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孤光任老师——小徐的师尊——认定小徐是太子,松月溪是神君,希望他俩能在一起。
攻受双箭头。
小徐铁直男,对他俩都不感兴趣。
两位老师都在按头组CP嗑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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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灵魂拷问】
由于两边长辈互不相让, 最终也只能采用三人行这个极为离谱的提议。
动身的前一晚,各家长辈拉着小辈千叮万嘱。
越江吟往徒弟的百宝格里塞了一大堆仙丹,嘴上唠叨不停:“我给你们选的都是风光秀丽的地方, 你们可以好好散散心, 你可得抓紧机会好生跟潇宁亲近, 让他爱上你。”
厉长虹也在旁边嘱咐:“觞儿, 千万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若是受不住了就给我和你师尊传音,我们去接你回来。”
“没事, ”越江吟安慰道, “只要他俩爱上, 神君就会慢慢恢复,到时候他能治愈天儿的。”
谢天靠在榻上, 默默看着两人忙活, 也没出声。
他一直在想一些事情。
他不吱声, 他爹则是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看他:“为父说的话你听见了么, 觞儿?”
“啊?听到了。”谢天马上回应,“我知道, 我有分寸的,不必担心。”
厉长虹看着自己的孩子, 那眼神分明担心得不行。
自从谢天这“天界太子”的身份暴露后, 厉长虹就再没喊他一声“天儿”,而是改口喊“觞儿”。
原本谢天出生时难产, 好不容易诞生后又病得极重。三日后越江吟来到厉家,救了谢天一命,又让他随母姓, 给他取名谢天。
厉长虹一度把儿子的名字当做“谢天谢地”的意思,他夫妻二人也感念上苍恩泽,所以他平常也一直喊他这个名字。
而现在,越江吟说,谢天的“天”是天帝儿子的意思,厉长虹就再不想喊他“天儿”了。
倘若“谢天”是天帝的儿子,那厉流觞就是他厉长虹的儿子。
厉长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跟天帝争夺孩子。
他不禁愁容满面,全然不知自己有何胜算。脑子里老是忍不住想以后儿子回天界了,自己再也见不到他,那可怎么办?
他想着想着就双眼酸涩,已经暗地里流了好几次泪了。
给徒弟收拾好行李后,越江吟走到谢天跟前,双手按着他的肩膀。
“天儿,”他看着徒弟的眼睛,语重心长道,“你必须爱上神君。”
“哦。”谢天不太想正面回应这个问题。
“必须,”越江吟道,“这次你一定要听我的。”
他抬起眼帘,往上看了看,笑着道:“天界的众神都等着你俩回归呢。”
谢天立刻从师尊的言语中读懂了——对方这是在保他。
估计他要是不跟神君相爱,天界就容不下他了。毕竟他前世曾违反天条,犯下大错。就算是太子,也难辞其咎。或者说,正因为是太子,所以更要受到严厉的处罚。
他点点头,还是那句话:“放心,我有分寸。”
*
徐潇宁那边,也同样被父亲拉着三令五申。
他没什么话语权,只能沉默不语。
徐定海也给儿子收拾行李了,收好之后他拍拍对方肩膀:“在外面遇到麻烦随时给为父传消息。”
徐潇宁点点头。
徐定海当然知道儿子有多不开心,于是陪他坐了一会儿。
他什么都没说。
但有赖于父子二人过往的深厚感情,半晌后,徐潇宁自己想开了。他知道现在的局面不是他,或者他的父亲能左右的,因此也不好把所有怨气撒在对方身上。
徐定海也知道儿子心情好些了,就站起来,让他早点歇息。
徐潇宁送他离开。
看着父亲高大的背影,他忍不住喊了一声:“父亲。”
徐定海回头,眉眼温和,目光慈祥。
徐潇宁看着他,一张嘴,喉头有些哽咽:“我……能信任你么?”
“当然,”徐定海展开手臂,将儿子拥入怀中,摸了摸他的头,“你可以永远信任为父。”
父子俩在黑夜里相拥,心有灵犀一般,沉默地进行了托付与承诺。
片刻之后,徐潇宁离开父亲的怀抱,后退一步,双膝跪地,朝他行大礼,而后摘下自己手腕上那个红绳编成的手环,高高举起递给对方。
徐定海双手接住,郑重回应:“为父会好生替你保管的。”
*
那边两对父子各自温情,剩下松月溪孤家寡人一个,没有人要叮嘱他什么,他也无需向谁交代什么。
他在自己的住处喝酒,吃花生米,看话本,等天亮。
夜半三更时,一只鸟拍着翅膀飞到他窗口,破锣嗓子发出“关关”的声音,随后激动大喊:“阁主!阁主!”
“傻鸟!”松月溪微微一愣,随后展露笑颜,立刻伸手去接它,“你怎么来了?”
看到这鸟,他莫名生出亲切感。
“一直不见你们回去,我就找来了。”雎鸠走到他手上,黑豆般的眼睛滴溜溜地打量他,“我听说你恢复本来样貌了,还在秘境之中受了伤!到底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松月溪往它嘴里喂花生米,随后对它讲述了这阵子发生的各种破事。
真的是一堆破事。
听他讲完,雎鸠惊呆了:“您!竟然是碧华神君?!快帮我看看我命中情鸟在何处?!”
松月溪弹了一下它的脑门:“找死是吧!”
雎鸠马上缩着脑袋,不敢再提了。
松月溪看向窗外苍茫的夜,还是感到不可思议。
雎鸠却跳到他肩上,兴奋地问:“那您是不是可以带我一起升天了?然后我就成了神鸟?”
“你都在想什么?”松月溪白了他一眼,“你真的不觉得,我一个修无情道的摇身一变成了那什么碧华神君是一件很离谱的事么?”
“不啊,”雎鸠歪着脑袋看他,“您怎么就不能是神君了?如果世间真的有神君,那一定是您这样的人。”
松月溪着实没想到,这鸟竟然轻而易举就接受了这件事。
这下他更加烦闷了。
他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叹了口气。
雎鸠又马上劝道:“这就是天意,这就是机缘,不必烦忧,顺其自然就行了。不管发生什么,我会永远陪着您的。”
说着它蹭了对方一下。
松月溪看着它,虽然知道它一只鸟也帮不上太大的忙,但多多少少得到了些许安慰。
这些天,他先是被任孤光和徐定海弄得一脸麻木,又整日担心谢天的伤势,但却受到了越江吟的阻碍无法时常去看他,各种糟糕的事情堆积在一起难免让人有些心烦气躁,他在这里待得颇为憋屈,还好很快就能走了。
无论如何,先走再说。
*
次日一早,为了帮谢天治伤,三人要结伴出行了。
徐定海和越江吟分别来送他们,晏春也来了。厉长虹不好现身,仍旧躲在不远处观望。
为了让徒弟和神君旅途愉快,越江吟取出了一辆舒适的云龟车给几人用。松月溪看了看,心道这就是古典豪华房车啊。这车由一只大乌龟驮着,乌龟的龟壳呈石块状,上面覆着翠绿的草地,靠近乌龟尾部的地方生着一棵盘虬卧龙的紫藤花树,花枝从乌龟尾部伸到它头顶。
繁华的花枝下是一间精致典雅的房舍。房间檐角飞翘,挂着风铃。恰好到了四月,紫藤花已盛开,风一吹,落英缤纷,煞是好看。
松月溪暗暗想着,谢天他师尊该不会是也是一棵树吧?紫藤树?
他没什么要道别的人,于是带着鸟率先上了车。
车里极为宽敞,靠近窗边的地方设着坐塌,松月溪坐上去,推开窗扉,紫藤花从屋檐垂下,在窗前轻轻摇曳。
很快徐潇宁也上来了,他看了松月溪一眼,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
松月溪注意到,他手腕上的红绳不见了。
随后他又扭头看向窗外——
谢天同自家师尊说完话,而后走向了不远处的晏春。
松月溪听到他问晏春:“你要跟我们一起走么?”
不只是晏春,所有人都愣住了,不知道他这是何意。
晏春本人更是错愕,连忙摇头。
“行。”谢天也没多说什么,很快转身上车。
他上来后直接走到松月溪身边,坐在坐塌的另一边。
松月溪看了看他,欲言又止。
而后乌龟划着四肢,带着三人飞上云空,开启了这趟诡异的旅途。
雎鸠从松月溪袖口钻出来,伸出翅膀朝谢天打招呼:“嗨,副阁主,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谢天朝他摊开掌心,雎鸠走到他手中,又朝远处的徐潇宁喊,“嗨,徐公子,最近好么?”
“好……”徐潇宁十分拘谨,“挺好的。”
然后车内陷入了诡异的死寂之中,三个人谁也不说话。松月溪将斩红尘放在桌上,细细擦拭。谢天撑着下巴,在桌对面看他擦剑。
徐潇宁呢?
徐潇宁在远处发呆。
偏偏雎鸠还毫无眼色地问:“你们三个怎么不说话?”
松月溪将剑翻了一个角度,剑身反射的光照在雎鸠身上,它马上不敢吱声了。
云龟虽然会飞,但飞得并不快。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才飞出风雷城。
几乎是刚离开风雷城,谢天就放下茶盏:“好了,就此分开吧。”
他对徐潇宁道:“我们回忘尘阁,你自己出去逛逛。玩够了把车还给我师尊就行。”
“啊?”徐潇宁显然没料到他会这样安排,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
松月溪也有些错愕。
“怎么?”谢天看看他俩,“你们还真想三个人一起去游山玩水?”
“呃……”他眨眨眼,神色有些僵硬,“不是吧……”
“当然要去,”松月溪道,“要帮你找药,治伤。”
徐潇宁也点头:“是的。”
“这……”谢天原以为另外两个人都跟自己想的一样,先假意答应长辈们的提议,一起离开,然后就散伙儿。没想到这两人竟然完全没这么想!
“不用,”他看着松月溪道,“我回去养几天就好了。”
“你是不知道自己伤得有多重么?”松月溪不想跟他掰扯这个,直接做了决定,“就按你师尊给的路线去找药。他写的这些药都是有的吧?不是他虚空编造的吧?”
谢天点点头:“应该……是真实存在的。”
其实谢天还真不太确定,但又相信师尊不会在这种问题上坑自己。
“那就照计划进行,”松月溪道,“听我的,莫再多说了。”
他也不想三人行,谁不是呢?但谢天为了他伤成这样,他自然要带他去找药。
谢天哭笑不得:“那好吧。”
他看了徐潇宁一眼,徐潇宁马上紧张起来:“你该不会想把我扔下去吧?”
谢天想了想:“我不会的。”
不会的意思就是确实想过,但是不能这么做。
松月溪和谢天都知道徐潇宁挺难做的,他俩可以随意地表达不满,但徐潇宁在长辈面前完全没有反对的资格,他爹和他师尊让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若是两人把他丢下去,他回去后指不定会被揍。虽然徐潇宁他爹和他师尊从未揍过他,对他也颇为慈爱,但另外两人又不了解,故而还是比较担心他。
毕竟也是一起并肩作战过的朋友,他俩也不好不管徐潇宁的死活,只能留下他了。
徐潇宁当然也不想三人行,但他身上自幼培养出的责任感让他觉得自己必须为重伤的同伴去找药,所以他得硬着头皮上这趟车,陪谢天走一遭。
他知道自己是这个车上最尴尬的一个人,于是自觉降低存在感,直接溜去旁边的卧房里睡大觉。
这样一来,外面就只剩下松月溪和谢天。
气氛更怪异了起来……
谢天盘腿打坐,默默练功。
松月溪坐在桌对面看着他,心中犹豫要不要把那什么神君啊太子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说给他听。按理来说,谢天是他的副阁主,自己陷入了这些破事中,理应让副阁主知情,免得日后发生什么意外,谢天却毫不知情,难以应对。
但是,他要如何说呢?若是直接告诉谢天,自己是神君,徐潇宁是太子,两人被要求谈情说爱,拯救天界,这也太尴尬了……
他实在说不出口。
松月溪想着,要么这种事就别说了,还是让谢天好好养伤吧,自己独自面对这堆破事就行了。或者等他伤好一些了再告诉他。
而谢天也是同样的想法。
他说是练功,根本静不下心来。原本他也是想把自己是天界太子,徐潇宁是神君,两人被两家长辈按头谈情说爱的事告诉松月溪,免得对方蒙在鼓里,两眼摸黑。
可是让他说,他又不知道如何开口。而且他担心说了之后,对方会一怒之下将他逐出忘尘阁,让他滚去和徐潇宁在一起,甚至有可能一剑把他杀了。
那可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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