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算是伤了根基。
但这事,不能让宴忱知道。
宴忱拍了拍月淮的脸,“别睡,吃点东西。”
月淮抬眸,看见男人眸底的关心,拒绝的话咽了回去。
接下来的三天,月淮每天都在给宴老爷子治病,而宴老爷子在他的治疗下,肉眼可见地恢复起来。
第四天,月淮打算回沪市。
他只请了一个星期假,回去再晚点,只怕顾云澜和任应超都会念。
这次,宴忱也一起陪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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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宴家。
一辆黑色的车急驰而来,停在宴家门口,扔下一件东西后,又迅速的消失。
保安听到动静,从院子跑出来,看见躺在地上的人竟然是宴绍,大吃一惊。
“宴二少,怎么是你?”
宴绍的四肢都被人打断了,像蛆一样来回蠕动,脸肿得像猪头,口水顺着被卸掉的下颌流出来,狼狈的不像话。
保安赶紧叫人,把宴绍抬回了屋子里。
陈美玉看见宴绍的样子,大吃一惊,心疼的眼眶都红了。
“绍儿,你怎么了?你怎么被人打成这样?”
这几天没见绍儿,她以为他像以前那样出去花天酒地了,没想到竟然是被人打了。
而且还打这么狠。
是谁?
是谁敢这样对绍儿。
宴绍眼泪一直涌了出来,唔唔的不停叫。
可是他说不出话,他不但下颌被卸了,舌头也被人打肿了。
陈美玉赶紧让人叫医生,同时把宴泰元叫了回来。
等医生帮宴绍安好下颌,他终于能说话了。
陈美玉心疼地给宴绍抹药,“绍儿,告诉妈妈,是谁伤了你?”
宴泰元也同样面沉如水地望着宴绍。
宴绍想起这几天的遭遇,身子害怕地缩了缩,又惊恐又怨毒,“是宴忱,是他让人把我关了起来,天天毒打我。”
这三天,他被关在一间黑暗的屋子里,打他的人不给他吃饭,只让他喝两口水,还每天毒打他,用他所有能想到,不能想到的方式打他。
他的下颌被装上,又被卸下,四肢也是,手指还被用夹板狠狠夹过。
这一切,全是拜宴忱所赐。
陈美玉和宴泰元对视了一眼,皱眉道:“绍儿,你是不是疯了?宴忱是个纨绔子弟,什么都不会,他怎么可能伤你?”
宴绍激动大叫,“就是他。爸,妈,你们相信我,就是他干的,他在扮猪吃老虎。”
陈美玉无语地摇了摇头,“绍儿,我看你是急糊涂了,不可能是宴忱,你先好好养伤,我去给你熬补汤。”
宴绍急了,“妈,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就是宴忱干的啊。”
宴泰元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宴绍一眼,“闭嘴吧你,肯定是你在外面花天酒地,惹了别人,才惹来这场祸事,还想把责任推到那个废物头上,真是一点出息也没有。”
“这几天你就不要出门了,好好在家养伤,让你妈看着你,再敢惹事,我打断你的腿。”
宴绍傻了,也绝望了。
他明明说了实话,为什么他爸妈都不相信他。
都怪宴忱,都是他平常太能装了,不止是爸妈,连他也被骗了过去。
他不甘,这个仇他一定会报。
宴绍愤怒地想着,可是想起这些天的遭遇,他的眼中又流露出一抹恐惧。
可是宴忱的手段太毒了,只是被关了三天,他却像是被抽掉了脊梁骨,光是想到那张脸,他就从骨子里感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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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淮和宴忱回到了沪市。
到达沪市后,他直接回了顾家。
见宴忱一副不打算离开的样子,他挑了挑眉,“还不走?”
现在可是很晚了,他可不打算邀请他进家门,会给爸爸造成麻烦。
宴忱一手撑在月淮脸侧的墙上,一手插兜,戏谑,“淮淮,我们都是一起睡过的关系,你不打算向宴伯父郑重介绍我一下。”
男人是标准的壁咚姿势,身上好闻的气息不停往鼻尖钻,全是浓浓的雄性荷尔蒙气息。
月淮有一瞬间的呼吸不畅,手指在宴忱胳膊上一点。
“稳重点。”
宴忱感觉半个身子都麻了,狼狈地收回手,甩了甩,“淮淮真无情,好了,不逗你了,我在楼上买了房子。”
月淮讶异挑眉,“你买房子干什么?”
宴忱从裤兜里拿出一串钥匙,放进月淮手心里,桃花眸明明灭灭,想碎了一片银河的海。
“当然是……想要离你近一点。”
月淮漫不经心地,把钥匙揣进裤兜,慢吞吞,“那你想法还挺多。”
宴忱轻笑,捏了捏月淮瘦得没有肉的脸颊,“嘴毒,快回去吧,有事就到楼上找我。”
月淮懒懒散散地嗯了一声,打开门,走了进去。
顾云澜刚好出来倒水,看见月淮回来,惊喜道:“小淮,你回来了?怎么不叫我去接你。”
之前小淮告诉他要去帝都一趟,他预计着是宴忱那边有事,就没有阻拦。
月淮把包挂好,换了鞋,“想着你睡了,就没打扰你。”
顾云澜把水杯放下,会心一笑,“吃饭了吗?爸爸给你弄点吃的。”
月淮摇头。
正说着,顾苏郁听到动静,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见月淮,眼睛一亮。
“哥哥。”
月淮应了一声,将从帝都带来的礼物交给她,“看看喜不喜欢。”
顾苏郁紧紧地握着盒子,唇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喜欢。”
只要哥哥送的,她都喜欢。
月淮不由一笑,又拿出一个同样的盒子交给顾云澜,“这是爸爸的。”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款男士手表,深蓝色的表盘,点点碎钻,如同星辰大海。
看起来很贵重。
顾云澜一愣,“小淮,这是……”
月淮淡淡,“帮忙的人送的,我带不上,爸爸留着吧。”
顾云澜从来没有问过月淮去给别人帮什么忙,他虽然有父亲的担心,但也有对孩子的信任。
笑了笑,把表戴到手上,“谢谢小淮,有心了。”
月淮勾了勾唇。
他喜欢顾云澜的信任。
第086章 打脸预热!
翌日。
月淮刚去学校,就受到高三五班同学的热烈欢迎。
江照揽着他的肩膀,一脸得意,“月皇,你去哪了?你不知道我们上个星期有多得意。”
上周有小考,他们考试成绩全部有了提升,任应超高兴的不像话。
精英班的那群人本来就因为之前被月皇压了一头,心里不爽,这次考试成绩出来,脸都差点气青。
就连校长都也十分地意外。
月淮拨开江照的手,懒懒散散地往书桌前一坐,敷衍,“嗯。”
阮苏苏坐在和他隔着一条过道的位置,笑弯着一双眼,拿了一杯热过的牛奶给他。
“月皇,喝奶。”
牛奶是用玻璃杯装的,满满一瓶,用手一摇,轻轻的晃。
月淮顿了顿,接过来。
还热着,入手滚烫。
他把牛奶放在桌子上,从书包里拿出一条手链,扔给阮苏苏。
阮苏苏诧异地接过来,随后眼睛一亮,“是L家的手链。好漂亮。不过,月皇,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她家行行就代言过L家的东西,她也想要,可是太贵了,她买不起。
之前无意间向月皇抱怨了一句,没想到他竟然记住了,还特地买了一条送给她。
月淮把牛奶打开,慢悠悠的喝,唇上沾上一圈白,被他用纸巾擦掉。
“仿货,不值钱。”
阮苏苏瞪大眼,“真的?”
可是这手链看上去很精致,不像是假的。
月淮懒倦倦的,“嗯。十块钱买的。”
阮苏苏这才信了,爱不释手地把手链戴到手腕上。
江照吃醋的不行,“月皇,为什么我没有?”
同样是小弟,凭什么他的待遇这么差?
他不服。
月淮撩起眼尾,扫了江照一眼,“大概是因为我最近很不喜欢养儿子。”
去了O洲几天,他被龙渝烦坏了,看见小男生就头疼。
江照:“……”
就在这时,文艺委员拿了一张表过来,扬声对大家道:“艺术节到了,老任说这一次咱们班的人必须报,你们自己看一下要报什么。”
江照和其他的同学一起发出一声哀嚎。
啊!
他们才不想搞这个玩意。
江照对文艺委员道:“老任在开什么玩笑?我们连学习都搞不明白,哪有心情搞这玩意。”
文艺委员是个女生,叫黎晴晴。
听见江照抱怨,期期艾艾地看了月淮一眼,“江哥,老任说了,有月皇在,这一次肯定不是个事。”
艺术节是金柯朵拉的代表性活动,每年都开办一次,比赛分为书法和工笔画,油画三个组,以往五班参加的人最少,精英班参加的最多,而从不例外的是,每一次都是精英班的人拿前三名。
以往老任是无所谓的,他也知道班里的这群熊崽子没有那个艺术细胞,也不强迫他们参加。
但是今年不一样了,今年他们有了月皇,月皇那么牛,绝逼一举夺魁,打烂一向看不起他们的精英班的脸。
月淮懒散,“不去。”
那种活动有什么好参加的,有那空还不如多刷两部剧。
江照想起精英班那群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眼睛骨碌碌一转,“月皇,参加一下吧,第一名是有奖金。”
他见过月皇的字,铁画银勾,大气磅礴,肯定会书法,到时候拿了第一名,打精英班的脸。
月淮挑了挑眉,“多少?”
“书法、工笔画、油画,三个组,每个组的第一名十万。”
月皇这么厉害,肯定能拿到。
月淮手指一顿,抬眼看向黎晴晴,“把我名字写上。”
黎晴晴开心地点了下头,“月皇,你报哪一组?”
月淮淡淡,“三个全报了。”
养家很费钱,虽然三十万不多,但聊胜于无。
江照:“……”
黎晴晴:“……”
其他人:“……”
咋地,请了几天假,月皇又疯了?
黎晴晴有点怕月皇,小心地道:“月皇,可是……三个有点多吧?”
不是她不信任月皇,但就算精英班的那群从小是兴趣班的人,也不敢一下子狂妄地报三项。
毕竟才艺这种东西,一项学精都吃力,何况三项。
江照看了月淮一眼,直接道:“让你报就报,月皇的本事在那放着,你还不相信他。别说三项,就是十项也不在话下。是吧,月皇。”
他相信他爹,他爹说能行,绝对能行。
黎晴晴犹豫了一下,把月淮的名字填了上去。
其他同学见月淮报了,也开始踊跃参加。
不管会不会,气势不能输,是不是?
拿不到奖,凑个人气也好啊。
月淮要参加艺术节的消息,很快传到了精英班。
月意泽从O洲回来,也回到班上上课。
季芊玥和他关系好,听到这个消息,跑到他面前,“意泽,你听说了吗?月淮要参加艺术节。”
月意泽长得很俊秀,身上带着世家公子的温和。
听到季芊玥的话,他抬起眼,温温一笑,“挺好的,说明弟弟有上进心。”
季芊玥想起上次考试的事,面上露出迟疑,“可是……”
如果是从前,她肯定不会把这件事当成个事,但是经过上个月的月考,她现在已经对月淮有了忌惮。
月意泽不解,“可是什么?”
季芊玥顿了顿,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把月考的事告诉月意泽。
太丢脸了,她说不出口。
“没什么,我就是想问这一次你打算报什么?油画吗?”
月意泽把整理好的资料收好,温温一笑,“嗯,还是油画。”
季芊玥一脸羡慕,“那这次肯定的第一肯定又是你。”
从月意泽小时候起,季晓臻就开始培养他画画,他画出来的油画连美院出来的教授都赞不绝口。
月意泽笑了笑,没有吭声。
他拿着资料,去了五班。
回来他才知道月淮被赶出了精英班,现在在五班上课,他没有别的能帮助他,就整理了一些自己上课的笔记,希望对他的学校有帮助。
现在是休息时间,五班里闹哄哄的,班里的同学不是打游戏,就是玩手机,一副不思进取的模样。
月意泽的眉心不由觉察地拧了拧,又很快松开,拉住一个路过的同学,微笑礼貌地道:“你好,能帮我叫一下月淮吗?我是他的哥哥,有事找他。”
那个同学看了月意泽一眼,扬声喊月淮,“月皇,有人找你。”
月皇?这个同学的口音怎么这么奇怪?
疑惑在脑中一闪而过,月意泽没有多想,笑着道了声谢,看向五班的教室。
教室中,坐在最未尾,众星捧星的少年听见声音,缓缓抬起头。
精致瓷白的脸。
眉间懒懒倦倦。
一双充满无辜感的眸穿过人群,朝他望着过。
眸色清冷,透着居高临下的凛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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