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四天,姜离每天只被喂一顿饭,到最后,这个身体已经扛不住发烧了,浑身发冷,迷糊的深夜,毫无意识被南知意带回来了房间。
“本王可不想你死的这么容易。”南知意请了大夫,给他把脉诊治,昏睡的人烧的脸色发红,温柔的像是纯真无害的小兔子,但他知道都是假的。
看着侍女喂完了药,南知意伸手想把人扔出去,却被身下的人抱了满怀,“我好冷,抱抱我,”姜离那么娇俏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侍女识趣的退下,只留了他们两个人。
“不要以为你讨好本王,我就能放过你,”南知意微微一笑,重新把人放到床上,这么近的距离,因为发烧的身体,格外的热,迷迷糊糊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
当然他也是个男人,竟然有了明确的反应,“反正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凭什么不能碰,南知意俯身吻上,柔软的唇有些汤药的苦涩。
姜离烧的迷糊,他做了一个真实的梦,他梦见他和承词睡在床上,吻遍他的全身,情不自禁的出声,“不要,我难受,”
南知意见他皱眉,停了手上的动作,为什么一个人会有两幅面孔,明明凉薄的要死,到了床上这么乖顺,意乱情迷的眼神,软的想让人欺负,“那我轻点,”
姜离主动搂住他的腰,熟悉又火热的身体,撩的他浑身难受,骨节分明的手绕在他的后背,他很爱这样抱着他,指尖触到柔软的青丝,柔声说了句“承词,你头发怎么长了,”
南知意顿时从温柔乡里惊醒,恼怒的捏住他精致的下巴,“你给我睁开眼睛好好看清楚,本王是谁,”竟敢认错人,他喊的野男人到底是谁,也没听过太子殿下有这么个小名。
“咳,”姜离痛的清醒了不少,看着衣衫凌乱的两人,控制不住的一巴掌打上去,“禽兽,”
“你敢打我,你是我的人,本王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南知意用力扣住他的手腕,压在头顶,羞愤至极的表情,他很喜欢,“怎么,这么会勾引男人,装什么清纯,”
他就是对刚刚姜离的反应耿耿于怀,那么主动的迎合,还那么会撒娇,或者他曾经这么躺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
第58章 相看两生厌
“对,我就是被别的男人上过,王爷您不嫌弃吗,”姜离咬牙切齿的说,这是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像他这么自傲的人,一定不能接受。
“恶心,”南知意起身整理了下衣服,无比厌恶的眼神盯着姜离,冷声说,“滚出去,”
姜离下床就跑,身后传来一阵砸东西的声音,最好跟他老死不相往来。
只是没过几天就是太子寿辰,熠王偏偏要带着他去东宫赴宴,“你就不怕我给你丢脸吗,”姜离看着小兰为他梳洗穿衣。
“量你也没那个本事,”南知意坐在一边喝茶,看着姜离,这么清新脱俗的蓝色都能被他那张冷若冰霜的脸,衬的跟守活寡一样,他还没死呢。
马车上,相看两生厌。
“你说太子殿下知不知道你有别的情人,”南知意冷声调侃,“说说吧,他是谁,”
“要你管,”姜离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裂痕,他只能把所有的思念压在心底,而承词也是他活着的勇气。
“要不是太子见过你,本王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姜家小少爷,”南知意打量着姜离。
“王爷说笑了,人是会变的,尤其是对着自己的杀父仇人,我觉得我已经表现的够心平气和了。”姜离冷笑,自古无情帝王家。
“杀父仇人,谁告诉你的,太子吗,”南知意转着手上的玉石戒指,“有人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关本王什么事,蠢货,”他倒是想杀啊,可是晚了一步,在他九死一生重伤回京后,姜府满门抄斩的圣旨已经下了。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也是太子为了对付你,牵连无辜,看王爷你战功显著,功高震主,我等着替你收尸。”姜离轻轻挑眉,虽然他知道故事结尾夺权的一定是南知意。
“你说话怎么总是这么欠打,”南知意扣住他的手,“别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你以为本王真的不敢杀你吗,”
“王爷,那你可要尽快动手,千万别手软,”姜离轻声问茶九,“要是我被男主杀死怎么办,”
“那就只能提前宣告任务失败,进入下一环节,”茶九抱着小本本,他怎么感觉男主又盯上了宿主大人呢,脑壳疼!!!
“放心,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南知意拉着姜离下马车。
转眼换了一副笑颜,姜离抬眸看着某人的职业假笑,真是厉害了,若是放到现代,这颜值这演技,妥妥的影帝。
“跟着本王,哪都不许去,”南知意握着他的手,一副相敬如宾的恩爱模样。
姜离跟着南知意送完了寿礼,两人坐在宾客席间,他还要拉着他的手,扯都扯不掉,“就你这点力气,省省吧,”经年征战沙场,这点小打小闹。
“那能麻烦王爷高抬贵手吗,我保证不会去私会太子,”姜离轻声说,毕竟他的脸也是脸,他可不愿被别人说成是水性杨花。
“本王为你斟酒,”南知意放开他的手,“矫揉造作,”姜离抬眸看了眼台上的太子,他不喜欢皇室斗争,虚伪至极。
第59章 伶牙俐齿
“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南知意偏头看着姜离,不动声色的给他夹菜,不懂心机,没有城府,喜怒哀乐都在脸上,连句好话都不会说,却真实的可怕。
只有这个问题,姜离沉默了,只喝了一杯酒,香甜清冽的味道,他已经不会去想那些不幸阴暗不幸的事,因为他被治愈的足够好。
“怎么你的伶牙俐齿呢,”南知意轻轻搂腰,看着太子犀利的眼神他就笑的越明媚,男人总是对自己的东西格外在意,哪怕他不喜欢,也不允许别人觊觎。
“幼稚,”姜离想把他的手拉走,太子真的在乎“姜离”吗,他关心的只是他有没有听话而已。
“别乱动,”南知意柔声威胁,“小心本王当众吻你,”在外人看来只是暧昧的低语。
姜离抬眸浅笑,“王爷您开心就好,”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当然他知道南知意这个人,什么都做的出来。
于是,姜离在众目睽睽之下当众秀恩爱,成功把太子气的摔酒杯,想来他非要带他赴宴,也就这点作用了。
南知意漫不经心的喝了杯酒,酒宴上的舞女,长袖轻甩,带来一种奇特的芳香,好像是他曾出使西域,被下毒暗害的夜罗香。
这点耐性就忍不住了,一时间头晕无力,便借酒意压在姜离肩上,起身告退,南知意抬眸看到太子意味深长的笑,想杀他,没这么容易。
“哎,都出来了,能不能别演了,”姜离扶着他上马车,一推南知意,没想到他直接倒了,“王爷,王爷,”
伸手晃了几下,已然不省人事。
“难道是中毒了,”不应该啊,为什么他没事,姜离急声喊,“快回王府,”他动了那么一点恻隐之心,因为南知意闭眼晕倒的样子,真的很像承词。
姜离缓缓凑近,哪怕是和你像的眉宇,我都想多看几眼,一路上他都不曾回神,也不知道承词现在过的好吗?
到了王府门口,有护卫直接把南知意接回房中,姜离缓步回房,虽然南知意给他了一个偏僻的院子,好在很安静。
南知意缓缓睁眼,头痛的要死,神智却很清醒,姜离竟然没有趁机下手杀他,“传羽梦过来诊治,”
隔天,姜离坐在院子里,春光明媚,古代的环境就是好,随处可见美景,“王妃,王爷在寝殿召见你,”婢女玉俏微微垂眸。
“见我?”姜离愣了下,“走吧,”也不知道南知意找他什么事,难道是昨日的伤势未愈,去走了一圈也不见人影。
“这是故意耍我呢,”可他看着也不像是这样的人,见不到人,姜离只好离开。
南知意疗伤回来,才发现自己放在暗格里的机密文书不见了,那可是他辛苦搜寻户部尚书贪污受贿的罪证,户部掌握财权,一直都是太子的人,到现在竟然功亏一篑,被人偷了。
“今天有谁进过本王的房间,”南知意冷声问下人。
“回王爷,只有王妃一人。”
第60章 死有余辜
姜离连晚饭都还没来得及吃一口,就直接被气势汹汹的南知意抓到了暗室,偌大的王府,还有私设的刑房。
南知意直接把姜离绑在柱子上,若是别人,他可能会以为是栽赃嫁祸,可他的王妃不一样,一个和太子的谣言都传遍京都的人,据说赐婚还有皇后的意思,因为她不想自己的儿子娶一个男人,哪怕是妾。
“南知意,你又发什么疯,我哪里惹你了,”姜离看着周围触目惊心的刑具,隐约有些害怕。
“说,你把文书藏哪了,是不是已经送到太子手里了,”南知意取下墙上的长鞭,缓步走到他跟前。
“什么文书,我听不懂你再说什么,”姜离冷静的看着他,“你也不能丢了东西,就赖在我头上,”
“姜离,我在给你一次机会,”南知意缓缓抬手,“说还是不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姜离目光转向他手里的鞭子,心悸的恐惧,他爸以前打他,总爱拿皮带抽他,一遍又一遍。
“本王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南知意冷笑,一鞭子打下去,纯白的衣服,直接渗了一道血痕。
姜离咬牙不发一声,唇角都咬出了血,疼的冷汗直流,“我姜离,断不会认我没做过的事,至于王爷如此武断诬陷我,智商堪忧。”
转眼又是一鞭打下,“你就对他这么痴情,”南知意紧握着手中的鞭子,分不清是恼怒还是嫉妒。
姜离强忍着身体的疼痛,还要对着一个心狠手辣的男主,有些话,只说一遍就够了,信你的人,自然会信。
“那你可知,你全家满门抄斩,都是东宫那位和皇后的杰作,他何曾爱过你,他看上的不过你爹的丞相之位,为了杀我,里通外敌,至数万将士性命不顾,可是本王活着回来,东窗事发,才把罪名推给你爹,一丘之貉,死有余辜。”南知意拉着姜离的衣领,你就不能清醒一点。
“王爷有时间,还是去查查府中有无细作,别盯着我,说这些废话,”姜离有气无力的说,这副身子太虚弱了,真的好疼。
“姜离,”南知意冷声喊,然而面前的人直接晕了过去,“来人,带他出去,”本来就看着弱柳扶风的身子,直接倒在地上,衣服渗了血,可怜兮兮。
他本来该讨厌他,可为何还要来抱他,也就是不想他现在死罢了,他只想碾碎姜离所有的自尊和骄傲。
羽梦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姜离,打开药箱,剪开他的衣服,利落的上药包扎,淡淡的说了一句,“这是第一个躺在王爷床上的人,”
“不过是个总喜欢找死的人罢了,一点都不识趣,”南知意坐在一边喝酒,若不是见过他黏人的样子,他也不会如此挫败。
顶着王妃的头衔,心里却想着别的男人,就算不喜欢,他也绝不允许,可他已经暗中派人查过了,姜家以至于整个京都,只有一个叫承词的人,还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大爷。
第61章 不可原谅
“这个药给王爷放着,三天后我在开在给王妃敷一次,这是药方,一日两次,伤不是很重,只是王妃体弱,他应该是很怕疼,才会晕过去,您还是小心一点。”羽梦轻声嘱咐,“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良久,南知意坐在窗边,又转身走到床边,低头看着他紧皱的眉心,苍白的脸色,有几分楚楚可怜,“承词,”姜离胡乱抓住他的手,柔弱甜腻的声音,“我疼,好疼,”
南知意情不自禁的抚上他的脸,分明刚刚疼晕了都没有喊一声的人,又在跟别人撒娇,病态的脸色都变的柔和起来,像月光下缭绕的烟雾,一丝一缕,不着痕迹,绕上他的心间。
有人不甚清醒,又认错了人,简直就是笑话!
南知意侧身躺下,任由他抓着他的手,偏头看着姜离的侧脸,喃喃自语,“若你不是姜家人,多好,”
清晨,姜离是被疼醒的,轻轻一动,就是撕裂的疼,古代的医疗条件比不上现代,他身上的伤也只勉强结疤,还是疼的要死。
“别乱动,”南知意冷声说,还是要老老实实的躺着,“你,”姜离惊恐的放开那只紧握的手,冷眼相对。
南知意看着他强忍的神情,好像随时都要垮掉,不免有些愧疚,起身洗漱,侍女早就准备了早膳,“去服侍王妃,”
姜离缓缓起身靠在枕头上,看着眼前低头不敢看他的女子,“王爷,忘了告诉你,昨日就是这位玉俏姑娘说你要见我,我才来寝殿的,”
有仇必报,当然,他也不会这么傻傻的白挨鞭子。
南知意转身看着姜离,又扫了一眼玉俏,慌乱的跪在地上,“王爷,您要相信奴婢,”
“来人,带下去审,”南知意轻轻抬手,他也不知道为何会相信姜离,或许是他这个人不屑于虚伪做戏。
“王妃,王妃,明明是您威胁奴婢,让我替您掩护,否则就让太子殿下的人杀了我,王爷,奴婢也是逼不得已,我跟您这么多年,只是带王妃来寝殿,万万没做对不起您的事,”玉俏趴在南知意脚下,声泪俱下,梨花带雨,看的姜离都要动容了。
南知意等着姜离开口,虽然他和太子的苟且之事是人尽皆知,但他还是很好奇他那张犀利的嘴能说出什么。
姜离一阵头疼,这小丫头颠倒黑白的本事不小啊,还装的这么像,自从来了古代,智商直线上升,他本就不爱与人接触,更别说参和这些勾心斗角的事,他前几天才诬陷南知意被抓了个正着,他不信他也算是情有可原。
打他还是不可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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