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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邪(玄幻灵异)——Aegis

时间:2022-02-22 08:27:46  作者:Aegis
  于是,白岐玉便简要的说了自己遇到的怪事儿,当然,撇除内衣被偷一事。
  “……就是这样了。”
  “所以,您为了逃避逼到家的怪影化成的‘人’,搬了家,结果当天睡觉一醒还在旧家,且没有了您租房子的证据。”
  “对。”
  “您可以更详细的说一下那怪影的面貌吗?”
  “最初,出租车上那次,我以为是泥巴。”白岐玉斟酌语句,“拳头大,黑漆漆的,看着黏稠潮湿,也有点像没处理过的原油。我再仔细一看,它就长出了好多手臂,乱动,似乎朝我抓过来。”
  “第二次遇见,还是在出租上。体型比之前大了许多,整个后车厢都是。后来,遇到的次数就更频繁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总之,从我住的楼外看去,整个楼的窗户都是黑的,其实不然,是庞大的黑泥遮掩了灯光……万千只手臂,疯狂的挥舞着,从黑暗中最污秽之处来……我逃不掉了,我搬不走……”
  “白先生,白先生!”
  男子沉声喊他的名字:“您还好吧?周围有人陪护吗,让他来接电话……”
  白岐玉喘着粗气,从无边的漆黑海水包裹中清醒。
  他差点又陷入了“幻觉”。
  不,或许不是幻觉,那潮湿的海腥味不知何时萦绕在鼻尖,是长年累月腐烂发酵、不见天日的海边洞穴中的那种腥。
  雨势小了许多,能听到阳台屋檐清晰的滴水声,还有……
  什么东西踩在泥巴上,不,或者说“泥巴”本身移动时,发出的迟缓的、水声滋滋的蠕动声。
  耳畔,秦弟马的呼唤渐行渐远,他顾不得说什么,抓起手机便朝屋外冲去。
  脑海中,只剩一个想法。
  逃。
  一阶、两阶,盘旋而下。
  阴雨天的楼道昏沉沉的,老扶手梯下一片黑暗,如静候已久的深渊。
  突然,他撞上了一个人。
  是三楼小情侣中的男的,直直的站在楼梯上。他明明才一米七,人也清瘦,被白岐玉一撞却丝毫未动。
  像长在地上的人柱。
  “不好意思,”白岐玉边道歉边绕开他,“我很急。”
  “急着做什么去?急着投胎,还是急着搬家?”
  白岐玉停下了脚步。
  他缓缓回头,男人定定的站在上一层的扶手旁,,神情莫测。
  “你为什么知道我要搬家?”
  男人笑了。
  是白岐玉在张一贺脸上见过那种单是“皮肤”在滑动的笑。
  “你逃不掉的,亲爱的……”他哈哈大笑起来,“我们已经定下约定……”
  白岐玉哪还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他捂上耳朵,继续朝楼下跑,却接连撞上了小情侣的女的,不认识的外卖员,甚至是脸都没有的黑糊糊的人型柱子……
  每一个台阶,每一个拐角,自阴暗可触及的每一个角落,他们都挂着扭曲的笑容,一齐问他:“急着搬家吗?”
  急,着,搬,家,吗?
  急着搬家吗!!!
  “我不搬家!”他听到自己狰狞而撕裂的嗓音,“我他妈要把你们这群狗玩意儿都杀了!滚……都滚!!!”
  作者有话要说:
  出马仙有私设,总之不要当真(
  张一贺日记:
  今天老婆不光不理我,还要找外人一起打我QxQ
  迫不得已,只能使出人海战术……
  感谢以下富婆,请依次取号,今晚给富婆上爱de马杀鸡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双皮奶炖蛋 2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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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非洲小紫可能得到红包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5章 天柱堂
  不知下了多少个台阶,绕开多少个无脸人柱,白岐玉终于看到了楼道口外细微的白光。
  他冲进雨幕,冲出家属院,差点摔倒在湿滑的石板路上,可他置若罔闻。
  废弃办公楼在雨幕中静观闹剧上演,三花猫缩在垃圾桶,在白岐玉经过时甜腻的“咪”了一声,像是撒娇,也像是疑惑他的反常。
  不知奔跑了多久,久到衬衣湿透,头发狼狈的垂在脸上,一抬头,才发现已经到了熙熙攘攘的701商场前。
  雨天的生意依然好,三个极富设计感的腥红数字下,斑斓雨伞的人们来往匆匆,是属于都市的繁华一角。
  一口气跑了这么远,两条腿灌铅一样,雨水浇的透心凉,白岐玉随便找了个台阶坐下休息。
  不时有人看疯子似的投来诧异目光,可事到如今,形象反倒是白岐玉最不关心的问题了。
  迎面,一个身影停下脚步。
  “……五楼的小白?”
  认出是白岐玉,孔大爷举着伞一瘸一拐的走来,帮他遮雨:“哎!这么大的雨怎么不打伞啊?淋了个透心凉吧?”
  那把红色破伞总晾晒在一楼门口,破伞骨张牙舞爪的戳出来,怎么看都是孔大爷本人。
  可白岐玉现在谁也不敢信。
  假的,都是假的……
  他狠狠闭了闭眼睛,想要骂“滚”,却听老孔说:“你不接电话吗?”
  电话?
  白岐玉这才注意到,他的手机正铃声大作。
  锁屏上,满满十几个未接来电,来自同一个陌生号码。
  好像是……秦观河?
  他这才想起,二人通话时怪相突生,白岐玉赶紧接通。
  男人焦急的声音传来:“白先生?”
  “是我。”
  “您没事吧!”秦观河语速很快,“我知道您可能不信,但刚才您失联的时候,我为您卜了一卦,而卦象不太好。”
  “你正处于巨大的、如天罗地网的危机中。熟悉人的背叛,策划已久的阴谋,还有迟了一步的援手……”
  白岐玉下意识看向举着红色破伞的老人,那抹醒目的红却消失无踪了。
  “我……”白岐玉鼻子一酸,“那您说,我该怎么办……”
  “深呼吸,重复三遍,冷静下来……对,”秦弟马放缓声音,温和的安抚他,“您不要待在现在的地方,赶紧离开,朝东南方走。”
  “东南方?”
  “是的。”
  “一直走么?到哪里停下呢?”
  “……到了之后,你就明白了。”
  秦观河稳重的嗓音像一股暖流,驱散了恐惧与寒意。
  白岐玉默念着“东南方”打开手机,屏幕上水痕纵横,手抖了好几次,才打开地图。
  东南方向包含靖德市较为繁荣的几个区,方向太广了。
  他截了一张图,用图片自带的涂鸦工具,以现在位置为顶点画出两条射线,然后把射线中的范围圈起来,一点一点放大——
  范围的正中心,竟是城中村。
  圈圈绕绕,又回到了城中村。
  无论是巧合还是天意,白岐玉想,这个城中村都非去不可了。
  “秦老师现在……在天柱堂吗?”
  “没有。我在罗太奶这儿,帮她的香客办事儿。”
  “好,谢谢您,”白岐玉深吸一口气,“我现在就坐公交过去。”
  靖德人口中的“城中村”,是一片等候旧区改造的老村,有两个村子,叫做“罗关村”和“柳胡村”。
  虽说是城中村,事实上地段很好,并不是想象中的偏远郊区,从公交站牌的数量就看得出来:六辆公交都通,白岐玉随便坐了一辆K44路,坐四个站就到。
  这里距离高铁站、软件园,甚至两个重点高中都很近,所以,城中村大部分租客都是预算不够的外地打工仔,或者租不到好房子就近上学的家长。
  从十几年前,就一直有消息传,说这一片被列入了城市规划,要建步行街、美食城。
  后来,二胎政策开放了,又传要建综合性学校、小学一路升到高中那种。
  可无论哪种传言,现在都没有动工的兆头,而周围其他的老村,什么李关村、饱头村,早在十几年前就改造完毕,房价高居不下了。只有这一片一点动静都没有。
  最后,流传出一个煞有其事的说法——
  这里不能动。
  为什么不能动,流言也分了几种。
  有说靖德市风水口在这儿的,有说镇了大东西在下面的,甚至说住了老神仙不能惊扰的。
  K44路缓缓停在一片古色古香的广场前,雕梁画柱的关口上四个大字“光风霁月”。
  机械的女声播报:“罗关村到了,下车的乘客请注意……”
  许是雨天的缘故,车上乘客两三只,在这一站下车的只有白岐玉和一个老爷爷。
  见老人是朝城中村内走的,白岐玉便轻声喊住他。
  “您好,麻烦问下,罗太奶的堂口在哪儿?”
  老人停下步伐:“罗太奶?哦哦,你说那个神妈妈……”
  他颤颤巍巍的指了指:“那个红棚子‘干果批发’看到了不,往右拐,一直走,能看见牌匾。”
  一片杂乱棚区的棚顶上,隐约矗立着一片风化破碎的正红。
  “什么样的牌匾?”
  “叫什么靖宗堂的……那一片儿就那一个牌匾,你看见就知道了。”
  白岐玉谢过要走,老人却话锋一转,苍老的眸子锋锐一闪:“小伙儿,你年纪轻轻的就找神妈妈做什么?命越算越薄,不要随便一点小事就找人算。”
  “有那个功夫不如好好洗个澡,去去晦气,把自个儿弄得干干净净的,什么都不怕!”
  这一番话说的煞有其事,白岐玉心思一动:这老人是不是懂些什么?
  他恭敬的请教:“去去晦气,是指?”
  “从外面儿回来,身上容易吸引脏东西,必须要用本地的水冲洗干净,不然,会留‘污秽’。”
  “我来靖德已经一年多了……”
  “不是指这个!哎……你闻不见你身上一股海骚味儿啊?”老人边说边摇头,“冲鼻的很,从公交上我就闻见了!”
  海味儿?
  去海边这事,得追溯到一年半前了。
  大学最后的暑假,白岐玉跟着窥世城市探险队,把整个齐鲁的隐蔽角落都去了一遍。
  其中就包括青岛旧租界里德国毛子的下水系统,还去了个防空洞。山海交界的礁石洞窟也去了一些。
  但严格算起来,并没有下过水。
  老头不满的用拐棍敲了敲地:“发什么呆呢,和老人说话一点耐心都没有……”
  “啊,抱歉。”白岐玉回神,“我一年前确实去过青岛,但没下水。其他海边就没去过了。是那里的事儿吗?”
  老头定定看了他一会儿,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他只是摇头,手上的破破烂烂的老钱袋也跟着晃,晃的人心慌。
  然后,他就抖着腿,慢悠悠的拄着拐棍走远了。
  莫名其妙。
  被勾起那段的美好又刺激的探险之旅,白岐玉忍不住掏出手机翻照片。
  找不到了。
  他猛地想起,他们从下水系统重见天日,腾空行李时,不小心把手机掉进了排水口,现在用的手机是后来买的。
  幸亏照片拍完后,大家为了互相分享都上传了云端,他下载了一份在电脑存着。
  等回家再看吧。白岐玉便把这事儿放在了一遍。
  城中村很大,靠马路的门头多租给了商贩,各式各样的小店儿很多。
  那些老建筑和老砖瓦保存的好,这几年靖德市旅游业回温了,也有导游往里面带团,颇有把城中村吆喝成古风步行街的兆头。
  一些旧时的老手艺人儿,老字号糕点、手工制衣,弄红白事的,不约而同的聚集这里,别有一番历史停滞的风韵。
  古色古香的装潢下,还立着不少神叨叨的招牌,什么“周易解梦”,什么“梅花易数测姻缘善缘”的,甚至还有个“打小人还阴债”的红黑底大牌子,看得人心里一哆嗦。
  可惜今日来的不巧,天色阴沉,行人不多,有几个店面直接关了门,街两旁随风摇曳的红白灯笼也黯淡了不少。
  空气里夹杂了若有若无的香味儿,是那种独特的贡香气息。
  白岐玉不由自主的去寻找香气来源。
  过了一个路口,十字路口正中间的一方亭下,巨大的方鼎里,燃着成捆的线香。
  雨水顺着仿古屋檐滴成一线,线香不紧不慢的明灭着火星,烟雾缭绕中,颇有闹中取静的禅意。
  那些柔和的灰烬与白烟,都直直朝亭顶上空飘去,又在雕梁画柱中溃散,是一种神圣的、令人心安的气氛。
  见白岐玉驻足亭外,一个年轻道士热情的招呼他:“上炷香么?心想事成,保佑平安的!”
  放之前,白岐玉是嗤之以鼻,扭头就走的,可他鬼使神差的走进亭子里,接过了小道士递来的香。
  小道士递给他火柴盒:“从下往上,用最上面的火烧……对,保持一下……”
  线香成功点燃。
  “施主手法很娴熟嘛,是在家有供奉神佛吗?”
  “没。小时候我奶奶很信,跟着她上了不少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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