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打开紫玦就看准人扑了上来,抱住了大腿,总是仰着头,眼神亮晶晶的看着阮意,“爸爸……”
这个撒娇怪。
阮意被萌的一脸血,弯腰把人抱起了起来,同时温柔地问道,“怎么啦?”
“没有。就是想爸爸了。”紫玦扭扭捏捏地说道。
战虓:……
阮意笑的开心,捏了捏紫玦白乎乎的小脸,“你呀。”
“爸爸,他有没有欺负你呀?”紫玦指着战虓对阮意说道。
战虓:……
这个便宜儿子似乎有点,鬼?
阮意头疼,“谁告诉你他会欺负我?他可不敢的。”
“林鹤叔叔说的呀。”紫玦毫无节操的卖人。
就知道。
阮意咬牙,“那你林鹤叔叔人呢?”
“他怕大爸爸,不敢来。”
阮意噗呲笑出声,“行吧。”
“给你大爸爸也抱抱?”
紫玦看了一眼战虓,转头噘嘴道,“好吧。”
阮意至此便暂时在暴风城的王城中住了下来,而暴风城的人很快就发现有关二殿下风流韵事的流言发现了惊天大转折。
也因为这种事见得少有性,狗血性,迎合了八卦人的猎奇心理,使得其快速传播开来。
“天呐,反转!大反转,你们听说了吗?”
“什么事呀?最近有发生什么大事儿吗?”
“我去,你知道了肯定也会和我一样震惊的。”
“快说呀!别卖关子。”
“二殿下好像另结新欢了……”
“什么?不要啊,二殿下和圣女殿下般配啊!快告诉我拆散他们的是谁!”
“青梅敌不过天降?就是怎么小概率狗血事件?我妈听了都要震惊吧。”
“我听说是二殿下突然出现了一个爱人甚至貌似孩子都有了。”
“妈呀,孩子都有了?这也太快了吧?”
“这是真的吗?不会是哪里来的假消息吧。”
“真的。我哥就是二殿下的护卫,他告诉我的。还说二殿下可宠他的那个爱人了……不知道长的是个怎么样模样能把二殿下迷成这样,唉。”
“诶,为什么你哥是二殿下的护卫他没有告诉你那个人长什么样?”
“据说是二殿下把人护的可严实了,不允许人传。”
“我去,金屋藏娇?还霸道到不允许人议论……”
“二殿下好帅……”
“???”
“突然有点羡慕被他宠爱的那个人了。”
“等等,那圣女殿下怎么办呀?”
“圣女殿下昨天就被二殿下送出府邸了。”
“啊这……”
“圣女大人好可怜,我倒想看看那个人长什么模样。哼,肯定比不得圣女大人!”
“圣女大人那么善良,那么好看,还被誉为有史以来最有天赋的圣女!二殿下怎么能不珍惜她呢?我真是不能理解。”
“你快小声点,别说了。二殿下很护着他的那个爱人的。像是捧在手心都怕化了一样。小心传到二殿下耳中,你就完了。”
“据说,之前在王城,有人不小心得罪了二殿下的爱人就被二殿下派人抓了呢。好像还是大殿下身边的人。”
“怎么办我真的好想知道能把二殿下迷得神魂颠倒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林鹤捂着嘴狂笑,阮意在一旁嘴角抽搐,吃瓜吃到自己家可还行。
“行了,回去吧。”阮意捂着额头说道。
“好吧。实在是太搞笑了哈哈。”林鹤依旧笑的不能自抑。
“我去,那是谁呀?那么大阵仗……诶,那个不是你哥吗?”酒楼大厅中的普通民众看到王城侍卫开道,自都是好奇与震惊,纷纷看了过去。
“你哥不是二殿下身边的护卫吗?那人是谁啊?被保护成这样……至于吗?”
“你看到被保护的人了嘛?不是那个兽人……”
“肯定是那个人族!我的天哪……”
“我,我好像看见了神明!”
“真的有人天生就是黑发黑眸吗?神明一定很眷顾这样的人!”
“他身上穿的是不是据说特别珍贵的那种天蚕丝制成的衣袍,夏城独有的,千金难买的那种……”
“不得不说,他好像天生就适合这种衣服,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制的。”
“我见过其他人穿,却远没有他带给给我的这种震撼与惊艳。”
“你们知道他是谁吗?我真的好想知道啊……”
“二殿下的护卫……妈呀!我好像知道他是谁了!”
“金屋藏娇?”
“对对,你也想到了哦!天哪,怪不得……我终于明白二殿下了。”
“你明白什么?你这个肤浅的人。”
“二殿下肯定不是因为这么肤浅的原因才喜欢他的。我觉得他肯定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本质优点……”
“……”
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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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意一行回到了战虓的府邸,一进门正遇上满脸焦急之色,看起来又神色匆匆的伯夙,阮意记得他是战虓的侍从,应该基本不会离他左右才是。
“怎么了?二殿下呢?”
“阮少,您这么早就回来了……”伯夙不经意撞见阮意也是很惊讶,但他现在顾不得许多,必须要去请人,而且这还不能让阮意知道。
“嗯。二殿下呢?”阮意又问了一遍。
伯夙额头冒汗,头脑中疯狂的想着该怎么回应,最后想到的却只有先搪塞再说,“额,不好意思阮少,我现在有很急的任务在身,之后再向您赔罪。”
阮意没叫住跑的飞快的伯夙,只是有些疑惑他奇怪的反应。
接下来,他又一一问遇上的人有关战虓的下落,居然没有一个人能给他准确的回答。
这明显很不寻常。
“怎么回事……”
“爸爸别担心,我能感知到大爸爸在哪里。”紫玦轻轻拽了拽阮意的衣袖。
“好。真是我的乖宝。”阮意将他抱起来一口亲在了脸颊上。
紫玦指路带着阮意来到了一间隐秘的地牢模样的地方,守在地牢门口之人看见阮意很是惊讶,“阮,阮少?”
阮意蹙了蹙眉,战虓真在这种地方?难道是在审讯什么人?那为什么之前那些人都……
“二殿下可在这里?”
守卫明显一愣,随后眼神躲闪的回应到,“不,二殿下不在这里……您找错地方了。”
“真的?那这是什么地方?”
见阮意竟有刨根问底的打算,守卫背后冷汗直冒,看起来十分紧张,“是的。这里是地牢,用来关押犯人的地方。”
“那我可以进去看一看吗?”
听到这话,守卫更是一惊,连忙摆手,“不,不可以的。这里面关押的都是极为危险的犯人,你若出了事,我们担待不起。”
阮意眉头皱的更深,一时间没有说话。紫玦本想直接揭露那个守卫的假话,却被阮意捏了捏手心,阻止了他。
这时地牢中传出了一声低吼,听起来暴躁又痛苦,但对阮意来说却是绝对的熟悉。
他脸色蓦然沉了下来,“还不告诉我实话吗?让我进去。”
守卫面色苍白,但还是想阻止,“阮少,您还是先回去吧……”
“战虓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他不让你们告诉我的?”
听到眼前人直呼二殿下的名字,守卫的眼皮跳了跳,不知说什么,就选择了沉默。
而有些时候,沉默就代表默认。
阮意笑了,“很好。”
“但我今天非要进去不可。”阮意径直走向了地牢的大门。
守卫咬牙看着,最终还是没有阻拦。
他也想看看,被二殿下保护成这样的人,到底有没有资格站在他们二殿下身边……
或许真到里面,他会被吓到也说不定。
顺着通道往下,地牢中几乎是一片漆黑,直到深处才有火光闪现,照在洞壁,隐隐绰绰。
越走到里面,那声音就越是明显。阮意越发确定,那就是战虓的声音,只是不知那声音中传递出的情绪,为何会那般痛苦,像是在饱受折磨。
直到走到深处,阮意才看见了地牢中的真实模样。
所谓的地牢,其实也不算地牢。因为走了一路阮意也没有看见其他犯人。
地牢的内部更似溶洞,有着大大小小的天然石柱,非常适合用来束缚犯人。
而在地牢的深处,阮意看见了被五花大绑的战虓。
其他人也许只需要被绑在一根石柱上便可,但战虓却是四肢皆被一种特殊藤蔓捆缚于不同的石柱之上。
战虓双目猩红,看起来似乎失去了理智,正在疯狂挣扎,并不断发出暴躁的低吼。
“阮少?您怎么到这里来了?”见阮意出现,原本守在洞中的人十分惊讶,赶忙拉过了他躲藏了起来。
千万不能被二殿下发现,否则很可能成为他攻击的对象。
二殿下现在根本就没有理智可言。如果事后他知道自己伤了阮意,一定会十分痛苦。
“别管那么多了,他到底怎么回事?”阮意表情严肃地问道。他当然看到了战虓现在的状态,他想知道的是造成他变成这样的原因是什么。
“二殿下是大殿下暗算的!”听阮意问起,此事已经败露,他们也无法继续隐藏,便准备将所知道的都告诉他。
“之前二殿下受伤,那圣女巫灵儿主动请求前来为殿下治疗,却没曾想她竟不知何时反叛成了大殿下的人,帮着大殿下迫害二殿下,她给二殿下用了一种特殊的药草,导致二殿下表面上看起来伤势大好,却染上了不时会失去理智变得极富有攻击性的疾病。”
“之前我们发现只要继续用那种药草,就能够压制二殿下的病症,但是那种药草大量服用会对身体有极大亏损,我们也不敢给二殿下多用,所以才变成了这样。”
“请阮少对此事千万保密,眼下暴风城中正值城主之位即将交替之际,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暴露影响到二殿下的声望……”
“我知道。”阮意眉头深深的皱起。
因为从他们的叙述中,那药草的某些特性形容出来听起来特别像一种玩意儿……
会让人上瘾,摧残人的意志的一种极为不好的东西。
第117章 他渴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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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药草是什么样的?可以给我看一下吗?”阮意表情严肃地问道。
“每次这种症状发作时二殿下都会极度渴望那种药草,二殿下在清醒时就吩咐我们将那种药草全都毁掉了。”
“他这么痛苦,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阮意咬紧了牙关。他这话其实也不是在问旁人,而是在问自己。
叫他眼睁睁的看着他如此痛苦,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这叫他如何能承受。
阮意知道,这恐怕也是战虓一早不让他知道的原因。
战虓如今的反应无异于戒断反应发作时的情形。
“我想去陪着他。”
“阮少,千万不可,二殿下现在极为不稳定,他如果伤到了你事后一定……”
阮意认真的看向了他们,“你们且让我试一试,我觉得他是不会伤害我的……”
“我觉得他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
“如果我失败了,他尚被绑着,我也不会受伤。你们不必担心。”
劝服了其他人,阮意从石柱后慢慢走出,走近被绑着的战虓。
阮意小心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战虓在看见他后就挣扎得更为剧烈了,阮意见此不由得脚步一停。
他直视战虓脸上狰狞的神色,捕捉到其中的挣扎之色,便瞬间又再次下定了决心。
他要陪着战虓,帮他一起度过这难熬的戒断反应。
他绝不会在这种时候留他一个人承受痛苦折磨。
“虓哥……”
战虓于混乱中听见一抹清明,他如同身处黑暗中的人终捕见光的影子一般挣扎着想要追逐,却在理智回复的瞬间惶恐,伸出的手紧握成拳,“不……”
不能触碰他,他会伤到他的,他控制不住自己……
“可以的。”阮意轻声说道,他迎上战虓朝自己伸出的手覆了上去。
即便下一秒就被反手抓住,被失了力道握的生疼,他却没有后悔,反倒是逐渐更加走近他,“可以的,虓哥,你可以的。”
战虓忍得颈脖粗红,其上青筋暴突,他渴望他……
是那种恨不能拥其入怀,揉入骨血的渴望;是那种想要吻遍他全身每一寸肌肤,留下自己独有印记的渴望;是那种想要掌控他的呼吸,掌控他的所有的渴望……
战虓竭力控制自己,他闭上了充血泛红的双眼,不断以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来压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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