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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补演员(近代现代)——良月十三

时间:2022-02-26 15:02:56  作者:良月十三
  一瓶酒见底,叶兴言拿手肘杵了杵他,问他这酒口味如何。
  “好不好喝我尝不出来,”颜格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从沙发上起身,“但是挺利尿的。”说完,顺着标识往洗手间走。
  如同所有酒吧一样,She的洗手间安置在酒吧的最深处,一走进去,外面的喧哗嬉笑声就削弱大半。
  上完厕所,颜格站在镜子前面洗手。
  酒吧的水龙头设计得很巧妙,是蜿蜒而下的蛇形,清澈水流正好从蛇信子的地方流出,属于那种“不会更好用但会更贵”的设计。
  饶有兴趣地盯着它看了一会儿,颜格俯身,捧了水洗脸。
  这里环境确实还可以,热闹,却不浑浊,老板也很舍得装新风空调,不间断地给酒吧换气,虽然在地底下,但空气十分新鲜,甚至要比路面上那些夹杂着灰尘和汽车尾气的空气还要清澈一些。
  但待久了,颜格还是有点头晕目眩的。
  闭着眼睛,潦草擦了擦脸,颜格听见身边传来窸窣声,自觉地往旁边挪了挪,给别人腾出位置。
  身后的酒吧喧闹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大,好像一下子爆发出起哄声似的,颜格估计就是叶兴言说的那个老板来了,擦了擦脸,打算还是出去看看。
  外面气氛一时烘到最高点,接连不断的声浪一下高过一下,勾得颜格的好奇心也一下子达到了最顶峰。
  从转角处绕出来,颜格一眼就看见坐在吧台边端着酒杯的女人。
  如叶兴言所说,真的是一个大美人。
  也确实,极其容易让人联想到“她在美中行”这首摄人心魄的诗。
  “像静夜万里无云,繁星满天,一切明暗交织的美,在她的容颜和双眸中汇合。”
  张扬却不挑逗,艳丽却不落俗,难得一见的容貌,颜格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她值得一切的赞赏。
  静静地看了一会儿,颜格往自己的座位上走,余光瞥见酒吧老板微微举起手里的杯子,遥遥致意,像是在跟谁打招呼。
  好奇心趋势,颜格回过头,顺着女人的目光望过去。
  对面,不远处,另一张沙发上,同样坐着三两个聚在一起交谈的人。
  而中间那个微微举着杯子的人,颜格还真认识。
  “靠,那不是靳思延吗?”
  手臂被猛地一扯,耳边响起咋咋呼呼的声音。显然,叶兴言也看见了那边的人,难以置信地跟他嚷嚷。
  颜格一阵头疼。
  “是。”
  抿了抿唇,颜格不动声色把他的手臂从自己手上推下去,飞快地瞥了一眼对面不远处的人,草草收回目光,正打算坐下,就听见那边先开了口。
  “颜格!”
  动作停在半空中,颜格抬眼,看见叶兴言正探究地看着他,显然也有点怔愣。
  微微朝那边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颜格本想就此作罢,谁知道靳思延却好像并没有打住的意思,反而偏头看着他,朝他轻轻招手,“过来啊。”
  颜格想起那天在车上,靳思延捡到他的钱包,他想伸手去接,这人却把钱包拿远了一些,然后看着他,说,“你上来啊。”
  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
  深吸一口气,扫了两眼坐在靳思延身边,正不遮不掩打量他的男人,颜格心里啧声,还是俯身,端起自己的酒杯,走了过去。
  “喂。”叶兴言扯住他,探身凑近他耳畔,“你不是说跟他没关系吗?”
  “是没关系啊。”颜格矢口否认。
  “那他怎么还约你喝酒?搞得像很熟一样。”
  “我怎么知道。”颜格轻轻耸肩,转身朝靳思延那边走去。
 
  从酒吧正中心穿过,颜格经过最为吵闹拥挤的人群,微微低头,尽量避免与别人眼神接触,然而不可避免地,他发现身边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
  纵情欢乐的人群虽然很繁乱,却仍然分得清楚,每一张桌子旁边几乎都围着两三个人,但大多都是男男女女,不怎么看得见男女坐在同一张桌子上。
  左边,穿着性感的女人支颐在桌上,一边听面前的OL讲话一边抬手,百无聊赖地卷弄把玩着对面女人的波浪长发,眼神落在女人一张一翕的唇上。
  右边,门口的游戏机前,站着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正专注地盯着面前的屏幕,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端起酒杯,朝他走过去。
  颜格放慢脚步。
  刚刚只顾着喝酒玩手机,根本没有仔细看,现在看来,
  这间酒吧,
  好像是彩虹酒吧。
 
第10章
  “晚上好。”
  颜格走过去,简单打了个招呼,意思意思地拿着杯子碰了一下靳思延手里的酒杯,转身坐到离他们有一段距离的对面。
  坐在靳思延身边的人循声抬起头,一直看着他,直到颜格坐下。
  中间隔着一张茶几,茶几上放着一摞散开的扑克,看样子刚刚这帮人正在玩牌。
  “你是颜格?”
  坐在靳思延左边的男人开了口,颜格抬眼望去。
  面前的人坐姿很是懒散,手臂搭在沙发上,这个角度看上去,颇有些像是直接揽在靳思延的肩膀上,整个身躯都微微后仰,极其随意地陷进沙发里,看向颜格的时候,下颌微抬,眼神有一种说不出的玩味。
  没说话,只是对着男人的方向轻轻颔首,象征性地示意了一下。
  “靳少好眼光。”
  男人并没有寒暄两句就罢休的意思,反而回过头,调笑地盯着身边的人。
  靳思延正抽出一根烟塞进唇间,男人见了顺手点火递过去,靳思延偏头靠近火苗,银灰色的烟雾从男人指缝间流泻出来。
  望着面前两个人自然而然的亲密动作,颜格微微垂眸,盯着桌上的扑克牌看。
  “难怪前几天我们约靳少出来喝酒,都请不动人的。”
  “原来是早就有约了。”
  “哈哈,可不是嘛。”
  ……
  轻挑又戏谑的言语不绝于耳,大约也都是听见前不久那阵荒谬流言,颜格已经懒得解释,什么也没说,只是面色平静地端着杯子,安安静静坐在对面,打算过一会儿就找个什么由头抽身离开。
  这样繁乱又棘手的社交场合,他实在是疲于应付。
  “不要开玩笑了。”
  靳思延抽了几口烟,夹着烟卷,抬手制止身边众人的议论声,随手指了指坐在对面的颜格,“这我朋友。”
  颜格微微抬头,余光扫到不止一道充满探究玩味的目光,看他像是在观摩展品柜里待售的商品。他看着靳思延,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被点到名,总要有个反应不是。
  在膝上擦了擦手心的冷汗,颜格斟酌半晌,实在是对这些人熟稔的交谈玩笑觉得不甚自得,到底还是轻咳一声,打算起身,“时间也不早了,我家里还有——”
  “门禁?”靳思延正低头洗牌,听见他说话,微微抬眼,目光落在颜格身上。
  “不是。”颜格抿了抿唇。
  “铛”的一声,手里酒杯蓦然一沉。
  坐在靳思延旁边的男人拿着酒瓶,兀自往他杯子里倒酒,笑道,“既然没有门禁,就再多陪我们玩一会儿嘛。”
  语气仍然是一如既往的轻浮,带着点点笑意,声音很清朗动听,却让颜格不由自主生出一种排斥感。
  所有人都看着他,
  颜格只好坐下。
  靳思延洗好了牌,叼着烟,把牌举到颜格面前,“我开始翻,你喊停。”
  几乎是命令的语气,就好像强迫别人同他一起玩游戏的小孩。
  颜格看着他,觉得这人可能是有点喝多了,半晌,还是小幅度缓缓点头。
  手指微屈,扑克次第落下,在空中翻出簌簌声响。
  “停。”
  靳思延停下翻牌动作,将手里露出来的扑克展示给身边的人看。
  “记住了吗?”靳思延问。
  颜格点点头。
  靳思延开始把手里的套牌洗乱。
  花切动作行云流水,修长的手指如同把玩艺术品那般,轻薄而富有色彩的卡牌在掌间变换,极具观赏性。
  然而更吸引人的,是男人脸上状似漫不经心的神色。
  颜格目光渐渐离开他的双手,缓缓上移,落到靳思延的脸上。
  或许是嘴里的香烟在不断冒出碍眼的雾气,靳思延微微眯眼,眼神专注地盯着手里切来切去的牌卡,手上动作复杂而令人眼花缭乱,面上却仍旧一副散漫模样,像是易如反掌。
  洗得差不多了,靳思延握住手里的扑克,翻开最顶上的一张,“是这张吗?”
  颜格回过神来,不动声色地垂眼。
  “不是。”
  刚刚看到的是一张红桃三,而靳思延翻开的是一张梅花六。
  差远了。
  身边满含期待的众人也开始起哄唱衰。
  “马上。”
  靳思延也不急,两根手指拈起那张牌,迅速晃了晃,颜格还没看清他的动作,下一刻,一张红桃三便映入眼帘。
  捏着那张牌弹了一下,靳思延把牌扔到桌上,又笑着问,“是这张吗?”
  有些惊讶地看着桌面上的那张红桃三,颜格抬起头,看着对面男人不掩得意的神情,摊了摊手,表示折服,“是。”
  “YES。”靳思延捻灭烟蒂,握了握拳。
  “正经事不做一件,这种事倒做得起劲。”
  靳思延旁边的男人轻声嗤笑,从桌上拿起那张红桃三,折了折,把牌飞出去,又稳稳接住,拍了拍靳思延的手臂,“我跟他从小玩到大,他小时候就爱钻研这种没用的东西。”
  “嘿,什么叫没用的东西?”靳思延眉峰微蹙,佯装不满。
  “难道不是吗?”男人笑,丝毫不在意他的不悦,“你又忘了那次你把你哥锁在箱子里,结果一下午没找着钥匙,最后发现被狗叼进狗窝的那件事吗?”
  话音刚落,周围霎时安静下去,而后骤然爆发出哄堂大笑。
  “哪件?”靳思延脸上有点挂不住,咬牙切齿地看着他,“是当时你被我家甜点吓得蹲在围墙上三个小时不敢下来那件?”
  “不,那是另一件。”男人气定神闲,“那天你被之安哥从二楼推下来,要不是下面种着玫瑰花,你家早就吃席了。”
  “姓李的,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
  望着面前两人有来有往地互呛,跟说相声似的,周围笑声和起哄声就没听过,颜格端坐在茶几对面,只觉得有点格格不入,好几次想出声告辞,却总被打断。
  “那个,我得……”
  “你就说你承不承认,当时爬那么高,就是为了摘枇杷?我真的很惊讶,你居然平安活到现在。”
  “靳少,我朋友还等……”
  “我劝你赶快闭嘴,在我找人暗杀你之前。”
  “我要回……”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颜格一句话都说不完,全被堵在喉咙里,很是不自在。
  过了好一会儿,靳思延才从玩笑中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如坐针毡的人,“你刚在说话?”
  微微顿了顿,颜格轻轻耸肩,从沙发上站起身,“我朋友还在等我,我得回去了。”
  “噢。”靳思延仍然笑着,也跟着站起来,“我送你。”
  “不用了。”颜格连忙抬手制止,“我自己打车就可以了。”
  一说送他,靳思延身边那几个又开始此起彼伏地哄笑,看向颜格的眼神也很是揶揄,弄得颜格只想快点离开。
  靳思延站在原地没动,表情复杂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解释,“我说送你到酒吧门口。”
 
  “她在美中行”一般会一直开门到凌晨三点,现在才刚刚十点,正是热闹的时候。
  与里面不同,从楼梯走上来,就像是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歌舞、欢笑、酒意、美色,都没有抵达一墙之隔的地面,十街的夜晚,虽然灯火通明,却丝毫不如“She”那般喧哗。
  “我倒是没想到在这个地方遇见你。”靳思延跟着他走到街道旁,停下脚步,一边抽烟一边望向身边的人。
  “哈哈。”颜格干笑两声,努力给自己找补,“我跟朋友一起来的。”
  “第一次来?”
  “算是。”
  “算是?”
  “……”
  即便跟这个人算是比较熟悉了,但颜格还是很不习惯他咄咄逼人式的反问句式。
  颜格知道他想表达什么,“她在美中行”算是个同性恋酒吧,而来酒吧的,大多数是猎人,来这里寻求刺激,而在靳思延的印象里,颜格应该不会光顾这种类型的酒吧。
  “我也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啊。”颜格转了话锋,想起什么,“你给我的名片,上面也写了这个地址。”
  “上面没写这个酒吧的地址。”靳思延看着他,眼神深邃,“上面只写了一行诗。”
  “……行。”颜格又被说得哑口无言,无奈摊手,“那就是挺巧合的。”
  “不巧合。”靳思延又反驳他,夹着烟,侧身指了指身后的灯牌,“这酒吧,算是我入股的。”
  “……好。”颜格轻叹,“我以为你家里是开娱乐公司的。”
  不然也不会有钱到连明渊,科蒂的王牌摇钱树,说带走就带走。
  “我家从来都不开娱乐公司。”靳思延靠到路边栏杆上,漫不经心地开口,“安盛集团是投资公司,我家从来不开娱乐公司,但是很多公司都是我家控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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