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所有人都觉得这个猜测是无稽之谈,不怎么相信。
月意泽疑惑道:“巴莱克家族?”
月楚河知道月意泽只关注学习,很少留意这些事,便给他科普了一下巴莱克家族。
月意泽听完,终于想起自己曾经在哪里见过这个标志了,是在巴莱克银行里,有一次他路过,看见那个标志时,还觉得那朵水仙花很漂亮。
那也就是说月淮和巴莱克家族的人认识,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看错了,便把这个疑惑压了下来,没有告诉月楚河。
两人拿着登机牌,上了飞机。
&&
这头。
月淮还在车上。
宴忱和龙渝分坐在他两边,不大的车厢充斥着一触即发的火药气息。
龙渝被宴忱将了一局,情绪越发不好,华贵俊美的面庞沉得如同千年寒冰。
他拿出手机,快速地给自己的手下下达了指令,限他三分钟内弄到宴忱的资料。
他倒要看看敢和他抢师父的狗男人到底是谁。
宴忱放松地靠在座位上,身子欣长,姿态慵懒,透着股纨绔劲儿。但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看出他的后背一直紧绷着,显然处于警惕状态。
之前淮淮提起龙渝的时候,他就猜到两人关系不一般,但是他没有想到淮淮竟然是龙渝的师父。
更让他觉得不舒服的是,一向被人宣言高贵不可攀的龙渝会这么粘淮淮,简直像是恨不得贴到淮淮身上。
如果不是还需要麒麟血救爷爷的命,他就早带淮淮离开了。
长长的豪华车队一路风驰电掣的来到了龙渝的古堡。
O洲不像华国,这个国家地广人稀,房子并不值钱,但是像龙渝这样,一个人拥有一座古堡的却并不多见。
下了车,门口站着两排着装统一的女佣。
看着月淮和龙渝下来,齐齐弯腰,声音响亮。
“恭迎老爷,欢迎老爷回家。”
“恭迎少主,欢迎少主回家。”
月淮头痛地揉了揉额角。
龙渝一扫之前在车里的低气压,邀功似的对月淮道:“师父,我特地让人安排,你喜欢吗?”
月淮烦躁地耷眸,舌尖顶了顶上腭,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淡淡,“下次不用做这种事情。”
他低调惯了,不喜欢这样高调的方式。
龙渝扁了扁嘴,又委屈了。
月淮没理他,直接甩头往屋子里走。
宴忱趁机快走一步,和月淮肩并肩。
龙渝落后一步,盯着宴忱的背影,神色变得阴沉。
他在车上的时候收到了手下的回复,手下告诉他,查不到这个男人的任何信息,只知道他叫宴忱,是华国帝都一个家族的纨绔子弟。
纨绔子弟?这个男人浑身散发的气息那样强大凛冽,几乎和他不遑多让,他可不相信他只是一个纨绔子弟。
哼。
这个男人最好保证对师父没想法,否则他就抬抬手指,灭了宴家。
佣人已经做好了饭菜,等月淮和龙渝一进屋,鱼贯而入,将精美如工艺品的饭菜摆到了长长的餐桌上。
邢宇和程墨也跟着,他们觉察到龙渝对老大的敌意,安全起见,还是决定暂时留下来。
龙渝接过佣人手里的热毛巾,亲自捧到月淮面前,“师父,擦手。”
月淮瞥了龙渝一眼,淡淡,“你不用这么做。”
他和龙渝的情份早在他身死的时候就断了,龙渝欠他的也还了,所以龙渝没必要对着他伏低作小。
龙渝紧抿着唇,半弯下腰,亲自帮月淮擦手,“你是我师父,一辈子都是我师父。”
从师父救下他,并赋予他永生不灭的生命后,他就发誓,一辈子都跟着师父,并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全部奉献给他。
月淮皱眉,把毛巾接过来,无奈,“算了,我自己来。”
龙渝这才高兴。
等吃饭的时候,意外又出现了。
龙渝家的餐桌是长型餐桌,月淮坐在最面前的位置,宴忱和龙渝都想坐在他旁边,两个人互不相让。
龙渝泛着邪气的双眸带着冷意,双臂抱胸,“你是客人,没有资格坐在我师父旁边。”
宴忱姿态闲适,语调散漫,“龙少,你都说了我是客人,坐在哪里当然要尊重我的意见。”
邢宇和程墨坐在最尾端的位置,都露出无语的表情。
他们老大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不知道他面前的人是十个FBI也惹不起的超级财阀少主吗?
如果惹怒了对方,对方可能动动手指就把他们灭了啊。老大就不能稍微收敛一下,哪怕用装的,也有点客人的样子吗?
龙渝冷笑,“就因为你是客人,所以才应该坐在最末端,那是尊贵客人的专属。”
宴忱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襟,“龙少都说我尊贵了,当然应该听我的。”
龙渝双眸不善地眯了起来,冷笑一声,直接对门外的手下命令道:“来人,请宴少出去吃。”
七八个身材彪悍的手下涌进来,微弯着腰,对宴忱做了个请的姿势,“宴少,请吧。”
宴忱没动,修长如竹的手指把玩着腕上的手表,姿态慵懒,那双天然带笑的桃花眸,泛着淡淡的凉意。
月淮头痛地按了按额角,“够了,你们两个都坐到后面去。”
这才来O洲不到一个小时,他头痛的次数已经超过以往的总和,再这样下去,他可能会忍不住把这两个实际年龄几百岁,心理年龄却只有三岁的男人统统都扔出去。
“淮淮……”
“师父……”
月淮冷下脸,盛满无辜感的双眸寒冷无比,“闭嘴,要不然都滚。”
宴忱:“……”
龙渝:“……”
两人彼此对视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指责。
都怪你,惹淮淮生气。
都怪你,让师父迁怒我。
两个拥有成熟外表的男人,此时都十分幼稚地责怪起了对方。
责怪完后,默默地坐到了餐桌的最后面。
淮淮/师父真的生气了,还是不要惹他了。
吃完饭,龙渝被手下叫走了。
宴忱走到月淮身边,脸上带着佯装出来的委屈,“淮淮,你徒弟欺负我。”
月淮:“……”
他忍不住又开始按额角,“宴先生,能不能请你正视一下自己的年龄。”
和一个小孩子置气,也亏他能做出来。
宴忱轻笑一声,桃花眸微微弯着,直勾勾地放电,撩人的不行。
“龙少和我差不多大。”
所以凭什么让他让着龙渝。
月淮一愣。
龙渝一直叫他师父,让他下意识觉得他还是小孩子,被男人这么一提醒,他才突然意识到龙渝其实不小了。
他轻啧一声,“那就看在他是小辈的份上,别惹他。”
宴忱自从见到龙渝就一直压在心底的郁气突然消了,他捏着月淮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把玩,笑容灿烂的要命。
“淮淮都这样说了,我当然会看在你的面子上不和他计较。”
“不过有件事我得问一下你,你说我是你的朋友,是哪种朋友?男……朋友的那种朋友吗?”
月淮:“……”
算了,他还是先把这个男人扔出去吧。
第082章 脱光给你检查
月淮端起面前的咖啡打算喝一口,刚拿起杯子,被宴忱拿了过去。
宴忱勾着唇,轻轻浅浅的笑,一张俊脸绝代风华。
“咖啡会使大脑兴奋,你这种小朋友就不要喝了。淮淮,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月淮让佣人给他倒了一杯杨梅汁,眉眼懒懒倦倦的,但仔细看的话,就能看到他眸底带着笑意。
“你说男朋友?”
宴忱捏着瓷杯的手指不由地紧了起来,神情变得专注,“是,男朋友?”
月淮微微勾了下唇,“宴先生,你是对自己的性格有认知差别吗?你不是我的男朋友,难道是女朋友?”
宴忱:“……”
他家淮淮这张嘴呀,真是天下无敌。
他勾了勾唇,狠狠rua了一把月淮的头发,“真会抓漏洞,算你过关。”
月淮懒洋洋地嗯。
过了没一会,龙渝下来了,看见两人一副相谈甚欢的模样,心里又不爽了。
他强硬地挤进两人之间,眼巴巴地望着月淮,“师父,时间不早了,你该休息了。”
师父坐了那么久的飞机,需要倒时差,他已经准备好了房间。
邢宇将宴忱拉到一边,小声问道:“老大,现在怎么办?”
他和程墨还有事,不能一直留在这里,但是龙少似乎和老大不对付,他又担心老大出事,简直左右为难。
宴忱右腿微屈,懒散地靠在柱子上,目光越过邢宇,盯着倦耷耷坐在椅子上的月淮。
似乎注意到他的目光,小孩抬头看向他,眉梢一挑,似乎在询问他有什么事。
宴忱的心情瞬间愉悦了几分,“你们回去,我留在这里。”
他家淮淮还在这里,他可不能走,否则被龙渝抢走怎么办?
程墨急了,“老大,你在说笑话吧?你和龙少都势如水火了,他万一对你动手怎么办?”
巴莱克家族可不是什么清清白白商人,清清白白的商人也不可能把事业发展到这么大,暗地里手段多得很,老大一个人留在这里,万一动手,肯定吃亏。
宴忱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放心,淮淮会保护我。”
邢宇&程墨:“……”
老大是不是疯了?竟然想靠一个高中生保护?
先不说老大那无人可敌的身手,也不说月少和龙少的关系,这件事本来就好滑稽,好吗?
两人还想再说,宴忱却没给他们机会,摆了摆手,直接走了。
又回到了月淮身边。
没一会,他和龙渝又斗了起来。
邢宇和程墨又头痛起来,无奈之下,只能离开。
吃完饭,外面天色还亮。但因为时差的关系,月淮这会开始犯困。
瞥了两个互不相让的男人一眼,他直接对女佣摆了摆手,示意对方带自己回房间。
宴忱和龙渝见月淮要走,动作一致地闭上了嘴,跟了上去。
上楼的时候,两个人也推推搡搡,都想挤到月淮身边。
月淮不小心被撞倒,差点撞到扶手上,终于烦了。
他回身,手掌抓着扶手,一个横扫腿就扫了过去。
宴忱和龙渝下意识地避让,身子一转,飞到了楼梯下面。
楼梯三米长,两个人同时轻轻松松地跃到了最底层,动作比电影里的武林高手还要行云流水。
月淮站在最上面,居高临下的望着两人,冷冷躁躁,“你们两个看起来精神很好,那今晚就不要睡了,去外面打一夜吧。管家,让他把他们两个都丢到门外面去。”
管家早就被龙渝交待过,不论什么事,都要遵从月淮的吩咐,歉意地对龙渝道:“少主,老爷发话了,请吧。”
龙渝:“……”
他委屈地望着月淮,“师父。”
“闭嘴。”月淮恹耷耷地抬眼,“再吵,你就一个人留在外面。”
龙渝:“……”
他不敢再讨价还价,咬牙切齿地瞪着宴忱,“宴先生,请吧。”
他不可能一个人留在外面,让这个垃圾男人和师父粘在一起,打死他也不可能。
宴忱看向月淮,桃花眸里带着几分可怜,见月淮不为所动,摸了摸鼻尖。
他家淮淮真生气。
“走吧,龙少。”
算了,还是先解决这个外患,再哄小朋友吧。
说完,他单手插兜,慢悠悠地朝门外晃。
龙渝冷哼着跟了上去。
世界终于清静了。
月淮表示很满意,和女佣回到房间。他先去洗了个澡,然后走到露台上,朝外面看了一眼。
宴忱和龙渝打得正酣,两人都脱了外套,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身上散发着热气。
似是感受到他的目光,宴忱抬头看了过来,恰好被逮着机会的龙渝,一拳打到嘴角。
宴忱的身体被巨大冲击力弄得连倒两步,桃花眸泛起利光。
他揩了一下嘴角流出来的鲜血,对着月淮做了个口型,又和龙渝缠斗在了一起。
他的口型说的是——
等我。
月淮烦烦地啧了一声,直接转身回到了房间。
毛病。
宴忱和龙渝还真的打了一夜,两人几乎不分输赢,最后还是龙渝因为突然失力,他才将人制住,压到了地上。
此时,两人脸上都挂了彩,身上有各种不同程度的受伤。
宴忱卡着龙渝的脖子,双腿钳住他的腿,死死地将他压住,沙哑的声音带着凛冽。
“你输了。”
龙渝的手下见状,齐齐拔枪,黑乎乎的枪口对准宴忱。
只要龙渝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将宴忱打成筛子。
龙渝脸色阴沉,狠狠地抹了一下抽疼的嘴角,“输了又怎么样?我不会把师父让给你。”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个臭男人的心思,想要他师父,做梦。
宴忱松开龙渝,施施然起身,整了整凌乱的衣服,“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你争淮淮,因为淮淮本来就是我的。”
一句话就将龙渝的神经点燃了。
他的面容十分可怖,从地上站起来。
“那我就先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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