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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恶(近代现代)——拖拉金

时间:2022-02-23 08:59:17  作者:拖拉金
  塞壬这是彻底认清了他,所以才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认清他,是一个软弱、无能,却又奢求着真爱的废物国王。
  比迪·利维·梵终于意识到,他和塞壬之间,隔着一堵永远也不可能被翻越的铜墙铁壁。
  这堵墙有两个名字,一是“懦弱”,二是“亡国之恨”。
  井底之蛙是永远也抓不住他国野鸟的。
  “没什么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塞壬说道。
  “等等塞壬。”
  塞壬给了利维机会,停住脚步,示意对方继续说。
  “你能让我见见乔治他们吗?我已经好一段时间没得到他们的消息了。”
  塞壬冷淡地回复:“见不到了。”
  “什么?”利维明显被震慑到了,他以为塞壬说的见不到,是因为这些人已经被塞壬处理掉了。
  塞壬说:“你好像误会了我的意思。骑士团里那几个还没被控制的,都已经跑掉了。越狱,你懂吗?所以我才说见不到了。”
  虽然这几个人的越狱是塞壬的有意纵容,因为他需要放任一支对他不利的队伍在外,于是便默许了杰妮孤身混入监狱劫走了乔治等人。
  想必乔治等人,之后会为了营救他们的废物王,做出不少努力吧。尽管杰妮竟然会是隐藏着的保皇党这一点,很出乎塞壬意料就是了。
  没想到史蒂芬·杰妮对图兰这个国家的忠实度竟然有这么高,竟然不惜为此背叛了一直依附着的议长,从而放弃了蒸蒸日上的机会。
  塞壬回到了皇宫,敲杯示意庆功晚宴正式开始。
  欢乐活泼的背景音乐遍布全场,贵妇的青葱手指搭在了西装的肩线,绅士的健壮手臂揽紧了蓬松的裙摆,摩肩擦踵的宴会厅里,圆舞曲与探戈不断交错,香氛味与酒香互相裹夹。
  塞壬却有些无精打采,他想到哈尔德有事,所以会晚一些来。
  肯迪一直尽心尽责地站在塞壬身侧,如果不计前嫌的话,他确实像个忠实的老将。
  于是塞壬问了:“宋度山,我最先给你接种‘人种均衡’,让你从一个高档的一级人,又变成了普通人类,你没什么意见吗?”
  “只要是陛下的指令,我全都会照实完成。”
  虚伪。塞壬心道。
  周围的喧闹仍在继续,随着晚会的时间逐渐趋近午夜,受宴会气氛影响且本身心情有些不愉快的塞壬,也不自觉地饮了好几杯。
  这很不应该,他本来就不是擅长饮酒的人。塞壬努力甩了甩沉重的头颅,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喝醉了。
  塞壬开始扫视台下,他将那些满含欲念的目光无视,不就是喝酒上脸了,有什么好看的,真无聊。
  可塞壬看了好几个来回,都没瞧见哈尔德的影子,于是他不免有些生气。酒精上头的他直接点开智脑道:“哈尔德,你再不来,就永远都不要来了!我不想见到你,混账东西!”
  哈尔德回复地极快:“我的错,小鱼。我已经在宫门口了,别不见我。”
  塞壬直接站起身,很无所谓地将智脑从手腕上摘下来,摔到肯迪身上,见到对方痛苦地捂了一下脸,哈哈地笑了两声。
  然后,塞壬不顾肯迪的劝阻,很干脆地跑出了宴会厅,可等他走到琼花庭院了,却忽然记不起来宫门口要怎么去了。
  塞壬下意识想用智脑问哈尔德,惊奇地发现自己的智脑竟然不见了。于是他便开始趁着月色,满庭院找智脑,不仅没找到,反而让地上的茎蔓给绊了一下。
  哈尔德进庭院时,看到的便是塞壬险些让绊倒的这一幕,他下意识心惊了一下,见塞壬又摇摇晃晃地站好了,赶紧走过去搀扶对方。
  “唔?哈尔…德?”
  “嗯,是我。”哈尔德闻到怀中人身上的酒气,瞬间明白了前情。他牢牢地拥住塞壬,下意识不想让旁人看到塞壬醉酒之后,小脸通红的诱人情态。
  “你喝醉了,小鱼,我们回房间休息好不好?”
  塞壬当然不依,他努力捶了哈尔德两拳,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尝试了几次,都没能重新获得自由,于是塞壬开始生气了。
  “哈尔德,你这个臭狗!赶快放开我!你真的臭死了,一身酒味!”
  天地良心,哈尔德才刚刚回来,可是滴酒未沾。而且他还记得塞壬说不喜欢酒味,应酬时有人给他敬酒,也全都被他推拒了。
  哈尔德一脸无辜:“小鱼,我哪敢喝酒啊,酒味可都是你自己身上的。”
  塞壬闻言闻了一下自己的袖口,差点吐了。他又开始推哈尔德:“你快放开我!我受不了了!我要洗澡!”
  “那我放开你,你不要乱跑,乖乖跟我回去洗澡,好不好?”
  “好~”
  塞壬回答得倒是一脸乖巧,可哈尔德一松手,人就快跑没影了。
  虽然哈尔德已经料到了,却还是觉得好笑,他几步追上塞壬,牵着他长长的袖角道:“宝贝儿,你这是打算去哪儿啊?”
  塞壬跌跌撞撞地指了一个方向:“去那儿!”
  哈尔德看了一眼收回视线:“宝贝儿,那是个喷泉。”
  塞壬开始耍赖:“我不管!我就要洗澡!就要玩水!我不管!你再妨碍我就分手!”
  “玩水倒是可以,但是分手这个词,能不能不要再提了?我听了害怕。”
  塞壬似乎也意识到自己错了,他勾着手指嗫嚅道:“我错啦,以后都不提了,哈尔德不要害怕。”
  “嗯,好乖。”
  哈尔德摸摸塞壬的头,见他想爬进喷泉,却几次都脚滑爬不上去,于是抱着把人送了上去。看塞壬一个人在喷泉里撒欢,哈尔德也不顾周边到底干净不干净了,直接坐在喷泉边沿,仔细盯着塞壬,以防他不小心呛到水。
  塞壬不满意只有哈尔德一个人还干爽着,他捧了一大捧水,直接浇到哈尔德头上,看对方金发都粘到脸上的模样,捧着肚子哈哈大笑。
  哈尔德面无表情,就在塞壬担心自己是不是惹他生气了的时候,被哈尔德一捧水砸到了脸上。
  塞壬懵了一瞬,但哪怕是醉了他也不忘骂哈尔德:“好啊你,接招吧哈狗!”
  国王和议长的泼水大战瞬间打响,不过哈尔德是有意让着塞壬的,毕竟他也不可能对自己的小鱼动真格。
  于是最后,打在国王身上的水花没有几个,议长反倒是浑身湿透了。塞壬忍不住开始嘲笑哈尔德。
  “哈哈哈哈哈哈尔德,你也太没用了吧!还A牌机甲师呢!”
  “嗯,我没用。”
  头发上淌下来的水,遮挡了视线,哈尔德准备拿方巾擦,却发现方巾已经湿透,于是退而求其次地选择拿手擦。就是这个间隙,塞壬当哈尔德面踩歪滑倒了,哈尔德连忙踏进喷泉,将人给捞起来。
  “小鱼,怎么样?没呛到吧?”
  塞壬轻轻摇头,哈尔德心中悬起的大石,这才放下了一阵。他替塞壬把贴到脸上的乌发揽到身后,又帮人细细地把脸上的水擦干净了,然后提议道:“玩也玩够了,我们回去吧?”
  塞壬的乌眸倒映着月光,显得剔透无比,当这双诚挚地双眸紧紧盯视着自己的时候,哈尔德发现自己全然无法挪开视线。
  “怎么了,小鱼,为什么不回答?”
  那乌眸忽然弥漫上委屈的水汽,眼睛的主人道:“哈尔德,我好疼。”
  哈尔德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难道是不小心摔到哪里了?他就知道,不应该顾及衣服会不会湿,应该一开始就进水池护着塞壬的。
  哈尔德也不管会不会有人忽然闯进琼花庭院,他直接扒了塞壬湿透的外衫,就着月光,对着塞壬光洁到没有一丝疤痕的皮肤反复打量。
  没看到伤口,哈尔德越发拧紧了眉头,他担心体质弱的塞壬,这是受了内伤。
  哈尔德有些心急道:“小鱼,你是哪里疼?快告诉我。”
  塞壬言不知所谓:“哈尔德,我想米莉了。”
  “她去哪里了呢?我怎么找不到她了?她是不要我了吗?可是我……真的好想她。”
  不明真相的哈尔德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紧接着,塞壬又握住了哈尔德的手,引着他,在自己冰凉的上身四处指点:“哪里疼……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全都疼。”
  塞壬死死地握紧了哈尔德的手指,不断地强调:“哈尔德,我全身的每个地方,都好痛。”
  “真的很痛啊,哈尔德。”塞壬浑浑噩噩地道出了他曾经的过往,
  “徐薇她每天、每天都要拿我做实验,我根本……都没怎么休息过,她拿针扎我,抽了我好多血,割我的肉化验……”
  “每次抽血,我都觉得血要被吸干了,可是并没有。哈尔德,我还在呼吸,我还没有死。”
  “她有几次专门剖开我的肚子,只是为了看里边的结构,是不是跟常人有什么不同。”
  “还有……骨髓穿刺,我最讨厌做这个了,特别疼,比解剖还疼,疼得我都在想,要是我根本没有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就好了。可是不行,如果我不在了的话,米莉会很难过的。”
  “哈尔德,我真的……好讨厌徐薇,可是大家都在夸她,没有人是不喜欢她的,就算是图兰和万乐人,也都觉得她很了不起。可她……明明就是一个坏人啊?我不能理解,完全不能理解……”
  “哈尔德,我难道真的做错了吗?我难道不应该恨她?”
  “你没错。”哈尔德将塞壬紧紧地扣在自己怀里。塞壬一次次呼痛的时候,哈尔德心脏也在不断揪紧。他终于得知了塞壬完整的过去,可是他分毫也高兴不起来。
  徐薇还在世的时候,塞壬最多也才五六岁吧?对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而且还是她的外孙做这些非人道的实验,徐薇也真干得出来。
  哈尔德心疼到呼吸滞涩:“你没错,宝贝儿,你没错。”
  “错的是徐薇,小鱼,你完全没必要怀疑自己。你能恨的,你当然可以恨她。”
  哈尔德顿了一下道:“小鱼,不要哭。”
  不过,比起让塞壬一直憋着不宣泄,哈尔德更情愿,让他在自己怀中幼稚得像一个小孩一样哭泣。
  但是很可惜,塞壬连落泪都是悄无声息的。
  等塞壬情绪稍微平缓一点,哈尔德又重新捡起外衫包裹住了小鱼,随即抱着对方准备回房间。
  二人路过火热的宴会厅,将世人的笙歌鼎沸隔离在外,只沉湎在独属于他二人的清寂。
  房间里对比起外界实在清冷昏黑,哈尔德担心小鱼害怕,先是单手抱着对方开了灯,然后才把人安慰地送上了床。
  等哈尔德脱掉西装再回头时,他的小鱼却是已经坐起来了。
  “怎么了,小鱼?哪里难受吗?”
  塞壬揉了揉自己眼角,摸到一手湿润,他疑惑地质问:“哈尔德,你难道是趁我不注意,跟我在浴室里打了一架吗?”
  作者有话要说:
  请假两天。
 
 
第33章 抱歉
  哈尔德眉眼弯弯:“我是挺想跟你在浴室‘打一架’的,可是还没来得及。”
  哈尔德刻意将“打一架”几个字,说得很暧昧。
  塞壬懒得理这个打从开荤起,就成天喊饿的色中饿鬼,他试图站起身,脚踩在软乎的床垫上颠来倒去,尝试了好几次还是没能站起来。
  “我的头好疼,都怪你来晚了。”塞壬捂住头抱怨,“我的衣服还都湿了,贴在身上好难受。”
  塞壬的嗓音听起来哑哑的,哈尔德总觉得他是在向自己撒娇,于是他抓紧认错道:“怪我。不然,我抱你去洗澡?反正以前也不是没抱过。”
  “以前那还不是因为……!”塞壬只说了一半,随即便通红了面色不肯再说下去,他赶紧换了个话题道,“我不管!你不许碰我!我自己一个人洗!”
  “嗯,”哈尔德答应了,“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告诉我。”
  “知道了!真啰嗦。”
  庆功宴会开始前,容远便接收到了数十份共舞邀请。他本以为这些已是极限,没想到宴会开始后,越来越多的贵妇及小姐向他贴近。终于,在一位小姐礼貌地提出想同容远跳一支交谊舞时,有妇之夫容远觉得过分出格,故此推拒了。
  容远的绅士手摆得都快麻了,转动手腕活血的间隙,他才发现上首的帝位空了。于是他立刻走上台前去质问肯迪,这种场合下,为什么不看好陛下。
  肯迪淡定地扶了一下金丝眼镜,将国王的智脑递给容远。他说:“不是我不挽留陛下,而是暴怒中的他,已经将智脑砸到了我脸上。你看,我额头上的这块红痕便是证明,这样我还哪敢伸手去阻拦陛下。”
  容远拧了眉:“陛下真的这样做了?”
  “上将,如果不是我躲的速度够快,陛下的权杖恐怕都要敲到我身上了。我现在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哪里还经受得起这些。”
  “你说自己‘普通人’,是什么意思?”容远不解。
  原来他还不知道塞壬的计划。肯迪镜片后的目光闪烁几下,随即道:“上将还不知道吗?陛下打算忤逆徐薇博士的意志,计划将人类重新变回普通人类。并且,他的这个计划,已经开始实施了。”
  “他变了。”容远语含遗憾地给这件事下了个定论,“这些天来的身居高位,让他的思想发生了改变。虽然我明确,人都是会变的,可是当这变化发生在徐薇的外孙身上,我还是有些难以解释。”
  “戚以归当然比不得博士。”肯迪道,“博士愿意为锦华捐献出自己的身躯,而他呢?仅仅是贪图帝权。
  “曾经,他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说自己的目标是要将锦华改造成,原来那个自由平等的世界。可那些话,现在通通是在打他自己的脸。如果不是想彻底掌控图兰人,他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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