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指挥替身迎战,自己去了一趟卫生间,等回来时,发现家产从一穷二白变成了富可敌国。”
社畜组员听罢这番堪比挑衅的言论,摸牌的动作顿时一顿,提醒梁绪莫要张狂,现在富得流油的可是他们,好多特殊技能牌都在他们手上呢,当心此时放大话,等会儿就打脸。
只有米贝明精准提取到了话中话——“去卫生间”才是隐藏的重点。
他眼睛一瞥,正和梁绪目光相碰,眼神里的弯弯绕绕也只有他们彼此才晓得。
米贝明仍是瘫着,一动未动,说:“我不去,我要和小说情节反着来。没听他们说么,现在富得流油的是他们。你好好努力,好好表现,等你让我也富得流出来了,我再去也不迟。”
“行。”梁绪勾着唇,被撩拨得有些心猿意马,但他不紧不慢地整理好牌面,修长的手指不论是下厨料理还是玩扑克牌,都赏心悦目得没话说。
窗外夜色四起,雪霁的夜空漫布星光。
郁恒星兴冲冲地跑过来把手机拿走了,于是直播界面从梁绪一举赢下首局把小米的裤头赢回来了,转变成郁恒星人生第一盘颠勺作品,色香俱全,味道由唐城撒盐放调料,想必也不会有偏差。
“其实今天的主角到现在还没有登场,”闪闪把盘子放去餐桌上,指着还没拼装的蛋糕说道,“寿星遇到晚高峰,大约还有十分钟才能亮相。”
评论里喊:请务必让寿星入镜!
闪闪学方言道:“要得要得,寿星也是无敌大帅哥!和fafa的帅不一样,fafa是带刺的玫瑰,寿星是金灿灿的太阳花。”
唐城听得好笑,叫他过来继续打下手,郁恒星说等等,放下手机把长发扎成了一个慵懒的丸子竖在头顶,这才凑回到唐城身边,在镜头看不到的地方仰起头找唐城索吻,唇语道:“亲吗?”
唐城直接把他揽到身前,宽厚的怀抱将郁恒星一整个儿笼罩住,两人在袅袅香气中接了个偷偷摸摸的吻,吻里有Alpha的迷迭香,把郁恒星迷得如痴如醉,又抓在唐城的胳膊上,踮起脚再吻一口。
当晚苗柏月终于摁响门铃时,饭菜刚好摆满桌,地主也斗出了胜负——梁绪上场,大杀四方,梁绪退场,反扳回来的小金库就被米贝明再度输光,一败涂地。
米贝明认了,带着耍赖的成份豁出去道:“唱歌跳舞我都啥也不会,说吧,你们想让我表演什么才艺?我量力而行。”
二十好几的成年人了,玩游戏输了还要展示才艺,丢人丢大发。
郁恒星跟着起哄,把观众的评论转述道:“打牌都能请替身,表演也可以啊!”
米贝明一个激灵,朝正在和唐城哥一起拼装蛋糕的梁绪看去,心道,吹...唢呐?
可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有点类似于藏宝的心思吧,不论梁绪是否愿意帮他,米贝明觉得自己都不太乐意让这一曲唢呐被其他人听去。
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刻,门铃响,米贝明跳起来去开门,看见门外苗柏月和边然手牵手,跟两根黏在一起的冰糖葫芦似的,红得扎眼。
“好看吗?”苗儿甩着他的宽袖,问。
“好看。”米贝明折服,“你们俩应该带个摄影师来,直接把结婚照拍了得了。”
大红的秀禾服饰,金线滚滚,刺绣繁复华丽,一派跨过火盆就要磕头拜天地入洞房的架势。
米贝明把两人迎进屋里,立刻引来全场注目。
边然的头发盘起来了,插着一支配套的挂珠步摇,美得像从诗画里走出来一样,同苗柏月站在一起,两人除了“登对儿”再找不到别的形容。
郁恒星看入迷了:“这是我没有试过的造型,我要记下来。”
边然第一次见闪闪唐城和梁绪,苗柏月把他们介绍一番,唐城笑说:“不像寿星,像新郎官儿。”
“来先切蛋糕吧,”梁绪摘下围裙,把夏天切西瓜用的窄长刀拿出来,“吃完蛋糕好开暖气,不然菜很快就要凉了。”
苗柏月接过长刀:“来,开吃!”
“嘭——”
闪片和彩带从半空炸开,苗柏月戴着卡通涂鸦的寿星帽,握着边然的手一起切开五层豪华蛋糕。
真像一场小型婚礼现场。
米贝明笑着喊:“生日快乐!新婚快乐!”
苗柏月毫不客气地连声道谢,给大米切了好大一块蛋糕,说:“你也抓紧!”
下午在轰趴馆的意外插曲已经被彻底遗忘,饭桌上除了唐城和边然要开车没有喝酒,其他人全都酒过三巡五分醉,嘻嘻哈哈地闹成一团。
郁恒星人来疯,划得一手好拳,把苗柏月的同事们教会了就开始到处抓人对战,过分激动的时候就跟酒馆儿里霸气的女侠客一样,一手拿高脚杯,一手出拳,脚都踩到椅子上了。
可没想到的是,就在郁恒星大战四方找不到对手时,边然举杯道:“我以果汁代酒跟你玩儿。”
米贝明直乐,叮嘱闪闪:“她家开酒吧的,你做好心理准备。”
“放心,”边然笑起来,她还不知道郁恒星是男扮女装,说,“我喜欢可爱妹妹,会手下留情的。”
桌上玩得不亦乐乎,桌下看热闹的也看得津津有味。
唐城由着郁恒星浪。前几天的发情期估计憋坏了,一直没出过门,吃饭睡觉标记,到最后两天Omega已经被做得下不来床,趴在他胸口小声地抽泣,说自己好想出去玩儿,好几天没有晒太阳了,想吃街道口的豆沙包。
直播早在开饭前就结束,手机卡在郁恒星的兜里要掉不掉,被唐城直接拿过来收好,他转头跟梁绪碰碰杯:“真梦回学生时代。”
梁绪心情好,笑了一会儿才“嗯”了一声,恰时旁边苗柏月在听米贝明复述下午的闹剧,气得七窍生烟,倾身过来问:“唐城哥,梁绪哥,你们俩受没受伤?”
唐城被问笑了,骂他多余操心,梁绪也只是把右手呈给他看,指节和拳锋上有伤:“只擦破了一点,不打紧。”
苗柏月点点头:“这两天我把张乾一劣迹斑斑的一堆垃圾破事儿全都打包整理发给他爸和他妈了,还把解除婚约也一并通知到位了,在等他们的回复。”
说罢顿了顿,语气非常不爽:“哪个派出所?我明天去一趟。”
生日聚会于晚上十点钟结束。
大家都玩儿累了,离场时晕晕乎乎打着哈欠,对站在门口送客的梁绪和米贝明说新年快乐,再挥手说拜拜。
两辆车一起开进夜色,尾灯很快就看不见了。
米贝明转身抱在梁绪身上,吐气有香槟和奶油的味道,八分醉似的也学舌:“新年快乐。”
梁绪搂住他:“新年快乐。”
“我挺快乐的。”小米不胜酒力,脸和身子都热烘烘的,“今晚你咬我吧,别咬太疼,轻点咬。”
梁绪不作声,抱着他慢慢往屋里晃,夜风萧瑟,会着凉的。
屋里一片欢闹后的狼藉。
两人慢吞吞的,仿佛趁着余兴在跳一支随性的舞。跳得不太好,撞到沙发了也不躲,就这样跌进去,身贴身沉醉地接吻。
“我玩牌输了之后,他们要我表演才艺。”米贝明捧着梁绪的脸,怎么长得啊,Alpha得天独厚的优势么,性感的脸蛋怎么能帅成这样,“闪闪说让你替我,可我不想,我装聋作哑,没答应他。”
“你想让我表演什么?”
“...唢呐。”
梁绪一笑:“嗯,和苗柏月今天的行头很搭,给他们俩吹一曲《好日子》。”
米贝明咬他的下唇,来来回回厮磨,含糊道:“不行,得排队,我得是第一个听你重新吹唢呐的人。”
又接吻半晌,情欲开始慢慢滋生。
小米的手流恋在梁绪的脸颊和耳朵上,问他:“上回我说我想学唢呐,你说要回来拿,还要再给我也挑一支。是太忙了,没空,是么?”
“嗯。”梁绪稍稍撑起身,陡然话锋一转,“流出来了么?”
米贝明被他盯得越发晕眩,一摇头感觉脑浆都在沸腾,可他又很快变卦,开口道:“不知道啊,不是说喝酒误事么,我已经醉了,要不你摸摸看?”
梁绪掐着他的大腿,手背上的青筋都爆起来了,眼神可怕得要命。
他哑声问:“想听我吹唢呐?”
小米胡乱点头,满身意乱情迷,抬起腿勾到梁绪的身上,被热烫的体温和压覆的重量所俘获,觉得好舒服,周身都是浓烈的安全感。
可下一瞬,破坏气氛的Alpha不知是否开玩笑:“那明天早上用唢呐叫你起床。”
一句话勾起一大堆久远的、鸡飞狗跳的回忆。
米贝明愣住一秒,随后抬脚踹到梁绪的脸上,骂道:“什么大病!”
也是好久违的骂名。
梁绪笑得格外愉悦,亲一口小米的脚心,说:“那就操到明天早上。”
作者有话说:
感谢看文!晚波蓝的图片我在微博里放了,感兴趣的读者可以去瞅瞅~
第47章 今日的梁婿
日上三竿,太阳晒屁股了。
米贝明躺在被窝里动弹不得,睡眼惺忪地看着落地窗外明媚的阳光。
床头手机响,任它响,管他是谁都不想接,他处于报废状态,动一下浑身酸疼。
梁绪也被铃声吵醒了,从后把他的小米拥紧,嘴唇贴在温热的后颈上,一边吻着他留下的咬痕一边满足地叹息,这一个懒觉睡得未免太舒服了。
突兀的音乐乍响又乍停,房间重归安静。
米贝明仍是半梦不醒,却不妨碍他在心里把梁绪骂个百八十遍。或许是酒精作祟,这王八蛋昨晚仿佛永动机成精,还会变身打桩机、推土机以及千斤顶,一身野蛮的力气全他妈用来折腾他了,是真的被灌满了,一直往外流出来,也是人生第一次被干晕,爽到不省人事...操了个大操,好几把丢人!
米贝明闭上眼,哑声开口道:“你今天要去见我爸妈。”
梁绪含糊地“嗯”了一声,见小米醒了,转身压到他身上去,好好闻,全身每一处都沾染着属于他的花香味。
小米如咸鱼任君宰割,瘫软着四肢继续道:“你就这么对他们的儿子。”
梁绪轻笑一声,来亲他的唇,还以为要说“辛苦了”之类的情话,没想到竟是一句:“你求我要的,我这么努力地满足你。”
米贝明一口气提起来,没话说,又把气泄了,反驳无力,因为情到深处时的确是他一直放浪地喊着不要停。
算!他认!
“那你表现挺不错。”米贝明抬手摸一把梁绪的头发,嘉奖道,“买点肾宝吃我跟你讲,你可没少射。”
梁绪彻底压下来,有一点易感期时才会出现的撒娇神情:“喜欢么?”
米贝明胡乱点头,皱着眉骂他:“压死我了!”
在被窝里腻歪半小时,日头更足,膀胱里的积蓄也更加饱胀,不能再忍。
米贝明翻身下床,梁绪这也要黏人,浓郁的马鞭草里还飘着一丝得意——新纪录,他的Beta在他身下爽晕了,晕过去之前什么好听的动听的都叫了遍,喜欢得他恨不得当即再来一次。
两人各站马桶一边,米贝明无语了,扶着酸楚的几把瞪梁绪:“你是不是还要跟我比一比谁尿得声儿响?”
梁绪乐得不行,伸手过来掐他的脸:“等会儿简单吃一口蛋糕,行么?然后就出发去给岳父岳母买礼品。”
米贝明瞧梁绪也竖着支楞巴翘的头发,嘴巴撇撇,发觉他的Alpha这样也怪迷人,遂又爱又嘴硬道:“我看你像个蛋糕。”
昨晚苗柏月的生日过得很开心,从别墅一楼的狼藉程度就能看出来。
五层蛋糕还剩挺多,米贝明一边拿勺子挖着奶油,一边听苗儿分享今日份快乐好消息:
张乾一的爹妈当着他和边然的面怒发冲冠,命助理立刻去把这糟心玩意儿押回家。助理领命去了,一小时后带人回来。人呢是既怂且炸,头发都是湿的,不知道在哪儿正逍遥。而这期间,当爹的已经把这逆子安排妥当了,说他一桩桩一件件,做得那些事儿越来越过分,再过两年都敢杀人放火了,就去部队里好好学做人吧。
“他哭得鼻涕都冒出来了,哀嚎说自己知错了。”苗儿那边有洒水车的音乐声,估计是刚从张乾一家里出来,“我面上无动于衷,心里其实就看笑话呢,大快我心——你呢?解恨么?”
米贝明听苗苗语气转变,不像是在问自己,果然下一秒边然的声音隐隐传来,笑着说“也快我心”。
与大傻逼的孽缘终于斩断于此,米贝明由衷道:“等着喝你们喜酒。我这就把《好日子》提上日程,等到你婚礼现场,给你吹上一曲。”
电话挂断,米贝明往沙发里懒懒地一靠,腰疼死,纵欲的代价就是这么直接明了,他拖长声叫梁绪:“唢呐揣着,别忘了!”
梁绪也刚挂下电话,约好下午家政过来大扫除,他走过来居高临下欣赏小米锁骨上的吻痕,说:“遵命。”
随意吃过一口,准备出发去商场了。
新年在即,大街小巷都挂着装饰灯笼,购物中心里囤年货的人拥挤到爆。
米贝明热出一身汗,把围巾摘了扔到手推车里,想起来觉得有点好笑:“你说还有谁家是这种关系?姑爷是岳父的债主。”
“可以一笔勾销。”梁绪敞着大衣,“如果你不乐意,那就等我算算。”
米贝明当然不乐意,他问:“算什么?”
梁绪对着手机念道:“一年还二十八万,还七十年,还到我一百岁差不多还清。”
米贝明咋舌,想说我把三万月薪全给你,又想说那你活到两百岁行不行,开口却是:“知道了,我努努力,不行就等下辈子再继续还呗。”
梁绪转过脸来看他,眼神很亮:“好吵,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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