理了下自己先前被林子晋蹭乱的衣领。
  “你下车了?”林子晋问,“去哪了?”
  “一个......很讨厌的地方。”
  裴鸣的目光落在周遭的景物上,眼中闪过毫不掩饰的厌恶。
  无论是精致的景观池,修剪整齐的灌木丛,还是造型考究的石膏摆件,都让他无比厌恶。
  别墅厚重的大门被他推开,里面的水晶吊灯折射出华而不实的光亮,照得他眼睛疼。可他依旧路线笔直地向前,似乎根本不想多停留片刻。
  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人霍地起身,颤抖地举起手中的拐杖指向他:“陆鸣!你给我站住!”
  裴鸣悄悄关了手机上的麦克风,站在楼梯前冷声道:“我不姓陆。”
  “你不姓陆你姓什么?”男人一张油腻的胖脸气成了猪肝色,“谁生你养你的?你有没有良心?”
  裴鸣冷笑:“我妈生我,我妈养我,现在她躺在郊区墓园里,你要不要去她坟前问问刚才说的话?”
  中年男人像只被扎破了皮的气球,气势骤然颓了下来:“但你怎么可以和你弟弟吵架呢?苏阿姨也是你的家人啊。”
  “只有我还算这个家的人,你才能真正动用从外公和爷爷那里继承来的财产,”裴鸣说,“要是你真的这么喜欢那个女的,你怎么不净身出户和她私奔啊?谈一场穷人的恋爱怎么了?吃糠咽菜才算糟糠之妻啊。”
  坐在男人旁边的女人嗤笑一声,将裴鸣上下打量了一遍:“那钱是我们自己用的吗?这么多年没你爸给你钱,你以为真能在娱乐圈混得下去?”
  裴鸣和和气气地笑了下,眼中却满是厌恶:“苏阿姨,我花的都是自己的钱,不信您查查家里账目的流水,我什么时候沦落到要用他的钱办事呢?”
  “顺带一提,”他话锋一转,“您抢了别人的家住着还舒服吗?准备什么时候搬走?”
  女人一张擦了粉的脸登时变得更白,捂着胸口喘着粗气,尖声道:“小杂种,你给我站住!”
  “我遵守和你的约定每年这个时候回来给老人家演一场戏,”裴鸣瞥了一眼中年男人,“希望陆先生也遵守约定,以后不要再随随便便打扰我和我爱人的生活,尤其是陆小公子。”
  他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便向楼上走去。
  这个地方曾被他称之为“家”。
  “家”很豪华,家具都是从欧洲知名手工匠人那儿运来的,一楼大厅宽敞得能跳段踢踏舞,还有保姆供他驱使。
  但裴鸣不喜欢这里。
  他格外想念十几公里之外那个并不豪华,甚至不透着半点人味的小复式。里面住着一只脾气不好的长毛小猫,还住着那个外面裹着尖刺,心里却十分柔软的人。
  没人等待他回去的房子,无论装潢再如何华丽,也只不过是一个用钢筋混凝土搭成的冰冷怪物罢了。
  裴鸣吸了口气,趴在床上,打开了麦克风:“林哥。”
  电话那边的人不出意外地冷哼了一声,不和他说话。
  “我刚刚跟别人说话呢,”裴鸣说,“所以才没理你,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过了一会儿,林子晋的声音才闷闷地传来:“我没生气,有什么可生气的?”
  这人喝醉了还是这么口不对心。
  裴鸣无奈地笑了下,将头埋在柔软的枕头里,轻声道:“林哥,我想你了。”
  林子晋又哼了一声:“骗子。”
  “没骗你,”裴鸣说,“真想你了,还想回家了。”
  “骗子,”林子晋说,“我之前让你不要走你非走。”
  “但是不得不走啊。”
  裴鸣将涌到喉间的委屈咽了回去:“林哥,我想你了。”
  “知道了。”
  “我还想我妈妈了。”
  林子晋似乎小声地笑了下:“我又不是你妈妈。”
  “就是突然都想了,”裴鸣抹了下眼睛,“你们都是对我很好很温柔的人。”
  电话那边静了片刻,林子晋才低声道:“我不温柔,对你也不好。”
  裴鸣动了动唇,刚想说什么,却听见一道刹车声。
  “下车了吗?”
  司机的说话声隐隐传来,林子晋“嗯”了一声:“在小区门口”
  裴鸣想起他家小区刚进门时的那片充满凌乱美的鹅卵石小路,心一下子揪了起来:“林哥,小心点走路啊,注意安全。”
  “我多大人了,”林子晋小声嘟囔道,“不要你教。”
  他说着便从车上下来,沿着小路慢慢向小区中走去。
  裴鸣看了眼时间:“很晚了,千万注意安全。路上很黑吗?能不能看得清?”
  “知道啦。”
  林子晋循着昏黄的灯光一路向前:“你今天好啰嗦。”
  “我担心你啊,”裴鸣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床上,“从......和你分开的时候开始,就一直担心你。”
  他的话一字不差地落在林子晋耳朵里,让他本就不规律的心跳更急促了几分。
  这并不好受。
  林子晋靠在路灯停下脚步,微微阖眼,额上有一层细密的冷汗。
  手机的电流音若有若无,伴着裴鸣的呼吸声,浅浅地撩在他耳边。他抬头看向天空,意外地发现今天晚上京城的空气质量很好,夜空蓝丝绒似的铺陈开,上面隐约点缀着月亮与闪烁的繁星。
  在那么一瞬间,林子晋忽然有一种想将这片夜空分享给裴鸣的冲动。
  可分明两个人都在京城中,这个分享又有什么意义?
  “林哥,在干什么呢?”
  “我在......看星星,”林子晋说,“好久没看见过了。”
  “是么?”
  裴鸣本来也想下床去看窗外,但想起这片别墅区花园里那些造型诡异的树将天空挡住一半后,他停下了动作,重新躺在床上:“可惜我这里看不见。”
  “那就下次吧,”林子晋心口一阵一阵针扎似的痛着,随口道,“下次一起看。”
  裴鸣轻轻应了声,没再说话。
  等心脏的不适感过去后,林子晋才继续说:“对不起。”
  裴鸣似乎愣了一下:“......什么?”
  别人喝醉了又疯又闹,可这人喝醉了似乎特别有倾诉欲,平时不愿意说的话现在和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之前我骗你了。”
  林子晋轻咳一声:“就你问我听没听说过综艺现场欺负女明星那事儿,我说我没听过,当时骗了你,其实我都知道。之前我以为你是那种没有职业素养会耍大牌的小明星,我错了。”
  “你......是个好人。”
  裴鸣似乎没忍住笑了出来:“我在林哥心里是个好人吗?”
  “怎么?不乐意啊?”
  林子晋休息得差不多了,又起身向家的方向走去:“能让我觉得是好人的可不多。”
  “为什么不多?”
  “因为......”
  他眸中黯淡了些许:“因为这个世界上好人本来就不多。”
  对方依旧沉默着,似乎在等他说完。
  林子晋轻轻叹出一口气:“就是觉得所有人都对你有所图,对你好就是一定要从你这里得到些什么。他们和人交往从来不只是因为你这个人怎么样,而是因为‘我能’或者‘我想从你这里得到些什么’。我......不喜欢。”
  “这样吗?”
  裴鸣轻轻说:“但如果我也有所图,我还是好人吗?”
  “你例外,”林子晋拿着钥匙打开了家门,“有所图也没关系,金毛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裴鸣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追问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便听那人大声地说道:“我到家了。”
  “到家了吗?”裴鸣说,“换套衣服睡觉吧。”
  “不要。”
  林子晋慢慢扶着楼梯的扶手上楼:“我先洗个澡。”
  裴鸣“啧”了一声,声音中不乏担忧:“你别洗了,万一摔着......”
  “管天管地管我洗澡,反了你,”林子晋说,“挂了啊。”
  “别!”
  裴鸣连忙阻止他:“你别挂,我怕你摔着。”
  “摔不着,”林子晋说,“算了,我把手机带进卫生间了,你听着就别念叨了成不?”
  他说到做到,顺手便将手机一起带进了卫生间里。
  裴鸣坐在床上,红潮从脖颈向上,一点一点地侵略了先前尚白着的皮肤。
  或许因为之前也是唱跳男团出身追求设备的音质,林子晋的耳机麦收音很好,于是将脱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都收了进去。
  他轻咳一声,明知故问:“林哥?你在干什么呢?”
  对面的动作似乎停了下:“脱衣服啊。”
  “你......”
  裴鸣只觉得全身的热流都向脸上涌去,连带着唇舌发麻,说话都不利索起来。
  “有事没?”林子晋说,“没事洗澡了。”
  他说到做到,等了大概两分钟后淅淅沥沥的水声便响了起来。
  裴鸣整个人方寸大乱。
  他在床上僵成一团,原本淡然镇定的心理防线溃不成军,疑心自己的灵魂已经脱壳而出,回到了那间自己心心念念着的房子里。
  瓶瓶罐罐磕碰的声音间或响起,偶尔水声会停顿一会儿,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
  裴鸣靠着床板,本来想当个绅士将耳机取下来,却始终也不舍得下这个手,最后还是很没骨气地从头听到尾。
  就算只有水声的响起和消失,也不妨碍他在脑袋里想一些大逆不道的内容,生生将自己想得口干舌燥,下床喝了好几口水后才平复下内心的躁动。
  “裴鸣,还在吗?”
  林子晋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语气中那种黏黏糊糊的感觉少了些,似乎洗了个澡后醒了点酒。
  裴鸣慌乱地应了一声:“啊嗯,在的。”
  林子晋叹了口气:“抱歉啊,今天打扰你这么长时间。”
  他用毛巾将头发擦得半干,走进了卧室。
  裴鸣听着电话那边的响声,能想象得到高挑瘦削的青年洗完澡后头发会温顺地贴在眼前,而后懒洋洋地眯着眼靠在床上,像一只餍足的猫。
  想到这儿,他心中某个柔软的地方被戳了一下:“怎么会打扰呢?之前我说你是我偶像,你不会忘了吧?”
  “偶像?”
  林子晋半靠在床板上,忍不住发出一声舒适的喟叹:“你喜欢我什么啊,小粉丝?”
  裴鸣怔了下,一时间不知道林子晋是在套他的话,还是真心诚意地问自己喜欢他作为偶像的哪点。
  “我......”
  “你是喜欢我哪个角色吗?”林子晋喃喃道,“还是说某个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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