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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熟(近代现代)——笼中月

时间:2022-02-27 09:09:55  作者:笼中月
  上班路上付嘉表现得有点别扭,徐书原注意到了。
  “我姐后天就走。”
  “嗯?”付嘉微顿,“喔。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我就是在想之后怎么跟我爸妈说,这事有点麻烦。”
  徐书原原本在发短信,闻言手一顿,抬头看向他:“你已经决定告诉父母了?”
  付嘉意识到他又误解了,咬了下唇说:“不是,我是说经常过来住这件事,有点麻烦。”
  徐书原眼底掠过一抹淡淡的失落,转瞬即逝,嗯了声没搭话。
  付嘉小心翼翼地试探:“我们才刚在一起,你不会这么快就告诉家里人吧?”
  在他看来起码也得等关系稳定后,三五个月之类的,毕竟出柜不是小事。
  徐书原没有表态,只是说:“即便我说了也不会逼你说。”
  付嘉目光往旁边飘了一下,重新全神贯注地开起车来。
  进楼时两人依然一前一后。
  到闸机刷卡,付嘉特意快走几步,进电梯开始在心里读秒。
  一、二、三……
  “徐经理早。”电梯里有六部的小朋友,看到他眼睛都亮了。
  “早。”徐书原抬抬下巴,若无其事地走到付嘉身边。付嘉往旁边让了一小步,从后面偷看他,他身长腿直的样子格外禁欲。
  电梯一层层往上升,没什么人说话。付嘉开始走神,开始回忆昨天晚上搂着他、亲他、咬他喉结的徐书原,满脑子全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东西。
  “中午有约吗?”
  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他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对上徐书原的脸,左右看了下,直愣愣地问:“我吗。”
  可能是样子太傻,身后几个女生捂着嘴轻笑。
  付嘉大窘。
  电梯门一打开他就落荒而逃了,连徐书原的问题都没回答。
  一上午心神不宁,几次险些把笔当吸管插进咖啡杯,幸好没人发现。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徐书原又突然有事,不能一起吃饭了,他失望得不行,想着要是能跑到15楼看一眼就好了……
  哎,这就是恋爱吗,牵肠挂肚的感觉真不好受。
  到晚上九点左右四部还坐得满满当当,因为外资项目出报告普遍比较早。付嘉在工位对数对得头昏,脑筋僵得不大动了才起身去倒水。
  回来的时候座位上却多了个人。
  徐书原坐在那里玩手机,背向后靠,右腿叠在左腿上,显得整个人很修长。听到脚步声他回过头,目光带过付嘉的脸。明明只是简单的一眼,付嘉却像是被一只手抚摸过脸颊,耳垂都热了。
  对面的人开玩笑:“书原你还不起来?这是我们部小朋友的座位。”
  徐书原看向付嘉,表情格外游刃有余,看得付嘉口干舌燥,心动的不得了。
  “这是你的位子?”
  “嗯。”付嘉点点头。
  “我能不能坐?”
  “徐经理随便坐……”付嘉耳热心也热,恨不得扑上去亲他,可最终还是乖乖站到旁边。
  “喂喂,不带你这样欺负人的啊。”项目经理替付嘉打抱不平,站起来就朝徐书原砸了个纸团,然后指挥付嘉,“别怕,哥给你撑腰,他不让你就坐他腿上!”
  徐书原低声笑了。
  付嘉心跳过速,拿起工卡就往后面跑:“我我我去打印报告!”
  身后一阵哄笑,接着就继续聊起天来。
  跑进打印室付嘉呼吸还是乱的,吐纸的声音跟心跳声糅杂在一起,怦通怦通怦通。
  刚把手撑到打印机上,腰就被人从后面抱住了,眼睛也被蒙住。
  “我走了,明天见。”
  徐书原亲了下他的耳垂。
  付嘉手一颤,心脏彻底超负荷,手里那些纸通通滑到了地上。
  事务所没升senior的员工统称“小朋友”,这是约定俗成的哈。
 
 
第28章 安全感
  初恋的感觉总是美妙的。
  那天过后付嘉一扫之前的阴霾,每天上班时间春风满雨,下班后想方设法跟徐书原黏着。可惜徐书原又要工作又要照顾姥姥,两人并不能时时刻刻腻在一起。
  为了能多相处一会儿,付嘉一有空就往三院跑。
  徐静是个老实人,思想也比较传统单纯。周三晚上付嘉又跟徐书原前后脚到病房,徐静还感慨:“你们俩真是好得跟一个人一样。”
  都抱在一起睡觉了,能不好吗?
  付嘉听得特别不好意思,坐到她旁边岔开话题:“静姐你在跟宝宝视频?”
  “嗯,宝宝喜欢看小兔子,兔子,兔子乖乖。”
  她一边朝镜头里的宝宝笑,一边比出一对兔耳朵手势,模样灵动如少女。
  “宝宝乖,妈妈明天就回去啦,妈妈想宝宝了。”
  安抚完孩子收起手机,她略显羞涩地看了付嘉一眼。付嘉笑着表示理解:“我逗小孩儿的时候也这样。”
  她说:“这次出来比较久了,还真有点儿想孩子。”
  原计划是前天走的,结果姥姥某项检查又拖了两三天。
  付嘉心里早就有算盘了,说:“静姐,不如下次把宝宝也带来吧,我想认她当干女儿。”
  徐静诧异之余又有点喜出望外,看着他犹犹豫豫地问:“干女儿吗?”
  “是啊。”他爽快点头,“我跟书原……我们俩是最好的朋友,再说囡囡那么可爱……静姐你就答应我吧!”
  徐静一来很喜欢付嘉,二来也希望弟弟在临江有个照应,于是就没再推辞了。
  徐书原一直在旁边听着,没怎么开口,不过神色明显不反对。
  又闲聊了几句后,徐书原起身往外走:“我出去一趟。”
  付嘉抬头傻乎乎地问:“你干嘛去?去厕所吗,我也去。”
  结果被徐静笑眯眯地拉住。等徐书原走了,她对付嘉努努嘴:“你没见他手揣在外套里?八成是要去外面抽烟的。你不要跟去了,二手烟对身体不好。”
  付嘉对着门口望眼欲穿:“这样啊……”
  原来书原烟瘾还挺大的,自己怎么一直没有察觉呢?看来自己也不敢说非常了解书原……
  不过没关系,慢慢来嘛。
  话题聊着聊着又回到孩子身上。徐静说女儿的大名爸爸已经给取好了,剩下小名还没有着落,问付嘉这个干爸爸有没有什么想法。
  付嘉脑筋一转,说:“不如就叫兔子吧,她不是喜欢兔子吗?”
  谁知徐静却立刻摇头:“这个名字不好,不要叫这个了,换一个吧。”
  她很少这样直接表达好恶,付嘉愣了愣,问:“哪里不好?”
  不就是普通的小动物名吗?取个可爱的意思而已。
  熟睡的姥姥在病床上翻了个身,徐静起身掖好被角,轻声道:“用这个名字书原肯定不同意。”
  “不会吧,他应该会同意的。姐姐你不知道,他养过一只——”
  “一只猫。”
  徐静表情平淡地点了点头,“我知道,所以我才说他一定不同意。”
  “为什么?”
  “兆头不好。”她说,“那只猫他大学的时候养了很久,没想到后来被人给打死了。这件事在我们家提都不能提的,一提他就要发脾气。”
  付嘉头脑轰地炸开,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她又说:“你没有见过那个时候的他,那个时候猫死了,他差点跟几个同学拼命,还是带他的教授出面向学校求情才没给处分。”
  “怎么会……他那么温和的一个人。”
  “我也不知道。”她摇了摇头,“这件事我们不提你也不要提,不要问,时间长了兴许他就忘了。”
  付嘉张了张嘴,直到徐书原回来也没能说出一个字。
  晚上一起下楼去停车场,他满手心的汗,所以徐书原要牵他他避开了。
  徐书原问:“怎么了?”
  “没什么。”他笨拙地摇了摇头,踌躇问道,“书原……”
  “嗯?”
  “算了。”
  还是不敢问。
  害怕这件事也跟自己有关,害怕自己会欠徐书原更多,害怕自己会愧疚到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到底怎么了?”徐书原停下。
  夜风温柔。
  付嘉也跟着停下来,仰头看着他的眉弓和鼻峰,看着他藏了好多秘密的眼睛。他一定受过很多苦吧,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
  “我有点儿困了。”
  付嘉声音一哑,调整好情绪,对他笑了笑。
  “困了?”
  时间还不算晚。
  徐书原眉心微皱,付嘉就踮脚亲上来,先亲他的额头,然后亲他的鼻峰,最后才到嘴唇。
  亲得自己心口发烫,付嘉恋恋不舍地放开,笑着挽住他的胳膊:“真的好困喔,不想开车了,打车吧,徐书原请我。”
  徐书原也笑起来,无奈地摇了摇头。
  “好,请你。”
  “今晚你请我打车,明天我请你吃饭,公平!”
  “嗯,公平。”
  两人相互依偎着,不紧不慢地朝外走去。
  打那天起付嘉变得更依赖徐书原了,一天不见他就觉得少了点什么,可见面后也不做什么,就是在一起看看电视、亲亲嘴,快乐得不得了。
  可惜还没快乐多久呢,徐书原就要出差整整十五天。
  得知消息后付嘉一下就蔫儿了,一上午茶不思饭不想的。裴晓鸥叫他下楼喝咖啡,他说不喝了:“我怕我晚上睡不着。”
  晓鸥立马了然地微笑:“孤枕难眠啊。”
  “你——”他惊愕扭头。
  “放着别墅不住跑去住居民楼,司机当得不亦乐乎,而且……”她斜窥他一眼,“你的嘴三天两头就被咬肿了,莫非是蚊子?”
  付嘉脸腾一下红了,抿紧唇不作声。
  晓鸥说:“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打算瞒着我啊。”
  “不是……”他咽了下口水,“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看出来了。我们才刚在一起呢,你别跟别人说啊,这事影响不好。”
  “有什么影响不影响的,你们又不在一个部门。”
  “可是两个男的——”
  “你怕?”裴晓鸥单刀直入。
  付嘉想了想,说:“也不是怕吧,就是觉得很麻烦。知道的人一多我父母就知道了,我还没想好怎么跟他们说,我妈还给我介绍对象呢。”
  过几天他还要假装单身去相亲。
  “但他们迟早会知道的。”晓鸥摇摇头。
  话说得没错,但付嘉不言不语了。
  晚上回到自己家,妈妈让保姆给他炖了鸽子汤,说他这段时间老加班太辛苦了,要补补。他在餐厅几口喝完,风风火火跑到房间给徐书原打电话。
  “喂,你下班了吗?”
  “还没有。”徐书原那边有点嘈杂,“在陪客户唱歌。”
  “喔。”付嘉趴在床上看外面的天,云层后藏着几颗钻石一样的星,微光闪动。
  “有几个人啊。”他追问。
  徐书原大致说了五个。
  他没忍住:“没有叫小姐?我听说好多外地土豪都会叫陪唱。”
  徐书原低笑了声。
  付嘉被这笑声撩拨得心口发痒,舔了舔嘴唇,故作大方:“我可没有怀疑你喔,闲聊而已。”
  闲聊?是谁半夜不睡觉打来盘问的。
  那边有人叫徐书原的名字,他答应之后就说要挂了:“早点睡,今晚不视频了。”
  付嘉不情不愿地说:“好吧。”
  回到包厢,里面一片灯红酒绿,客户还在跟上司敬酒。
  “陈总海量,我真是甘拜下风。”上司彭经理双手合十告饶,“今晚实在是不能再喝了,您要觉得不尽兴咱们明天继续!”
  徐书原走过去,客户端起酒不放过他:“小徐这电话打得够久的,不兴这样出去躲酒的啊。”
  “真不是。”徐书原笑了笑,“家里有人查岗,刚刚安抚完。”
  客户下巴都差点掉了,心有戚戚焉地问:“这么年轻就结婚了?不会也是家里要求的吧。”
  “大学同学。”
  “你看你看,还是大学生有眼光,选中一支潜力股立马提前锁定。”客户看向彭经理,摇摇头,“啧,我要有这眼光十年前就把房卖了满仓茅台!”
  回宾馆路上上司眯着眼八卦:“书原你脱单了?那段总的秘书谭雯雯……”
  徐书原谦恭礼貌:“接触过,可惜见过一次面后谭小姐就没有再回我消息。”
  彭经理立刻转为同情:“早听说雯雯眼高于顶,没想到是真的。不过你也别沮丧,东方不亮——嗝!——西方亮嘛,你这么优秀找个对象不是难事。”
  “嗯。”
  徐书原眉微挑,波澜不惊地搀扶着他,一路架回宾馆房间了。
  不出两天,他在谭雯雯手下铩羽的消息就传遍了六部。紧接着八卦一路南下,从六部传到四部,大家茶余饭后讨论得热火朝天。
  晚上打电话,付嘉愤愤不平:“这都是谁传的假消息啊,太缺德了!”
  “我传的。”某人边打字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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