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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节性恋流感(近代现代)——二蛋

时间:2022-02-27 09:20:18  作者:二蛋
  “嗯。”
  郑南与一路心不在焉,回到家里。
  “我回来了。”
  “洗洗手赶紧吃饭,就等你了!”是奶奶的声音。
  他换好鞋,去楼上把书包放下,脱掉外套。楼下餐厅,几个人都坐齐了,桌上果然丰盛,张阿姨炖了一只童子鸡,炒了三个菜,看见他来已经把米饭盛好。郑父一副很休闲的打扮,郑母似乎是工作刚结束,脸上还画着全妆,只擦掉了口红。
  “南与,今天这么晚啊,”他爸自然夹了个鸡腿到他碗里,“我最近算是安顿好了,以后咱爷儿俩要常常一起吃饭了……对,我看你成绩一直挺稳定的,别给自己太大压力,积极应考就行。B市上学还习惯吧?”
  他妈把话茬接过去:“有什么不习惯,咱们这是搬回来。其实就是回来的急了,这个学校还是差点,急着转学市重点那里不好进去……”
  “我在学校挺好的,都很习惯。”郑南与低头吃饭,他平时常期待父母多关心,可真坐在一起吃饭他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也过了那个什么都分享的年纪。
  长久不见的隔阂并非单方面,父母也觉得尴尬,过一会儿他们便聊起城区规划项目之类的问题,郑南与听不懂,就一直默默吃饭,这话题奶奶也没法参与,便一直给孙子夹菜。
  大概是郑母对项目问题问得太紧,郑父有些反感,说:“饭桌上就别老谈你公司那些事了,好好吃饭。”饭桌上沉默片刻,他又觉得饭桌无话不合适,于是说了个大事,“对了妈……知衡的玉找到了。”
  奶奶听了立刻精神起来:“那知衡呢,找到了吗?有下落吗?有线索吗?”
  郑母面无表情:“还在查,是在S省一家当铺收到的。”说话间她放在桌上的手机一闪,收到一条信息。
  郑家兄弟各有一块玉观音挂在脖子上,多年来这也是重要的寻找方向。奶奶先是高兴,后面又担忧起来:“怎么只有玉……S省那么远,孩子不会出什么事吧?”郑父安慰她几句,郑母则眉头紧锁地敲手机。
  这样的话题郑南与更不会插嘴,因为他是罪魁祸首,甚至资格关心弟弟。他加快吃饭速度,今天的饭桌实在太难熬,他想去写一张卷子或者和齐祺说话。可他刚要离桌,被郑母叫住。
  “郑南与,”郑母柳眉倒竖很生气的样子,“于老师给我发信息,说你和同学打架,要年级通报处分是怎么回事?”
  奶奶听了很错愕:“南与怎么会和同学打架?”
  “你是翅膀硬了吗?打架斗殴,你每天都在学什么,你什么时候成这样的人了!处分这是要写进档案的,要跟你一辈子!”
  郑父还算冷静,劝她:“你别急,南与不可能没原因和人打架,听他解释下。”
  “我没什么可解释的。”郑南与站起来,把自己的碗筷收好拿去厨房。
  “郑南与!”郑母骂道,“我们回来吃饭你就这个态度,你现在还有没有一点学生的样子!”
  他放完碗筷出来,站在厨房门口,背靠墙面:“对不起,我今天心情不太好。”偌大的家中又陷入沉默,他似乎没察觉母亲的暴怒,很诚恳地询问,“爸,我能求您一件事吗?”
  二蛋
  马上这段要结束进入纯爱了
 
 
第50章 
  周六齐祺还在养病,去了派出所一趟,回去烧得更厉害了,窝在被窝里饭也不吃几口。齐父觉得是陈骏带出去受了凉,心中骂了半天,也不肯让他来看。后来陆续接到齐老师和派出所的电话,关上门抱着儿子哭了一通。
  晚上齐父说了许多话,有关妈妈还有他。齐祺迷迷蒙蒙都听进去了,没回答什么,煮的白粥就一点咸菜,喝完了吐,对着盆呕到缺氧,最后没什么可吐的只有胆汁。
  半夜急诊,去医院挂了水,齐祺闻着消毒水味在病床上睡了个好觉。第二天醒来脸上布满斑斑点点,又黄又紫,医生说是他脸皮薄,呕得太用力皮下毛细血管破裂,过几天会好的。
  几天没吃下饭,他体重又掉了,对着镜子齐祺有点惆怅,这个样子太丑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他烧下去了身上仍然没有劲儿,想见见郑南与又怕被看到这幅样子。
  打开手机郑南与给他发了很多信息,有晚饭是什么,这道题很难,还有问他身体怎么样了。
  齐祺受宠若惊,不过两个月他们的位置竟颠倒起来,又觉得有几分好笑,自己现在这样肯定让郑南与愧疚有惊慌。唉,怎么每个最低谷的时刻都能让他撞见呢?
  齐祺如实回复,说自己去医院退烧了,但头还很晕。于是郑南与说让他别出门了,他上门服务,末了又问一句“你介意我来吗”。
  不介意啊,就是郑南与家离得太远,来这里要一个半小时。齐祺怕他路上太辛苦,他说没事,叔叔开车送他。
  于是齐祺告诉爸爸,说自己有个同学中午会来帮自己补课。齐父听了很高兴,因为除了陈骏齐祺没有同学朋友来过家里,听儿子说是年级第二,便一定要排面地大操大办起来。齐国栋其实很爱做饭,每每请客自己都要露两手,于是又是油焖大虾又是黄豆炖猪蹄,一桌子硬菜,郑南与来的时候以为是赶上什么大日子。
  楼下狗叫得厉害,齐祺听出是来人了,他躺在床上屏息凝神,听见郑南与和他爸很有礼貌地打招呼,似乎还带了些礼物。又过一会儿,齐父喊他下楼吃饭,郑南与说他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别下来了,饭他送上去。
  然后是楼梯间“噔噔噔”的脚步声,郑南与敲他卧室的门,声音隔着墙传来:“我可以进来吗?”
  “请进。”齐祺说。
  门“吱呀”一声推开了,郑南与背着书包,端了一碗猪蹄汤和一碗米饭加了菜。他把饭放到床头柜上,关了门,回头看齐祺,发现对方缩在被子里只露一双眼睛看他。
  “齐祺,冷啊?”郑南与失笑,“你先起来吃饭。”
  齐祺不情不愿地露头,想捂住自己的脸。郑南与说:“没事,我小时候也这个样子的,吐的。来,坐起来吃点东西,你爸炖的猪蹄好香啊。”
  别的菜都是招待客人,只有这个是专门给齐祺的,猪蹄炖的十分软烂,汤白豆光,飘一层油花。
  郑南与其实是吃了饭的,不过不忍拂了齐父面子,还是又下楼盛了一碗菜和齐祺一起吃。
  齐祺只吃了一口猪蹄,觉得有点腻,放下碗不吃了。郑南与问他怎么不吃,他不好意思挑口,就又喝了几口汤。
  “不想吃这个?”齐祺点头。
  郑南与放下碗:“粥喝吗?你讨厌喝粥吗?”齐祺摇头,他还是很爱喝粥的。
  郑南与看他摇头笑了,放下碗,变魔术似的从书包里拿出个圆筒型的保温饭盒,拧开盖子还冒着热气。“生滚猪肝粥,补血的。”郑南与把勺子给他,“我们阿姨熬的,她有营养师资格证。刚才看你爸做了那么多菜我都没好意思拿出来,你要是觉得猪蹄腻就喝点,没胃口就不喝。”
  齐祺接过粥,饭盒是米白色的,上面有只小兔子很可爱。
  “谢谢……”齐祺捧着碗不好意思看他,粥里有油有盐有菜不会觉得单调,猪肝恰到好处不老不苦。“好喝。”他认真喝完,把碗放回去。
  吃过饭两人开始学习,齐祺把在家做的卷子给郑南与检查批改。高三下学期其实就基本不会出现什么新的知识点了,都是反复的刷题,有新的题型就记下来。折腾到六点左右,算是补完。
  “最简式为CH2O的有机物是哪个?”
  齐祺想一会儿,指:“甲酸甲酯。”
  齐祺没有很聪明,但是不笨,高一时属于稳扎稳打勤勤恳恳的乖好学生。现在主要是基础不牢,做题非常的没有自信,所以郑南与教他的时候,总会给他很多鼓励奖励,比如巧克力糖。
  看齐祺吃完糖,郑南与问他:“周一会来上课吗?”齐祺点头,“都会解决好的,到时候照片也会删掉,你放心吧。”
  齐祺听了,拿出手机打一行字给他。
  [你看了吗?]他现在只说简短的句子长一点或者难以启齿,他就选择打字或者写出来。
  “什么?”
  [照片]
  “没有,我没看过,但一定会删干净的。”郑南与向他保证,“也没几个月了,马上就高考了,专心学习……”讲完他也觉得说教意味太浓,又改口,“学习的时候学习,玩的时候玩,劳逸结合。”
  齐祺想郑南与对自己实在有够好,这样不会很累吗?尽心尽力的帮自己融入班级,补习成绩,被男生喜欢上了委婉拒绝还要担心,打架背处分都要帮自己……他不做任何“错”的事,完美无缺了。做到这个地步,齐祺想问他知不知道升米恩斗米仇,他给得越多别人越觉得理所应当。要是哪天郑南与累了,不想做善事,那自己会不会恨他?
  他在发呆,郑南与又问他:“你觉得这个粥好喝吗?行的话周一还给你带,你想在班里吃还是食堂吃?”
  齐祺说:“太麻烦了……”
  “不麻烦,你喜欢喝的话,我家阿姨会很高兴嗯。”
  齐父还要留郑南与吃晚饭,郑南与推说要回家里吃,而且司机已经来接就走了。
  “字挺漂亮的。”齐父看了他给齐祺批改的卷子,郑南与写的很仔细,易错点和知识点都用红笔写在便签上贴着,整齐有力。“少有男生写字这么好看的,成绩不错吧?”齐祺点头,他把那些卷子小心翼翼收进透明收纳夹,等齐父出去了,再翻出来看。
  他抽出一张便签纸,像盲人阅读似的抚摸对方的笔迹。郑南与写字很用力,力透纸背,字上有明显的凹槽。他的字体连成一片,但一点都不乱,铁画银钩方正不苟,感觉字体很成熟像个大人。揭开便签底下是齐祺的字,一笔一划的齐整,一看就是学生。
  齐祺忍不住临摹他的字,从物理卷子里摘下两个字“失重”,先是用薄纸拓了几遍,然后又在草稿纸上自己写。写了半页,那两个字就和郑南与写的一模一样了。
  他发现郑南与写“丶”很爱写成横着的,所有“礻”偏旁的那一点都写横,“我”字的第一笔横撇也写成横。
  那如果写自己名字应该也是那样,给“齐祺”两个字都是“平头”。
  他趴在床上,盯着那一片字,突然傻笑起来。
  郑南与总能很轻易撩动他的情绪,在遇见他之前很少有什么人或事能让齐祺心情波动,除非暴力打破,不然无论是讨厌还是喜欢,那些情绪在齐祺这里都能找到平衡点。被讨厌了不会那么难过,被喜欢了不会那么激动……迟钝一点生活可以轻松很多。
  但也很好想明白,因为齐祺喜欢他,所以会因为他高兴难过。这是齐祺给喜欢的人的特权,可以爱我也可以伤害我。
  二蛋
  放假啦
 
 
第51章 
  周一王志徽没来。
  升旗仪式结束,国旗下讲话通报批评,校长很严肃地训话,高三生要把心放在学习上。这件事被定义为恶性斗殴,一连处分了好几个同学,没提到齐祺的名字。
  郑南与也被处分了,作为代表念自己的检讨书。他脸上真的有伤,好几道口子,左额上一大块纱布。说他狼狈,这个模样又有些不良少年的帅,念完检讨下去,老师读领奖发证书他又上来一趟,刷足了存在感。下了早操不少女孩都在问他是不是还单身。
  早上时齐祺也吓了一大跳,郑南与走的时候还好好的,隔一天就弄得满脸伤。张永辉问这是怎么回事,他说从楼上摔下来了,头磕到了门上。然后从包里拿出那个保温饭盒递给齐祺:“滑蛋牛肉粥,这是我觉得阿姨做的最好喝的粥了。”
  现在时间还早,班里很多同学都在教室吃早饭,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动脑子做题,课上吃点东西补充能量也不管。所以齐祺喝粥也不显得突兀。
  “靠好香啊,你怎么不给我带啊?”张永辉馋了,“我最喜欢吃的就是宏状元的滑蛋牛肉粥了……”
  郑南与说:“你不是食堂吃的挺好的?齐祺是太瘦了,得补补。”
  齐祺不好意思了,把碗递给张永辉示意他喝。他比较在意的是郑南与脸上的伤,手上也有,他常给陈骏处理,知道这肯定是打架留下的痕迹。但郑南与不说,他也没法问,只是用一双担忧的大眼睛看望着对方。
  郑南与招架不住,把兜里所有的甜食都掏出来给他:“别看我了,真没事。”
  很快各小组开始收作业,齐祺轻轻拍了一下李鱼儿的肩,把卷子递给她。李鱼儿没想到他请假在家也做了作业,对着这几张卷子大呼小叫:“齐祺,你居然会做这题?我想了两天都做不出来!借我抄下!”齐祺害羞地摇头,指一下郑南与说:“他教的。”
  这时候方宁背着书包进来,看见他们互动瘪瘪嘴,齐祺好久没和自己说话,自己明明没做什么怎么就被齐祺讨厌了。她心里委屈,没和任何人打招呼,李鱼儿把齐祺的卷子给她看,她冷冷的“哦”一声,拿出今天的课本放在课桌上。有人戳一下她的后背,方宁以为是郑南与,回头发现是齐祺。高三的课桌书垒得又高又乱,尤其是郑南与的桌子,看人简直要卡视角。方宁偏头,看齐祺递过来一块巧克力。
  “给我的?”刚刚还生闷气的方宁不知所措,齐祺点头,她接过来,发现底下有一张便签纸。
  郑南与看一眼齐祺:“借花献佛,我刚给你的。”
  方宁看了纸上的字,写着[最近有点忙没有回你的信息,不好意思!]。李鱼儿凑过来问她纸条上写的什么,她捂住了,过一会儿在纸背面写了字,裹上一根笔递给齐祺。
  齐祺拉开纸条,[没有零食,笔送给你了,下次要记得回我信息!!],后面跟了个发怒的小表情。
 
 
第一节 课下课后是升旗仪式,于老师觉得他病还没好利索,怕又冻坏了,特许他留在班里。
  高三了自然是在三楼,齐祺趴在窗台上看操场上人流慢慢汇聚在一起拍成队列。他凭着灰色外套这个特征不费力的找到了郑南与,郑南与在和其他几个男生聊天,有说有笑。升旗奏国歌后,郑南与出列去了讲台那里。再然后校长的声音通过广播回荡在校园里,齐祺才知道郑南与被处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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