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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能不能攻一次(穿越重生)——青色羽翼

时间:2022-02-27 09:11:04  作者:青色羽翼
  夏日阳光洒在他近乎透明的鳞片上,折射出七彩虹光,宛若一条形状并不规范的彩虹。
  他轻轻仰头,对着天空长啸,发出的却不是绵长浑厚的龙吟,而是有些稚嫩的“呦呦”声。
  只叫了一声,岑霜落便有些不好意思,觉得不够威严,乖乖闭上嘴。
  他不知在山的另一侧,刚刚经历了一波剑阵洗礼的应无愁,缓缓伸出手,接住一道折射到他这里的虹光。
  在巨蛟腾空时,应无愁便戴上了那对凝胶。
  他望着掌心虹光,只觉得感受到了久违的快乐。
  那不是炼化灵魂时,天地万物归于我身的统治欲带来的扭曲满足感,而是一种崭新的、初生的喜悦。
  那一刻,应无愁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经历过鲜血的洗礼,他还是那个初出茅庐的修者,用刚获得的眼睛望着这个世界,不管看见什么都会令他觉得新奇。
  应无愁虚握手掌,想抓住这道虹光。
  可这时白色螣蛟钻进云雾中,落在掌心的虹光消失了。
  应无愁微微有些失落,他收回手,心想这傻螣蛟就是贪玩,也不多晒晒太阳。
  就在此时,他头顶的云雾散开,虹光从剑阵的缝隙中洒到应无愁身上。
  漫天剑阵也能封住剑冢山,却挡不住这斑驳光芒。
  应无愁沐浴七彩虹光中,轻轻翘起唇角。
  这小螣蛟,明明是白色的,却就是喜欢五颜六色的东西。
  云雾中又传来一声短促稚嫩的“呦呦”鸣,旋即立刻消失。
  怎么不多叫两声,怪好听的。应无愁略略有些遗憾。
  螣蛟在空中翻腾一会便消失不见,虹光消失,乌云又渐渐笼罩在应无愁头顶。
  他坐回去,捆在他四肢与腰际上的锁链不断作响,这声音提示着应无愁他曾犯下的罪。
  方才的喜悦是如此短暂,才不过片刻,那种蚀骨腐心的折磨又自灵魂深处升起。
  应无愁知道,就算他连接的所有事物全部被剑阵斩断,就算他用鲜血为曾经做过的错事赎罪,就算他用千年万年偿还自己犯过的罪,他也不会得到解脱。
  只要他的灵魂不灭,这种对灵魂的渴求会一直折磨着他。就算他死去,下一世、下下一世、永生永世,痛苦会始终伴随着他。
  直到灵魂终结。
  应无愁以手扶额,难得露出脆弱的神色。
  “真的没有机会了吗?”他喃喃道。
  这种脆弱,也不过是一瞬罢了。
  他很快释然,低声道:“只顾着玩,几个月也不来看我一次。”
  明明他已趁着这段时间,调整了剑阵攻击的频率,好让小螣蛟可以来找他。
  从春天等到夏天,这小东西一次也没有从山壁那里露出头来。
  真是没良心。
  想到这里,应无愁不由失笑摇头,他怎会有这种想法。
  明明他早已习惯一个人,也做好了孤身前行的准备。
  这小螣蛟是来考验他心志的吗?
  正这样想着时,应无愁忽然感到山壁那里传来一道炙热的视线。
  他立刻坐直身体,让自己看起来端庄、郑重、尊贵。
  果然,不到片刻,那小东西便飞快跑向应无愁,嘴里又叼着个亮晶晶的东西。
  应无愁目不斜视,只等小螣蛟主动爬上他的腿。
  这一次,小螣蛟却没有爬上来,而是趴在应无愁身侧,用力拱了拱他的手。
  应无愁端着架子,侧目看向小螣蛟。
  他看到小螣蛟口中叼着一块透明会折射光芒的鳞片。
  小螣蛟还在拱他的手,应无愁顺着他的动作摊开手,小螣蛟把鳞片放在他的掌心。
  应无愁熟知类龙族的习性,这些种族具备龙族的特征,喜欢亮晶晶的东西,经常会抢夺金子和宝石来点缀巢穴,睡在金币铺成的床上。
  他们对自己的鳞片格外珍惜,会收集换鳞时掉下的所有鳞片,将它们做成铠甲,保护自己。
  只有一种情况会让类龙族将鳞片送给其他生灵,那便是求偶。
  应无愁将鳞片又放回小螣蛟的小爪子上,认真道:“这个我不能收。”
  小螣蛟将鳞片塞到他手心里,应无愁再次拒绝。
  这下小螣蛟生气了,他第一次对应无愁发了好大好大的脾气。
  长出尾鳍的尾巴用力拍打地面,激起的劲风将花啊草啊叶子啊全部吹起。
  他用力一甩,那块被应无愁拒绝的鳞片就这样落入山涧中。
  发过脾气后,小螣蛟“呦”了一声,气呼呼地走了,留下一地凌乱。
  应无愁:“……”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对他大发脾气的生灵。
  甚至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鳞片就这样丢进山谷里了。
  应无愁有些心疼鳞片,他起身向前走了几步,想看看鳞片掉到哪里了,说不定还能捡回来。
  可才走出几步,锁链便绷紧了,无法向前走动。
  他能够活动的区域,也不过是这寸许之地。
  应无愁有些无力地坐回去,抬头看着天空上的剑,开始思考炼化一把剑到下面帮他取鳞片的可能性有多大。
  神剑有灵,这些剑可以认主,假以时日能够修炼出剑灵,已经不能算是无生命的物品,炼化它们和炼化灵魂没有区别。
  “既然有灵,是不是可以打个商量?”应无愁问道,“你们谁能帮我一把,捡回那块鳞片。”
  剑阵没有反应。
  应无愁又连声问了几次,一柄曲型的剑飞到应无愁面前,似乎是愿意帮他。
  剑冢每一柄剑都曾吸收过应无愁的血液,应无愁也认识每一柄剑。他知道这柄剑,它叫做圆月,是由两个朝向相反的圆弧拼接而成的剑,分则弯刀,合则圆月。
  “你竟然愿意帮我?”应无愁抬起手,圆月划破他的指尖,吸收了一滴他的鲜血。
  随后,圆月旋转着落入深谷中,没过一会儿吃力地托着一小块鳞片上来。
  它下去时动作轻盈自如,回来时却仿佛被千钧之力拽着,移动缓慢。
  应无愁接过鳞片,只觉得手上仿佛托着一块巨岩,难怪圆月剑那么吃力。
  他想起天空中巨蛟的体型,明白这鳞片原形一定很大,只是被小螣蛟施了法力,才变得这般仅有指甲盖大小。
  方才小螣蛟还用法力托着鳞片,如今他不要这东西了,没了法力帮助,自然会变重。
  好在应无愁不在意这点重量。
  他拿起鳞片对准阳光看了一下,如愿地看到虹光。
  应无愁舍不得炼化鳞片,珍惜地将它放入袖里乾坤中。
  做完这一切,他微微叹口气,小螣蛟生了这么大的气,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来了。
  不管怎样,快到冬眠时,总会来睡觉吧?应无愁暗暗想道。
  应无愁暗自忐忑,却不知山的那一边,岑霜落已经懊恼得用头疯狂撞山壁了。
  岑霜落万万没想到,自己竟因为应无愁没有收下鳞片,就发那么大的脾气。
  他这一辈子,还没学会任性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了小心谨慎,看养父母眼色、看寺庙内僧人的眼色、看外面的人的眼色。
  即便是知道自己未来会被应无愁的弟子杀死,他也没有那么生气,而是镇定地思考活下去的办法。
  他这样性格的人,怎会发脾气呢?
  一定是应龙内丹作祟!
  相传龙族脾气暴躁,他被龙气影响,又没有理智克制,性格自然会变差。
  这样一来,应无愁绝对不想再见他。
  岑霜落撞了半日的山,撞到剑冢山的阵法微微动摇,撞到剑阵开始对他释放出剑气,他才不得不停下来,盘在山上暗自悲伤。
  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再去见应无愁了。尽快修炼,早日成年,彻底吸收内丹再去找应无愁。
  到那时,就算有神秘力量作祟,他也不可能再变傻。
  岑霜落刚下定决定便觉得后背有些痒,他在山上蹭了蹭,又落下一块鳞片。
  见到那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的鳞片,小螣蛟的眼睛又布满星星。
  他顿时忘了方才的懊恼和纠结,叼起那块鳞片便向应无愁跑去。
  应无愁还在掰手指算到冬天还有几日时,便见山壁处光芒一闪,不到半日,小螣蛟又回来了。
  这一次应无愁没有赶走小螣蛟,而是矜持地笑了笑,对小螣蛟伸出手:“送我的?过来。”
  小螣蛟开心得爪子乱抓,险些不会走路了。
  他扭扭捏捏地来到应无愁身边,一段路走得七扭八拐的,长长的身躯也快打结了。
  应无愁主动伸手,从小螣蛟口中接过鳞片,轻笑道:“谢谢,我很喜欢。”
  小螣蛟尖叫一声,整个身体“腾”地一下变红,转头就要跑。
  “等等。”应无愁伸手捞住小螣蛟。
  即便很想逃,但在碰到应无愁的手的瞬间,小螣蛟还是本能地用尾巴缠住他的手腕。
  “不急着修炼的话,就留下来陪我看看落日吧。”应无愁道。
  他将小螣蛟放在自己腿上,一人一蛟抬起头,看到天边一轮红日真慢慢西沉。
  应无愁只觉得这一刻岁月静好,只盼时间不再流逝。
  然而时间还是一天一天过去,就这样又过七年。
  这七年,每一天都很美好。
  应无愁的身边已经被花海簇拥,连锁链上都被小螣蛟插满了鲜花。
  小螣蛟也完成了一次换鳞,新生的鳞片更为坚韧,也从透明偏白变为白色偏银。
  可以预见,这条螣蛟日后会变成一条银龙,不知再换一次鳞片,会不会向金色变化,要是金龙就更漂亮了。
  小螣蛟很健康,唯一的问题是,他还是傻。
  应无愁很为他的智商担忧,不知道这么傻的螣蛟日后该如何在修真界生存。
  最好是有他守护,可应无愁是无法离开剑冢山的。
  他与小螣蛟相处已有十年,在第十个冬日来临前,小螣蛟完成了一次蜕皮。
  这一次应无愁没有收下小螣蛟的皮,而是将它炼制成储物腰带,将它系在小螣蛟腰……身体上,还手巧地系了一个蝴蝶结。
  小螣蛟很喜欢这条腰带,系上腰带时尾巴都是翘起来的。
  他兴奋了几日,在第一场雪那天,趴在应无愁腿上又一次进入冬眠。
  应无愁望着他,明白下一个春天,就是他们分别之日。
  小螣蛟经历十年的成长期,已经彻底成年,成为一条分神巅峰的螣蛟。
  他有应龙内丹做根基,日后会比其他螣蛟更容易化龙。
  他不该被困在剑冢山上,与应无愁这个罪人一同失去自由。
  应无愁不知道小螣蛟是如何出现在这座山上的,他就像是一个上天送给自己的礼物,陪伴应无愁渡过最难熬的日子。
  明年春天,应无愁会打开剑冢山的阵法,用一道真气护住小螣蛟,将他送出去。
  到那时,应无愁就剩一个人了。
  不过没关系。
  应无愁自袖里乾坤中取出一块鳞甲,注视着上面的字。
  他修炼的心法就刻在七块鳞甲上,应无愁一直将它们收入袖里乾坤,时不时取出来看看早已熟记的心法。
  这心法很神奇,明明已经熟记,可有些内容,还是必须拿出来看,才能猛然顿悟其中的含义。
  应无愁望着上面“不成魔不活,血不尽不停,灵不灭不生”十五个字,忽然明白他该怎么做了。
  进入剑冢后,应无愁曾无数次拿出鳞甲,在上面寻找缓解灵魂之苦的办法,却一直不明白鳞甲上的含义。
  直到他与小螣蛟相遇,无数次克制住想要炼化小螣蛟的冲动,才慢慢理解了最后一块鳞甲上记载的内容。
  “灵不灭不生……”应无愁的指尖划过这几个字,低声念道。
  小螣蛟在他身上睡得香甜,时不时蹬蹬爪子,似乎在做什么美梦。
  应无愁小心地伸出手,悄悄地摸了下他的小尾巴,将这滑凉的触感记在心中。
  他长久地注视着小螣蛟,暗暗下定决心。
  又是一年春日,小螣蛟在杏花的淡香中睁开眼,照例在应无愁身上打了个滚,又蹭了蹭肚子。
  和七年前一样,蹭过后小螣蛟全身僵硬,尖叫一声,转头就要逃跑。
  这一次,应无愁没有让他逃走,而是伸手抓住小螣蛟,柔声道:“别走。”
  小螣蛟乖乖地留在他掌心,只是蜷缩起尾巴,半个身体卷起来,不让应无愁看他的肚皮。
  应无愁伸手拨了拨他的小爪子,温声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他看向平台上已经摆不下的鲜花,笑道:“鲜花、鳞片、成长期,你以为我不知道类龙族这些行为的含义吗?”
  小螣蛟整个傻掉,眼珠都不会转了,像条死蛇般软软地搭在应无愁掌心,完全不会动了。
  应无愁笑了笑,柔声在那对小飞耳旁说:“我收下了。”
  那对像鱼鳍般的小飞耳动了动,小螣蛟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应无愁托起小螣蛟,额头轻轻地碰了下小螣蛟小小的头部,与他眉心相贴。
  小螣蛟只觉得美得冒泡,他凑过去,轻轻啄了下应无愁的眼皮。
  应无愁道:“有你陪我这十年,我很开心。”
  说罢他轻轻一抛,小螣蛟如以往无数次般被丢到后山。
  一到后山,岑霜落立刻恢复神智。
  他先是心头一甜,旋即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应无愁方才好像在交代遗言。
  岑霜落立刻飞向山壁,却无法再靠近那里。
  一个极为可怕的阵法笼罩住那里,岑霜落根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他试图冲进阵法中,可以他分神期的力量,根本不可能破解这足以困住大乘期高手的阵法。
  阵法内,应无愁抬头看着天空,轻声道:“灵不灭不活,我明白了。”
  他微微招手道:“圆月,这一次还是由你来吧。取走我的灵后,记得再帮我一次,送他离开剑冢。”
  圆月剑化为两道月牙形弧剑,飞向应无愁。
  剑刃刺入应无愁眉心,穿灵台而过。
  应无愁只觉得灵魂被撕扯一般地疼痛,但他明白,自己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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