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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错频道后我万人迷了(穿越重生)——比翼的水

时间:2022-02-27 09:12:56  作者:比翼的水
  楚熙昀也在这里常住,更别说,壁咚逮他伸手就来,身体倍儿棒。
  所以因果得颠倒一下,不是这幅画有问题,是祁栾带来的东西让它出了问题。
  问题回到原点,祁栾为什么在阮宵开车经过那一瞬间晕倒,阮宵以前还觉得莫名其妙,这货铁定碰瓷他,但现在见到祁栾了,是真的生了怪病,碰瓷一说不攻自破。
  那么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邪佛又是怎么被祁栾带进来的?
  阮宵越想越头疼,邪佛也转换了战略,开始念经给他听,可不是阮宵这种凝神静气、让头脑保持清醒的经典。
  恰恰相反,一颗一颗晦涩的梵文钻进他脑子里,搅得他精神涣散,让他五脏六腑颠倒,阮宵根本听不懂这些什么咪什么嘛什么吽的,但这些梵文都在他脑子里有了形状,盘盘旋旋,就像无数飞虫在他脑子里扑棱翅膀。
  这绝对是邪佛压箱底的大招。
  阮宵修仙是几辈子以前的事,当下就是个肉.体凡胎,完全招架不住了。
  邪佛对阮宵心智和精神的把握非常敏感,一察觉到阮宵道心动摇,它立刻“加大剂量”,放在欢乐斗地主来说,就是“超级加倍”。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酷刑一样搅和阮宵的脑子。
  阮宵终于破了定,捂住太阳穴叫一声,邪佛乘胜追击,高声逼问:“业障未消,为什么不拜服?”
  阮宵臭骂:“你是什么东西,我不拜!”
  嘴上虽然硬,情绪已经开始大起大伏,便意味着他的道心被邪佛击溃了,败局已定。
  哐当
  阮宵一枚膝盖砸在虚妄的地面上,激起无数黢黑荡漾的粉雾。
  邪佛“慈”笑三声,它停下攻势,知道阮宵逃不掉了。
  “五停心观——不净观,慈悲观,念佛观,数息观,因缘观。”
  “不净观,亦作白骨观,治贪欲,你功利熏心,妄想翻身做主,屡教不改,有错,为何不拜服?”
  阮宵另一只膝盖抖如筛糠,死也不跪。
  他臭骂邪佛:“人人汲汲营营,我想变强变好,就是功利熏心?我只是不想信命。”
  邪佛再说:“慈悲观,治妒恨,你却争强好斗,怨天尤人,为何不拜服?”
  阮宵再骂:“人不惹我,我不害人,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以德报怨叫圣母婊,你想当婊?”
  阮宵一通乱咬,邪佛嘴炮再强,却差阮宵一点——骂不了粗鄙之词,骂了崩人设了。
  阮宵不来虚的,他这只右膝迫于邪佛的压力,越弯越低,离地面越挨越近,他越骂越来劲。
  到最终溃败,双膝重重跪地,阮宵破口大骂:“我说你们,都是放屁!”
  *
  这“你们”不包括邪佛,阮宵肚子里清楚邪佛不是要教化他,是对他肉身神魂有所图。
  可邪佛讲的道理,却是阮宵轮回每一世天道教给他的。
  阮宵更知道自己能觉醒炮灰身份,不是灵犀一通,不是机缘,而是活生生死了无数遍堆出来的“造化”,像修道讲究历劫,修佛讲究轮回历练,就是用苦难磨出造化。
  阮宵做了多少人成功的垫脚石,被踩踏千万遍的石头要是碰上灵气充足环境好的地方,它都能攒出造化成精呢,何况阮宵。
  天道这波就是好心点拨阮宵,你也别瞎折腾了,死来死去不累吗。
  结果……
  阮宵的冥顽不化,超出想象……
  可他为什么会穿到狗血频道来?
  再刨根问底,他到底为什么会穿错频道?
  *
  阮宵越想越糊涂,人跪好了,骂邪佛的声音都式微了,脑子可以说撞进死胡同,钻了牛角尖。
  这种现状也可以用新潮的方法形容,既可以说阮宵鬼畜了,也可以说阮宵掉san了。
  邪佛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它的目的不在于操控阮宵的身体,而是阮宵丹田这点“天道酬勤”留下来的道根。
  *
  “阮阮?!阮阮?!”
  阮宵痉挛着,楚熙昀此时才知道不是什么东西都能轻而易举,他想要就可以得到的,世上不受金钱束缚的东西太多,譬如健康一门,阎王要你三更死,你敢留五更么?
  楚熙昀往楼下狂奔,险些被地毯绊一跤,阮宵在他怀里抖得厉害,又流出一道鼻血,他草草拭去,心跳声在他胸腔里激烈搏动,跟发动机一样,楚熙昀除了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就是这颗吵闹的心脏了。
  他脑子里计划好通往车库最短的路,路上佣人撞见他这样子,都吓得不轻。
  楚熙昀跑太快,他们都没看清楚楚熙昀抱的是谁。
  楚熙昀肠子悔透了,他不该带阮宵来,他不知道阮宵现在是中风还是撞邪,起码一点,阮宵不来绝对不会撞邪。
  而且阮宵的情况看起来比祁栾严重得多!
  楚熙昀颤抖着手去摸口袋里的车钥匙,居然弄巧成拙,太紧张手指不听使唤,把车钥匙弄掉在地板上。
  他弯腰去捡,抱着阮宵举止费力又艰难,但如此也不愿意放下阮宵,他手指碰到车钥匙锋利又冰冷的金属时,脑子里却回想起一件事,前年他堂哥,一介纨绔,风流了三十年,体检报告年年健康,结果开车时突然中风,人和车跟着一根路灯一起去阴间了。
  阮宵要是跟他的堂哥一样,突发恶疾,那么楚熙昀还是要后悔的,后悔前两年没好好对他。
  拾起车钥匙,直奔前厅大门,他这时忍不住开始咒骂自己的车库,因为安装的是高级电子门,电子意味着公式化,他要开门非得按下按钮,等那几秒钟不可,楚熙昀一秒都不想等。
  楚熙昀闯出大门,脚却刹了车,戛然而止。
  他罕见没教养地朝眼前这个送外卖的暴喝:“滚开!别挡道!”
  *
  顾梵不疾不徐,转过身,他没戴那个如果不骑电驴不拿外卖,戴着会让孙主任对你产生兴趣的电驴头盔,仅仅是穿了这么件外卖员外套,拎了袋另个外卖小哥给他送的外卖,就大喇喇地进来了。
  不过给顾梵送外卖的那个外卖小哥看着顾梵的表情,有点像想给孙主任打电话的意思。
  别墅区本来也不让电驴进,顾梵压根就没骑,你看这就是锦鲤之子,三月前算的卦,把今天的机缘都对上了。
  他要是不送外卖,既碰不上阮宵,今儿也没这么容易浑水摸鱼大摇大摆地进来。
  他甚至在救阮宵之前把那份外卖吃了。
  然后花了半秒从小栅栏翻进前院——顾梵寻思这栅栏只能拦住155cm作案小分队吧。
  然后在正门又等了半秒,楚熙昀就给他把阮宵送上了。
  但顾梵的死妈脸变得很死妈,眉心紧蹙着,他没管楚熙昀骂自己什么话,一步不让,盯着楚熙昀抱着的阮宵,伸出右手食指指了指阮宵,一副非常冷淡,非常理所应当,一副你非得遵守不可的口吻:“把他给我。”
  楚熙昀真不知今天是撞了哪路霉神,撞邪还送大礼包的,总之,这个送外卖的要不是邪,就是个疯子。
  楚熙昀爆了粗:“滚开!!我他妈没空跟你犯病!!”
  扭头吼屋里的佣人:“上来把这白痴撵走!!”
  楚熙昀现在快有把顾梵杀了的心,他急得要脑溢血,还跑来个神经病跟他闹事。
  *
  顾梵和阮宵难得有个共同点——犟驴。
  但这个共同点又有些不同点,顾梵的犟,是仙人犟,真是你大爷,阮宵的犟,属于标准的帅不过三秒,譬如他跟邪佛斗法,嘴上不肯落下风,死也不认输,膝盖没办法,还是标准地跪了。
  现在楚熙昀应付的是头仙人倔驴,可以说是地狱难度,他发现这人真的不听人话,什么也不解释,也不让道,就一个要求,把阮宵给他。
  楚熙昀深吸口气,眼神阴狠,朝着顾梵万箭齐发:“你他妈谁?”
  顾梵突然恶作剧地翘了翘嘴角,扯出一个灾难般的“微笑”:“你应该知道顾梵这个名字了吧。”
  楚熙昀的怒气敛了,他开始审视面前这个个头跟自己齐平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仔细去看他的样貌,居然产生心惊的感觉——不是丑的,好比去看庞大无比的佛雕,心里就会感到难以抑制的肃穆感。
  毕竟是头仙人犟驴,“仙人”是重点。
  这驴非常帅。
  楚熙昀露出哂笑,好嘛,遇见阮宵的新男友了——是不是男友有待考证。
  虽然他不是那种跑服务业人员那儿找优越感的掉价人,这种人教养都有问题,但他既然是阮宵的旧爱,难免跟阮宵的“新男友”对比——把自己全部优点都拉出来跟人家缺点比一比,所以顾梵这身外卖服,确实给了楚熙昀某种优越感。
  他没挖苦顾梵,现在旧爱见新人,他是没那个立场去争风吃醋的,楚熙昀压下火,当下什么都以阮宵为重,旁的都要靠边,跟顾梵爆发冲突最不必要,他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顾梵一看就不吃硬的,楚熙昀控制自己的脾气:“我不管你跟他什么关系,我有车,我送他去医院,这样节省时间,行么。”
  说着就蛮横地撞开顾梵,举止可没言语礼貌。
  他这么说,其实顺带也挖苦了顾梵,他有车,有大宅所,阮宵也在他公司混,他能给他最好的条件,你能么?
  顾梵说:“你能给他最好的条件,那么你前两年给过么。”
  楚熙昀脚步一顿,愕然,那股优越感顿时全部转化为羞耻。
  顾梵声音平平淡淡的,没有丝毫感情起伏,却跟刚磨好的刀锋一样,直切要害。
  他永远都是这副性冷淡嗓音:“把他给我,你觉得我耽误你时间,错了,你在耽误我的时间,你心里很清楚,阮宵只会选择我,不会选择你,你给不给?”
  又来了,这柄刀刃又在切楚熙昀的五脏六腑,顾梵没有威胁的语气、动作、表情,但威胁隐藏在每一个字里,让楚熙昀再抱着阮宵多踏出一步,就是踏在刀山上。
  楚熙昀最后挣扎一句:“我得送他去医院。”
  顾梵斩钉截铁:“去医院没用。”
  楚熙昀看了顾梵一眼,是啊,这东西要真是器质性疾病,祁栾为什么治不好?
  他心里预感阮宵十有八九会跟祁栾一样。
  这个顾梵看起来好像什么都知道,身上还有些令人害怕胆寒的东西,楚熙昀不怕他,但是只能尝试信他,难不成他这么会儿能找出第二个救阮宵的人么?
  楚熙昀怎么不清楚,他之前找的全是他妈的骗子。
  楚熙昀不甘地把阮宵递过来,刚一伸手,顾梵就蛮横地把人抢走,可抱起来时却和抢人的霸道截然不同,他很熟练地让阮宵头靠在他肩膀下胸膛侧边的地方,这样阮宵脊背可以依偎上他的臂膀,身体则舒服地窝在顾梵怀里。
  太细致了,顾梵这一整套抱阮宵的动作熟练到让楚熙昀一嘴醋酸,阮宵是不是天天让他抱?否则怎么会这么契合?
  顾梵一抱起阮宵,眼里什么都不看了,身在别墅还是村野茅房跟他都没关系,就算是情敌家那也无所谓。
  他居然就在前院的花坛边上坐下来,低头检视着阮宵,用手指细致入微地拭去这他娘的一脸鼻血,有些已经凝结成血痂了。
  顾梵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湿巾,有点偏执地给阮宵擦着,必须到阮宵脸上不见一点脏污时才行。
  这帮阮宵清洁的三分钟内,顾梵肉.身抱着阮宵坐在花坛,重复擦拭的动作,阳神早已离体,霸道地闯进困囿阮宵的妄境。
  顾梵在这铺天盖地黑色粉雾的妄境里一落地,黑雾发了疯一般四处逃窜,顾梵慢慢走到被心魔所困、蜷成小虾米的阮宵身边,同邪佛直勾勾对视:
  “秃驴,我跟你辩吧。”
  作者有话要说:
  五停心观是瞎看来的,五弊三缺是以前网文的杜撰不可信!
  都是作者瞎扯淡!
  谢谢大家的支持,这章入v啦!~
 
 
第22章 还说你不带感21
  这邪佛在阮宵身上取得完全胜利, 可以说气焰熏天,妄境中一切都不受现实桎梏,它的身体便由着这股气焰变得和山一样庞大, 脚下是海一般无垠的黑色粉雾, 佛光则化成整片金光璀璨的苍穹。
  战场上常常说要“鼓舞士气”, 华国古代行军打仗, 军队竖大纛旗, 旗面滚滚, 绣虎龙麒麟, 气势立刻威风起来。
  而波某兰国也有鼎鼎大名的翼骑兵,战马装饰两枚巨大的垂直形状羽翼, 看去仿佛骑兵自己生出了翅膀,拿华国话形容,像天兵天将下凡, 怎么不让敌人胆寒呢?
  邪佛这样威风凛凛的气势,功效甚于大纛和羽翼, 换成一般人肯定热泪盈眶地臣服在它脚下了,顾梵却将脊梁挺得直直的, 完全不受影响, 明明和邪佛庞大的身躯比起来就像只蝼蚁,佛光却照不到他身上,宛如画卷里不和谐的墨点子,不管多小也扎眼, 让名贵的画像变得一文不值。
  而顾梵这颗墨点子, 叫这整幅佛像画成为败笔。
  顾梵一眼看穿邪佛华而不实的外壳, 就像大纛旗和翼骑兵的羽翼, 真正掌握输赢、操纵战场的, 永远是天时地利加兵法智慧,虚张声势掩盖不了乌合之众,在顾梵眼里,这个东西连佛也称不上,只能叫个小邪小魔罢了。
  而且翼骑兵上战场从来不带羽翼装饰,这东西又重又碍事,马儿跑都跑不动,戴上打仗会死的。
  邪佛制造的假象也就吓唬吓唬傻蛋——指阮笨蛋。
  邪佛始终一副慈悲的表情,把对付阮宵那一套照搬来对付顾梵,它由画里来,并没有人身,更勿论人性,所以干起反派的行当哪能像人一样随机应变,就像电脑编写的程序,几种固定模式换着来。
  但优势在于它没有人性,就不会像人一样被情绪操控,情绪化会直接导致破防——还指阮笨蛋。
  所以邪佛面对顾梵,即使察觉出顾梵异常可怕也不会产生恐惧情绪,古板地质问顾梵:
  “诸行无常,诸法无我,一切皆苦,涅槃寂静,我知道你——你——”
  邪佛的开场白卡壳了,因为它不知道顾梵是干啥的。
  邪佛能侵入阮宵的脑子,看到他一世又一世做炮灰的记忆,于是用阮宵的痛点和不忿做切入点,逐渐动摇阮宵的心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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