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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奸臣(古代架空)——苏诀

时间:2022-02-24 08:56:53  作者:苏诀

   一品奸臣

  作者: 苏诀
  简介:
  他似奸臣,却不是奸臣,一腔热血匡扶正义江山,
  他似良将,却不是良将,阴谋算计企图夺位谋反;
  本是不同的两个人,本是不同的两条路,却各自试探。
  一往情深,情深几许,犹记得当年,长安月下,两人青梅煮酒,树上开满繁花。
  某人酒醉轻狂,一句承诺说得漂亮:他日我若为王,定封你做一品王侯。
  后来他才明白,故情仍在,人心易变,纵使身为王者,也有他的无可奈何。
 
 
第1章 奸臣
  世上奸臣千百种,却没有一个能比苏清朗更坏的。
  用长安城老百姓的话来说就是:苏清朗其人,捏他一下,都能挤出来一坛子的黑水,坏得那叫一个干净彻底。
  有人听了这样的话,心中不免有些疑惑,这个苏清朗到底是什么人,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何以如此招人记恨?
  这个事儿,还要从五年前的一桩逆案开始说起。
  那个时候,苏清朗还不曾入朝为官,与朝廷中的几位同窗倒是亲密往来。
  几个人年龄相仿,志趣相投,又同是少年得志,意气风发,因此经常聚在一起喝酒聊天。
  年轻人么,一个比一个愣头青,初生的牛犊不怕虎,什么话都敢往外面说。
  从当朝乱世议论到先辈圣贤,又从先辈圣贤商量到怎么除恶惩奸,每每说到兴致处,还忍不住拍案而起,看那个劲头,差点把店家的酒桌子都给掀了,俨然一个个正义凛然的好少年。
  奈何好景不长,与他交好的那几个同窗出了事情,而且还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他们得罪了当朝的丞相。
  所谓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位高权重,只手遮天,就连皇帝老子都得给他三分薄面。
  于是这位只手遮天的丞相大人,稍微动动手指,就给他们安上了一个谋逆的罪名,一窝三个人全给端了,连同苏清朗也一起受到了牵连。
  那三位大人被打入天牢以后,虽然经过惨无人道的严刑逼供,却依旧咬牙坚持,抵死不认,如此铁骨铮铮,就连当时负责办案的官员都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然而身为他们好友的苏清朗,丝毫没有学习到同窗宁折不弯的崇高品行,反而一转眼就把他们几个给卖了。
  他把罪过全都推到那三个同窗的身上,说自己年轻不懂事,是受人蛊惑的受骗者,巧言令色,几句话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也把自己的好友推入了死地。
  朝廷一见苏清朗招得那么快,倒是给他们省去了不少麻烦,非但没有追究他的责任,还因举报有功,赏给他一个大官儿做。
  而这个苏清朗,上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监斩了自己昔日的同窗好友,以及那几位同窗好友的家人。
  这就是当时轰动全国的三英逆反案,苏清朗也是因为这事儿才有机会进入朝堂,又因案子办得干净利落实在漂亮,在逆反案结束以后,深得皇帝和丞相的器重,短短五年的时间,这厮又连蹦了三级,成为朝廷中尊贵显赫的二品大员。
  犹记得当年,凄风寒雨,落满长街,路边的杏花盛开,落英飘摇如雪。
  护卫军押着三位大人的囚车缓缓驶过长街,长安城里的人们,无不出来送行,大人小孩站在长街的两侧,脸上全都带着尊崇敬慕的神情。
  还有一些白发苍苍的老人,想到三位大人在位时为百姓们做出的种种贡献,再望着三位大人身上的血迹斑斑,两方对比明显。一时间,禁不住泪流满面。
  而那位刚刚上任的苏大人,穿着朝廷新制的仙鹤补服,骑着丞相大人亲赐的香驹宝马,徐徐行在囚车的前面,明亮耀眼,风光无限。
  总之这个事儿,苏清朗办得忒缺德,自此以后,从前的同窗好友都开始有意无意的疏远他,苏清朗的恩师早些年在一次酒宴中,听到有人奉承他能教出来苏清朗这样的朝廷大员,老先生还当即跟人家翻脸,酒坛子一扔问道:“苏清朗?哪个是苏清朗?”
  这其中做得最绝的,当属苏清朗的父亲苏浙善,直接把他的行李细软扔出了府墙外,声明自己这辈子从没生过儿子,苏清朗这个人,以后再也不能进入他的家门。
  于是,苏大人现在只好住在城里重新置办的豪华府邸中,并且经常流连在醉仙楼的胭脂水粉温柔堆里。
  醉生梦死,奢靡无度,朝着奸佞小人的道路越走越远,再也不回头。
  醉仙楼里,珠帘翠幕,觥筹交错。
  站在台上的美貌舞娘,一把纤腰细得跟垂杨柳似的,随着丝竹管弦的乐声旋转舞动,不知转花了多少公子少爷的眼。
  还有坐在二楼弹琴的姑娘,一双素手白皙细嫩,堪比上好的羊脂美玉,弹出来的琴音犹如珠玉落盘,当真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一位年轻公子坐在楼上,单手支颐,呵欠连天,一只脚踩在旁边的长凳上,十足的纨绔少爷样儿。
  他漫不经心的望着楼下跳舞的花娘,抬手给自己斟了一杯水酒,放在唇边慢慢品尝,片刻后,又仰起头一饮而尽。
  雪色衣衫,面容精致,肤似凝脂,唇若流丹,一双精细狭长的狐狸眼,带着些许轻佻,些许慵懒,半醉微醺中。一时间,竟让人有些移不开眼。
  他只看了一会儿,便轻叹了口气,又索然无味的摇了摇头,之后听到不远处的酒桌上,一行七八个人正在嘀嘀咕咕说些什么,于是竖起耳朵撑着下颌,饶有兴致的听着。
  只见一个水蓝衣衫的书生恭维道:“此次殿试,思齐兄应能夺得魁首。”
  紧接着,一个看似「思齐兄」的锦衣书生摆摆手,连声推辞道:“哪里哪里,在下虽在乡试和会试中拔得头筹,但殿试之事,还是要看临场发挥,不到最后结果谁能说得准?”
  他停顿一下,又意味深长的道:“不过今年的科举考试中,还有一个名叫梅柳生的书生,据说成绩也很不错,亦是此次殿试中的热门人选,不知诸位有谁认识?”
  众人纷纷摇头说不认识,甚至还有一个书生叫嚣着:“什么梅柳生,之前连名字都不曾听过,八成也是哪个山窝窝里出来的人物,没见过什么世面,临到圣上跟前不知道怎么出丑呢,怎能比得上思齐兄家世显赫,三代官封,到了殿试自然游刃有余。”
  这当官儿的就要拍马屁,不成想某些人还没有当官,马屁就已经拍得啪啪响。
  白衣公子抿了一口清酒,忍不住摇头,又叹息着啧啧了一声。
  那几个书生闻声看向他,只见此人气度不凡,衣着不凡,长相也不凡,却是个面生的脸孔,应该不是与他们一起同考的书生。
  而且这人也没有望着他们,方才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应该不是冲着他们,反而像是品尝美酒多一点。
  便不再理会,又有人接着道:“思齐兄若是此次高中状元,一定要请我等喝酒啊。”
  思齐兄连连点头回答:“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话音刚落,又听不远处的白衣公子啧啧了一声。
  贾思齐转过头,不解问:“这位兄台,可是嗓子不舒服,不若找位大夫看看?”
  那位公子立即眉花眼笑,回答道:“多谢兄台挂怀,在下从小有个毛病,若是脾胃不舒服,就忍不住……啧啧……”
  贾思齐又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怎么听怎么觉着这句话有些别扭。
  仍是耐着性子,道:“这倒是十分奇怪的病症,兄台还是找个大夫看看比较好。”
  白衣公子笑眯眯的摆手道:“无妨无妨,你们继续,让我吐出来就好了。”
  顿了顿,又话锋一转道:“不过,在下心中有个疑问,不知兄台可否回答?”
  贾思齐点点头,道:“请说……”
  只见对方眉目间的笑意渐深,懒洋洋的问道:“听闻令尊大人昨夜,抄小路给礼部尚书家送了一份厚礼,不知兄台可曾见到尚书大人没有?”
 
 
第2章 不才正是苏清朗
  在场的人全都知道,当朝的礼部尚书只有一个,那就是臭名昭著的奸臣苏清朗。
  此人十八岁得入朝廷,二十三岁爬到礼部尚书的位置,堪称朝廷官场中的奇迹。
  不过,虽说是奇迹么,这官儿升得太快,背后总归还是有些原因。
  毕竟有些人在官场里摸爬滚打了几十年,撑死也不过是个四品的小官。
  然而苏清朗凭着五年的时间,就能从一介白衣,坐到礼部尚书正二品大员的位置,单靠缺德和无耻显然是不行的,说明此人还有一些心计。
  纵观朝野后宫,上有皇帝太子,下有贵妃公主,就连当朝权势滔天人精似的丞相大人,都被他的三寸莲花不烂之舌哄得团团转,拿此人当作自己的肱骨心腹。
  更有传言说,此次殿试皇帝一定会带着苏清朗参加,而且依据往年的惯例来看,殿试结果的好坏,全凭人家苏清朗的一句话,是以连常禄寺卿贾德欣贾大人都坐不住了。
  其实这个贾德欣乃是官宦世家,福书村,从他的太祖父开始,接连好几代都是读书人。
  其子贾思齐,年幼聪明,再加上勤奋好学,一直都是长安城中风流才子的典范。
  单看他能在乡试和会试中拔得头筹,就知道此人并非浪得虚名,其实有一定的本事,奈何官场毕竟是官场,不是你有本事就能爬上去的地方,更多的时候,还需要点人脉。
  而作为在官场里浸染多年的贾大人,自然深谙这其中的道理。
  于是从自家的府库中挤出几千两银子,外加几件过眼的宝贝,趁着夜黑风高无人注意之时,偷偷摸摸带着自家儿子送到苏清朗的府上。
  本来这个贾思齐是不愿意走后门的,毕竟在他看来,苏清朗这个人的名声太臭。
  而他则是清冷孤高、不染纤尘的一介读书人,怎可与这样的人同流合污,凭白坏了自己的贤名?
  奈何禁不住自家老爹的威胁攒掇,再加上,身为长安城中出了名的风流才子,让他因为不给苏清朗送礼,就要眼睁睁看着状元郎的头衔落到别人身上,显然后者,让他更加难以忍受。
  倘若自己的仕途当真掌握在苏清朗的手上,大丈夫能屈能伸,特殊时期勉强低一下头,对他来说也不是不可以。
  于是强忍着心中的千百个不愿意,他还是拉下脸找到苏清朗的家门。
  只可惜昨天晚上去的时候,苏清朗并不在家,听说是被丞相的儿子留宿家里过夜了。
  他事后回想起来,竟有些暗暗的欣喜,觉得此事天知地知自己和自己的老爹知,他到底还是保住了身为读书人的风骨。
  不成想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竟被此人当着众人的面给抖露了出来。
  再回想此人先前的言行,贾思齐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人是故意拆他台,砸他场子的。
  虽然对方说得都是事实,但为了挽回颜面,他还是要学那硬嘴的鸭子,笼子里的绿毛鹦鹉。
  心虚着狡辩道:“纯属子虚乌有之事,兄台怎好信口开河?”
  约莫觉着单是否认还不够,于是又立即的下了一帖猛药:“像是苏清朗那样的人,卑鄙肆行,厚颜无耻,谁愿意与他为伍?”
  白衣公子闻言挑眉,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说道:“听闻令尊与苏大人私交甚好,在下还以为兄台能乘上苏大人这道东风,扶摇直上,平步青云呢!”
  贾思齐很是愤怒,长袖一挥,绝口否认道:“断无此事,家父为人正直忠耿,且经常在家里痛斥诸如苏清朗之辈的窃国鼠流,岂会与他那样的弄臣小人为伍?平日里同朝为官表面敷衍罢了,如何来得私交甚好,兄台这样说,是在侮辱家父的颜面!”
  “抱歉抱歉……”白衣公子翘起一个兰花指,以袖掩唇,笑得花枝招展,风流绝艳。
  然而眉目间的神情,却丝毫不见愧疚歉意的样子来,反而更像戏谑打趣多一点。
  从桌子上拿起一把折扇,悠然放在手中把玩,赞叹道:“以兄台正直不阿的品性,他日若是进入朝堂,定是黎民百姓的福音,奸佞小人的克星,尤其那个叫苏清朗的,只怕会吓得连觉都睡不着。”
  这话听着像是好话,宛如一坛陈窖封酿的桂花酒,喝下去只感觉甜丝丝,又晕乎乎的。
  可是贾思齐却总是觉得,这桂花酒里面,怎么好像还掺杂着一股子尿骚味儿。一时间,让他喝也不是,吐也不是。
  只得再次谦虚道:“兄台抬举了,在下只是秉承恩师与父亲的教导,凡事须得以礼仪忠孝为先,与其他人相比其实还差得远。”
  闻言,白衣公子扑哧笑出来一声,撇嘴露出来些许的笑容。
  语气轻描淡写的道:“兄台不必自谦,贾大人家的教养,在下还是略知一二的。”
  反手握着折扇,端起桌子上的酒水,向贾思齐举杯道:“今日巧了,能在此处得见贾兄,实在有幸有幸,在下在此敬贾兄一杯,祝愿贾兄能够一举夺魁,将来也好进入朝堂,惩奸除恶,铲除苏清朗这样的小人。”
  “对,铲除苏清朗这样的小人!”
  其他人经过这个人的煽风点火,全都一副义愤填膺、慷慨激昂的表情。
  一个个就跟绿林好汉插香结义似的,纷纷仰头喝尽了杯子里的水酒,连搁下酒杯的力道都比平时大了许多,好似借此才能表明自己正直不阿、一往无前的决心。
  贾思齐这回彻底呆了,傻了,愣住了,其实他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今这一步,也不愿意让事情发展到这一步。
  毕竟苏清朗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又是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的授业少傅,身份地位不是他这个小小贡生所能撼动的。
  他的父亲只是常禄寺卿,撑破天也不过是个四品的官儿,即便是有意巴结到苏清朗的面前,只怕苏清朗都不一定会看上一眼。
  而自己确实有点才华,在官场上也应该有点前途,但也没到能和苏清朗相互抗衡的地步。
  本想与苏清朗划清界限,保持平衡就好,没想到被这个人几句话攒掇下来,竟把自己推置到这样尴尬为难的处境里。
  这还没有进入朝廷做官呢,就把皇上跟前的特大红人得罪了,因此他的心里有些发虚,颇有些骑虎难下的感觉。
  但是这人吧,临到跟前就很难放下架子,尤其是在这些同窗的跟前,总不能当缩头乌龟失了面子。
  只能勉强撑着身为官宦子弟的体面,面对着众人的态度,僵硬的笑了笑,又抬手抿了一口酒水,额间却不由渗出来一些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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