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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滋补肝肾
祝炀道：“我在陈述事实。”
“行吧。”裴焕说：“但沈玫这件事你就当没看见。”他相信祝炀锯嘴葫芦的性子也不会乱讲。
裴焕很放心地回到剧组，发现他的桌上多了杯奶茶。
“哪位土豪请的客？”
他顺手拿起来，一看还是他最喜欢的牌子，戳开正想喝口。
祝炀助理飘来一句：“噢，今天沈影后来探班的随手礼，正跟陈导唠嗑呢。”
裴焕如梗在喉。
助理欸了声：“您不喝了啊？”
“不喝。”裴焕临走还帮祝炀维持早就岌岌可危的人设：“我不喝甜的。”
助理噢噢，懂的懂的。
他然后拿出手机刷某短视频软件，开屏的首个视频就看见麦当当前等甜筒的‘祝炀’，说好的不吃甜食呢？
下午的拍摄开始。
裴焕很烦躁，时不时眼神往陈导那儿望，怎么沈玫还不走。
直到祝炀出现，陈导才和沈玫边聊边走过来：“小裴啊，介绍一下，这是沈玫沈影后。”
“沈影后是来挑下部电影的男主演的，我可是极力推荐你。”陈导牵线搭桥：“别紧张，按着早上的水平好好表现没问题的。”
“对，不用紧张。”
沈玫附和，还偷偷观察自己乖儿砸的神情，生怕再引起一丝的反感。
但今天的儿砸对她态度冷淡，和前面的激烈反抗都不同，这种冷淡是形同陌路。
碰不到摸不着，心是空落的。
“我先去准备了。”
祝炀转身离开，裴焕找准机会跟上去，顺手带上房间的门。
“沈总的电影男主，那是大制作。”祝炀淡淡的坐在化妆台前。
裴焕扯着嘴角走过去：“那又怎样。”
“以你的演技，现阶段没法面上这种制作团队的男主。”祝炀道：“这是你的机会。”
“你有一次，就一次能不损我吗？”裴焕靠在化妆台边。
祝炀道：“实话实说。”
“我就乐意演配角。”裴焕道：“她愿意给的，我都不要。”
祝炀不明其意地接了句：“那我给的呢？”
“我肯定要。”裴焕没有思考就笑道：“我儿子的一片孝心，当然要收下。”
祝炀：“……你真是哪都不忘记占便宜。”
“可不是人人都有资格做我儿的。”裴焕撑着桌子，俯下身兴奋靠近：“说说，祝少要赏点什么？”
祝炀敛眸侧过脸：“少贫。”
裴焕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哼了声：“知道你看不上我。”演技差又不是他愿意的。
热热痒痒的气息喷在脸上，祝炀顿了几秒转过头，眼神黑沉沉的对上裴焕：“谁说的。”
裴焕的心脏跳快了两拍。
“你外形条件很不错，只要演技提上来会是一个好演员……”
裴焕炽热的心脏瞬间降温，他按着祝炀的肩膀把人推开，回头怒道：“祝炀你好样的！”
门被重重摔上之后，裴焕气得坐在树下连灌了好几口枸杞茶。
靠。
这种人，活该单身一辈子！
化妆室里的祝炀低下头，嘴角的弧度愈深，伸手摸了下仍有余温的脸颊。
沈影后亲自来片场挑下部戏的男主，这个消息长了翅膀似的在剧组里流行。
第一场戏开机，周围站了满满一圈人。
就连男女主演都来了。
萧悦盯着沈玫的真人看，觉得比镜头中更加貌美，尤其是一双纯天然的桃花眼，俘获了多少观众的心。
只是……越看越觉得眼熟。
但她没有多想，毕竟沈玫成名的时候她还是个没出道的新人。
杨鑫知道这个消息就第一时间赶来，他坐在徐怀诚的旁边：“这是个绝好的机会，如果能拿下男主接档，你绝对会火。”
徐怀诚却坐在椅子上没有表情。
“你今天怎么了？”杨鑫疑惑道：“这两天拍戏发生什么了吗？”
徐怀诚把手机扔过去。
杨鑫接过手机，上面正是昨天在甜品站前拍摄的视频。他看完也没觉得怎样：“祝炀和裴焕？这又能代表什么呢？你现在最重要打起精神……”
徐怀诚打断：“有祝炀做指导，我演技比不过裴焕。”
“你想放弃？”杨鑫不敢置信：“机会都送到你的面前了，你连伸手都不愿意？你难道不知道公司每天有多少练习生争出道机会争得头破血流吗？”
他站起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徐怀诚攥紧拳头，他能不知道吗？
为了出道他无数次的训练，他原以为出道就是光鲜亮丽的，没想到只是个单薄的起点。
“现场各就各位。”
徐怀诚立在场上手心出汗，周围全是人在围观，这次他不能输给‘裴焕’。
陈导喊道：“rolling action！”
场外的裴焕同样紧张，抓紧矿泉水瓶。
拜托老祝给点力，千万不要演好！
看了几秒后裴焕放松下来，因为祝炀的表演很和他心意，毫无灵魂的表演让除他之外所有人皱眉。
演得太差了。
徐怀诚感受到‘裴焕’表演失误，心下放松，但坚定的想赢信念让他超常发挥。
全在同行衬托下，居然算得上出彩。
“卡！”
陈导抹了把汗，扭头对沈玫有点尴尬说：“哈哈，裴裴毕竟年纪小有些紧张，再来一次吧。”
在正规的试镜现场，一场戏达不到要求直接pass，没有重来的机会。
沈玫点点头，似乎并不介意：“嗯。”
于是这场戏又重来一次。
当然……结果没有任何变化。
陈导擦汗的毛巾都湿了，沈玫微笑点头：“没关系已经有进步了，再来一次。”
陈导喊action都有些抖。
他没看出哪儿有进步，反倒觉得沈影后这是在挑男主还是在训练男演员呢，太有耐心了吧。
如此重复两遍过后。
陈导都想说：“要不就算了吧，裴裴毕竟水平不稳，还达不到单挑男主角的水平。”
“不。”沈玫坚持：“片场先休息15分钟。”
裴焕本来站在一边看这些行为就很生气。
她当片场是什么了？谁需要她强行施舍的东西？？
沈玫从包里拿出瓶矿泉水，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片场，走到徐怀诚的面前。
徐怀诚自我感觉良好：“沈……”
“你好，让让。”沈玫从徐怀诚身边走过去，在‘裴焕’的面前停下：“演累了吧？喝口水歇会儿。”
还有这招？
裴焕抓紧手里的枸杞茶，追进片场。
祝炀黑幽带凉的目光越过沈玫，在裴焕身上转了一圈，落在他手上的枸杞茶上，问：“给我的？”
裴焕突然想起自己这枸杞茶自己刚才喝过几口，摇头，把手往后藏。
祝炀收回视线，伸手要去拿沈玫的矿泉水，“是有点渴。”
裴焕把水瓶扔给他。
祝炀单手接过掀开盖子，对沈玫道：“谢谢您的好意，不过不需要。”
第26章 年少有为
沈玫看这个又突然冒出来和自己抢事做的男生，“年轻人，懂不懂尊敬前辈。”
裴焕凌厉地挑了下眉。
祝炀拉住他的手腕，把瓶子递给他：“先回去吧，我和她谈会儿。”
裴焕点头。
沈玫很紧张，连上颁奖礼都没这么期待接下来的话。
“沈前辈。”
沈玫听到这个开场就知道自己凉了，但起码儿砸愿意跟他平心静气地谈了：“嗯。”
“你或许觉得给资源是最好的补偿。”祝炀淡淡道：“但你没有想过对方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那、那你想要什么？”沈玫慌了。
祝炀敛眸：“你已经错过能给的时机了，各自安好吧。”
说完他朝裴焕给了个眼神。
裴焕收到后对陈导说：“演员休息完了，准备继续拍摄。”
沈玫攥着衣料，显然还想再说些什么。而祝炀只是冷淡的：“请出去吧。”
下面场次的表现祝炀没有刻意藏拙。
保持最普通的水平，虽比不上昨天的表现，但也足以惊艳众人。
徐怀诚冷汗都流下来了。
这收放自如的演技，眼前显然沉静不说话的少年却散发着‘大魔王’的讯息。
难道刚才的一切，都是他刻意演出来的。
陈导激动不已：“沈影后快看，这才是裴裴真正的演技水平。”终于给他逮着了。
演技确实很有灵气。
但沈玫脑子里都是儿砸方才的一番话，根本没胆子提男主角的事：“陈导，我想了想，发现你说的是对的，裴焕年纪还小需要做些配角来历练。”
陈导：“啊？”
“所以，男主演我会另外找人来演。”沈玫自己也很心疼，几乎是昧着良心。
她的儿砸，要做只能做主角的！
这个弯拐得太快，陈导没反应过来，“好的吧。”果然女人的心永远猜不透。
沈玫的手机响了，她走到远处接起，“好的，我现在就过去。”
重新走回片场，工作人员正在准备下一幕的灯光和摄像机。沈玫对陈导说：“我公司方面还有事，就拜托你照顾照顾裴焕，我挑时间还会过来的。”
陈导听出味道来：“您……和裴焕很熟？”
沈玫有些害怕地往裴焕那边看了眼，少年冷漠冰凉的眉眼，默默瑟缩了下：“在活动上遇见几次的后辈，觉得很有缘分而已。”
裴焕走过去，伸手戳了下他头上的发饰：“你跟她说了什么，这么管用。”
“没什么。”祝炀伸手。
裴焕坐在他旁边的椅子，往他伸出的手打了下：“干嘛。”
“水。”
裴焕：“……没有。”
祝炀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盯着他看，看到裴焕莫名其妙的心虚：“等着，我过去给你拿。”
祝炀弯起嘴角：“嗯。”
他堂堂大明星结果沦落到给别人当助理，说着裴焕还是心甘情愿地把水瓶拿过来，“就你能享受到这种待遇。”
祝炀接过，“有点热。”
“你大～爷，别太过分噢。”裴焕抢回瓶子自己对着喝了口，“哼。”
沈玫看这俩孩子关系黏黏腻腻的，尤其是自己家小焕看别人的眼神，看似冷漠无情实际全是散发的宠溺。于是问：“祝监制有对象吗？”
陈导二度没跟上影后飞速挪移的话题：“您说祝炀吗？”
“对。”沈玫道：“听说是影帝，年纪看着还挺小。”不知道有没有二十。
“22岁，去年拿的戛纳影帝，出道以来没有任何绯闻和交往对象。”陈导说着说着怎么觉得自己好像在给人做媒婆，“家世也很好。”
沈玫心里大概有个数：“年少有为。”
裴焕背后微凉，怎么有种给盯上的错觉。
伺候完祝少爷，他照例是没什么事的，拍摄分为AB两组同时进行，有时他也会去B组转转。
B组是拍摄男女主演的，经验老道的导演加上演员，基本没太大的岔子。
他过去找个角落蹲着就行。
同剧组的工作人员看他认真盯着手机，都认为裴焕在解决什么公事。
实际上裴焕在微信聊天。
意：回国了，刚下飞机。
意：这么久没回我？大明星又在忙什么呢。[歪头]
两条五分钟前的消息，裴焕看着嘴角没放下来过。
大约觉得自己笑太过分，强压住笑意。
裴焕：队长啊啊啊啊！！！你终于回来了，我想死你了！！
意：臭小子。
意：[对方请求视频通话]
裴焕差点手快就接了，想起自己在祝炀的身子里赶紧挂断。
意：？
意：这就是你想我的方式？
裴焕：尬住，现在不方便接。
意：有什么不方便的，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你在b市吧，给个地址我过去探班。
裴焕立刻跳起来：不不不不用了，你坐了这么久飞机一定很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探班不急这一时。
意：这么体贴？那你好好拍戏。
裴焕松了口气：嗯嗯好咧。
保姆车平稳行驶在公路上，车上的陆知意收回手机，问身边的助理：“查下《戏台》的拍摄地。”
裴焕原以为这件事到就结束了。
结果过了半个钟，手机在口袋震了震，他拿出来一看，差点当场晕倒。
意：我到你们片场了。
意：你人呢。
裴焕边跑边给陆知意发消息：你先别动，我马上就过去。
紧跟着切进通讯录想给祝炀打电话。
上面又弹出消息
意：不用了，我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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