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那之后继承了爵位成了公爵大人,但并没有接受过系统的继承人教育的我面对被递到我面前的文件根本无从着手处理,而家族领地内只效忠于领主的骑士团也在弗尔格家族的政敌的挑唆下拒绝效忠于我。
“尽管我已经在尽力维持,但弗尔格家族在几乎什么都要从头学习的我的带领下不可避免的走向衰败,在议会中的话语权越来越弱,原本想成为一个画家的我花费了几年的时间试图扭转这一趋势,但最终的事实告诉我,我所做的那些努力仅能使局面变得更加糟糕而已。
“作为一个似乎从未被命运眷顾过的虫族,我在辛苦支撑了几年后迎来的不是家族的繁盛,而是一场差点使它走向毁灭的背叛,我为弗尔格家族选定的可靠盟友克罗扎伊撕毁了盟约,那些以想要得到我的父亲向我隐瞒的那部分秘密为目的而接近弗尔格的家伙们,在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狠狠地在背后捅了弗尔格一刀。
“在那场背叛里,耗费我几年心血才取得的一些成果化作灰烬,我的次子瑞德因我的愚蠢而死,恰好离开波利科瓦躲开了最危险时刻的埃德,在踏上返程后的几年内都被笼罩在随时可能被刺杀的阴影里。
“我相信你一定对那群蠢货在弄出那场惨剧后,为什么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而感到疑惑过,其实造成这一事实的原因很简单,因为王室也参与了这件事情。”
安静的听完对方的话的列昂尼德声音没什么起伏的对对方说:“我听过很多次你发表的场战前动员演讲,知道您是一位精通述话技巧擅长煽动人心的先生,你刚才对我所说的都是真话,但并不是全部的真话。”
并没有被对方所讲述的故事所迷惑的他丝毫动摇的他看着对方的眼睛说:“我猜你接下来会向我出示一些能证明您的话的证据,并在将它们展示给我看的同时告诉我,我的敌人同样也是您的敌人,您想要我与您一同复仇对么?不过很遗憾,你并没有成功迷惑我,哪怕你刚才所说的都是真的,我也不想成为任何高位者手中的刀。”
他听到因他的回复而向他摇了摇头的格列诺巴对他说:“你误会了我的意思。”脸上依旧带着使他讨厌的微笑的对方在短暂的停顿后继续说道:“我相信你应该很清楚那些处于社会底层的虫族是如何生活的,你所处的环境能使你大量接触到他们中的‘幸运儿’。虫族内部数百年来积累的尖锐矛盾现在正被战争持续激化着,而我刚才所举例的仅仅是其中一个问题而已。
“虫族现在需要一个仁慈且英明的领导者来以柔和的手段来化解这些矛盾,需要一个睿智的领导者将虫族从那条尽头是走向毁灭的道路上引导出来,并借此为虫族制定新的秩序,坦白来讲,我无法做到这些,但我认为埃德可以做到这一点。
“不过值得注意的一点是,仁慈与温和在很多时候换来的并不会使赞颂与感谢,且当某些家伙手中的蛋糕被触碰时,他们会因此而发起最为猛烈的反扑,如果你真的是一位如同我所听说那些传闻中的一样,是一位强大且坚韧的战士,那么我希望你能成为那个孩子身边最为坚固的盾牌。”
......
因正在接受小廖瓦的修复程序而被他糊了一脸口水的埃德蒙希,被从远处走来的那道身影吸引了注意力,而被他抱在怀里顺着他的小捣蛋鬼在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后,立刻兴奋的呼唤着那道身影的名字并张开手臂希望对方将他抱起。
埃德蒙希相当无奈的看着刚才还在一边试图修复他的战损,一边轻声鼓励安慰他的小廖瓦迅速叛变,对似乎因已将正式与父亲与雌父见面而感到相当紧张的列昂露出一个笑容。
脸色相较刚才看起来好多了的虫族从他的怀里接过小廖瓦,并在随后凑上来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后对他说道:“你看起来很疲惫,去休息一会吧。”
埃德蒙希看了一眼正趴在列昂的肩上,已经开始小声的向对方说着悄悄话的小廖瓦,在随手拍掉了他因之前的玩耍而沾在裤腿上的泥土后,对口袋里总是装有糖果的列昂用严肃且威严的声音宣告说:“我们拥有坚定的意志的小将军在军事法庭的宣判结果中,要在整整三天才能吃到味道美味的糖果,我希望即将成为与他并肩战斗的战友的您,不要试图用那些绝不会成功的诱惑来腐蚀我们小将军的精神,而这也是我们小将军的意思,对么廖瓦?”
被小廖瓦脸上的复杂表情所取悦的他心情不错的回到了卧室里,在不再被压制的疲惫席卷上来后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
他在醒来时隐约记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个相当美好的梦,可在他因此而试图去回想梦境的内容时却发现,他已经完全无法回忆起与那个梦境相关的任何细节。
第九十八章
“您对我的故事感兴趣么?呵,很抱歉,可能要让您失望了,我那由于十六年生命历程所组成的故事很乏味也很无趣,完全无法与您的故事相提并论。”
“我之前的人生其实很简单,每天的时间被大量的课程填满,尽我所能的学习,各方各面的学习,不论是贵族们所追捧的文法、诗歌、音乐、绘画、哲学、马术、医学,还是近身格斗以及各种武器的掌握,我想学会更多的东西,以便一成年就脱离那个使我感到压抑的地方。”
“我为什么会这么想那个被您成为’家’的地方?......您不明白,您是不会明白的。我和格瑞血缘上的父亲,那位伟大的王储殿下并不爱我们,我们是他背叛婚姻的罪证,我甚至无法想象如果我们只是一个雌虫,我们现在是否还活着。”
“他密切监控着我与格瑞的账目,监视着我们的交往对象,他害怕我们与大臣获得联系从而威胁到王子殿下的地位。”
“大概在去年这个时候,他在没有询问过查拉戈里先生与我的兄弟格瑞意见的前提下,突然宣布我的兄弟格瑞与一个连贵族都算不上的乡绅后裔订婚。”
“而我,您也看到了不是么?两族之间的和谈需要诚意,所以我就被送过来的。在没有丝毫预兆的前提下被从梦乡中拖出,被带到飞船上,然后被送到这,从头到尾我都没获得一句解释。”
“我喜欢的雌虫么......”
“......”
“您应该听说过康斯这个名字......对,就是他。”
“我,我单恋着他,偷偷地喜欢的着他,但是我配不上他。”
“我宣告成年以后想要做什么么?我想要去寻找我的雌父,寻找那个被王储殿下强迫又被抛弃的可怜的家伙,如果那位殿下真的如同传闻中的那么仁慈的话,我的雌父他大概还活着,只是在生下孩子后被秘密关押起来。”
“......我只是想要他抱抱我,为我唱一首摇篮曲,拍打着我哄我入睡,温柔的叫我小廖瓦,动作轻柔的亲吻我的额头,就像列昂尼德将军对王子殿下做的那样。”
“我的兄弟格瑞虽然和我一样在那个地方处境艰难,但他还有查拉戈里先生爱他,而我什么都没有。我的父亲相当的厌恶我,他很少单独和我交谈,几乎不注视我,从来没有像对待王子殿下那样一看到我就露出微笑。”
“我很嫉妒那位王子殿下,但不是因为他拥有王子头衔、富饶的封地、名下极为丰厚的财产、民众的尊敬与喜爱,而是......他的父亲和雌父很爱他,会因为他的要求专门挤出时间来陪伴他,会送给他玩具,亲手给他做并不怎么好吃的蛋糕,会因为他的错误严厉的训斥他,而我什么也没有。”
“我在年幼时曾向王储殿下哭闹,告诉他我也想要雌父,当时深深地嫉妒格瑞的我因此而哭到打嗝。没有从他那里得到我想要的答复的我,认为他夺走了我原本可以拥有的那份爱的我,在最后声音尖利的告诉他我恨他,而他自始至终都只是站在那里冷漠的注视着我,一直到查拉戈里先生听到消息赶过来将我抱走,并从那以后再也没有抱过我。”
“您为什么向我道歉?......因为勾起了我伤心的回忆?不,您并不需要为此而道歉。在这个到处都是监视的眼睛的地方,我已经很久没有向谁吐露过自己的心事,特别是这种会对王储殿下不利的言论。”
第九十九章
1.
里奥瓦斯特垂着头僵硬的坐在桌前,面前那本摊开的书籍已经许久没有被翻动一页。
这是他作为“和谈的诚意”在鲁莫吉第二共和国度过的第三年,最初来到这里时沉浸在被抛弃的彷徨与恐惧里的他,已经因时间流逝逐渐适应了这里。
尽量隐蔽的小幅度转头的他从眼睛余光中看到了康斯,他看到那位被他喜欢了多年却一点也不敢靠近的虫族此时正低着头,专注的阅读着那本被他放在腿上的书籍,并在不久后因他的打量而抬起头来。
因此看到了对方那双湖绿色的眼眸的他吓了一跳,赶忙结束了自己隐蔽的偷看并将自己身前的那籍书籍翻了一页,僵硬的更加厉害的他倾听着康斯所制造出的动静,想要借此猜测对方的反应,但静静等待了许久他在突然压在他肩上的重量到来前什么也没听到。
“康斯先生?”
因不停拂在他脖颈上的粗重喘息而紧张的指尖发颤的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那两条环抱住他的腰正不停收紧的手臂更弄得他心慌意乱。
在因对方突然的靠近而出现短暂的慌乱消退一些后,因理智回归而担心疑似伤势恶化的康斯碰到伤口的他想要与对方拉开距离,但环抱着他的腰身的手臂却在此时越收越紧。
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心中的情绪到底是窃喜多一些还是担忧多一些的他,在隐蔽的深吸一口气伸出手臂帮助脱力的康斯支撑身体的同时开口,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显得正常一些向对方说道:“康斯先生,请您先放开我,您的伤势恶化了,您现在需要的是医生。”
因发烧而身体变得滚烫的康斯似乎因他的话而找回了一些理智,已经无法依靠自己坐稳的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他那温度略高的脸颊因此而与里奥瓦斯特蹭了蹭,在那使对方心跳加速的磨蹭中声音低哑的开口回复说:“现在正在戒严,除非现在生病的是您自己,否则不会有医生来的。”
因面颊上的热量与不停拂在自己脖颈上的粗重喘息而手抖的更加厉害的里奥瓦斯特,在自己脑海中的某个想法刚浮现时就迅速将它否决,康斯突然恶化的伤势不能拖延,迅速做些决定打算在将康斯送回他的房间后立刻就去恳求伊尔维因先生的他,在想要将自己的决定付诸行动时听到康斯对他说:“您能帮我处理一下伤口么?我杀过太多的布罗康族,我不相信他们的医生。”
因康斯的一次摇晃而感觉自己的颈侧似乎被一片柔软蹭过的里奥瓦斯特本想拒绝,但因此而舌头打结的他在吐出几个无意义的音节后深吸一口气,回复对方说:“好,好的。”
2.
想要将康斯扶回对方的房间的里奥瓦斯特半扶半抱带着康斯站起,但意识在他做出的回复后再次变得恍惚的康斯此时似乎已经完全无法行走。
里奥瓦斯特侧头看了一眼正无力的靠在自己肩上的康斯,搂住对方的腰部的那只手紧握防止自己冒犯对方的他,在试图带着对方行走的尝试以失败告终后弯下腰将自己偷偷喜欢了几年的雌虫抱起,带着他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他在心中不停的告诉自己,康斯是因为保护他才受伤的,他这样做仅仅是为了更快的使对方接受治疗,他像是在与谁辩论一般不停地在心中向自己强调着这些,在强烈的心虚中越走越快。
3.
不小心得罪了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的康斯,为了躲避对方的猛烈报复在几个月前被列昂尼德将军调到了这里,已经离开那里太久的里奥瓦斯特花费了不少时间与金钱才弄清楚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并不认为康斯有什么错并且为对方感到委屈的他,因这件事三年来第一次主动联系了他血缘上的父亲。
他恳求对方帮助因那件事的影响前程几乎已经看不到光明的康斯,并在遭到拒绝后向对方提出希望以自己此生的自由作为交换,想要以此来换取康斯的清白。
他无法读懂他血缘上的父亲在听到他这些话后的表情,对方在他诚恳的发誓永生不会威胁王子殿下的地位的誓言中途切断了正在进行的通讯。
4.
拿着药物与剪刀返回的里奥瓦斯特深深地看了一眼正面朝下趴在他的床上的虫族,心脏正因紧张或是别的什么而激烈的跳个不停的他在床前站定,利用伊尔维因先生教导他的小技巧帮助自己摒除杂念使自己平静下来。
几天前那场以破坏两族间的和谈为目的的刺杀使想要保护他的康斯伤的不轻,而紧随而来的戒严与紧急审查更是使对方没有得到很好的治疗,因此而相当愧疚的里奥瓦斯特在心中向对方说了句抱歉,握着手中的剪刀凑近康斯。
被击飞的剪刀与家具所发出的碰撞声回荡在里奥瓦斯特耳边,手中被震的有些发麻的他看着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康斯用仿佛野兽般的眼神凶狠的瞪视着他,试图向对方解释自己并没有恶意仅仅只是想要帮他治疗的里奥瓦斯特在手中的剪刀被又一次击飞后,在心中那股他自己也无法说清的情绪中原地转了几圈。
在这期间下定决心的他在将药物摆放在可以随时取用的位置后脱鞋上床,伴随着心中平静的飞速消散将他偷偷的喜欢了好多年的虫族抱在怀里,指尖发颤的解开了对方上衣的扣子。
很清楚对方的武力值到底有多强大,并不想像那把剪刀一样被对方甩到门上的他,在强烈的心虚与慌张中不停地在康斯耳边诉说着自己的目的,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思绪使自己不要去猜测自己的手指到底不小心擦过了对方身体的那个部位。
5.
不停拂在他的面颊耳朵与脖颈上的灼热且粗重的喘息、因抗拒的挣扎而产生的仅仅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的肉体间的磨蹭、因换药所产生疼痛而导致的闷哼与低沉呻吟以及......那处因磨蹭而勃起正抵在他小腹上的灼热。
里奥瓦斯特在又一次依靠蛮力束缚住康斯下意识的挣扎后尴尬的干咳了一声,正被他紧紧抱住腰的雌虫因他收紧的手臂而与他更加紧密的贴合在一起,他身上的衬衫因对方刚才的挣扎被蹭的松松垮垮,部分裸露出的胸膛与康斯的灼热胸肌贴合在一起,每一次不经意的磨蹭都使他心跳的更加厉害。
他两腿间分性器早在治疗还未过半时就已经硬的厉害,在不久前被无法依靠自己坐稳的康斯不小心按了一下那里的他差点因此而射了出来。
他一边庆幸着神志不清的康斯不会对今天的遭遇有太过清晰的记忆,不会记得他借助治疗到底占了他多少便宜,一边又因自己与对方勃发的欲望而苦恼着,僵硬的抱着对方坐在那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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