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部参见笙王。”百部拉着阿银跪倒在地上。
“免礼,你便是阿银?抬起头来!”一把慵懒是声音响起。
阿银抬起头,只见笙生。生的长眉若柳,双目狭长。一双丹凤眼勾魂摄魄,朱唇轻抿,竟如女儿般肌肤映雪。
半晌,笙王勾起他潋滟的眸子痴呆般望着阿银无言,玉指轻扬,拔下阿银头上的碧绿簪子。
“她竟然与朱姬如此相像,这把簪子是我送朱姬心爱之物,快些起来。”
笙王面色苍白,看到阿银与朱姬的样貌,一般无二,一双眸子暗淡的眸子,复又明亮了起来。
“启禀王爷,阿银确实是朱姬之女,王爷切勿伤心过度。朱姬已亡。”百步道。
他知笙王心软,尤其的念旧,那朱姬且全家灭门让他心痛不已,母国一夕间覆灭,更是让他决定不再对朝政之事,袖手旁观,以至于让他的母国遭受如此劫难。
“阿银,你可知道我是谁?”笙王恢复常色,眯着一双凤眸,端坐在梨木椅上。
“民女知道您是笙王齐国的三王爷。”阿银恭敬的回答,她不明白笙王阴晴不定的秉性,为何看到母亲的簪子如此伤心。
“我是你母亲的表哥,你母亲自小跟着我在齐国长大后来被你父亲带回苗疆。当日屠城我也曾向皇兄哀求放过朱姬可是皇兄执意如此,你也应当叫我一声舅舅。”
笙王呼气如兰,一言一行,撩人心弦。阿银只觉面红耳赤一般王爷应是霸气凌然,而齐笙确柔媚入骨。
“阿银不敢,母亲的仇自然会报。只是笙王你现贵为齐国三王爷为何要复苗疆?”阿银疑惑道。
笙王现如今也贵为皇亲荣耀无比为何要踏上不归之路,稍有不慎将被定为叛国之名万劫不复。
“皇兄贵为天子沉溺女色,贸然对苗疆下达屠城之令丝毫不顾及兄弟手足。现的四个王爷各自为其主兄弟情谊早已名存实亡,都惦记着皇兄的王位。
你可知道这偌大的齐国有多少人正摩拳擦掌吞并彼此。你若不趁早打算。便成为别人砧板上的鱼肉。”笙王露出似笑非笑面容,言语阴冷让人不寒而栗。
“那笙王,若是反动起来无疑是一场恶战,据我所知边境羌族不断冒犯,内外交困对黎民百姓来说岂不是更是一场不亚于苗疆十年前的灾难。”阿银对上笙王一双凤眸。眼睛里微光潋滟。
“阿银,不得胡说笙王见解独到,你这是妇人之仁。”百部出声呵斥阿银的莽撞。
笙王先是一惊,很快恢复邪魅的笑容。
“阿银姑娘说的极是!”齐笙冷冷的扫视了一眼百部。“阿银年幼尚知道此等道理,百部你到头来也只是一个莽夫而已,甚至不及阿银万分之一。”
“主上说的极是,属下愚昧。”百部心下不满,自家主子竟然说自己不如小姑娘,不过阿银确实聪明伶俐,又遭遇巨大变故,心智自然比一般孩童成熟许多。
笙王却不再看他一眼,执起阿银的手,仿佛想起朱姬小时候也是这般牵着自己的手,叫自己笙哥哥,他的那双凤眸,不禁流出几滴热泪。
自此阿银在笙王的抚养下长大成人,给她请来最好的师父教导她的蛊术,虽是邪恶子法,但阿银为了复仇还是甘愿尝试,每次被折磨的生不如死,她便强迫自己想起苗疆往事。
第38章 狂徒
阿银并没有把她和笙王的关系公诸于世,笙王对她而言亦师亦友,那怕只是把自己当做一枚卑微的棋子,自己也不曾埋怨半分,他们三人都维持着奇怪的姿态,肩负着血海深仇的活着。
阿银望着自己掌中的银线只要自己微微抖动指甲,便可将那些与自己为敌的人呢肢解,变成一块块死物。
“阿银你怎知屠城是舒王一人主意?舒王只是奉命追杀蛊师,并未受意屠杀百姓,再说舒王当时也只是少年,何来如此暴虐,诛杀黎民上万,定然有人假借舒王名号,屠杀苗疆族人,犯下滔天罪行。”
“当年乃是我亲眼所见,齐舒杀我族人无数,灭族之恨,又怎能一言蔽之,你们休要浪费口舌为他辩驳,此等贼子,人人得而诛之!”阿银眼神狠戾,拉动手上的牵丝,苏恒等人不觉被这牵丝缠绕的更紧。
易行云的身上闪现一道金光,他的眉间赫然显现一道法印。
苏恒察觉到易行云神色有异,忙关心问道:“阿云,你是否感觉哪里不适?”
易行云暼了他一眼,嗓音却不同与易行云的清朗温润,而且一把阴恻恻的嗓音。
“苏小公子,我是离镜,阿银乃是人类,她研习蛊术,已经达到绝高的造诣,非常人能及。”说罢易行云挣脱牵丝的束缚,跃到阿银面前。
阿银不可置信,无人能逃脱她的牵丝,这个文弱的书生,竟然挣脱开来。
“阿银,你莫要执迷不悟,主人已经言明,事有蹊跷,这十年来你执迷不悟,难道现在还要造业果吗?”易行云额头的印迹已经完全隐现,他整个人被灵光笼罩,飘飘欲仙。
阿银诧异,此人一身正气,竟然让自己无法逼视。“你究竟是何人?休要耍什么把戏,若你敢再上前一步,我便杀了你身后那些人。”阿银十指并拢,苏恒他们被她的牵丝紧紧的束缚在其中。
易行云眉心印记一闪,苏恒他们身上的牵丝,全部脱落。
阿银看到猎物已经逃脱,眸子随即凶狠,她十指再次迸射无数牵丝,铺天盖地般,扑向易行云。
易行云凌空而起,那牵丝织成的大网覆盖在一株桃树上,桃树瞬间被连根拔起,那些厚实的的树身仿佛纸糊一般「咔嚓」一声,变成一堆枯枝。
牵丝在月光下,寒芒闪过,直扑向易行云,苏恒凌空而起,挥舞易水剑,将那些牵丝线斩断。
易行云突然倒在苏恒身旁,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嘴唇不住的哆嗦着,苏恒触及他的身子便觉得如碰寒冰。
“苏小公子,主人寒毒提早发作,我如今已经抵御不了寒毒之气。”
离镜道,抬起易行云的右手,用尽他最后的力气,在苏恒的剑上比划了一下。
“我已经在易水剑中注入少许灵气,只要小公子毁了阿银的指环便可以破解这牵丝,不然我们难逃一劫。”
苏恒抬头,一轮残月挂在梢头,怕是离镜体内的的寒毒对易行云侵袭越来越深,以至于不到满月便提前发作,必须尽快找到「凌虚玉」抑制他体内的寒毒。
“怎么?方才说的义正言辞,我当是什么厉害人物,见识过我的厉害,这会便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着,当真有意思呢!”阿银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响起,此刻听起来如恶煞一般,让人遍体生寒。
这时周围再次响起牵丝穿透空气的声响,紧接着是泥瓦花盆,爆裂声。
她似乎不满的要扫除一切障碍物,左肩那只木偶还在不怀好意的「咯咯咯」笑着,在凄清的月光下,一人一偶,异常怖人。
易行云几乎已经浑身瘫软的靠在苏恒怀里,全身更是冷如铁块。
小七和叶兰生趴在草丛中一动也不敢动动,他们见到阿银操纵牵丝线出神入化,甚至能将一棵树木瞬间变成一堆枯木,更加不敢靠近,生怕她那牵丝会把自己变成一堆肉块。吓得头皮发麻,只得在草丛中屏气凝神。
苏恒将易行云小心翼翼的安置在一堆枯草上,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他的身上。
握紧了易水剑,走出假山。对上阿银凌厉的目光,阿银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也不与他多言。
那木偶小人从她肩头跳了下来,一蹦一跳的咧着嘴在笑,苏恒看着着实不爽,扬起手中的剑便劈上那非人非妖的木偶,木偶哈哈一笑发出如孩童般的童音,轻易的躲避开苏恒的剑。
苏恒剑走偏锋,攻击上在一旁看好戏的阿银,阿姨闪躲不及,头上的碧绿簪子被苏恒击落。
簪子碰到石阶发出清脆的声响,断落成两截,阿银顿时心神恍惚,望着那只已经破碎的发簪,怔在了原地。
苏恒想起离镜昏倒前,说出指环才是扼住阿银的关键,阿银只听得身后剑气嗤嗤,凌厉而迅猛,不急她细想,苏恒已将她的指环用剑击碎,闪身离她数丈。
阿银十指空空如也,那木偶也仿佛失去了灵气,趴在一旁与普通木头无异,苏恒剑势一转,攻击上阿银。
阿银勉强接下苏恒几招,她额头沁汗,手上招数渐渐缓慢,再无先前那股子凌厉凶煞之气。
苏恒本就剑术超群,在加上离镜注入的灵气,失去牵丝线辅助的阿银终招架不住,被苏恒的剑气震到几丈开外。苏恒见状,慌忙收剑,抱起地上的易行云,与他取暖。
走进清风阁器具碎片一地,东西都横七竖八的倒着,仆人们站在门口大气都不敢喘。
“美人,你是哪里不适?”孔雪笠揽过蜷着身子的齐舒,发现他身子忽冷忽热,症状异常。
“带我回王府找疏影,本王绕你不死。”齐舒气若游丝,张开双唇,脸上一层细密的汗珠。
薄衫已经被汗水浸湿,贴在紧致的胸膛上。孔雪笠拉开薄纱,轻轻地擦拭他脸上的汗珠。
“你是我的人,我怎么会放你回去,莫要说胡话。大夫,美人到底是何病?为何看着气虚微弱。”孔雪笠愠色道。
“小相公得的是奇症,不曾耳闻。我只能开些温补的方子暂且压住烈性,至于药到病除实在我无计可施。”
大夫看着纱幔后依偎的两人,暗自咂舌,贵族好豢养小官,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敢怒而不敢言。
“庸医,都是庸医,不会看病就说是奇症。我孔家白养你们这些闲人了。”
孔雪笠听到后怒火中烧,自己好不容易寻的小美人,好好的竟然说有什么奇症,简直是胡说八道。他这一声怒吼,吓得那些大夫都低着头,噤若寒蝉。
“你不要怪他们,我皇兄寻了好多御医都说我药石无医,恐怕我已经病入膏肓了。”
齐舒伸出苍白的手搭在孔雪笠的手臂上,说出几句话,竟然如抽丝剥茧一般,只剩下半分精气神。
“你都开始说胡话了,还要给别人求情,你放心我一定把你医治好。”孔雪笠握住齐舒温热的指间,看着病弱的美人心疼的不得了。
“那你是为何砸我屋子里的器具?”孔雪笠看到一屋子狼藉。
似是遭到劫匪一般。那些古玩,都是他网罗各大国,好不容易搜罗来的,可是好心疼他一番。
齐舒斜睨着他一眼,似是嗔怒道:“他们说你只把我当男宠,还说你豢养了无数男宠,惹得不少风流债?你同我一道讲明,莫等我知道了一样样同你算账,砸你这些破铜乱铁算什么,若是惹得我不高兴便是你这项上人头。”
“这些嘴碎的东西,管家把嘴碎的拖出去杖责四十。”孔雪笠不顾一片哀嚎下达命令。
又一面轻声细语的哄着齐舒“小美人,我不仅当你的男宠,还要让你享受这人间极乐。”
孔雪笠揽着齐舒温热的身子早就有所感觉,此时已经将手伸入齐舒的里衣。摸着纤瘦的腰鼓不禁色心大起。却被人轻绵绵甩了一巴掌。
“你,为何打我?”孔雪笠看着齐舒脸颊微红,咬着殷红嘴唇,眼神却是狠厉。
“本王不许你和别人鬼混。”齐舒脸色惨白,仍强撑着,听到那些下人谈及自己只是他的男宠,也并非在意,但是听到他的那些风流账就气不打一处来。
孔雪笠闻言,一脸贼兮兮的:“美人,你这便的家母的架势?管起我的枕边人来了,莫非你的一颗真心已经托付于我。”
舒王顿时气结,粉雕玉琢的小脸涨红,被他这番话说的面红耳赤,想起半月前,自己鬼魅缠身,病入膏肓。
只好让年长的哥哥替自己出征,班师回朝,自己玩心不改,缠着江疏影,带自己出来游玩,谁料百密一疏,竟被这狂徒孔雪笠一眼相中,下了迷药,迷晕自己带到别苑囚禁了起来。
用些卑劣手段,令齐舒浑身瘫软,动弹不得,并且使自己与他做那种事情,齐舒急火攻心,齐舒与侍妾同房次数甚少,这孔雪笠堂竟而皇之侵犯自己,似女儿般雌伏在他人身下,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只想把这登徒浪子五马分尸,方解心头之恨。谁料孔雪笠本就就是风月常客,撩拨手段层出不穷,无奈自己是个病秧子,初识夫妻之乐,食髓知味,想到自己时日无多,便任由孔雪笠为自己所欲为。只能咬牙切齿的怒瞪着孔雪笠。
这副模样完全对孔雪笠的口味,摸着齐舒滚烫的身子,眼珠子恨不得粘在齐舒身上,他的这副模样气得齐舒别过了脸。
“美人,你真是美,肌肤比女子的还要娇嫩,要是你这小脸不拧巴着就好了。”
孔雪笠靠近齐舒,温热的气息撩的齐舒双耳充血,双手更是不老实地在齐舒纤瘦的腰部游走。
“若是我皇兄知道,定然让你五马分尸。”齐舒冷言冷语用被单裹着身子,推着不停靠近他的孔雪笠。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为美人死一次又何妨?”孔雪笠丝毫不受恫吓,痴迷般贴近齐舒,只愿与他行那鱼水之欢。
他本不缺什么美姬侍妾,但是一看到齐舒那个别扭劲就想要狠狠的欺凌他一番,把他压在自己身下,只让他叫着自己的名字,却又奈何不了自己。
孔雪笠正在暗自得意,软玉温香在怀,却感觉肩头一阵刺痛,他慌忙推搡咬在他肩头的齐舒。
“你……你怎么对你的夫君下的了口!”孔雪笠肩头,赫然印着一排牙印,甚至还冒出几滴血液来,他扬起手,齐舒见状缩起了脑袋。孔雪笠一咬牙,又把手收了回去,再次把齐舒抱在怀里。
“让你口出狂言,还让我同你行房,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咬你一口算是轻的,若是让我王兄知道,你们祖宗三代都要掉脑袋。”
齐舒喘着粗气,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看得孔雪笠身上的伤痛,苦早就抛诸脑外,只想吻上着双红唇。
“你那么想当舒王,我便叫你舒儿如何?”说罢搂紧齐舒的腰身,咬上他饱满的红唇,齐舒从未涉及情事,又碰到孔雪笠这种风月常客,一时间被挑逗的忘了生气。
两人正在兴头上,却突然听到门被人大力踹开的声音,孔雪笠正欲发火,却发现进来的人,着一身宫服,佩戴着一把宝剑,身后站着仪丈规整的兵士,那人看到齐舒,直直跪倒在地:“属下救主来迟,让主子受苦了,来人把这狂徒给我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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